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你怎麽樣了!”張豹和虎子各拽著繩子的一角,徐安達的房間內的房頂都被他們掀開了一個大口子,冷風颼颼過境。


    許是昨夜縱欲過度,徐安達用力的裹了裹被子,繼續唿唿大睡,睡在他身側的赫然是那個劉鶯。


    張駿拿著剃刀撇了撇嘴,還是將軍府出來的,真是不知道檢點,竟然跟一個和自己爹差不多大的老男人那個,在瞥了一眼劉鶯,那半露的,張駿隻覺得鼻子一熱,看來徐安達這個老不死的寵愛劉鶯也不是沒道理的,隻這胸器就比別人大了不止幾號。


    張駿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在劉鶯的上上下比劃了一下。


    “小兔崽子,你快點!我們快支撐不住了!”張豹低喊了一句,卻把張駿嚇了一跳,這萬一驚醒了屋裏的這兩位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張駿當土匪之前是個屠夫,殺豬殺雞都很在行,如今不過是剃個發……張駿咬了咬牙,他這次是典型的公報私仇憋著壞呢。


    剃刀是從剃頭匠那裏拿來的十分的快,不一會兒徐安達便被剃了個陰陽頭,眼眉也全沒了。


    張駿笑的手一抖,徐安達似乎有所感受,伸手攥住了張駿的手,“美人兒,等明天我在給你,今天有點累了,乖乖啊……”


    張駿被徐安達這一鬧身子有些僵,也顧不得笑了,隻得一隻手的在劉鶯的身上比劃著,心道該死的老色鬼。剃頭刀很快,張駿這一不小心,便剃掉了劉鶯的一片柳葉眉,手一滑前額頭這兒的長發竟是也被剃禿了一片。


    張駿不由得樂了,這可比徐安達的有趣多了,夫妻兩個一個是左右陰陽頭,一個是前後倒也對稱,眼睛瞥了一眼還被徐安達握住的左手,有些作嘔。


    好半晌才將刀放到了嘴邊叼住,又用那隻右手在劉鶯的胸前揉了幾下,便見劉鶯貼著自己的手過來了,便猛地將徐安達牽著自己的手送了過去,覆蓋在劉鶯的胸脯之上。


    睡眠之中的劉鶯j□j了一聲,張駿看的直冒賊光,未等他鬧騰完,身上掛著的繩子已經嗖嗖的往上升了,“哎哎……還沒弄完呢!”


    話音未落便被張豹抓住了後衣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那點花花心思,要什麽女人沒有,等會那老匹夫的巡夜兵過來,咱們就不好走了


    虎子被兩個人彪悍的話說的有些臉紅,他長這麽大了,還是個童子雞,不知道為何,這幾天晚上他總是做夢,夢中祝枝瀾都變成了一個嬌羞活潑的小娘子。


    “這屋頂還要不要遮上?”張駿難得好心道。


    張豹冷哼了一聲,“遮個屁,凍死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以為你蓋上了,人家就不知道是咱們做的嗎?隻不過是沒有現場抓到人罷了頓了頓又道,“簡直是什麽白銀什麽盜鈴!”


    虎子先跳下了圍牆,幾個翻越,三個人便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裏,張駿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徐安達自是不會委屈了自己,住的是什麽王家大院,這大院乃是城裏的一個富戶的住宅,比不上城主府,也算是不錯了,隻徐安達一來就牛哄哄的趕走了這家裏的人,還處置了幾個鹿城的百姓,這讓祝枝瀾都十分的不爽,就算是鹿城的百姓有錯,也輪不到他徐安達來管。


    三個人越是臨近城主府,張駿越發的抑製不住自己的笑聲,張豹也不僅好奇了,“你究竟怎麽弄的?”


    “陰陽頭、左右陰陽頭、前後陰陽頭、外帶一隻眉!”張駿上氣不接下氣。


    張豹也微微能夠想到,不由得也哈哈笑出了聲來,卻被虎子伸手止住了,“這麽晚了,瀾兄應該睡了


    “哎,我還想去想老大顯擺顯擺的,你不知道當初我自己差點沒樂岔氣!”張駿說到。


    張豹卻是閉了嘴,給了張駿一巴掌,“你個沒腦子的,老大累了這幾日,得好好休息休息說著幾個人便往偏殿內走,剛走到半路便遇見一個半老徐娘,“小將軍給讓老奴給幾位大人準備了夜宵


    幾個大老爺們俱是心中一熱,虎子卻是覺得張豹和張駿比之前來的時候對祝枝瀾更忠心了不少,如今已經從主小將……變成了老大,看也是真正的把祝枝瀾當兄弟了,心裏竟是莫名的替祝枝瀾歡喜。


    三個人海吃了一頓,又喝了一點小酒,便各自睡去了。


    芍藥完全變成了賢妻良母,祝枝瀾的衣食起居照顧的格外細心,祝枝瀾因著擔心被芍藥看破自己的女兒身,做事的時候總是習慣拉著劉小白在房間內。


    劉小白自是歡喜,每一日都早早的起來給祝枝瀾張羅一切,祝枝瀾素來起的晚,加上幾個師父也都走了,自己更是沒有要請安的地方,又有張豹張駿和虎子三員大將,便越發的懶散了。


    外麵一陣兵戈之聲,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祝枝瀾床氣很大的吼了一句,“外麵是怎麽迴事?”


    劉小白話音未落,便被身後的人給撥拉開了,竟是劉鶯和徐安達,這會兒趁著虎子張豹等人不在尋上了門來,“祝枝瀾,你給老娘出來!”


    索性是冬日,劉鶯和徐安達都帶了厚厚的皮帽,隻那露在外麵的一隻眉卻是十分的滑稽。


    “出去,沒看到將軍還沒穿衣服嗎劉小白生氣的道,感覺徐安達那雙眼睛似乎在射穿了自己直達祝枝瀾身上。


    祝枝瀾皺了皺眉,心中暗道好你個老匹夫,小爺早晚有收拾你的那一天。


    “哼?將軍?你是哪兒的將軍,沒有皇家辦法的令牌,你算個什麽將軍!”徐安達冷哼了一聲,“我倒是看著你像是個小白臉,這般嬉皮女敕肉的也能上戰場,該不會是個女兒家家裝的吧


    祝枝瀾身子發育晚,從未有人有這般懷疑過,這徐安達一說話,不由得所有的人都將視線擊中在了祝枝瀾的身上,將士們也是,要知道這個年紀都肯定有通房啊什麽的了,而祝小將身邊似乎清涼了一些。


    祝枝瀾剛想發火,卻見一個人挑開簾子走了進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好不厲害,芍藥幾乎是一陣風的走到了徐安達和劉鶯跟前,“好啊,我倒是要看看誰敢來城主府撒野眼睛上下瞥了一眼劉鶯,“喲,這不是裘無歡的姘頭嗎?怎麽,又跟了這麽個膩膩歪歪的老頭啊頓了頓又道,“小將軍身負國恨家仇,自是不能夠向你們這種人一樣縱欲聲色,更何況祝小將軍立下宏願,不將波蘭人打出去,誓不娶妻


    祝枝瀾挑了挑眉,自己何時這般說過了,不過倒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原本在祝枝瀾發房間內的幾個將士望著祝枝瀾也是一臉的驚愕,竟然有會有這般決絕的決心,要知道不娶妻那可是意外著絕後啊,但是這般決心著實讓人敬佩啊,看向祝枝瀾的目光也瞬間有些崇拜。


    祝枝瀾沒耐心和徐安達胡攪蠻纏,一掌拍在了桌麵上,“沒看到本將要穿衣服嗎?還不快都滾出去!”祝枝瀾這一掌深入桌麵一寸,看的徐安達隻覺得背後一陣發麻,這次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便拉扯著劉鶯出去了,外麵的親兵還多一些,最起碼對上祝枝瀾這種蠻人還算安全。


    劉小白急忙給祝枝瀾拿來了今日要換的衣衫,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這是祝枝瀾的習慣,不喜歡任何人看她換衣服。


    雖是有芍藥這句話,不用那麽早的娶妻,但是有些事情卻是讓祝枝瀾有些警醒了,有些場麵上的事情還是得做的。


    祝枝瀾的眸子暗了暗。


    鹿城如今是她的地盤了,到時候等那個什麽趙大將軍來了,自己在去想法弄個官職。


    隻是在這之前,自己必須好好的培養培養自己的人,最好將徐安達給架空了出去。


    祝枝瀾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卻也依稀有些少年俊秀的味道了,在長幾年不知道如何的風迷那些少女呢。


    見祝枝瀾穿的是自己做的衣衫,芍藥心中十分的開心,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又不能夠生育,心中也早已經把祝枝瀾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看他領情自然十分歡愉。


    歡愉之中還帶了幾分的憂慮,她是從薛家出來的,薛家軍的事情不陌生,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危險。


    祝枝瀾一坐下,便有老奴送上了茶盞果子,祝枝瀾似是沒注意到徐安達一般,不緊不慢的掂著小點心,那樣子優哉遊哉。


    徐安達氣的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裏,好半晌才道,“祝小將軍,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徐某一個說法!”


    “什麽說法?”祝枝瀾優雅的吃了一塊糕點,上下打量了徐安達一眼,“您老全身上下不像是受到什麽打擊的呀,莫非是有隱疾,我這兒有個軍醫很是不錯,要不要介紹給您?”


    “你……’徐安達氣急,手一揮,便將劉鶯的帽子給摘了下來,眾人皆是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祝枝瀾一愣,也笑了,這就是作為昨晚那三個家夥的勞動成果吧,果真是不錯,不過看徐安達的樣子似乎也是中招了,手指捏著一顆堅果,壞心眼的對著徐安達的左腿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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