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捷拉著娜美黛前往那個瀑布,可是通往那裏的必經之路卻是之前兩頭巨獸殊死搏鬥的地方,弗捷路上簡約的講了那兩隻巨獸狹路相逢,如何相互殘殺,娜美黛則是好奇心起,非要偷偷的看下那兩隻巨獸。


    弗捷知曉其中厲害,但是又不想娜美黛失望,隻得小心翼翼的往前挪步,可是即將到達那個地方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隻聞到一股濃烈之極的血腥氣味,還夾雜了惡臭。娜美黛就是捂住了鼻子也難當惡臭氣味入鼻。饒是弗捷也被這氣味熏得難受。弗捷卻想多半巨獸兩死其一,至少應該沒有巨獸還在那裏。


    終歸弗捷為保萬全,叫娜美黛站在原地,自己探身挪步到樹林後麵,慢慢的伸頭窺看,一看不免心驚。


    原來兩頭巨獸都鬥的昏天暗地,雙雙死亡,隻見那朱蟒全身血痕,穿膛破月複,流出黑se血液。那隻棕se巨獸全身骨骼似乎粉碎,軟趴趴的一灘堆在地上,睜大著巨口,原本血紅的雙目變得漆黑。


    後麵“哇”的一聲,原來娜美黛忍不住好奇,上前來看,見到兩巨獸的屍體,隻覺得肚子裏的苦膽水直湧喉嚨,“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弗捷見狀哈哈大笑。


    娜美黛沒好氣,轉頭怒道:“笑笑笑!笑個屁啊!”


    弗捷倒想不到她會罵髒話,笑道:“原來你也會罵人啊,看不出來啊


    娜美黛冷笑道:“我說剛剛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罵髒話,你信麽?”


    “不太信啊


    “可惜,這是真的,我平ri對待別人都是禮敬有加,不知道為什麽,對於你,我就是忍不住想罵你!”


    “哈哈,那好啊,我該高興才對,那代表我在你心中與眾不同啊


    娜美黛一愣,倒沒找到話來反擊,感覺硬要迴擊的話就是yu蓋彌彰了,隻得冷哼一聲,不在理睬。


    弗捷見她不說話,雖然知道她心裏不一定把自己真的當做與眾不同,但是還是覺得微微開心。看著地上朱蟒的屍體,弗捷的思緒不禁飄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天在布洛浦城,因為獻貢沒能獻出朱蟒的膽,自己差點被齊齊哈布活活的打死,弗捷下意識的模了模額頭上的傷疤。


    娜美黛看見弗捷站在那仿佛著了魔一般,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問道:“你在發什麽呆呢?還不走?”


    弗捷清醒了下來,對著娜美黛說道:“我馬上要幹一件很惡心的事情


    娜美黛奇道:“什麽惡心的事情?”


    弗捷笑道:“你最好迴避下


    “神神叨叨的,我就不!”


    弗捷看著娜美黛翹起的倔強小嘴,心想:“那可怨不得我


    弗捷也不去管娜美黛,走到朱蟒的屍體旁邊,在上下打量著。


    娜美黛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打什麽注意。忽然弗捷用刀捅進朱蟒的月複部,切開一道大口子,迸出黑血,然後把刀插在地上,手伸進朱蟒的月複部模索。


    娜美黛差點又要吐出來,不過硬逼著自己咽了下去,就是不想在他麵前示弱。


    弗捷模索了不一會,臉se一喜,掏出一個血淋淋的物事,原來是朱蟒的膽。弗捷心道:“當年我們部落找你不到,還送了好幾個族人的xing命,現在我們部落都散了,卻讓我找到了你,當真世事難料啊


    娜美黛說道:“你要這東西幹嘛,惡心死了


    弗捷嘻嘻一笑,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天底下最補的補品,天都的那個老畜生皇didu想要卻得不到,不過你放心,待我們迴去,我熬個十全大補蛇膽湯給你補補


    娜美黛聽見他叫天都帝國國君鐵多善為老畜生,不覺會心一笑,說道:“算了,我不要,你還是給你父母補補吧


    弗捷一聽見娜美黛說道父母,不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戳中,想起了全家慘死的畫麵,滿腔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隨即迴複正常,冷冷的說道:“不用了然後不再言語,又撕下一截褲管包裹好朱蟒的膽,別在腰間,對娜美黛說道:“我們走吧


    娜美黛見他態度大變,不禁愕然,之前總是嘻嘻嗬嗬的,對自己一直都是熱情不已,突然變得冷冷冰冰,頗覺得有點失落。有時候就是這樣子,當一個人熱情似火的對待自己,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甚至可以惡言相加,也料定對方全盤接受,但是當對方突然變得冷漠的時候,自己卻會感到失落,竟會在意對方是否還在乎自己。女人,就是這麽矛盾。


    娜美黛不禁心想,是不是自己無意之中提到他父母,令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就這樣,娜美黛一直跟在弗捷後麵,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麽走著,路上一句話都沒交流,氛圍相當的尷尬。


    弗捷心中卻想:“糟了,剛剛是我語氣重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迴,現在冷場了,這倒如何是好,她不會生我氣吧?現在這個氣氛太尷尬,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娜美黛心中也想著:“就算我提起你的不愉快的迴憶,是我的不對,但是我之前又不知道你的往事,你也沒跟我提過,也不能怨我,總之,休想我先開口打破這個僵局


    兩人思前想後,都不肯先開口說話打破這個僵局,但是,契機卻來了,弗捷之前為了救娜美黛搏殺群狼,被抓出幾道深深的傷口,此時,傷口卻還在流血。娜美黛鼓起勇氣,快步上前,說道:“你傷口還在流血,先停下來休息一下吧,我幫你包紮下,一直走路,隻會流血不止


    弗捷不覺心中一樂,想到:“嘿,還是你先說話弗捷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笑道:“小意思,不用包紮,等我們到了我說的那個地方,什麽傷勢都會痊愈。算你還有良心,還惦記著我的傷口


    娜美黛心下釋然,也笑了笑,說道:“那可不算惦記,是我偶然間看見的娜美黛隻覺得跟弗捷之間不再有芥蒂,可以暢所yu言是那麽的開心,不知不覺間,弗捷在她心裏確是占了一個最特別的位置。


    “你說那個神奇的地方可以治愈傷勢?”


    弗捷點了點頭,把之前在那瀑布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邊,娜美黛隻是稱奇。


    不多時,兩人已經到了那個瀑布。


    娜美黛看著那如夢似幻的美景,心中卻還是感到一陣難過,雖然一直有弗捷在身邊插科打諢,但是父親的去世還是令她提不起興趣去欣賞美景。


    弗捷看出了端倪,拉住她的手,娜美黛卻沒有拒絕,隨著弗捷走到那條湖邊。弗捷在附近找來一些枯枝,堆放著地上,兩人就坐了上去,弗捷卻把雙腳伸進湖裏,娜美黛從布包裏掏出絹布沾了水把他胳膊上的血跡擦幹。弗捷心中一暖,含情脈脈的看著娜美黛,但是有點驚訝,怎麽傷口沒有愈合?難道非得整個身子都鑽在水裏才會有神效?


    娜美黛正在幫弗捷擦拭傷口,弗捷卻盯著她看,偶然間雙目對視,之前兩人見麵要麽是匆匆忙忙,要麽是危險時期,要麽就是深夜在樹林裏,都沒有機會安安靜靜沒有打擾的情況下相處。此刻明月當空,娜美黛不經意間極近的距離看清楚了弗捷,隻見他鼻梁堅挺,目若朗星,雙眉似刀,眉心一記紅紋格外引人注目,五官如雕刻般,具有堅定不移的信念跟無所畏懼的勇氣,此刻卻是溫情無限。


    娜美黛登時紅霞撲麵,避開他的視線,扭扭捏捏的手足無措,心想:“原來他長得是這般可弗捷一心想著湖水的神奇治療術,並沒有發現娜美黛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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