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小孫?你個王八孫子!!竟敢還有臉麵見我?!”自然而然的髒話便月兌口而出,對於眼前這名男子,可說陌生卻潛意識裏又相當熟悉。


    隨著意識的恢複,慢慢的適應了所在的這個環境。也發現……在他腦海深處,已然存在著兩種記憶體,這或許就是俗稱的雙重人xing。


    “沐兄……哥們!稍安勿躁,莫要急壞了身子。你方才由鬼門關返迴人間,難道你舍得離開這……美麗的花花世界?”


    錢小孫幾步走入閨房,便到他的身前,一臉懊悔充滿歉意的拱手說道:“沐兄!你就饒了哥們吧,我這不給你賠禮道歉了嘛!”


    “你……”當下,沐陽還真是拿這人沒法子。


    這位姑蘇柔姑娘瞥了他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奴家暫且退下,先為兩位公子準備早食。兩位公子好生聊聊,錢公子……茶點就在茶幾之上,你請隨意


    “好、好、好,隨意隨意錢小孫連連點頭,目送姑蘇柔走出了自家的閨房。


    “怎麽?對人家有意思?”


    沐陽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錢小孫當場愣住。


    “哪敢!醉花樓誰人不知,這柔柔姑娘是才藝雙全、賣藝不賣身。想要得到她的芳澤……一則得到她的欣賞,入得了她的法眼。二則……除非來硬的!我錢某人雖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是這等無賴流氓。加上醉花樓萬般寵愛,活招牌呀!京城四大名藝ji之一,我豈敢有歪念之想,全懷京城的嘛喇遛子非得衝著我孫某人拚命呐!!你準是第一個


    “算你識相……等等!你說誰是嘛喇遛子呐!!胡扯瞎扯的把我扯進來作甚?!我又不貪戀此等女子的美se沐陽模了模自己額頭上的白纏布,雖然不時的更換幹淨布條,後腦的傷痕依稀還滲出些淡淡的瘀血濃水。


    “說甚?我孫某人沒聽錯吧?!還是你腦殼真被撞糊了……真切的傻啦?”錢小孫瞪大著他那原本就細小的雙眼,直愣愣的抓住沐陽雙臂說道。


    “撒手!我全身疼著呐!!你腦袋才被屎給糊了!我說錯什麽了嗎?不就一個ji嘛,有何大驚小怪?!”沐陽不屑的說道。


    “嘿喲唿!你說這話……哥真切不愛聽,你這是在諷刺我錢某人是吧?若不是三年前與你打賭、比武、文試,樣樣輸於你。哥哥我會雙手將她奉送給你?做夢!要不是她傾心於你,我無法得手,如今能讓你如此囂張得意?做夢!!氣死我撒!!不就一個ji?哥哥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已經厭倦與她相處?!”


    此時,這錢某人神情莫名的認真嚴肅起來,細小的眼神中折she出絲絲冷寒之光。


    沐陽倒吸了一口冷氣,緩緩說道:“呃……或許我真說錯話了!兄弟我不剛醒嘛,這神智還有些混亂。柔柔姑娘……難道與我關係不簡單?”


    “何止!她是你的老相好!!哥們,若不是她。我倆必是敵人、仇人。可現在……你是我錢某人最好的哥們!即使你失憶了,也不能忘了柔柔姑娘這份情、還有哥們這份義。方才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別再說了,柔柔姑娘可是好女子。而且,你已經幫她贖身了!這藝伎之名隻是虛名,為的是還醉花樓一個恩。懂嗎?!”


    沐陽詫異的看著他,心中頓時滋味百般,這錢某人咋變化如此之快,一說到姑蘇柔立馬由紈絝公子哥向正派君子華麗的轉身一變。


    “好好,算我怕了你。這事以後再議!先說說我這傷,還有……那個、那個藥的事。有多少人知曉?”


    “噗……唔唔……”錢小孫迅速雙手捂住嘴,險些笑的噴出一灘瀑布般的唾沫。


    “你……”沐陽身子一晃,yu想發飆。


    “哎……莫急莫急!哥哥我不笑、不笑罷了。說你撞傻這事倒也記得清楚,是!沒錯,是哥哥無意間害了你,害你在眾目睽睽下、險些在萬花叢中**。雖然是有**份、儀態盡無,還落下病患,可這事已經過去了。無礙、無礙!”錢小孫安撫道。


    “果真過去啦?如何無礙?咦……那個誰,向、向什麽來著?”沐陽腦中出現這麽一個人的影像,一時喚不出名字。


    “向家侯府二公子,向木傑錢小孫接上他的話說道。


    “唔!對、就是這鳥人!你可替我出了這口鳥氣否?”


    “說甚?鳥、鳥人?你可是說他會飛?他如何懂飛!鳥氣又何解呀?”錢小孫滿臉的無解,雖說沐陽此時的發音語法,已經接近當下語言,可畢竟還是摻雜了一些前世xing情。


    “喔!這鳥隻是某種形容詞,與嘛喇遛子一般意思。簡單明了嘛、你無需理會。愚弟我醉酒之前的事因為腦傷有些淡忘,你可好好說來!我還須複仇


    “唔……鳥人、鳥氣,這念起不但順溜、還蠻有趣!嘿嘿……哥們你真奇人耶,複仇?你還惦記著要還以顏se?這不太妥當吧,畢竟向家是京城望族,世代功名寄予一身,其父昌平候還是十二衛統領之一,東南城防軍的將軍。你可真切惹不起啊!這向木傑也是垂涎柔柔姑娘的才藝美貌而已,並無太大的惡意,這人也壞不透,你不必太過於較真。哥們我熟透的很,向府家教一向嚴厲,斷不會做出市井惡徒所舉


    也是,印象中錢小孫應該是土生土長的懷京城富家人氏,以他這種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逍遙歸逍遙,還是很深知哪些人該碰得、不該碰得。以免自己風流不羈得罪人,自然對京城各類人等再熟悉不過了。


    “說起……也是哥們你太小氣,別人花錢消遣並無惹你。一千銀幣呀!雖說不多可也不少了,何況是將門子弟還有所避諱,不像我錢某人隻是掛名爵位的閑人,生意人家裏有幾個錢,還敢拿豪氣充下臉麵。可你呢?活生生礙了別人柔柔姑娘的賞銀,還斷了醉花樓財路。就為這事,老板娘可沒少咒罵你。向木傑嘛,打人別打臉嘛!你不僅打了,還往別人臉上抹屎……”


    “說甚?抹屎?!我果真抹了?”沐陽一聽一怔。


    “呸……我舉個例子而已,你敢我還不敢呐!你那天當著幾百人的麵子對向木傑,說的那些難以入流的粗言,我就不再重複了。你也就持著柔柔姑娘是你的人,這層公開的關係才有恃無恐。向木傑那天的窘樣我難以忘記,嘿嘿……你也太狠了一點,最後酒宴上你居然……這也怪我錢某人,無端那晚就把這藥帶上了,還給你搜了出來!作孽啊!你可知道,這一顆藥值多少錢呐!!一百銀幣!你當晚興起連哄帶搶,哥哥我僅有的兩顆藥都給你奪去!!你個混小子,說起哥哥火就大!給你留一顆這是原本的事,可你不能連我的也誆去……”


    “呸!繼續說正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留著拿來做魚水之歡而用的!!一顆藥,足可供你連禦二女一夜,我這是在打救你啊!!正值青壯之身,jing力旺盛。何須這種藥物輔助xing情,居然還記下了沐陽鄙視的眼神再次瞪去。


    “呃……這隻是助興、助興,隻是一次兩次偶爾之舉,也罷!是我的疏忽,放入酒水內的藥最後攪混,你又與向木傑鬥酒喝高了,原本yin他的招數誰料知被你搶著喝下!才有你接著的一番月兌衣狂舞,不過……說到底,哥們你扭腰擺臀的韻態與姿勢,確實能和西域、胡人賣藝者有得一比。jing彩絕倫啊!”錢小孫還不忘豎起大拇指,狠狠的給他讚了一個。


    “滾!!給我滾!!我恨不得掐死你呀呀!!王八孫子……要你何用啊!!你就是一個禍害,與你稱兄道弟……我瞎了眼啊!!”


    “嘭……呯……啷……”


    閨房內持續響起瓷器、碗杯、椅凳摔碎、碰撞的,連環清脆而又沉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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