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維斯被停賽了。


    一起被禁賽的還有福韋蓋,德比希,卡巴耶。


    禁賽原因很簡單,去夜店的事被發現了。


    是《朗斯體育報》捅出來的。


    主筆的是艾力-布托爾,那位德比賽後新聞發布會上向普埃爾發難的記者。


    布托爾先生得到這條爆料的經曆很是坎坷。


    那天發布會結束後,艾力-布托爾住進了巴裏亞裏爾酒店裏。


    艾力-布托爾家境富裕,所以到了裏爾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住的是當地最好的酒店。


    他的父親在朗斯有一些權勢,若不然布托爾能力再強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能在報社獨當一麵。


    朗斯是一個對足球極其狂熱的城市,《朗斯體育報》的報道重點自然就是足球了,朗斯隨隊記者的身份在報社裏分量極重。


    布托爾本來隻是前隨隊記者的學徒,後來趁著師傅一次報道失誤的機會,上下打點,自此上了位。當然了除了身世,他出眾的能力和不擇方式的手段也是上位的關鍵。


    此刻布托爾發完了比賽的新聞稿件,正在房間浴室裏洗著澡。


    真倒黴,球隊竟然輸了,自己還被對方主教練嘲諷了一番,想到這裏,年輕的布托爾心情糟糕透了。


    布托爾已經下定決心,以後死盯著裏爾隊,他就不相信這個德比對手沒什麽負麵新聞,裏爾隊的年輕球員很多,而年輕球員越多,可能發生的場外新聞就越多,這是布托爾師傅教他的,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相對應的,年輕球員也容易受到場外因素的幹擾,布托爾再將負麵消息加工一下,年輕球員定然扛不住,進而幹擾到裏爾隊的軍心。


    如果因此將裏爾隊成績拖垮,那作為朗斯人的布托爾,更是求之不得。


    布托爾衝完了澡,裹著睡衣,躺在床上打開了電視,正好在播放賽後的新聞發布會,看著畫麵中的普埃爾,布托爾心情更加糟糕了,隨手將電視關掉了。


    “怎麽還沒來?”布托爾洗澡前給中間人打電話叫了特殊服務。


    布托爾生性風流,加上年少多金,每次隨隊出差都會叫應招女郎,今天也不例外。這次來裏爾之前,布托爾特意找報社的同僚要了應招女郎中間人的聯係電話。


    布托爾以前聽報社師傅說,裏爾的女郎質量很高,裏爾城就是這點好,大學多,學生多,不像朗斯,城小人少,叫個服務估計都是熟人。


    想到這裏,布托爾的心情才有了好轉,拿出筆記本放在大腿上,明天早上的稿子已經發出了,布托爾開始準備後續報道,他要攪得裏爾不得安寧。


    這時,布托爾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拿起一看,是陌生的號碼。


    難道是應招女郎的事有了變故?


    布托爾慌忙的接過電話,


    “喂,請問找誰?”


    “你是布托爾先生嗎?”電話裏傳來很好聽的聲音。


    “是的!”布托爾一陣心花路放,聲音都這般好聽,人肯定也差不了。而且聽著還是個少女,花開堪折,他最喜歡了。


    “你在巴裏亞裏爾酒店吧?”


    “是的!”布托爾再沒有懷疑了,他剛給應招中介留了地址。“我在7.......”


    “我有事找您,但我去你那邊不方便,你來1506找我吧。”不等布托爾說話,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喂?”布托爾一頭霧水,1506那可是總統套房,裏爾的應招女郎待遇這麽好?來這邊不方便?哦哦,肯定是怕有人舉報,故意安排在高檔的套房,真是個聰明的方法。布托爾繼續腦補著,肯定是應招女郎和酒店員工有著勾結,利用空閑房間做著桃色交易。


    想到這裏,布托爾再沒有了疑問,起身穿起了衣服,還噴了一點香水,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布托爾長的很帥氣,就是有些陰柔。任何時候都要保證自己的儀表,這是布托爾的人生信條。


    收拾完自己,布托爾站在床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包裏拿出了一盒單粒包裝的藍色小藥丸,放進了上衣口袋,這才出門上了電梯。


    布托爾來到了1506套房門外,剛想敲門,忽然想到,將地點安排這這裏會不會收費很貴呢,如果連這裏的房費都算在費用裏麵就糟了。


    布托爾猶豫了片刻,最終欲望蓋過了理智,還是決定敲門。心想著萬一漂亮就進去,萬一長得一般般就算了,假裝敲錯門轉身就走。


    布托爾不禁為自己的想法點了個讚。


    又理了理衣領,對著嘴裏噴了一下清新劑,布托爾方才輕輕地敲門。


    大約過了一分鍾,房門被打開了。


    一個少女從門縫裏露出了俏臉。


    哇,真美,布托爾不禁感歎了一句,擱在門上的纖細手指白嫩如蔥,無暇的麵龐上濕潤紅豔的嘴唇散發著迷人的誘惑,少女剛洗過澡,臉頰上淡淡的粉暈,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遮住了美妙的身姿,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露出白皙性感的脖頸,布托爾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她身上少女特有的體香。


    布托爾的魂都丟了一半,直到少女不滿地喊了一聲才醒過神來,布托爾心中欣喜,這次裏爾沒白來,看來今晚豔福不淺。迴到朗斯一定要請給聯係方式的同僚吃飯。


    布托爾咽了咽口水,調整了麵部表情,露出了自認為深情款款的表情,“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艾力-布托爾。”


    “進來吧。”少女沒有迴應,直接轉身進了屋子。


    布托爾迫不及待地跟了進去,屋內光線很暗,布托爾的眼裏隻有身前的少女,進了屋內哪裏忍得住,關上房門,就要從安妮身後撲了上去。


    “嘭”迎來的是一隻巨大的拳頭,轉眼就失去了知覺。


    搶劫嗎?這是布托爾昏迷前的最後念頭。


    過了許久。


    當布托爾悠悠地醒來,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美腿在眼前晃晃悠悠的,真美啊,迷迷糊糊的布托爾心中隻有這個念頭。


    這時眼前突然冒出一副猙獰的麵孔,一個光頭大漢單手拎著布托爾的領口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揚手拍了他兩巴掌,布托爾清醒了過來。


    “小姐,這家夥醒了。”


    布托爾心頭一凝,終於想起了他此刻的處境,肯定是設局搶劫,哎,真是倒黴,這種事竟然讓他遇上了。


    “別殺我,我身上的錢全給你們,卡的密碼是.........”


    布托爾緊閉著雙眼,歇斯底裏地喊道。


    “我什麽都沒看見,別殺我滅口。”


    這番作態惹來了一陣哄笑,有男有女,約莫3人,


    哼,讓你們囂張一會,等我逃走了,就去報警,布托爾心裏暗暗發著狠。


    “你這小子,說什麽呢,你看老子像盜匪嗎?”光頭大漢很是不滿地說道。


    “額,那你們為什麽打我?”布托爾一陣疑惑,不是劫財嗎?


    “你敢對小姐意圖不軌,真是色膽包天了,打的就是你。”


    “啊?我以為她是應招女郎!”肯定是哪裏搞錯了,布托爾辯解道。


    又是一陣暴打。


    可憐的布托爾花了好久才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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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也是很鬱悶,找來個記者卻是這種貨色,真擔心以他的智商能不能將事情辦好。但暫時沒有其他選擇了,隻能將就著用了。


    “艾力-布托爾?”


    “是我!”


    “你是《朗斯體育報》的記者?”


    “是的,是的。”布托爾畢恭畢敬地垂首而立,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仆人呢。


    “你恨裏爾隊嗎?”


    “嗯?”布托爾不敢亂說話,既然不是設局劫財的,那肯定是因為其他原因找他,他擔心這些人為了發布會的事找他的麻煩。


    “小姐問你話呢!”康坦斯丁對這家夥很是不滿,敢打小姐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在場,小姐估計就要吃虧了。


    “恨!”布托爾斟酌了一下,自覺反正藏不住,看過今晚電視的都知道他對裏爾的態度,於是難得硬氣了一把。


    布托爾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安妮的臉色,看安妮並沒有因此生氣,不禁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恨不得他們明天就解散,那個普埃爾第二天就失業,還有那個裏維斯,我恨不得找人把他的腿弄斷。”


    “哼哼!”


    布托爾立馬住嘴了,看著安妮臉上有轉陰的跡象,心思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不敢繼續說了。


    “既然你這麽恨裏爾隊,那麽這件東西想必你用得上。”安妮從身旁沙發上拿起一個信封扔了過去。


    布托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撿了起來,拆開信封,裏麵全是照片。


    有些疑惑將照片拿出,布托爾翻了幾張臉上就露出了喜意,“這是?”


    “這是前幾日他們逛完夜店的照片,想必在你手上會發揮最大的作用。”


    這是那天安妮離了夜店之後,讓雷蒙留在店外拍的裏維斯離開的照片,本來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帶女人過夜的。


    結果安妮失望了,拍到了四人離開的照片,其他三人都帶著女伴走了,隻有裏維斯一個是單獨離開的。


    安妮本都打算將照片刪掉了,結果晚上在電視裏看到裏維斯竟然假摔,覺得受了欺騙的安妮決定將這些照片廢物再利用。讓康坦斯丁將這些照片打印了出來。


    至於怎麽找上這位可憐的記者的,那是因為安妮後來還是沒忍住點開了電視,一直看完了比賽和發布會,對這位正直勇敢的記者很感興趣,讓康坦斯丁找來了布托爾的聯係方式。


    隻是安妮此刻有些猶豫自己的選擇,這個好色的家夥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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