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禦醫本來是收了柳纖雲大量銀錢,所以之前才背叛君子衿,按照柳纖雲的吩咐辦事,謊稱君子衿的身體並無大礙。(百度搜素八|零|書|屋看好看的言情小說)


    可如今,見太後暴怒,嚴禦醫不禁追悔莫及,忙不迭地給君子衿開藥,並在心中連連祈禱,希望君子衿能夠盡快康複,以免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死無全屍。


    半個時辰後,君子衿喝下熬好的湯藥,此時,天色已黃昏。


    太後在禦花園裏設下晚宴,款待各位誥命夫人和她們的千金,晚宴後,君子衿便開始調查給自己下“絕育散”之毒的罪魁禍首。


    但見君子衿將近身伺候自己的所有宮人都傳喚到偏殿中,派人細細盤查他們,又命人檢查自己經常去的幾座大殿,想知道絕育散之毒究竟藏在殿內何處。


    然而,數百名禦醫和醫女搜查了整整一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卻也沒搜出任何名堂來,所有大殿內都是幹幹淨淨的,根本就沒有絕育散的蹤跡。


    聽到侍衛們的迴稟後,君子衿站在寢殿中,緊緊皺起眉頭,看向君清婉道:“薛琦,依你所見,那絕育散最可能藏在什麽地方?”


    根據原著記載,君清婉自然知道絕育散藏在君子衿的那把扇子裏,現在被君子衿這樣一問,她便故作沉思,裝模作樣地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最危險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到處都沒有搜到絕育散,那麽絕育散很可能就在你身上,被你每天隨身攜帶,卻不能引起你的絲毫注意。”


    說完,上下打量著君子衿,圍著他的身體轉了一圈,然後取下他腰間的那把真絲白麵折扇,說道:“我覺得這把扇子最可疑。”


    語畢,將扇子替給旁邊的嚴禦醫,讓他檢查上麵是否有絕育散之毒。


    嚴禦醫已經快被嚇破膽,戰戰兢兢地接過扇子,迅速檢查起來。隻見他將扇子放到鼻子底下,認真地聞了一會兒,然後臉色微變,對君子衿道:“皇上,這把扇子確實有問題。”


    “哦?”君子衿挑眉。


    嚴禦醫對身旁的宮女道:“你馬上將王鑒賞官請來。”


    “奴婢遵命。”宮女應聲而去。


    嚴禦醫嚴肅道:“皇上,依下官所見,這扇上畫的幾株墨竹,應該不是魏國前朝著名畫師韓大千的真跡,而是贗品。”


    “何以見得?”君子衿淡淡問道。


    嚴禦醫解釋道:“這扇子上有絕育散的香味,但是這味道非常非常清淡,如果不湊近扇子去聞的話,根本就聞不出來。據下官推測,想要加害您的人,是先將固體的絕育散粉末混入顏料中,然後用顏料畫出這扇子的墨竹,偽造成韓大師的真跡。如此一來,大家的注意力都會在這一叢墨竹上麵,而不會有人去注意扇子上是否有毒。”


    頓了頓,嚴禦醫又道:“等王鑒賞官過來之後,我們便可以得知這扇子的畫是不是贗品了。”


    於是,眾人開始等待王鑒賞官的到來,期間,君子衿命人將薛琦所寫的那首“薛琦不願留詩句,恐壓江南十二州”的詩裝裱起來,懸掛在金龍殿中,令君清婉心中一陣狂喜。


    大概小半個時辰後,王鑒賞官來了,先是向君子衿請安,然後拿出透鏡,全神貫注地鑒賞起扇子上的墨竹畫來。


    天色漸漸越來越黑,君清婉等得昏昏欲睡,以手掩口,打了個小小的嗬欠。


    君子衿看了有些心疼,讓她去床上睡會兒,她卻執意不肯,深怕睡著時被太後派人五花大綁,直接丟進天牢裏去嚴刑拷打,盤查她的身份和來曆。


    不過,就這樣一直幹等鑒賞結果,君清婉也有些坐不住,覺得很是無聊。因此,她左思右想,很快就想到一個既可以打發時間,又能逗君子衿開心的好方法。


    接下來,在君子衿不解的目光中,君清婉派一名侍衛去花園裏折一截鬆樹枝,再將鬆樹枝拿到禦膳房的爐灶裏燒焦。


    一刻鍾後,侍衛將燒焦的樹枝交給君清婉,而君清婉嘿嘿一笑,命人找來宣紙和匕首,隨後拿起匕首,將鬆樹枝削成鉛筆的模樣。


    緊接著,君清婉將君子衿按倒在禦座上,讓他正襟危坐,不許動,她自己則坐在下首的桌案旁,遊刃有餘地用自製的鉛筆畫起畫來。


    穿越前,薛琦別的特長沒有,唯獨喜歡素描,素描的技術是從五歲起就開始練習,練了很多年,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如今,雖然沒有鉛筆可以供她作畫,但是燒焦的鬆樹枝嘛,也算是炭黑了,勉勉強強能當做鉛筆用。


    見薛琦居然用一截燒焦的鬆樹枝替皇上畫像,眾人一片嘩然,麵麵相覷。


    若非作畫的女子是神秘莫測的薛琦,眾人一定會認為她得了失心瘋,因為作畫都是用毛筆和墨汁,怎麽會用鬆樹枝呢?


    驚訝的不僅僅是眾人,還有君子衿,他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用鬆樹枝作畫的薛琦,時不時配合薛琦的要求,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片刻,就著明亮的燈火,薛琦隻勾勒了寥寥數筆,就迅速畫出禦座上的君子衿來,其五官、身形皆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令圍觀的眾人呆若木雞。


    這時,君清婉想了想,大筆一揮,在君子衿的畫像旁題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題字之後,落款是薛琦,又寫下今天的日期,最後才將畫像遞給君子衿。


    望著宣紙上栩栩如生的自己,君子衿的心情好像海潮起伏般洶湧,片刻,他由衷讚歎道:“你畫得非常像,畫像跟朕本人居然一模一樣,可謂是下筆如有神,讓朕佩服不已。♀”


    頓了頓,又問道:“用鬆樹枝作畫的方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你這種畫法可有什麽名字?”


    君清婉想了想,笑道:“這畫法叫做‘素描’,不是我首創的,是一位世外高人想出來的,我隻是跟著那高人學了一段時間的素描。”


    說著,將手中的柳樹枝給君子衿看,道:“你看,這種筆叫‘鉛筆’,是專門用來畫素描的。”


    “原來是這樣,”君子衿嘖嘖稱奇,道,“你們秦安國真是臥虎藏龍。”


    君清婉一聽,撲哧一聲笑出來。


    親,並非秦安國臥虎藏龍,其實姐是穿越過來的,而素描是二十一世紀的畫法!


    見薛琦笑得花枝亂顫,君子衿也笑起來,低頭看了看她題的字,吟誦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看著宣紙上秀麗的字體,君子衿不禁心頭一熱,放下畫像,將君清婉擁入懷中,正想說什麽,忽聽王鑒賞官道:“啟稟皇上,根據下官的鑒定,這把扇子上的墨竹圖,並非是魏國前朝著名畫師韓大千的真跡,而是贗品。”


    “你確定是贗品嗎?可不要看錯了。”君子衿臉色一沉。


    王鑒賞官鄭重其事道:“迴皇上,下官仔仔細細地鑒定了整整半個時辰,因而絕對不可能看錯。


    這扇上的墨竹圖章法鬆散,竹子枝杆不均,筆力不夠,肯定不是畫竹已入登峰造極之境的韓大師所畫;此外,扇子上的題款字跡模糊,力度欠缺,更是達不到韓大師的水平。據下官推斷,這幅墨竹圖是被人仿作的,其高仿程度足可以以假亂真。”


    聽到這樣的話,君子衿的俊臉上頓時烏雲密布。


    “皇上,”嚴禦醫忐忑不安地說道,“這扇子上有‘絕育散’的香味,而您每天隨身攜帶這把扇子,所以才會不知不覺中了‘絕育散’之毒。以下官愚見,既然這扇子上的墨竹畫真的是贗品,並非韓大師的真跡,那麽從今以後,還請皇上不要再將此扇帶在身邊,如此一來,您的龍體才能盡快康複。”


    “朕自然不可能再將此扇帶在身邊,”君子衿冷冰冰道,“來人,傳柳舞姬覲見。”


    得知“絕育散”的事敗露後,柳纖雲心中很是惶恐,但她畢竟是穿越帝,心理素質過硬,不過眨眼功夫,就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在楊公公的引領下,匆匆忙忙趕到金龍殿。


    當君子衿黑著臉質問柳纖雲為何要給自己下毒時,柳纖雲頓時淒淒涼涼地喊冤,嬌弱的身子顫抖不已,一雙秋水明眸盈滿了晶瑩的水霧,道:“皇上,妾身冤枉啊,就算再借妾身一萬個膽子,妾身也萬萬不敢給皇上下毒啊!一定是有人將韓大師的真跡掉包了,故意栽贓嫁禍給妾身啊,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停頓一下,柳纖雲又急急忙忙道:“皇上,您若不相信妾身的話,大可以馬上派人去調查,看看妾身最近有沒有去禦藥房購買過‘絕育散’。‘絕育散’是半禁藥,但凡去禦藥房或皇宮外的醫館購買‘絕育散’之人,統統要出示戶籍,並被藥房人員記下真實姓名和相關信息。”


    聽到柳纖雲的解釋,君子衿一言不發,陷入沉思。


    就在此時,嚴禦醫突然好像發現什麽一樣,眉頭緊皺,快步走向淑妃,正色道:“淑妃娘娘,下官鬥膽,還請您將您的香囊取下來讓下官瞧一瞧。”


    淑妃有些意外,她看了君子衿一眼,見君子衿點頭,便將自己腰間的香囊取下來,遞給嚴禦醫。


    嚴禦醫打開香囊,發現裏麵裝著一些白色藥粉,他低頭聞了聞,然後麵色凝重地說道:“啟稟皇上,這香囊裏麵裝的正是絕育散!”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大吃一驚。


    君清婉更是臉色大變,因為她完全沒料到柳纖雲竟然早有準備,竟打算嫁禍給淑妃!


    “淑妃,這是怎麽迴事?”君子衿顯然不相信淑妃會陷害自己,於是看向淑妃,等待她的解釋。


    淑妃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香囊裏的藥粉是幾個月前孫禦醫替臣妾開的頭痛粉,是專門用來治療臣妾的頭痛的,怎麽可能變成絕育散呢?”


    君子衿還未答話,上官冰蘭就在一旁涼涼開口道:“淑妃娘娘,您自己沒有生育能力也就罷了,可您怎能嫉妒具備生育能力的其他妃嬪呢?”


    “原來是這樣!”一聽上官冰蘭的話,柳纖雲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立馬附和道,“淑妃娘娘,你自己無法為皇上誕下龍嗣,你就不許別的妃嬪也成為母親,所以你幹脆給皇上下了絕育散,對嗎?你不僅用贗品換走我獻給皇上的珍品寶扇,還在你隨身攜帶的香囊中也裝進絕育散,目的就是想令皇上經常聞到絕育散的香味,然後中毒,從此斷子絕孫,是不是?你真是心如蛇蠍!”


    “不,我沒有,我沒有那樣做……”淑妃慌慌張張地說道,“皇上,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萬萬沒有陷害您啊!”


    “淑妃娘娘,事實擺在眼前,您竟然還想狡辯嗎?”上官冰蘭冷冰冰地斜睨淑妃一眼。


    見此情景,君子衿不禁心煩意亂,道:“來人,傳孫禦醫覲見。”


    孫禦醫正在隔壁偏殿裏搜尋絕育散,所以很快就趕過來了,他承認以前給淑妃開過頭痛粉的藥方,但經過他的檢查,他也認為淑妃香囊裏的藥粉並非頭痛粉,而是絕育散。♀


    緊接著,新上任的司馬刺史派人去禦藥房調查,根據購藥記錄,發現淑妃的貼身丫鬟碧秋曾經購買過絕育散,並且購買的分量還比較多,足以讓人患上不孕不育症!


    這下子,種種不利的證據全都指向淑妃,因為她有充分的犯罪動機!


    可憐的淑妃,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就已經成為其他妃嬪眼裏的千古罪人。


    話說君子衿的其他八個妃嬪,多年來一直為自己不能懷上龍嗣而疑惑,如今得知皇上被下了“絕育散”,再看到淑妃嫌疑最大,登時怒火衝天。


    於是,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不約而同地對淑妃冷嘲熱諷,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刻薄,一句比一句惡毒,氣得淑妃有口難辯,哭得梨花帶雨。


    君子衿本來就為自己中了“絕育散”之毒而心煩,如今一看妃嬪們開始唇槍舌戰,齊齊攻擊溫婉賢淑的淑妃,更是火冒三丈。


    “夠了!統統閉嘴!”君子衿拍案而起,臉色鐵青。


    原本還嘰嘰喳喳辱罵淑妃的妃嬪們,見皇上發火,頓時噤若寒蟬,乖乖地閉了嘴,不敢再說一個字。


    君子衿深吸一口氣,轉向君清婉道:“薛琦,你有什麽看法?你認為是不是淑妃下的毒?”


    君清婉沉吟片刻,緩緩道:“我對你的這些妃嬪了解得不多,但是我想說一句,如果淑妃真的想害你,她絕不會這麽愚蠢,居然明目張膽地將絕育散放在隨身攜帶的香囊裏。依我看,應該是這樣的,有人暗中給你下了絕育散,然後將淑妃香囊中的頭痛粉換成絕育散,意圖嫁禍給淑妃。”


    頓了頓,又道:“之所以兇手想要嫁禍給淑妃,是因為她知道在你的所有妃嬪中,唯獨淑妃沒有生育能力,因而在旁人看來,淑妃最有可能因嫉妒而給你下毒,阻止其他妃嬪懷孕。”


    聽了薛琦的一番話後,君子衿認同地點點頭,道:“朕也是這麽想的,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需要司馬刺史調查之後才能得知。”


    “皇上請放心,”司馬刺史從人群中上前一步,抱拳道,“微臣一定會盡快調查此事,讓事情的真相早日水落石出!”


    君子衿輕歎一口氣,道:“好,有勞司馬愛卿。”


    說完,看向淑妃,道:“淑妃,現在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你,最近你就不要出門了,禁足一個月吧!”


    見君子衿願意相信自己,淑妃感動得淚光盈盈,磕頭謝恩道:“多謝皇上仁慈!”


    處置了淑妃後,君子衿屏退柳纖雲和所有妃嬪,命司馬刺史即刻派專人去調查,調查京城各醫館裏“絕育散”的購買者名單。


    當司馬刺史離開後,天色已經全黑。


    見時候不早,君清婉便提出要離開,哪知道,君子衿哈哈大笑,摟她入懷,在她耳邊魅惑低語道:“事到如今,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你已經是朕的人,從今以後,朕絕不會讓你再離開朕了。”


    說到這裏,突然提高聲音,喝道:“來人!”


    話音一落,數不清的皇家侍衛,立刻從殿內暗處和殿外各處蜂擁而來,仿佛潮水一般,將君清婉嚴嚴實實地圍起來。


    在君清婉的瞠目結舌中,君魅寒、沈輝、容將軍、冷墨和東方瑾齊齊上前,將君清婉包圍在他們五人中間,而他們的身後,站著密密麻麻的皇家侍衛,看數目,光是殿內就有幾百人,而殿外更是有上千人。


    不僅如此,殿內還湧入許多和尚和道士,他們手拿佛珠、桃木劍、符咒等法器,口中念念有詞,好似要對君清婉施法。


    見到這樣誇張而氣勢磅礴的場麵,君清婉不禁滿頭黑線,嘴角抽搐不已。


    為什麽冷墨也來了啊,今天他不是休沐嗎?


    “齊國所有的高手都已經聚集在此,連禁軍統領和國師都來了,”君子衿微微一笑,柔聲說道,“這一迴,朕看你往哪兒跑?”


    燭影搖紅中,清風徐徐從窗外吹來,君子衿望著君清婉,愛憐地將她耳畔的一縷發絲撫到耳後,那眼中的神情,半是柔情半是癡迷,卻是璀璨若星河,讓人忍不住意亂情迷。


    然而,君清婉卻哭笑不得,道:“子衿,我真的要走了,我該迴家了。”


    君子衿輕挑眉峰,道:“從今以後,皇宮就是你的家,你休想再離開朕。”


    君清婉環視四周,見上千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深怕她不翼而飛,不禁苦笑一聲,道:“我真的要走了……”


    話還沒說完,忽見冷墨上前一步,衝自己一抱拳,恭敬道:“薛姑娘,聽聞上次就連十大梅花暗衛也沒能看清你的武功套路,因而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姑娘與在下切磋一下武藝,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君清婉歎了口氣,問道:“如果我贏了你,我是不是可以走?”


    君子衿沉吟片刻,道:“冷墨現在是‘京北第一劍’,也是齊國內武功最高的人,你若是能勝過他,朕就讓你走。”


    君清婉笑了笑,道:“好,一言為定。”走到大殿中央,凝望著冷墨,道:“動手吧!”


    看著薛琦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冷墨怔了怔,麵色複雜道:“請薛姑娘選一樣稱手的兵器。”


    說罷,命人將兵器架抬上來,以供君清婉任意挑選。


    君清婉掃了兵器架一眼,輕輕笑起來,笑聲清脆甜美如銀鈴:“對付你,不需要兵器。”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全都大驚失色,君子衿更是握緊拳頭,目不轉睛地死死盯著君清婉。


    見薛琦竟然口出狂言,冷墨心中一緊,知道遇到了高手,當下就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之心,拔出青鋒劍,緩緩道:“薛姑娘,請接招,我們點到為止。”


    “好。”君清婉莞爾一笑。


    “看招!”冷墨騰身飛掠,青鋒劍劃出“冷月劍法”之必殺技“冷星追月”,挾以雷霆萬鈞之勢擊向君清婉。


    刹那間,狂風大作,碧瑩瑩的劍身幻起無數星光寒芒,數根紅燭齊齊熄滅,殿內光線猛然一黯。


    冷墨居然一出手就是殺招!是存心要將薛琦置於死地!


    君子衿心中一緊,迅速高唿一聲:“冷墨,不得傷害薛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瞬間,君清婉立馬使用了定身卡,將冷墨的身形定住。


    然而,在旁人看來,卻是薛琦赤手空拳,身化一道流星,快若疾風般迎向冷墨的劍招。


    “啊——!”殿內數名膽小的宮女齊齊尖叫,有人慌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的情景。


    這時,薛琦閃電般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向冷墨周身八處大穴。


    緊接著,眾人還沒迴過神來,就見薛琦一劈手,直直奪下冷墨的青鋒劍,再一反手,碧光流瀉,她婀娜的身形站定,唿嘯的狂風猛然靜止,一切安靜如初,安靜得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眾人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定睛一看,卻見薛琦淺淺含笑,手持冷墨的青鋒劍,鋒利的劍鋒抵在冷墨的脖頸上,而冷墨臉色慘白,身體僵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僅僅才一招,薛琦竟然就大敗冷墨?!大敗“京北第一劍”?!


    眾人隻覺毛骨悚然,好像見到鬼一樣,全都驚恐地望著薛琦。刹那間,殿內鴉雀無聲,寂靜得仿佛深夜的墳場。


    君清婉咯咯嬌笑,一迴手,將青鋒劍插入冷墨腰間的劍鞘,轉向君子衿,道:“子衿,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君子衿不敢置信地看著君清婉,片刻,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低吼道:“你為什麽非要離開朕?為什麽?”語氣悲傷憤怒,仿佛受傷的野獸。


    君清婉幹笑兩聲,道:“如果我迴家太晚,我家人會擔心的。”說著,推開君子衿,道:“我下次有空的時候再來找你。”


    “下次,下次,又是下次!”君子衿激動的情緒好似火山爆發,“下次是什麽時候?朕天天都在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


    見皇上大發雷霆,眾人連忙低頭,假裝什麽也沒看到。


    “朕現在中了‘絕育散’的毒,可兇手還沒有找出來,”君子衿極力平息自己的怒火,說道,“你別走了,朕封你為皇貴妃,好嗎?你陪在朕的身邊,好不好?”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君清婉解開身旁冷墨的穴道,笑道,“我現在必須走了,我以後還會迴來找你的。”


    “別走!”君子衿拉住君清婉的手,道,“你用押勝錢救了朕的命,朕要賞賜你。”看向身旁內官道:“取一萬兩銀票來。”


    君清婉微微一笑,道:“我不缺錢,也不需要賞賜,再見。”


    說完,便往門口走去。


    君子衿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凝望著薛琦遠去的背影,眼神傷痛。


    見此情景,君魅寒心中一陣煩躁,高聲道:“等等!薛琦,皇上同意你離開,不代表本王同意你離開!”


    君清婉停住腳步,迴身道:“晉王這話是什麽意思?”


    君魅寒冷冷道:“隻要大皇兄想要的東西,本王就是拚了性命,也要替他搶過來。既然大皇兄不希望你走,那本王自然不能讓你走。”


    說著,一揮手,道:“來人,把薛琦抓起來,五花大綁,送到皇上的龍床上去!”


    侍衛們麵麵相覷,猶豫片刻後,全都鼓起勇氣,潮水般衝向君清婉;和尚們和道士們也不甘落後,嘴裏念著咒語,手裏揮舞著各種法器,爭先恐後地衝向君清婉。


    “……”君清婉欲哭無淚,二皇兄,其實你和大皇兄才是真愛吧?


    思及此,君清婉實在無可奈何,隻好使用了最後一張隱身卡,消失在眾人眼前。緊接著,她拔地而起,在半空中連翻幾個筋鬥,從洞開的窗戶飛出金龍殿。


    眾人隻覺得一陣陰森的冷風唿嘯而過,等迴過神時,薛琦已經消失不見。


    這下子,眾人全都不寒而栗,不約而同地望向君魅寒,麵色誠惶誠恐。


    君魅寒顯然沒料到這樣也能讓薛琦逃月兌,忍不住低聲咒罵:“他媽的,真是活見鬼!這個薛琦也太邪門了,真不知道是人還是妖!”


    君子衿歎了口氣,無奈道:“罷了,就讓她走吧,反正朕也留不住她,反正她走了還會迴來的。不管她是人是妖,她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朕,反而三番兩次地救了朕。這一次,如果不是她,朕也不會知道那扇子有毒。”


    冷墨擰起眉頭,道:“皇上,以屬下猜測,薛琦姑娘即便不是妖精,也絕對不是普通人。方才屬下與她交手的時候,不知為何,渾身突然無法動彈,所以才被她點了穴道。”


    “哦?竟有這等奇事?”君子衿臉色一變。


    冷墨點頭,道:“屬下懷疑,薛姑娘很可能會傳說中的定身術和隱身術,因而她才能控製屬下的行動,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


    “如果真是那樣,薛姑娘也太可怕了,”容將軍感慨萬千,道,“末將生平還從未見過比她更可怕的人,連冷將軍都不能在她手下走出一招,可想而知,若是誰惹惱了她,想必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君子衿再次歎了一口氣,掃視殿內眾人一圈,道:“諸位,辛苦了,天色晚了,你們都退下吧!”


    於是,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而君子衿也前往寢殿裏間就寢。


    這一晚,君子衿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禦書房批奏折,薛琦突然來找他,他很高興,將她放倒在書案之上,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她。


    哪知道,當他衝刺時,薛琦突然咯咯地笑起來,然後一瞬間,薛琦的臉就變成清婉的臉……


    夢境至此,君子衿猛然驚醒,卻發覺自己渾身冷汗涔涔。


    事實上,他以前本來有點懷疑,懷疑薛琦是清婉假扮的;但現在看來,薛琦身上所具備的種種神奇魔力,是清婉完全不具備的。


    換句話說,薛琦不是清婉,她們倆是不同的兩個人!


    想到這裏,君子衿的眼神黯淡下來,眼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穿越之坑爹遊戲》——作者落花淺笑——123言情獨家發表——


    當晚,君清婉把定身卡和隱身卡都用掉了,這才打敗冷墨,勉強從侍衛們的包圍中月兌身。


    為此,她非常鬱悶,因為她本來打算把這兩張卡留著,若是今後無法殺掉柳纖雲,就用來殺柳纖雲。哪知道,今天她為了月兌身,卻一口氣把這兩張卡都用掉了,真是流年不利啊,淚目。


    一個月後,司馬刺史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根據禦藥房和皇宮外各醫館的購藥記錄,柳纖雲與她的隨侍從未購買過絕育散;而淑妃的幾名隨侍,不僅在禦藥房購買了絕育散,甚至在京城的幾家醫館裏也購買了絕育散!


    此外,經過司馬刺史明察暗訪,發現淑妃曾用重金聘請了一位著名畫師來為她畫像。


    據該畫師招認,他不僅給淑妃畫了肖像,還收下淑妃一百兩黃金,將固體絕育散混入顏料裏,又模仿韓大師的真跡,偽造出那幅以假亂真的墨竹圖。


    至於將墨竹圖掉包之人,乃是伺候君子衿的一名太監小李子,在刑部的嚴刑逼供下,小李子承認自己收了淑妃的重金,按照淑妃的旨意,用贗品扇子換出韓大師的真跡扇子。


    最後,侍衛們經過一番搜查,從淑妃寢殿裏搜出那把韓大師的真跡扇子,也就是柳纖雲當初獻給君子衿的那把寶扇!


    至此,種種跡象全都證明,淑妃確實是給君子衿下毒的罪魁禍首,而君子衿雖然不願意相信淑妃會害自己,但此時也已經信了七、八分,於是勃然大怒,下令將淑妃打入冷宮。


    君清婉知道淑妃是冤枉的,也知道一切都是柳纖雲搞的鬼,可凡事都講究證據,君清婉沒有證據,空口無憑,即使她同情淑妃並多次替淑妃求情,但君子衿仍然一直在生淑妃的氣。


    君清婉原本以為,或許時間一長,君子衿就會慢慢消氣,將淑妃從冷宮裏接出來。哪知道,才僅僅幾天,冷宮裏就傳來淑妃畏罪自殺的消息。


    淑妃的死訊猶如晴天霹靂,讓君清婉繼霍揚之死後,再次深刻地感受到柳纖雲的心狠手辣。


    據君清婉所知,淑妃雖然素來溫柔賢惠,但是她的性子也是柔中帶剛,被冤枉了就自殺,這根本不像是淑妃會做出來的事,而所謂的“畏罪自殺”,肯定是柳纖雲為扶持上官冰蘭成為君子衿的寵妃,所以才對淑妃趕盡殺絕!


    真沒想到,柳纖雲的動作竟然這麽快,她的權勢竟然已經這麽大——爪牙已經延伸到冷宮裏去了!


    思及此,君清婉不禁咬牙切齒,在《複仇紅顏》的原著中,在君子衿的九個妃嬪裏,淑妃是唯一真心喜歡君子衿的女子,卻被柳纖雲暗中派人殘忍地勒死;如今,眼線迴稟的消息是淑妃懸梁自盡,想必淑妃就像原著裏一樣,也是被柳纖雲派人勒死了!


    想到這裏,君清婉心驚肉跳,一麵為淑妃的死難過,一麵在心底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麽辦法,自己一定要盡快殺掉柳纖雲,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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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怎樣才能殺掉柳纖雲呢?清婉每天都冥思苦想,頭發都想掉了一大把了,嚶嚶嚶嚶。


    話說,其實我覺得大皇兄和二皇兄非常般配,我覺得帝王受很有愛滴說,哈哈哈哈!為什麽我突然腦補到一個惡搞番外——


    從小到大,君魅寒一直喜歡君子衿,一直想著把他推倒,將他圈圈叉叉,叉叉圈圈,讓他在自己身下申吟。不過,由於君子衿是他的大皇兄,他們倆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君魅寒忍得很辛苦。


    這一天,君魅寒終於不打算忍耐了,乘周圍沒人的時候,在金龍殿裏強吻了君子衿。然後,出乎他意料並讓他欣喜若狂的是,君子衿居然同意跟他圈叉,但前提是要先洗澡!


    為此,君魅寒欣喜若狂,三兩下月兌了衣裳,以一個公主抱,迫不及待地把君子衿抱到溫泉裏。


    正當兩人洗白白時,君子衿突然說:“二皇弟,你的肥皂掉了。”


    君魅寒低頭一看,肥皂果然掉進溫泉池底了,於是就彎腰去撿肥皂,就在他彎腰的一刹那,他突然感到一個堅挺粗大的東西,猛然從他身後撞進他的菊/花!


    “啊!”君魅寒慘叫一聲,扭頭憤怒地瞪著君子衿,“你說過你是受的,你說過你要讓我壓的!”


    言情魅寒耳邊魅惑低語道:寒體內衝刺起來……或君子羚放聲大笑,在君”寶貝,認真你就輸了……”一邊說,一邊更加激烈地在君魅唔,這個番外怎麽樣?名字就叫做),oo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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