鼎仙派,大堂,所有的婚禮用品都已經準備到位了。


    除了各個門派的代表們不見蹤跡外,銅鼎鎮的散修,鼎仙派的仙徒們早就到位,在酒肉的熏陶下,大堂裏麵的氣氛熱鬧非凡,還真的是像模像樣的婚禮場景。


    婚禮的吉時馬上就要到了,現在隻需要等待婚禮的主角何傲與從寒到場就行。


    至於鼎仙派的供奉長老龍傲天,一個人獨坐高台之上,也沒人去打攪他,擺在他麵前的酒肉也紋絲不動,並且龍傲天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很顯然是在裝睡。


    在從寒與何傲兩人踏進大堂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這兩名新人的身上。


    何傲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意,而從寒卻是一副冰冷的模樣,熟悉從寒的人,不覺得從寒的模樣有什麽不對,但是那些散修們,個個都感覺有些奇怪,他們覺得從寒似乎並不願意與何傲成親,而且還好像非常厭惡何傲一般。


    但是這些都是鼎仙派裏的事情,這些散修們無權過問,他們隻是來湊熱鬧的罷了。


    一些眼尖的仙徒們發現從寒的衣袖上麵粘著不少的血漬,也開始隱隱覺得不對勁。


    何霸自然也觀察到從寒衣袖上麵鮮紅的血漬,不過他選擇了沒有看見,何霸心裏也猜到了許些,剛才何傲去接從寒的時候,兩人可能鬧過什麽矛盾。


    今天是何傲與從寒大婚的日子,隻要從寒不說話,何霸自然不會主動去詢問。


    何霸裝作沒有看見,但是那些看見了的小仙徒和散修們,最終卻是閉不住嘴,心裏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們在私底下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隻是他們的聲音,大多數都被熱鬧的喜慶聲所壓過。


    “師哥,你看到沒有,從寒醫師的衣袖上好像有血漬,裏麵似乎有蹊蹺呢。”


    “不止是有血漬那麽簡單,還有從寒醫師頭上的發飾似乎都沒有戴整齊就來大堂了,難道你不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麽?”一名小仙徒笑得有些猥瑣道。


    問話的那名小仙徒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難道何傲少爺剛才已經把從寒醫師那個了……?這不大可能啊,速度這麽快?”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被何傲少爺聽到的話,你自己負責。”


    “你,你這個混蛋,怎麽這麽沒有義氣?我不過是按照你的邏輯去猜測的罷了……”


    “算了,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還是看婚禮吧,這些都是別人的家事,討論得多容易得罪人。”


    這是是大堂角落,一對猥瑣的男仙徒之間的對話,好在這兩人的聲音極小,不然何傲聽到的話,這兩天鐵定都會完蛋,身為男人,最怕的就是有人說他不行。


    “嘿,你看到沒有,從寒師妹的衣袖上有血漬呢,難道剛才何傲少爺與從寒兩人打鬥過?”


    “這不大可能啊,兩人似乎都沒有人受傷,不對,何傲少爺的手臂好像受傷過,難道從寒師妹衣袖上的血漬,是何傲少爺的?兩人有什麽矛盾,要兵刃相見?”


    “從寒醫師今天有些不對勁,你看到沒有,她似乎看都不看何傲少爺,雖然從寒醫師以前性格也是如此冷淡,但是今天是大婚的日子,這麽多人看著,於情於理她也應該給何傲一點麵子才是,可是現在,兩人看起來,就像是仇人一樣呢。”


    “唉,別瞎說了,被聽到可就不好了,別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類似於這樣的議論聲,在大堂裏響徹不絕,好在隻是那些人在私底下小聲議論,如果有人站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去質疑的話,那這件事可就有得看了。


    何霸是金丹境界七重的高手,聽覺早就到達了一種出神入化的境地,這些弟子們私底下的談論聲,何霸是不可能聽不到的,但是今天的日子很特殊,何霸隻能裝作什麽都聽不到。


    而坐在高台上的供奉長老龍傲天,在聽到這些聲音後,同樣也是置之不理,繼續睡大覺。


    但是在龍傲天裝睡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元氣波動,這讓龍傲天眉頭輕微一皺,意識到可能會發生大事了,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無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龍傲天眉頭微皺時,在大堂裏招待客人,為婚禮做鋪墊的何霸雙眼瞬間瞪大,心裏暗道一聲:“不好……”想要衝出大堂,但是接著又是一道信息傳遞到了何霸的腦海裏,這道信息瞬間讓何霸的麵色變得鐵青,知道自己此刻出去,也無法起到什麽作用了。


    “掌門,您怎麽了?何傲少爺和從寒小姐已經來了,您該宣布最後的儀式了。”一名充當司儀的仙徒發現何霸麵色一陣青一陣白後,小說在何霸旁邊說道。


    這小仙徒的話,讓何霸迴過神來,多年來的修養,讓何霸暫時把震驚和憤怒藏在了心底,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何霸去阻止也來不及,還不如先把婚禮舉行完再出來。


    何霸與龍傲天兩人的變化,正是因為鼎仙派待客大廳裏麵所發生的變故,那些被何霸所震昏的各個門派的代表們全部都被一名陌生的高手所救醒,而且還被送出了鼎仙派。


    可想而知,那些代表們迴到各自的門派,把他們的遭遇告訴掌門後,鼎仙派將會麵臨多麽大的壓力,很有可能會遭到十多個門派的聯合進攻,何霸怎麽能鎮定得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何霸無力迴天,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藏起來,在這司儀弟子的提醒過後,何霸才沉聲說道:“我宣布,婚禮儀式正視開始!”


    何霸說完,便直接甩袖朝高台方向走去,坐在龍傲天的旁邊,看到龍傲天還在‘睡覺’後,何霸的心情是差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實力抵不過龍傲天,他早就對龍傲天出手了。


    “有請新人進行婚禮的拜堂儀式!”那名司儀在看到何霸坐在高台上之後,端了兩杯茶水在何傲與從寒的麵前,在兩人分別接過茶水後,司儀才一副喜慶的大聲喊到。


    司儀的聲音剛剛落下,何傲和從寒準備朝何霸方向走過去的時候,大堂外麵突然傳來一震哄鬧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巨大的吼聲:“何傲,你這個畜生,別想和從寒成婚。”


    這聲音自然是楊浩發出來的,在楊浩身後跟著的是夏含玉,而在楊浩周圍,躺著不少的小仙徒,那些人都是擋在大堂外麵,被楊浩瞬間用武力全部給震倒在地的。


    可以說,楊浩這是以一種打鬧婚禮的強勢礀態出現的。


    何霸,何傲兩人看到楊浩終於出現,皆是雙眼一亮,暗道機會來了……而從寒看到楊浩出現後,臉上那冷漠的表情微微動容,不過最後還是選擇無視,至於坐在高台上的龍傲天,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來鼎仙派,參加婚禮,等得的就是現在。


    楊浩的強勢出現,讓這場婚禮注定無法進行下去了,十八歲未到,築基六重,在鼎仙派裏,楊浩絕對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那些小仙徒和散修們,紛紛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這個家夥就是楊浩吧?聽說十八歲沒到,就築基六重了,以後前途無可限量啊,隻是今天他來打鬧婚禮,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似乎都不是一種理智的行為。”一名銅鼎鎮的散修小聲對站在他旁邊的一名同伴說到,這散修也有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自認為自己的經驗很足。


    “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的,你難道沒有看到何霸掌門,何傲公子,從寒小姐他們的表情麽?好像他們早就都已經知道了今天這場婚禮會有人來鬧事。”


    “難道這是一個局?坑害楊浩的局?”那名散修小聲說到,同時心裏大驚。


    “噓,這話可不要胡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話被何霸掌門聽到,你隻會自找麻煩。”


    “額,我知道了,我們還是看熱鬧吧,反正這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


    那些散修們紛紛選擇沉默看熱鬧,但是鼎仙派的仙徒們,卻是突然沸騰了,未等何傲和何霸先發話,那些大堂內外的弟子們,大部分便衝楊浩指責,這些弟子們,大多數都是何傲安排。


    “楊浩,你這個混蛋,你有病是吧,今天是何傲少爺與從寒醫師大婚的日子,你來鬧事,你是找死麽?”一名築基三重的精英弟子,在大堂裏,厲聲衝著外麵的楊浩吼道。


    在這名弟子的帶頭下,大堂裏的弟子們,紛紛對楊浩罵開,那些本來不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的仙徒們,在這種大勢的帶領下,也都開始指責起楊浩來。


    現在可以說,楊浩是千夫所指,整個鼎仙派絕大多數的弟子們都指責楊浩不是。


    而何傲,何霸兩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的話,何霸動手殺死楊浩,鼎仙派弟子們抵觸的言論才會降低到最小,而何霸的舉動,隻會被認為是為鼎仙派除害。


    鼎仙派的弟子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隻會跟著瞎起哄,那些看明白了這件事的內幕的散修們,皆是在心裏歎氣著,為楊浩不平,感歎一個曠世天才可能會隕落,不過他們這些人的感歎沒有任何的作用,雖然他們很想幫楊浩,但畢竟他們的實力擺在這裏,無力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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