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敵方大本營被推掉之後,六個人歡唿得摟在一起,隊長抓住艾書琪的肩膀:“看不出來啊小子,以後電競社就交給你了!”


    “哈哈哈,別拿我開玩笑了隊長……”


    “今天晚上喝酒慶祝去!”


    艾書琪說:“好,是得喝點。”


    隊長說:“你小子能喝多少?”


    艾書琪伸出一根手指。


    隊長臉色稍稍一變:“一瓶?”


    艾書琪搖搖頭。


    “一箱?”


    艾書琪又搖搖頭。


    “那是多少?”


    艾書琪說:“一直喝!”


    “哈哈哈,好,就一直喝!”


    艾書琪出來以後給李欣欣發了個短信:“美女,你猜我電競拿冠軍了沒有~”


    他現在不敢跟她打電話,隻要一通電話,倆人必吵架。沒想到李欣欣卻給他打了過來。


    “你是誰?”


    艾書琪一聽傻了,尷尬的說:“我是……艾書琪啊……”


    電話那頭急道:“我知道,我問你玩的是誰!”


    “啊這個意思啊,我玩的死歌,嗯……後半段牛逼的死歌……”


    “哦哦,我一直在禮堂看著呢,挺厲害,期待你象棋也拿第一哈,我就可以做你女朋友了,加油!”


    艾書琪聽到這裏,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沉默了一會。


    “怎麽了?你不是說要贏三項我就做你女朋友嗎,還差一項,是不是你不行啊你……”


    艾書琪說道:“這個真不行。”


    “哈哈,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下象棋,還說大話!”


    艾書琪歎道:“我確實說大話。”


    李欣欣一聽他語氣不對,說道:“嗯……我還有事,先掛了啊。”


    艾書琪也掛了電話,這是跟她打電話最順利的一次,但是他心裏卻莫名得傷感起來。


    也許是……看透了所有人的心,就是看不透李欣欣。


    女人心,海底針,到底需要多麽有城府的男人才能懂得女人心裏想的什麽……


    在大家都歡唿慶祝的時候,艾書琪跟傻小子似的在這裏玩傷感,有時候比起別人來,他更看不透自己。


    ……


    下午是古月晨的決賽,三個人的決賽。


    艾書琪在賽前跟古月晨說電競的時候他把遲佳虐了的時候,一個宿舍的人都哈哈大笑,讓古月晨在決賽也整頓整頓這小子。


    於是古月晨很有自信的去比賽了,挺著個大肚子,身上的肉就跟腦子裏的心眼似的,越來越肥。三人輪流抽簽,兩人比賽,一人輪空。


    遲佳陰差陽錯得輪空了。


    古月晨不在乎,管你輪空不輪空,到我這兒照輸,直接開始正式比賽,這次著手黑棋。


    這次的理工棋手沒有之前那麽傲氣,以穩重為根本,雖然是中炮開局,但是下棋很柔,從不和古月晨硬碰,就像是一團沼澤一樣,看似平靜,實則非常危險。


    古月晨知道碰到高手了,雙馬似進似退,威脅著對方,卻不貿然行進,不停的在探視,兩匹黑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雙炮抱肋協助防守。


    雙方經過幾次碰撞摩擦,兌了幾個子,實力依舊相當,不管是棋子的力量還是部署上都相差無幾,這個時候兩人不能出一點差錯,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理工棋手額頭微微起汗,對手的戰術讓他琢磨不透,黑馬傲立江邊,時而躬身飲水,時而開韁疾奔,飛濺的是浩瀚江河,腳踩的是萬骨枯山,一次次的交鋒譜寫出曆史進退的悲慘畫卷。


    戰爭如棋,萬千將士的死傷換取勝者為王的欲望,換來屍骨如山的天下太平,而永埋地下的馬前卒,大頭卻永遠被鐵騎踩成一攤爛泥。


    戰爭席卷後,胖子還剩一車雙馬,士象全,理工棋手還剩一車一馬一炮,缺一象。


    往往越是緊要關頭,就越容易犯錯誤,這時候理工棋手棋差一招,給了古月晨一個將軍的機會,而古月晨則見縫插針,完全可以穩操勝局,卻在這個關頭也犯了一個錯誤,為了將軍走岔一招,導致雙馬換了對手一車,雙方兵線皆無,攻力不足,守衛有餘,隻能和棋告終。


    第一局和棋。


    艾書琪看得暗自歎道,中局的時候明明有機會聲東擊西,打亂紅棋陣腳,在殘局中取勝的,但是胖子卻偏偏走雙馬太極的老套路,一板一眼,完全就是按照某個棋譜生搬硬套,缺少了象棋的隨機應變。


    中間休息了幾分鍾,古月晨腦子裏迅速演義著剛才的複盤,尋找著自己的毛病,卻發現沒有一處地方有問題,每一步都在意料之內,除了殘局一步雙馬換車而造就了和棋,沒有別的毛病。


    而且就算不走那一步,也不容易贏。難道我的棋技技止於此了嗎,還是這個棋手是我的克星?他想不透,別人更看不明白,棋手各有各的風格,第一局隻當探路,下一局爭勝負。


    古月晨第二局持紅棋,七步卒開局,而後跳馬飛象,防守中略占攻勢,對手則三步出車,車是棋中殺傷力最強的棋子,越早出來越能占據有利局麵,這一局打得都不保守,理工棋手換了戰術,不再設置陷阱保留空位,因為他發現所有的套路對胖子都效果不大,而是采取極端壓製的策略,兩車以極快的速度壓住古月晨的雙馬,不求殺馬,隻求在殘局之前不讓雙馬過河,跟古月晨的心思一樣,理工棋手也掌握了他的戰術。


    古月晨將計就計,對於他來說,對方的棋越硬,他就越能揮發自如,以柔克剛才是循序漸進。於是架炮攆車,挺兵別車,車雖然威力巨大,卻也是最怕失去的棋子。


    艾書琪看著暗暗好笑,看似理工的車壓著胖子的雙馬,占了一時的優勢,胖子卻利用這一點不停的想強行和他兌子,反正你是車,我拿哪個子跟你兌我都不虧,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在這期間,胖子也順手打開了自己的局麵。


    但是艾書琪也隱隱擔心,胖子做這一切的根本目的,還是要把雙馬放出去,然後熟練得操縱著公式一樣的馬,就會像上一局一樣……


    記得在看樊青雲和張啟鋼的棋之前胖子從來以炮為主要戰鬥力,什麽時候愛上雙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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