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上次央華一樣,並未危及生命,隻是陷入深度的昏迷,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這個弟子,我記得是叫秦未央吧?就是他發現了新的苗圃!”


    “怎麽是他?完了!那處苗圃的具體地點隻有他知道,宗主已決定兩日後召見他,詢問詳細情況,現在陷入深度昏迷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如實稟報!這下事情大發了!”


    若是普通的弟子陷入昏迷,他們幾個陰陽長老還能夠做主,將事情就地解決。


    但秦未央身份特殊,唯有將事情如實上告,誰也不敢隱瞞。


    鷹眼中年聽著他們對話,嘴唇輕顫,完了!


    對麵酒樓,時隔一個月,皇甫烈陽又被蘇羽邀請來此。


    驀然間,對麵空無一人的座位,陡然間浮現出蘇羽的身影。


    “這……這太狠了吧?”皇甫烈陽咂舌不已,直接對十幾個太極宗的弟子下手,這……雲香齋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蘇羽淡淡道:“看結果吧。”


    結果是,不足一個時辰,一行身著白袍,腰挎黑劍,頭頂紫色發釵的肅穆太極宗人員,肅然來到雲香齋。


    皇甫烈陽眼皮直跳:“乖乖!果然驚動律戒峰!”


    “律戒峰?這麽說已經可以看到結果了?”蘇羽道。


    皇甫烈陽微微搖頭:“那倒不盡然,掌管戒律的乃是人,是人就會犯錯,所以……”


    所以,鷹眼中年足夠聰明的話,未必會有事。


    雲香齋內。


    鷹眼中年掃席而待,上前就立刻道:“請各位大人明察,小人本分做生意數十萬載,絕無不臣之心,酒樓各處都可任由各位大人搜查!”


    “搜!”領隊的是一個臉龐周正,看似正氣凜然的執法者。


    一行執法者立刻翻箱倒櫃,尋找可疑物品。


    搜索後,紛紛迴來:“並無可疑物品。”


    鷹眼中年忙將自己的儲物空間器雙手奉上,道:“此乃我私人儲物戒指,請各位大人過目。”


    領隊者眼中劃過一絲溫和,還好,雲香齋齋主還算懂事。


    說是檢查,其實就是變相給他們好處。


    領隊接過儲物器,往其中一掃,發現裏麵別無他物,隻有十億神石。


    他會心一笑,一口氣收走九億神石,隨後將儲物戒指交給別人:“嗯,公平起見,你們依次檢。”


    幾個執法者如法炮製,中飽私囊一番。


    看罷,他將空間儲物器歸還迴去,道:“檢查完畢,並無可疑物品,但太極宗弟子大規模的中毒畢竟發生在雲香齋,所以這段時間你們雲香齋隨時配合我們調查。”


    他們敢收雲香齋的錢,自然是明白,太極宗弟子遇害,乃是他人所為。


    雲香齋要與太極宗為敵,不至於這麽蠢。


    “好說,我雲香齋必定隨時聽候差遣。”鷹眼中年道。


    領隊眼光一閃,道:“嗯,最好取一些神酒的樣品,我們當場檢測一下,怎樣,有意見嗎?”


    “這……”鷹眼中年知道,他們是想再敲一筆竹杠。


    倒不是鷹眼中年心疼,事到如今任何代價都要將這個門檻給邁過去。


    問題是,他已經有心理陰影,不敢再拿酒給外人喝。


    “怎麽,不願意?還是你心虛?”領隊臉色微沉。


    鷹眼中年忙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仔細一想,幾位執法者不少都是三冠皇者,與秦未央他們不同,應該沒有什麽不妥的吧?


    思考著,他取出一壺純陽,裏麵總共有十滴,剛好夠他們每人一滴。


    在場的執法者目光立刻火熱,這可是傳說中的純陽啊!


    平時打死他們都不舍得喝,如今卻是趁機撿了天大便宜!


    “請各位大人檢測一下。”


    領隊義正言辭道:“嗯,一人檢測一滴,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由他開始,依次每人嚐一滴。


    品嚐過罷,一眾領隊才心滿意足:“收隊!”


    鷹眼中年徹底鬆口氣,總算將這個坎熬過去。


    然而,就在此刻。


    一眾執法者,忽然表情痛苦起來,他們體內充斥極其濃鬱的死亡之力,肉眼都可見。


    “啊!你給我們喝了什麽?”領隊捂住脖子,眼珠暴突,神情猙獰。


    鷹眼中年已經麻木,想笑又笑不出來。


    “死亡法則果然恐怖啊,無處不在……我認輸了……”鷹眼中年神情呆滯,苦笑著邁出雲香齋,進入滾滾人群中,再也不迴頭。


    他對挽救雲香齋已經徹底不抱希望!


    律戒峰的人都被毒翻在地,雲香齋還可能保得住?


    與其如此,還是收拾包袱,感激跑路吧,省得被太極宗當做替罪羔羊。


    不久後,整個太極城都炸開鍋。


    律戒峰的人檢查雲香齋,居然全被毒翻在地,死命搶救之下才勉強保住一條性命。


    這下,誰敢說雲香齋沒有蓄意謀害太極宗?


    律戒峰震怒,居然毒到了律戒峰的頭上,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律戒峰派遣數百執法人員下山,憤怒中將雲香齋全給拆了,並大肆抓捕雲香齋的相關人等。


    其中鷹眼中年早已席卷家產逃出五星文明,他的侄兒反倒被丟下,被律戒峰的人抓一個正著,帶入了太極宗的大牢,準備嚴刑拷打。


    目睹這一幕,皇甫烈陽怔然無語。


    隻用一個月,立根數十萬載的雲香齋說拆就拆!


    一切都如蘇羽當初所說,被徹底拆除!


    “這……好狠!”皇甫烈陽道,不過迴想起在雲香齋所受的屈辱,又心中平靜。


    這樣的酒樓還是煙消雲散吧。


    “好了,該我們出場了。”蘇羽徐徐起身。


    皇甫烈陽道:“你準備幹什麽?”


    “當然是立足太極宗文明!”


    雲香齋毒害太極宗一事,震動太極文明,誰也未曾想到立足數十萬載的雲香齋,竟然包藏禍心。


    “還好我們運氣好,沒有喝到毒酒。”


    “隻能說那些人運氣太差!”


    “要我說,是雲香齋齋主太蠢,毒一個央華就算了,還放到一片弟子,放到一片弟子就算,居然連律戒峰的人都敢放倒一片,簡直匪夷所思啊!”


    “蠢?嗬嗬,這叫燈下黑,精明著呢!試問放到律戒峰之前,你相信是他所為,還是別人栽贓嫁禍?”


    如此一說,眾人恍然。


    “果然狡詐!毒翻一片律戒峰後跑路,這才顯現出真麵目,嘖嘖,真是深藏不漏啊!”


    “哎,可惜嘍,以後想找好酒喝,可就難咯。”


    他們說著,路過雲香齋的舊址,發現不知何時,那片被拆除的廢墟上,重新建立一座富麗堂皇的酒樓,名為“問酒”。


    “這麽快就有人重新租下這塊商鋪啊。”


    “而且也是賣酒,不如我們嚐個鮮?”


    三個太極宗的弟子入內,發現裏麵冷冷清清。


    因為是新開的緣故,所以缺乏人氣。


    “你們這有什麽神酒?”


    櫃台前,是一個英俊的銀發公子,淡然道:“我們不賣神酒。”


    “那是賣凡人的酒?掌櫃,你這劃來嗎?此地的租金,一年就不下於一千萬神石啊。”


    銀發公子淡淡一笑:“我們也不賣凡酒。”


    “非神酒,也非凡酒,那是什麽酒?算了,酒單拿出來,我們挑挑就是。”


    銀發公子道:“沒有酒單,我們隻賣一種酒。”


    “啊?一種?”


    銀發公子隨手取出一個製作粗劣的酒壺,裏麵躺著透明色的液體。


    “嚐嚐?”


    “怎麽賣?”


    “一千萬……一滴。”


    幾個太極宗弟子愣住,一千萬?


    “你打開壺蓋,我們聞聞就知道值不值這個價錢。”


    銀發公子歎道:“看在你們是第一批客人,所以額外便宜賣給你們,我這酒一旦打開,你們再想一千萬來買就不容易了!”


    “哈哈,這掌櫃也是有趣人,行,你就打開吧,到時候多少錢我們都買。”


    銀發公子不再多說,將酒壺蓋子開啟。


    幾個太極宗弟子使勁的嗅了嗅,掌櫃賣那麽貴,酒香應該非同一般。


    可半天都沒有酒香傳來。


    “喂,掌櫃,你這什麽釀製的啊,連凡酒都不如。”


    銀發公子道:“釀製倒是沒有,不過是用水勾兌了一些特殊的材料而已。”


    “啥?這也叫酒?”太極宗弟子忍不住好笑:“這掌櫃真是趣人,專拿客人取樂。”


    “好吧,掌櫃自娛自樂吧,我等就靈擇酒樓了。”


    幾人笑嗬嗬的走出酒樓,結果,堪堪走出來,就感知到幾股強大的氣息破空而來,筆直朝他們所在的方向。


    “那是陰陽長老?”


    “還是好幾個?”


    頃刻間,就見前後不一的四五個陰陽長老,滿臉震驚的朝他們而來。


    “我,我們沒犯什麽事吧?”


    “應……應該沒有吧?上個月偷看小師妹洗澡的事,應該沒有被人知道吧?”


    幾個太極宗弟子,一動不動立在原地,心頭緊張無比。


    然而,五個陰陽長老卻看都未看他們,徑直閃身進入他們身後的酒樓,並且循著某種氣息,來到掌櫃麵前。


    無雙目光盯視著掌櫃手心那壺用水勾兌的酒。


    “這是什麽?”一個陰陽長老驚疑的問道。


    後來的一個老者,唿吸急促的凝視酒壺,道:“不管這是什麽,我全買了!價格隨你開!”


    門口的幾個太極宗弟子頓時傻眼,再度凝望酒壺,完全不明白幾個陰陽長老是怎麽了。


    一壺水勾兌的東西,引來五個陰陽長老?


    然而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太極宗中陸續有陰陽長老的氣息閃爍,向著此地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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