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頂著一個天道盟主的名頭,仗著打了一次勝仗,還敢跑到黑暗皇朝借兵,真把自己當迴事了?真是可笑可憐也可悲!”


    蘇羽心中自嘲,七君殿是這樣看天道盟麽?


    他此番前來,還真是自取其辱了。


    “嗬嗬,再如何不行,也該比你強,我天道盟雖孱弱,卻有勇氣一戰,力挽狂瀾,光複一片山河,你們七君殿呢?明明有拯救全大陸的力量,卻龜縮一隅,偏安一世,我不明白,你們哪來的嘲笑資格!”


    至此,蘇羽徹底熄滅了所謂借兵的念頭。


    黑暗皇朝靠不住,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此話一針見血,無疑刺痛了許多人的心,是,擁有萬年底蘊的黑暗皇朝,卻是一隻縮頭烏龜。


    此刻,三聖君還敢大言不慚的冷嘲熱諷,絲毫不覺得當縮頭烏龜有多恥辱。


    他們在天道盟麵前,沒有嘲笑的資格。


    “你,好,就讓我領教領教,天道盟主除了嘴皮子,還有什麽可驕傲的地方!我要用我的拳頭,將你的自信,一腳碾碎!”三聖君明顯動怒,眼底浮現暴虐之氣。


    精光一閃,整個人爆閃。


    體內爆發而出的真氣,宛如決堤的江流,蘊含可怕的力量,滾滾而來。


    來不及退開之人,紛紛被震得倒飛,一些近距離者,更是口吐鮮血。


    人群驚慌,四處躲避,哭喊聲亂作一團。


    “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子民?”蘇羽目光微寒,無辜之人的安危,三聖君毫不在乎,說出手就出手。


    “用不著你管!給本聖君跪下!”三聖君麵孔生寒,體表煞氣更濃。


    蘇羽眼眸迸濺冷光:“這句話,該我來說!”


    嗤啦——


    蘇羽伸手往懷中一抹,便出現一隻玉瓶,裏麵遊走著一條條的各色雷霆。


    絲絲危險氣息,從玉瓶中滲透出來,朝四方輻射。


    轟隆——


    隱約的雷霆聲,斷斷續續傳出來,落在人耳中,卻格外壓抑。


    幾乎所有人,忽然間都有一種即將覆滅的錯覺,仿佛那小小的玉瓶中,封印著某種極為可怕的東西,一旦開啟,便將毀滅一切。


    唰——


    同時,蘇羽又取出五顏六色的雷鳴草鎧甲,以他隔絕掌心,一把開啟了玉瓶。


    轟——


    啥時間驚天雷鳴,整座水天樓都險些被震翻,玉瓶急促震動中,飛出大片的五彩雷霆!


    他們在空中編織成五顏六色的雷網,當頭籠罩,將三聖君的身影罩住。


    三聖君滿臉怒氣,在雷網籠罩的刹那,也是驟然大變,駭然失聲:“劫雷!!”


    渡劫成功的他,深知劫雷的可怕,更知道,眼前的劫雷,比他度過四品飛仙的劫雷,還要可怕!


    最為重要的是,若是尋常的四品飛仙,縱然是如此劫雷,也可以真氣抵擋。


    但他修煉的功法,偏向於陰邪,劫雷是最好的克星!


    通常應付劫雷,他需要準備數日之久才敢冒險。


    可眼下,誰能想到,有人居然能操縱劫雷!


    他不知道的是,這瓶劫雷乃是對付擁有神主肉體的初代界尊屍體的,連他都被製服,何況是三聖君?


    別的四品飛仙,蘇羽毫無把握,可滿身死氣的三聖君,蘇羽不用畏懼。


    嗤嗤——


    啊——


    雷網籠罩,三聖君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其身上的煞氣,仿佛水珠落入了熊熊烈火中,發出嗤嗤響,並不斷蒸發。


    三聖君驚怒之中,立即運轉真氣,將雷網震開。


    但真氣剛剛湧現,便因為真氣蘊含死氣,被雷霆直接化作虛無。


    其一身的真氣,半分都施展不出,堂堂四品飛仙的他,在劫雷之網下,毫無反抗之力就被鎮壓。


    砰——


    就在這時,一隻巴掌甩來,正朝其麵部而去。


    赫然是蘇羽,要給他一耳光。


    “你敢!!”三聖君氣怒,暴喝一聲。


    啪——


    可,緊隨著話音落下,清脆而嘹亮的耳光聲,飄蕩整個第六層空間。


    “有什麽不敢?”蘇羽包裹著雷鳴草的右掌,甩了甩,滿臉的隨意:“你都要腳踩我自信了,我還不能給你一個耳光,讓你清醒清醒?”


    “好,我要你生不如死!”三聖君目眥欲裂,他本來是找麻煩的,誰料到,反而遭到羞辱!!


    暴怒聲,蘊含著深深怒意,一雙眼睛,更布滿了羞辱的仇恨。


    啪——


    迴答他的,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嗓子大就厲害了?”蘇羽冷冷望著他,自懷中取出一隻玉盒,盒子中安靜躺著三百根白色的毫毛。


    小心翼翼取出一根夾在兩指間,蘇羽目露寒光:“既然你想讓我生不如死,說不得,以防後患,我要先下手為強了!”


    騰雲馬的毫毛,四品飛仙之下,立即毒發身亡。


    三聖君雖有四品飛仙水準,不過眼下真氣被鎮壓,騰雲馬的毒素,足夠將其當場毒殺!


    但就在此時,閣樓之上,翩躚而落一位飄然美婦,擋在蘇羽和三聖君之間。


    “懇請蘇盟主手下留情,妾身迎接來遲,還望贖罪。”美婦翩然施禮,姿態美麗,落落大方。


    蘇羽掃一眼,她所擋住的位置十分微妙,剛好擋住騰雲馬毫毛彈出去角落。


    “讓開,不管你是誰。”蘇羽臉色不變,目光穿過他,直視三聖君滿臉怨恨的臉龐上。


    既然將人得罪,那便沒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中年婦人苦澀一笑:“妾身實力卑微,入不了蘇盟主法眼,還請看在幾位煉丹大師正在幫盟主煉丹的份上,暫時繞過三聖君一命,他有得罪之處,妾身願意賠償。”


    耳聽如此,蘇羽遲疑了一下,不動聲色將騰雲馬的毫毛給收起來。


    冷冷望一眼三聖主,冷哼道:“什麽時候再想找死,隨時可以來見本盟主!這次,算你好命!”


    聞聽赤裸裸的羞辱,三聖君氣得麵如豬肝,自己堂堂三聖君,居然在皇朝遭到外人威脅!


    可,從蘇羽眼中捕捉到真正的殺意,在沒有外援之前,三聖君還真的不敢頂嘴,隻能咬咬牙,將這口奇恥大辱吞進肚子裏。


    “你是誰?白崇呢?”蘇羽抬手一抓,將劫雷收迴玉瓶,經此一用,劫雷暗淡了一半,看樣子隻能再使用一次的樣子,昨晚這些,麵無表情道。


    中年婦人盈然一笑:“妾身水天樓主,蘇盟主所在的閣樓便是妾身所有。”


    環視一下滿目狼藉的閣樓,中年婦人微微苦笑。


    這樣啊,蘇羽適才感到一絲歉意:“驚擾了樓主,還望見諒,損失多少,在下自會賠償。”


    “不敢!”水天樓主有些吃驚蘇羽的謙讓,連忙拒絕:“蘇盟主能降臨本閣,乃是妾身榮興,歡迎都來不及!蘇盟主不嫌棄的話,不如來閣樓之上品茗等待,想必丹藥很快煉製成功。”


    蘇羽擺擺手:“樓主客氣,我在此靜候便是。”


    水天樓主無奈,隻得驅散閣樓中人,默默作陪。


    “三聖君,你也走吧,在水天樓鬧事,希望你隻是一時衝動,下不為例!”水天樓主修為遠不如三聖君,可口氣卻不甚畏懼,冷著麵孔警告。


    三聖君悶哼一聲,冷冷看一眼蘇羽,又看一眼水天樓主,滿麵怨毒離去。


    “蘇盟主,讓你見笑了,三聖君常年在屍山之地,借助死氣修煉,因此脾氣古怪,因此才衝撞蘇盟主,黑暗皇朝對蘇盟主的到來,是非常歡迎的。”


    非常歡迎麽?蘇羽想起了七君殿前的黑白二老,再結合三聖君的言論,不由自嘲一笑。


    在黑暗皇朝眼裏,天道盟的存在,其實就是一個笑話吧,同為萬古傳承的勢力,可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卻差之億萬裏。


    所謂的歡迎,不過隻有白崇和水天樓主,以及底層的民眾而已。


    黑暗皇朝高層眼裏,蘇羽這個天道盟主,根本就不算什麽。


    “是麽?”蘇羽淡淡笑了聲,便不再說話。


    水天樓主似乎看出蘇羽心情,靜立一旁,不敢打擾。


    半個時辰後,一道紅袍人影疾馳而來,正是白崇。


    他滿麵含笑,手中捧著兩個玉盒。


    其中一個玉盒裏,安靜躺著一枚紫色的丹藥,丹藥之上,有九條細微的條紋,仔細看,像是鳳尾,正是鳳尾紫火丹。


    另一個玉盒中的丹藥,蘊含著朦朧光澤,恍如一顆明月,在玉盒中散發幽幽月光,正是剛剛煉製成功的月落無雙丸!


    前者,是白崇承諾兌換之物,後者則是剛剛煉製成功。


    救治秋鳳主的兩種丹藥,總算湊齊了。


    “蘇盟主,幸不辱命,三位大師都答應了。”白崇將兩份丹藥雙手奉上,一如既往麵帶恭敬。


    蘇羽接過,心中滿足,此行並非一無所獲。


    望著白崇,蘇羽心中不無感慨,黑暗皇朝高層均不待見他,唯有白崇心懷欽佩,無私相助。


    而且,沒有他的話,蘇羽也無法進入黑暗皇朝萬年底蘊。


    “一路承蒙白總督照拂,別無相贈,此物算是小小謝禮。”蘇羽反掌間取出一枚金黃色的小尖錐,尖錐之中充斥濃鬱的劫雷之力,分外可怕,絲毫不遜色於剛才鎮壓三聖君的劫雷。


    二品飛仙之下,觸碰必然化作飛灰。


    “半成品靈器?”水天樓主眼力不錯,狠狠吃了一驚,目露不敢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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