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裏爾隊從巴黎趕迴了裏爾,全隊上了一節戰術分析課就解散休息了。


    裏維斯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在冰箱裏找了一番,沒找到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隻能找出外賣單打電話叫了份外賣,哎,這就是一個人生活的煩惱,裏維斯無奈地搖了搖頭。


    外賣來的很快,裏維斯電影還沒看結束就送過來了,隻是外賣口味很差,勾不起一絲食欲,裏維斯簡單吃了幾口,稍微填了下饑腸轆轆的腸胃就不吃了。這樣可不行,下午還是得去買點菜,晚上自己燒飯,裏維斯可不願意委屈自己的腸胃。


    起身收拾餐桌的時候,裏維斯看著餐桌上的灰塵又是一陣煩惱,走時還特意打掃了一番,出去比賽幾天,迴來家具就落滿了灰塵,家裏還是要有個人,若不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如果西格莉德在就好了,想到這裏又有些想她了,昨天晚上比賽結束後太晚了,就沒給她打電話,裏維斯看看時間,這個點她應該不在上課了,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裏維斯聽到西格莉德動聽的聲音,所有的煩惱都沒了,一個電話打了一個小時,手機都有些發燙了,這才掛了電話。


    西格莉德在電話裏給裏維斯出了個主意,就是請個保姆,照顧裏維斯的夥食起居。


    畢竟裏維斯訓練強度很大,每天迴來都沒什麽力氣收拾屋子。


    而且俱樂部隻負責訓練期間中午的夥食,其餘時間都是球員在家吃的,對於裏維斯這種單身漢,早飯還可以應付下,晚飯真沒時間折騰,前幾日都是在外麵餐館應付的。對於足球運動員來說,經常下餐館是個壞習慣,所以找個保姆照顧飲食是很有必要的。


    裏維斯坐在沙發上想了一下,這的確是個好主意。打算照辦,隻是從哪裏找呢?


    畢竟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得找個知根知底的才行,他可不想引狼入室。


    裏維斯在心中盤點了一下自己的交際圈,正好有個長輩肯定能解決這個問題,真是太好了,正準備打電話過去,整點的鍾聲響了起來,裏維斯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對方應該在午睡,還是晚上再打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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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爾北部的一處私家庭院裏,安妮正在外公家參加晚宴。


    她的外公就是夏爾·戴高樂大學的董事,就安妮母親一個女兒,可惜安妮母親去世得早,老人時常傷懷,將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留下的外孫女身上,但外孫女和她父親常年住在雷恩,老人一年都見不著幾次外孫女。


    今天見到外孫女,老人高興地多喝了不少紅酒,聽到安妮要來裏爾讀大學,老人揪著銀白色的胡須,猛拍胸口保證沒有問題,老人的身體不好,這個動作嚇得旁邊的管家連忙勸阻。


    安妮在外公麵前很是乖巧,一身潔白典雅的連衣裙,臉上的煙熏濃妝也去得幹幹淨淨,露出嬌麗的麵容。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的微笑,哪有先前的叛逆模樣,完全是淑女的模樣。


    安妮和外公關係很好,但卻很少來外公這裏,因為來了她總會想起母親,外公也會想起她的母親,一老一少相視垂淚,兩人又都不怎麽會安慰人,氣氛總是悲傷的。


    所以後來安妮就很少來了,不過每隔幾日還是會打個電話問候下,畢竟她不怎麽放心外公的身體。這次安妮若非和父親鬧翻了,也不會想到來裏爾。


    但既然已經來了,安妮還是得看望一下疼愛她的外公,外公其實歲數也不算大,才60出頭,在現代社會的醫療條件下,這個歲數才是老年生活的開端,但由於安妮母親的去世,外公傷了身子,一直有病纏身,身體很虛弱。


    這些年外公慢慢從痛苦中走了出來,加上還有外孫女這個精神寄托,身體也恢複了不少,但年紀畢竟大了,恢複不了原來的狀態。


    安妮這幾年因為父親的原因,有些叛逆,但在外公麵前卻溫順的很,她不想讓外公替她擔心。


    這時沙發邊上的電話響了,管家去了客廳接電話,過了一會,管家迴來在安妮外公耳邊說了幾句,老人讓安妮先吃,他去接個電話。說完就在管家的攙扶下去了客廳,


    安妮今天陪著外公喝酒,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此刻已有些醉意,趁著外公接電話的間隙,倒了杯熱茶準備解解醉意,突然從外公爽朗的話中隱約聽到裏維斯的名字。


    安妮本有些醉酒迷離的眼睛一下子精神起來,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餐廳邊緣,聚耳會神地偷聽著外公的電話,可惜距離太遠,聽不真切。


    沒過多久,通話就結束了,外公晃著身子從客廳走了迴來,有些失望的安妮慌忙坐迴了座位,舉起茶杯喝了起來,待外公坐下,安妮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外公,誰打來的電話啊?”


    “我好友的兒子,一個很棒的小夥子,不如介紹給你認識一下。”老人開玩笑地說道。


    “我才不要認識他呢!”安妮堅定地搖了搖頭,誰要認識那個該死的家夥。


    “依你就是了。”老人寵溺地答應著。


    “這麽晚了,他找你有什麽事嗎”安妮一臉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托我幫他找個可靠的保姆。”喝得臉麵通紅的老人滿足了外孫女的好奇。


    “他有孩子了?”一般隻有結了婚有孩子的家庭才需要保姆,那混蛋難道有孩子了?這是安妮的第一反應,不知為何,也許是喝多了,沒忍的住,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了,語調稍微有些高,


    “沒有,他還沒結婚呢。”老人有些醉了,沒聽出外孫女語氣的異常。


    知道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安妮臉頰一紅,暗罵自己怎麽那麽八卦,那個混蛋結婚關他什麽事。


    不過安妮目光看到外公枯瘦的手掌時,又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問了出口


    “難道他身體不好,需要保姆照顧?”


    “當然不是,他身體好的很,他是個足球運動員,飲食要健康合理,所以他需要一個懂得體育膳食健康的保姆,而且平時呢,他要去比賽訓練,迴來太累,家裏也要個人收拾。”


    一聽不是身體不好,安妮仿佛鬆了口氣,自己又感覺有些奇怪,他身體好不好關她什麽事,晃晃腦袋,將這不著調的想法拋之腦後。


    不過那家夥怎麽會找外公幫忙?


    “幹嘛找您啊,他怎麽不找中介公司?您又不是中介。”


    老人滿臉的無奈,“這不是病久成醫嘛,你外公我身體不好,和保姆打的交道多,總有些心得了。”


    用完晚餐,安妮陪著外公在沙發上談了會心,因為晚上喝了酒,這天夜裏就在外公家留宿了。


    次日一早,安妮迴到酒店就找來了康坦斯丁,當天下午裏維斯就換了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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