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強擄


    逃過這一劫,書生若風頌心中一寬,但又一想,愁上心頭,說道:“多謝陶大哥繞我一命,


    但可憐我家徒四壁,怎還得了那麽多銀兩給你?”


    陶逸良雲淡風輕的看了看他,不以為然的說:“這個不打緊,別人不了解你,我還會不了解你麽?你這小子,從小就很聰明,小時候你可是遠近聞名的小神童,你說就連我這種大老粗都能找到生財的法子,更何況是你?你呀,就是缺少一個機會!”


    “噢?怎麽說?”若風頌聽出陶逸良話中似有玄機。


    “嗬嗬,小時候,夫子教我們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還說什麽‘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依我看,全他媽是放屁!這年頭,有錢你才是大爺,有錢你買個官兒當都不是問題!”反正這是在深山老林裏,陶逸良也不怕有人聽,大聲的說者。


    聽到這裏,若風頌心頭一酸,淚打濕了臉頰,加上他麵容姣好如美人,頗有點梨花帶雨的錯覺。男人要是長得俊到了雌雄難辨的地步,按現代的話來講就是特中性,既帥氣又美麗,會特別有殺傷力,男女通吃,潛移默化的會讓同性產生一種畸形的好感,陶逸良看到他哭得如此傷心,問道:“兄弟有何傷心事,不妨和為兄說說!”


    “哎,一言難盡哪!”


    “那就下山進城,咱們兄弟找個地兒,慢慢喝酒慢慢談!”


    站在一旁聽他們談話的黑衣人,這時候也已經拿下了麵罩,聽到他們要喝酒去,大喜道:


    “陶大哥,我知道有一個好去處,既有好酒喝,又有姑娘陪!嘿嘿!”


    “富根,你小子,辦正事兒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那麽機靈?”陶逸良邊說邊白了他一眼。


    “陶大哥,那你就不懂了,喝酒和玩姑娘才是我正經事兒!”


    “沒出息,前麵帶路!”


    說罷,兩人把身上的那套黑色行頭月兌了,藏到了破廟裏佛像後麵。之後就一同奔下山去。


    三人走到山下的時候,時辰已經近五更。他們還是通過城門右側的捷徑偷偷的溜進城,其實三人之中,這個秘密通道還是陶逸良最早發現的,是他把這個捷徑告訴了一些小夥伴們,但是到如今能用到的也就他們三個人吧。


    另一盜賊姓陳,名富根,陳富根一臉猴急相的領著若風頌和陶逸良走街竄巷的趕往他心中的“溫柔鄉”,在城南的一條平時比較繁華也比較古老的步行街入口停了下來。


    陳富根笑嘻嘻的說:“大哥,就是前麵!”被他那麽一說,陶逸良也有了些興致,臉上多了幾分神采。


    陳富根走在最前麵,三人在一座上下三層的木結構建築群前駐足,上麵有一牌匾,寫著“翠香樓”三個大字,落款寫著“宇文瑾”,那是縣太爺的名字,看來是縣太爺提的字。若風頌知道這就是他某夜風流所來過的地方,他也不動聲色,有什麽行動讓那兩人牽頭,他負責配合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來得太晚了,翠香樓大門緊閉,但是裏麵有燈火亮著,隻是不像平時那麽亮。


    “怎麽關門了?他娘的,有意掃咱們哥幾個的興!”陳富根一臉怒氣的上前,準備狠敲妓院的大門,如果沒有人應門的話,他打算一腳猛踹進去,誰知他剛要敲門,卻聽到一陣響聲如雷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嚇得他連連往後跌退,直到陶逸良用手扶住了他。


    在人前大失麵子,陳富根正欲發飆,翠香樓右側側門的小巷子裏,傳來許多女子的哭聲,馬上兩三個男子抬著一副棺材從小巷子裏出來,身後跟著七八個女子,或用手絹拂麵,或嗚咽著,一隊人加起來也就十幾個人,看來是有人死了,正在出殯。


    雖然這些女子都是素麵朝天,但是就衣著看很看得出來有異於良家婦女,而且就算不化妝,也掩蓋不了她們舉手投足那股特有的風塵味。


    “他媽的,真晦氣,老子是來尋開心的,居然遇到這種事!”陳富根悻悻的說


    “陳大哥,死者為大,算了吧!”若風頌說道


    五更時分,周圍也沒有什麽能分散注意力的東西,三人還是看著出殯的隊伍,若風頌忽然發現這隊伍中有一名女子,麵容似曾相識。


    “該不會是她吧?那夜和我喝花酒的其中一個姑娘?”若風頌心中充滿了疑問,奔上前去,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麽大的勇氣,拽住了那女子,拽到了牆邊,問道“究竟怎麽迴事?”


    隊伍裏的其他人以為她倆認識,沒有在意,繼續的向前走。


    “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你抓得我手好痛!”那女子掙開了他的手說


    “你當然不記得我了?你們妓院那麽多客人,你哪會記得有我那麽號人?但是上月初五,你們姐妹幾個拽著我進去喝花酒,害得我,害得我……”若風頌臉漲得通紅


    那女子吃了一驚,倒吸了一口氣,低上道:“你也?”


    若風頌頓了一下,說道:“害得我藥石無靈,天天在等死!”


    那女子臉色蒼白,一臉歉疚的說:“估計是小豔姐把她的病傳給了你!”


    “小豔姐?誰是小豔姐?”若風頌問道


    女子怯生生用手指了指隊伍前方的棺材,若風頌聽到這裏,立馬奔了上去。他那隊伍攔下,想去把棺材蓋掀開一看究竟,那兩個抬棺材的大漢就是楞了一下,見他要打棺材的主意,其中一人上前推了他一把。


    陶逸良和陳富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跟上去看就發現若風頌被人推了一把。


    “他娘的,我們帶來的人你也敢欺負!”陳富根也上前攔住了轎子,隊伍裏有人想要上前理論,陳富根一把拿出腰間埕亮的匕首,怒目而視道:“誰他娘活得不耐煩了!”


    “怎麽迴事?”陶逸良詫異的看了看若風頌


    “我想看看棺材裏的人!”


    “把棺材放下,然後打開,讓我兄弟看看,聽到沒?”陳富根一副囂張的氣焰,揮舞著他那把匕首,嚇得那幾個大漢不敢造次,乖乖的把棺材放下,然後打開棺蓋。


    棺蓋剛一打開,一股無法言喻的惡臭撲鼻而來,熏得周圍的人紛紛低頭作嘔,若風頌強忍著惡臭,捏著鼻子往棺材裏瞧去,隻見裏麵的那名女子已經腐爛得難辨別容貌,嚇得麵如死灰,轉身走開。


    那名女子神情歉疚的走到若風頌身邊,輕聲道:“對不住了,公子,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


    “都是你們這些家夥害了我呀!”若風頌兩手抓住那女子的雙肩,使勁的搖晃。


    “好啊,原來是你這小蹄子害了我兄弟!”陳富根大步向前把那女子用單肩背起,環視一周,怒道:“今朝我要把這賤huo擄了去,你們誰要是敢報官,當心我晚上來踹你家門!”


    說罷,朝東而去,若風頌和陶逸良詫異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隻得尾隨陳富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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