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一片沉寂。[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昏暗中,兩個人的唿吸離得很近,有一瞬間,陸銘城很想撲到後麵去掐謝喬的脖子。可他畢竟不是超人,他忽然感覺到累了。


    他迴過頭,目光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望向遠處。


    謝喬擺正了身體,筆直地坐著。汽車發出聲響,她整個人微微前傾,車子再一次行駛起來。


    他們一迴到酒店,就睡下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然後哪也沒去,一整天都待在酒店的大床上。


    陸銘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不懂節製的索取另一個人的身體,從他認清自己心意的那天起,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寵她,對她好,要讓她也愛上自己。


    可是,迴顧這七年,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做到。


    因為,不管自己做什麽,謝喬都會默默承受,雖然她總是嘴硬,說一些難聽的話惹自己發怒。但隻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謝喬都一一配合了。


    就像此刻,他一遍遍索取,謝喬就乖乖躺平了身體,任由自己毫無節製地掠奪。


    謝喬說的沒錯,在這段關係裏,一直犧牲奉獻的人並隻是他陸銘城。


    他終於明白,謝喬在他們的這七年裏,犧牲掉了什麽。


    *的暴風雨肆虐了一下午,待太陽落山,月亮升起,夜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屋內,陸銘城終於流下了眼淚。


    “我累了,喬喬。”


    謝喬平靜地看著他從自己的身上離開,翻過身,靠坐在大床的另一角。


    “你想迴b城,就迴吧。”他從床頭的煙盒裏抽出一根點燃,看著謝喬道。


    謝喬愣了一下,隨即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睡袍,腳步別扭地往浴室走。


    半小時後,謝喬濕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陸銘城床頭的煙灰缸裏已經多了好幾根煙頭。


    謝喬拿著吹風機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吹風機的聲音頓時吞了房間裏那詭異的寧靜。


    陸銘城被那吹風機發出的噪音吵得有些頭痛,他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過去,將插頭給拔了。他從謝喬的手裏奪過毛巾,很不情願地幫她擦起了頭發。[]


    謝喬微微輕笑,冷淡地說:“我不迴去。”


    陸銘城頓時鬆了一口氣,臭臉緩和了許多。


    謝喬看見他的神色,感到既好笑又悲哀。


    “喬喬,你和我說實話。”陸銘城擦頭發的手微微停頓了片刻,問:“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恨?”謝喬刀看著他,忽然嘲諷地笑了:“能說出口的,那都不叫恨!”


    陸銘城被謝喬的話激得打了個冷顫,那一瞬間,他分明從她的嘲諷的笑意裏,看到了冰冷的惡意,但很快那惡意的光芒在她的眼底四處逃散,隻留下一片空茫的冷寂。


    “海邊別墅的那個晚上,你同意沈占霆共享我的提議時,我第一次對你說了恨。你記得嗎?”謝喬將陸銘城手上的毛巾奪去,轉過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淡淡地說道。


    陸銘城手裏沒有東西,立即感到無所適從,兩隻手半舉在空中,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謝喬輕扯了一下嘴角,自顧自說了下去:“說真的,我那時候並不是真的恨你。我就是害怕,害怕自己也會像夢姨那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提到夢姨的死,謝喬的表情黯淡了許多:“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我不得不費盡心機地迎合你,我選修過心理課程,知道你這種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女人,知道怎樣把握欲擒故縱的尺度,知道怎麽吊一個男人的味口。”


    燕寧的夜晚特別的冷,陸銘城的一雙手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雖然早就猜到這七年的關係並不僅僅是自己單戀這麽簡單,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喬彎彎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你總是說你有多愛我,可是我心裏明白得很,你愛的並不是我。她隻是我精心刻畫、演繹出來的一個角色,她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你的需要她。”


    “不是那樣的。”陸銘城用力將謝喬的身體掰過來,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你是把我當傻瓜嗎?7年,都看不透一個人的本性嗎?”


    謝喬冷嘲地笑了起來,“我把你當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累了,不想陪你玩了。”


    “你想離婚?”陸銘城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聲音難以控製地顫抖。


    “陸銘城,我知道你也累了。這樣拖著彼此,對誰都沒有好處。”


    陸銘城安靜了片刻,突然鬆開手,笑了起來。


    謝喬仰著脖子,神色正經地看著他,像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你是不是早就不想我過了?”


    謝喬輕輕點頭,堅定地說:“是。”


    他突然猛力地踢了一腳謝喬屁股的凳子,雙手用力掐住對方的雙肩,聲音顫抖地問:“你當初為什麽同意嫁給我?”


    從他們注冊結婚到現在,不過才三個月,連蜜月期都沒過。她居然早就不想和自己過了,這樣的答案,陸銘城一時間很難接受。


    “因為,我想殺沈占霖。”謝喬神色認真地看著陸銘城道:“陸景鵬死後,我的仇人隻剩下了沈占霖。為了能接近他,我報考了電影學院,這是我通向上流社會,接近他唯一的通道。”


    “如果我沒有看上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打算……”剩下的那幾個字,陸銘城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來。


    謝喬嘲諷地看著他,十分大方地承認:“我一開始確實那麽打算的,成為他的情人,然後再殺了他。可是後來,你加入進來,破壞了我複仇的計劃。”


    “我一宣布婚訊,大舅舅立馬找上了你,你應該有很多次機會動手。”陸銘城知道謝喬有一些功夫,應該是為了複仇做的準備。


    “我沒有機會。”謝喬苦笑起來,“沈占霖太怕死了,我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下手。”


    “其實你並不想殺他,對嗎?”陸銘城固執地望進她的眼底,怎麽也不願意相信,謝喬會真的利用他來殺人。


    謝喬沒有迴答,她掰開陸銘城的手,站起身往床上走。


    “你之前明明說過,不會讓我成為遞刀子的人。”陸銘城跟過去,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謝喬閉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仿佛馬上就要睡過去。隻是微顫的睫毛,泄露了她並不平靜的內心。


    其實並不是沒有機會,在那座孤島上,當時房子裏隻有她和沈占霖兩個人,那時候她明明有機會下手的。


    可是,她放棄了。


    因為,在那座島上的每一天,她都在想陸銘城,想他對自己的好,給自己的痛……突然,她就不忍心了。她沒辦法利用陸銘城對自己的愛,去殺死他的親人。


    她感到無比的絕望,覺得自己沒臉去見九泉下的夢姨。


    但是這些話,她不會告訴陸銘城。眼下,她最想做的事情,是離開他。這樣,她才可以安心地和沈占霖對決。


    陸銘城很想逼迫謝喬睜開眼睛,把話說清楚,講明白。但他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有些不情不願地接了起來。


    講了大概五分鍾,陸銘城掛斷電話,伸手去捏謝喬的鼻子:“之前你拜托我調查林白的心理醫生,現在有結果了。”


    謝喬立即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名醫生叫羅雲飛,今年32歲,在心理學領域,成就斐然。據說,他16歲就已經拿了兩個博士學位,曾經在a大就職,是a大最年輕的心理學教授。但是他8年前,突然從a大辭職,來到燕寧,在一家很普通的心理診所任職。”


    陸銘城一邊說,一邊打開筆記本:“詳細的資料發到我郵箱裏了。”他登陸郵箱,最新的未讀郵件,就是那名心理醫生的個人資料。


    謝喬坐了過去,同他一起打開羅雲飛的資料看了起來。


    “他半年前就去美國的哈佛大學任教了。”看完資料,謝喬有些失望地說。


    陸銘城卻忽然鎖緊了眉頭,神色複雜地說:“資料裏說,他曾經是mit的成員,但是6年前被除名。”


    “mit?”謝喬從來沒聽過這個組織。


    “是一所學員製俱樂部,招募世界各地的天才少年,培養和發掘他們的天賦,涉及的層麵和領域非常廣。現在世界上各個領域所取得的新成果,都與這個組織脫不了幹係。”


    “這麽說,這位羅醫生很厲害了。”既然這麽厲害,為何林白的病卻越治越差呢?


    “能被mit招募的都是各自領域的天才級人物,但是mit是終身製俱樂部,每一名成員畢業後離開後,都是在其各自的領域發展,從不多加幹涉,更不會輕易將成員除名。”陸銘城不解地說道。


    “或許是他犯了什麽錯,而這個錯違背了mit的原則或宗旨。”謝喬猜測道。


    陸銘城搖了搖頭,“mit隻負責培養學員,給世界各地的天才們提供最好的學習交流的環境,通常都不會幹預學員的私生活和研究領域。”他頓了了一下,換了個比喻:“可以這麽說,就算這個學員日後成為一名bt連環殺手,也不會遭到除名。”


    謝喬咬了咬下唇,突然覺得林白的事情遠比自己想得要複雜。


    “或許可以問一下杜明修,他可能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陸銘城說。


    謝喬驚訝地看著他。


    陸銘城解釋:“杜明修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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