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忠這麽做,是一個很冒失的舉動。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要是真找到犯人,那自然沒事。但若是沒找到,他的顏麵可就全要丟光。


    刑警隊長很快就帶著十幾個警察將公安賓館大樓的幾個出入口堵上,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必須出示身份證。隨後刑警隊長就來到賓館前廳,調取今天早上到現在的流水記錄。一般來說賓館都是晚上來人,早上走人。可是今天早上公安賓館卻有三例開房記錄。


    分別是一個女孩和一個中年商人以及一個年輕男人,女孩和年輕男人開的是標間,中年商人開的是豪華套房。刑警隊長調取出這三個人的資料,又詢問前台工作人員這三個人來時都是什麽神色。


    前台工作人員憑借記憶,對刑警隊長匯報的時候。賓館後麵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隊長立馬丟下手中的資料,轉身就向賓館後麵跑。耳麥裏傳來聲音:“犯人從南麵離開賓館,進入南麵匯豐小巷


    刑警隊長著急地說:“快追,有必要的話,可以開槍擊斃


    又是一聲槍響,耳麥裏傳來同事的聲音:“擊中犯人小腿,在和記商鋪前麵


    刑警隊長睿智一笑,趕到現場之後。他發現這個被同事說成是犯人的人,正是早上開房間的那個年輕男人。旁邊一個刑警衝他說:“頭兒,我剛才路過賓館後麵那裏,發現這小子從五層高樓上往下翻,我就在下麵等著他。結果他下來之後,跑的比兔子還快,最後還是神槍手幫我解決他


    說完,這個小個子刑警轉頭朝旁邊一個拿著槍的刑警笑了笑。


    刑警隊長點了點頭,將這個年輕男人壓迴警局。並向附近的居民解釋,這隻是一場演練,並不是什麽警匪大戰。


    ……


    年輕男人被帶迴警局後,一口咬定自己隻是一個攀岩愛好者。絕對不是小偷或什麽殺人犯,這群警察壞笑著看著他,拿著他的身份證看了看說:“張鬆!我們還沒問你是不是殺人犯,你就說自己不是殺人犯。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殺人犯?”


    頓時,這個叫張鬆的男人就怔在原地。他目光猶豫的看著一旁的警察們,不用警察們上刑,他就自己說禿嚕嘴。下麵的審問比較好進行,警察們問,他迴答。不一會兒,事情就真相大白。他隻是一個給人開車的司機,原本在碼頭上開貨車。前兩天一夥人找到他,說讓他幫忙開車。一次給一萬塊,事後如果願意到公安局賓館住兩天,再給兩萬。


    張鬆一心動,就答應下來。


    結果哪能想到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就算是上了賊船。被人一忽悠,再加上來迴恐嚇。隻好硬著頭皮來公安賓館開房間,時刻觀察情況。結果剛睡了一覺醒過來,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兒。看到一群警察出現在樓下,第一次犯事的恐懼,讓他從五樓翻下來。


    最終還是沒能逃得出警察的手心,被帶到局子裏。


    ……


    張鬆坦白的很徹底,可是警察們卻依舊鬱悶。


    這家夥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一些關於這夥人的外號。這樣下去如果他們一旦反映過來張鬆被抓,反而更不好找。關鍵時刻,張鬆說了一個消息。


    張鬆說:“我和他們需要聯係,一旦有風吹草動,都需要用賓館電話告訴他們


    幾個刑警麵麵相覷。他們最終決定,用張鬆引出這幾個幕後殺手。


    他們又讓張鬆詳細介紹一下這幾個人的外貌特征,並且還有習性以及說話的語氣方言等。張鬆介紹完這些之後,他們就讓兩個人陪著張鬆迴到酒店裏,並沒有聲張。剛到酒店房間裏,他們就聽到酒店房間電話正在響。


    張鬆看了看身後的警察,警察示意他過去聽電話。他顫巍巍走過去拿起電話,電話放到耳旁,他腦門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來。


    “喂張鬆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端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怎麽樣?”


    “一切安全,什麽事情都沒有張鬆在警察的示意下,慢慢說著。


    “嗯電話掛斷。


    陪著張鬆一起來的警察立馬讓人通過電信局調查這則電話的來源,很快消息傳來,電話盧灣區紹興路笙館。


    這則消息傳到錢文忠的辦公桌上,錢文忠來迴猶豫了兩下。決定下令,派人調查這個笙館。


    笙館的後台是向北風這是全上海人都知道的事情,自笙館開業以來還真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更不用提警察上門調查。錢文忠決定上門調查笙館,算是徹底沒將沈國強放在眼裏。不過他也不準備給沈國強好臉看,這次的事情即便不為了我。他也要為自己立威,要不然隨時都有可能重新下去。


    錢文忠坐在一輛警用suv裏,後麵滿滿當當跟著十餘輛車,上百人浩浩蕩蕩殺向盧灣區紹興路。


    ……


    笙館在向北風去美國這一年中,生意都有些黯淡。今年初向北風卷土重來之後,笙館的生意才漸漸有了起色。今日碰巧有一位老爺子要在這裏過八十大壽,所以笙館裏麵高朋滿座,歡唿不斷,停車場上豪車更是猶如過江之鯽。


    警車開道,十餘輛警車殺到跟前,錢文忠跳下警車。


    停車場上正在招唿豪車泊車的幾個服務生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傻眼,這是哪一出西洋景?


    錢文忠一聲令下,上百名警察進入笙館,不顧宴會舉辦者的阻止,對笙館進行地毯式搜尋。但凡是與張鬆所說相似的人,都要被帶出來。不消片刻,現場雞飛狗跳,亂成一團。但是在警察的鎮壓之下,並沒有鬧出多大亂子。


    片刻,十餘個與張鬆所說相似的人就被帶出來,蹲在地上。


    而這時,聞訊趕來的向北風陰沉著臉。


    他走到錢文忠跟前,怒聲說道:“錢局長,你私自調查我的會所,不合乎法律吧?”


    錢文忠看了一眼向北風,不屑的說:“你眼裏還有法律嗎?”


    說完,錢文忠壓著這十幾個人上車離開。


    留下在原地氣憤不已的向北風,旁邊的手下趕過來低聲向他匯報:“那五個人,被帶走一個


    向北風瞳孔一縮,說:“我知道,不要聲張


    ……


    薑霄身上被砍了十八刀,致命的一刀砍在脖子上。砍斷了脖子上的大動脈,當場死亡,這是公安部門的驗屍結果。薑孟在醫院醒過來之後,就來到停屍房裏,坐在哥哥的屍體前麵,不哭。隻是一味的跟哥哥說話,說那些哥哥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


    王穎麗馬曉丹楊洋等人都聞訊趕來,送上鮮花。吳欣瑜陪著薑孟一起哭,老三和小楠站在後麵。小楠眼睛紅彤彤的,老三臉色鐵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我站在一旁,手指間的煙就沒有斷,我需要這東西穩定心神。


    “哥哥,你醒醒,我是小孟。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上海的小籠包。聽他們說阿拉,看這五彩繽紛的世界。現在你離開我,我的世界變成黑白色,我還怎麽去看這五色世界?哥哥!你醒醒,你醒醒……”


    薑孟變的有些癡癡傻傻,薑霄的死對她的精神打擊是前所未有的。她趴在薑霄身上,玩弄著自己的發梢,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說著那些她和薑霄的秘密,有時候她會大叫,有時候她又會大哭。我不忍心,就衝上去抱著她,對她說:“小孟,別哭,我以後就是你哥哥,親哥!”


    “你鬆開我薑孟掙月兌我的懷抱,將我推到一邊。抱著薑霄的屍體說:“我隻有一個哥哥,隻有一個!”


    看到這一幕,幾個女人的眼睛都淚汪汪的。我也有些哽咽,看著薑孟的背影對她說:“我一定給你哥報仇,一定


    薑孟在停屍房哭了一陣之後,就又因為悲痛欲絕暈過去。薑孟暈過去之後,王穎麗將我叫到一旁對我說:“郝仁,薑霄死肯定是別人暗殺的。你現在一定要冷靜,不能被仇恨衝昏大腦。你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不然即便你怨我,我也不會讓你胡作非為


    我看著目光堅強的王穎麗,冷峻的對她說:“是誰幹的我差不多能猜出來。麗姐,你說什麽叫胡作非為?我這個人兄弟不多,薑霄勉強能算一個。他就這麽死了,我要是不做些什麽?我還能叫人嗎?”


    王穎麗仰起臉看著我,說:“那你就甘願自己再去送死嗎?這可能是個圈套,你知道嗎?”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但是為了兄弟,哪怕是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我為兄弟報仇


    王穎麗沒有再說話,她轉身離開,從包裏拿出手機,估計是要聯係夏婉玉。


    王穎麗剛出去,錢文忠就打來電話。


    錢文忠告訴我他找到一個殺人兇手,但是這家夥目前並不承認,還在警局裏麵。我目光一怔,對錢文忠說:“等我過去


    說完,我丟下電話和老三一起離開停屍房,到停車場上開上王穎麗的車就往市局那裏趕。等到市局之後,我對老三說:“先壓著脾氣,弄條人命出來對我們來說很簡單,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時候——


    ps:頸椎劇烈疼痛,買了布洛芬緩釋膠囊還是疼。用枕頭墊著腦袋,寫出來這一章。每天兩更保底不少,至於加更。恐怕有要食言了,實在對不起大家。可是頸椎的疼痛,真的難以忍受。我拚拚,希望能多寫出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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