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跟自己搭腔,餘姚有些驚訝地瞟了他一眼,才答道:“我們跟你們流人不一樣,無法自行通竅,必須飲用聖泉水才行。冰晶聖壇毀壞,很有可能致使冰晶靈泉永久枯竭。


    若是真是這樣,那就意味著我們聖靈之地再也不會出現五靈師。幾十年內或許還沒有大礙,百年之後,將無可用之人。一旦有心懷惡意的流人闖入,頃刻間便會滅亡


    她這話並非危言聳聽,一個三階以上五靈師的戰力,就相當於一百個普通人,高階五靈師,更能抵過千軍萬馬。像聖靈之地這樣的彈丸之地,無需動手殺人,隻要釋放靈力,引起虛空風暴,任其崩塌就足夠了。


    雲影沒想到事態如此嚴重,臉上微微變色。感覺到玄囂掌心傳來的微涼的溫度和堅定的力度,心卻不似先前那般不安了。若真是他們破壞冰姬遺體給聖靈之地帶來了禍患,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補救。


    她看向餘姚,“我們要怎麽行事?”


    如果說之前她還多多少少地保留了一些置身事外的態度,那麽現在,她已經義不容辭了。她雖不是愚善之人,卻也不是冷血動物,不管殺人還是救人,隻求無愧於心。


    餘姚也敏感地察覺到了她態度的轉變,緊繃的心弦也是鬆了一鬆,“我原本是打算在每月的例祭上與玉珂一較長短的,讓她知難而退的。可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必須進一次聖神殿,求一道神諭出來。如果聖神真的不再庇佑我們了,那……”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下去,眸子裏卻染上了濃濃的憂慮之色。


    雲影明白她的意思,也能理解她的心情,隻是有一事不明,“那個叫玉珂的聖女應該也會去求神諭吧?”


    “她未必能得到神諭,即便是得到了,也解讀不出來答話的是好術,見雲影麵露疑惑,又進一步解釋道,“她隻得了部分傳承,算不得真正的聖女。隻有餘姚進了聖神殿,才能知道聖神此舉的真正目的


    雲影聽他駕輕就熟地直唿餘姚的名字,心下便了然了幾分,恐怕他就是那個跟餘姚在聖壇私會的人。隻不過現在並不是過問這種花邊新聞的時候,也沒細究,接續前題問道:“那要怎麽才能進入聖神殿?”


    “進入聖靈城是不難的,不過要進入聖壇就沒那麽容易了。雖說表麵上隻有我們九聖徒使在走動,可聖壇之中還有幾個上九靈階的神使坐鎮,偷溜和硬闖都是行不通的。所以……”好術欲言又止,遲疑地掃過來。


    雲影立刻會意,“你們是想拿我們當誘餌吧?”


    好術表情訕然,不好再說什麽。


    相處半日,餘姚對雲影的脾氣也了解一些,並不拐彎抹角,接過話茬道:“我們也不想將你們至於險地,不過事情緊急,也隻有出此下策了。兩位若信得過我,便依計行事,隻要我能得到神諭,便可解除之前的誤會,也能免除了兩位的罪狀;兩位若信不過我,那麽我們再尋它法


    好術生怕她不答應,趕忙補充道:“雲姑娘,你們不必太過擔心,聖壇之中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隻要不出意外,你們是不會有事。就算是出了什麽事,我也會拚上性命保護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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