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寬走過去看看這些人,有些人還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他。


    不過有了剛才那個女孩說出自己的身份,卻被開槍警告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敢說話了。


    不過王越路可不在其中,他抬頭道:“你是哪個部隊的?還是大隊長?”


    周長寬聞聲在他麵前停下腳步,就這麽看著他。


    王越路以為對方對他的身份感興趣,說道:“我爺爺是王大同,你放了我,我讓我爺爺提拔你。你現在是什麽軍銜?至少提三級,怎麽樣?”


    周長寬頭上也戴著頭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得出來他笑了。


    王越路見狀問道:“怎麽樣?行不行?”


    周長寬沒有說話,讓人感覺他好像是在猶豫不決。


    薛鐵軍喊道:“同誌,我爺爺是薛大炮,你放了我,我也讓我爺爺提拔你,把你調到國防部怎麽樣?同誌,你好好考慮考慮啊?”


    “還有我,還有我……”


    “我爸爸是……”


    “我爺爺是……”


    “我大伯是……”


    “我姨夫是……”


    在薛鐵軍的示範作用下,其他人都跟著嚷嚷起來了。


    不過周長寬隻是走來走去,並沒有說話,直到幾分鍾後,這些人說的口幹舌燥了,看到周長寬沒有反應,才心懷忐忑地停下來,然後麵麵相覷。


    周長寬見安靜下來了,對身後的戰士問道:“都記清楚了嗎?”


    “記清楚了,大隊長,都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了。”


    “很好。”


    薛鐵軍和王越路等人這才知道,他們剛才嚷嚷的,都被周長寬身後的戰士記錄下來了,這下什麽根底都掉了。


    薛鐵軍和王越路、那芬這些背景夠硬的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麽關係,反正都是要被人知道的,就是那些背景不夠硬的人心裏惴惴不安,怕背景扛不住。


    這時一輛吉普車一輛卡車從遠處駛來,李抗戰臉色一變,陳晉來了。


    果然隻見陳晉從吉普車上下來,而從卡車上也下來一大群村民,浩浩蕩蕩地向岸邊走過來。


    看到老四,薛鐵軍等人臉色一變,這時搶羊的事情被人發現了,還找上門來了。


    幾隻羊雖然不值錢,但卻是搶的,如果被他爺爺薛大炮知道了,肯定會打斷他的腿的,所以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局長!”周長寬來到陳晉麵前敬了一個禮道。


    陳晉迴禮後問道:“人都抓到了?”


    周長寬點頭道:“都抓到了,剛才這些人還嚷嚷著讓我放了他們,可以讓他們的爺爺什麽的提拔我,還是連升三級呢,都記在這裏麵了。”


    說著遞上一本筆記本。


    陳晉翻開來看了一下,好家夥,背景都很硬啊,最低的也是副部級幹部的親戚,最高的應該是那芬,不過實權最重的是薛鐵軍,王越路的背景也很硬。


    把筆記本還給周長寬後,他說道:“長寬,這些人嚴重違反法律法規,第一,搶了方家堡生產大隊八隻羊,還打傷了放羊的群眾,性質極其惡劣,和當年的敵人有什麽區別?第二,他們違反密雲水庫的管理規定,不僅把車開到水庫裏清洗,還在水裏打鬧嬉戲,汙染水源,你立刻發報,向京城市ga局報警,讓他們派人來處理?”


    周長寬一愣,問道:“局長,要把人交給他們嗎?”


    陳晉搖頭道:“那不用,我們國防科工局作為第三方進行監督,人要控製在我們手裏,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不監督誰知道他們會怎麽處理?”


    “是,局長,我明白了。”


    陳晉本來想不理這些人,和方國威商量一下怎麽處理,沒想到王越路大聲喊道:“陳晉,陳晉,你過來,我有話要說。”


    陳晉想了想,這個王越路還算是有救,沒有去搶羊,之前也還有點良知和骨氣,想到這裏便想給他留一個機會。


    “王少,我們又見麵了。”陳晉淡淡道。


    王越路道:“陳晉,放了我吧,我們沒有搶老百姓的羊,就是洗了一下車而已,這麽大的水庫,洗一下車沒關係吧?”


    “你說的輕巧,你知道這是京城幾百萬老百姓的飲用水源嗎?”


    “知道。”王越路低頭道。


    “哼,既然知道,你們還敢這麽幹?還敢讓老百姓喝髒水?你們的父親、爺爺、親戚或許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建國才十五年,就忘了他們當初是怎麽浴血奮戰過來的嗎?今天這事,不給你們一個教訓,天理難容。”


    薛鐵軍怒道:“陳晉,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少將,有什麽資格抓我們?你還想審判我們?沒門!”


    “你是哪位?”陳晉來到薛鐵軍麵前淡淡問道。


    薛鐵軍已經豁出去了,搶羊的事情他是主犯,責任肯定小不了,幹脆拚一把,或許可以讓陳晉知難而退。


    “我是薛鐵軍,我爺爺是薛大炮。”說著露出傲然的神情。


    “哦。”陳晉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又怎麽樣?”


    薛鐵軍怒道:“你敢抓我,我也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晉搖了搖頭笑道:“看來你還真的不了解你爺爺,如果你爺爺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我怕他會打斷你的腿,當年他自己就是放牛娃出身,吃過地主惡霸的苦,今天你卻像地主惡霸一樣搶了群眾的羊,你說他會怎麽想?你還是想想怎麽保住自己的腿吧?”


    他剛說完,薛鐵軍臉色大變,是啊,他忘了自己爺爺嫉惡如仇的性格了,要是爺爺知道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恐怕真的不會放過他。


    薛家子孫眾多,孫輩裏麵孫子就有七八個,他不過是孫子中的一個。


    想到這裏,他立刻臉色蒼白,心裏恐懼起來。


    其他人聽了心裏也開始害怕。


    這個年代部隊裏出身的幹部,大多還保留了嫉惡如仇的火爆性子,對子女更多的是棍棒教育,信奉的是不打不成才。


    倒是那些文職的幹部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比較文明。


    而最後的事實證明,棍棒教育效果會更好一些。


    當然這不是說棍棒教育更好,而是說在這個特定的時代,棍棒教育效果會更好。


    陳晉沒有理他們,他還要和方國威商量怎麽讓這些人賠償群眾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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