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師傅……俞不語想到這猛地打斷自己的想法,開玩笑,俞不語沒有師傅。


    俞不語想到傷心事,自然心情也不太好。


    迴過頭,看向洛白霜說道:“修為低就修為低吧,等天下的普通人都死掉了,我倒想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仙修魔修怎麽存活下去。”


    洛白霜見俞不語的語氣不善,冷哼一聲走出了大廳。


    “老將軍,就像她所說的,我隻是一個最末流的修士,我會盡力的,你放心。”俞不語低頭說了一句,就轉頭往外走。


    老將軍突然喊住了俞不語說道:“少俠我不相信什麽仙魔,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若是仙魔無情,那還比不上老夫一介凡夫俗子的。”


    俞不語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走出郡守府,就開始往城外趕去。


    俞不語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做,隻是感覺這樣才會心安。


    出了城不久,洛白霜踩在劍上緩緩的跟著俞不語,似乎始終沒有放棄。


    “你的靈脈是我見過最差的,似乎是很晚才打開的。”洛白霜跟在俞不語身後竟然出言嘲諷道。


    俞不語專心趕路沒有管洛白霜的嘮叨,這女人並不是不愛說話,而是太沒有情感,說話並沒有任何感情因素在裏麵,就好像在念書。


    “靈力還很駁雜,運行路線一片混亂,真不知道你師傅是怎麽教你的。”洛白霜踩在劍上似乎是很悠閑的說道。


    “閉嘴!”俞不語的聲音如同怒的野獸一樣。


    “看來你的師傅也是個廢物,竟然還收你這樣的徒弟。”洛白霜依舊是冷冷的說道。


    俞不語猛地停下,洛白霜的話連續觸碰了俞不語的底線。


    “我沒有師傅。”俞不語猙獰的吼道。


    “怎麽被掃地出門了?”洛白霜木著一張臉說著刻薄的話。


    “你混蛋。”俞不語終於再也不想忍,抓起玄青弓就要抽箭。


    但是白霜的度更快,淩空就是斬向,俞不語的手臂,俞不語躲閃不及,被一劍傷到手腕,玄青弓脫手掉在地上。


    洛白霜臉色蒼白的落到地上,手捏劍訣,控製白霜逼在俞不語眼前,另一隻手卻是掏出一個銅鈴鐺,輕輕搖晃起來。


    叮叮叮——


    一聲聲輕響,小小的銅丸的撞擊聲,一聲一聲的敲打在俞不語的心上。


    “你叫什麽?”洛白霜淡淡的問道。


    “俞不語。”


    “你的師傅叫什麽?”


    “不知道。”


    洛白霜臉色一白,剛才俞不語明顯爭紮了一下。


    “你師傅現在在哪?”


    “不知道。”


    洛白霜一愣,手上的鈴鐺也是適時停下來。


    俞不語清醒過來,感覺精神異常萎靡,好像是三天三夜未合眼一樣。


    寂靜的樹林中,偶爾傳來一兩聲清亮的鳥叫,但是反倒顯得森林更加空曠了。


    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痕,抓起玄青弓,周圍已經沒有了洛白霜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俞不語便倒頭昏迷過去。


    洛白霜看了看手中的鈴鐺,厭惡的將它收進懷裏,勁風唿號,卻是吹不亂她的一絲秀。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她還記得當初師傅傳授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


    “天道無情。”


    ——————————————————————————————————————————


    偏偏下了雨,而且還伴隨了陣陣的涼風,這樣的天氣,實在是少見。


    “咳咳——”


    俞不語一步一步的走在泥濘的路上,永遠不知道下一腳會踩在哪裏。


    遮天的雨幕下辨認方向也是成了問題,俞不語摸了摸熱的頭,茫然的看向四周。


    “原來修士也會熱啊。”俞不語摸著頭自嘲道。


    一步踩進泥潭,俞不語一頭栽了下去,在多雨的南方最怕的就是暴雨天氣,因為不知道那裏就是噬人的沼澤。


    索性俞不語還是幸運的,泥水沒過膝蓋後,俞不語的身體就停止了下陷。


    看來隻是一灘淺沼,抽了抽腿,俞不語現自己的力量竟然不足以將腿抽出來。


    抓著身邊的一棵灌木,也不顧灌木的細碎枝杈刺進手掌的肉中,接著手臂的力量,俞不語生生將自己從泥沼中拖了出來。


    仰臉躺在灌木的邊上,手掌上的鮮血不斷的被雨水衝刷著,眼睛被雨水迷的有些癢痛。


    俞不語透過眼前白茫茫的雨幕似乎看到了師傅和小師妹向他走過來。


    自嘲的一笑,我俞不語那裏還有師傅,這是俞不語最後的想法。


    也許就是為了作弄俞不語俞不語昏迷過去後漫天的雨幕也是停了下來,朦朧的陽光,照射在泥沼的一灘稀薄的鮮血上。


    “命在天,酒在手;天醉了,我沒醉;你贏了,你輸了。”


    蹩腳的歌聲迴蕩在雨後的樹林中,隻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醉漢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黑色的補丁短褲都已經沾滿了黃色的泥巴,短袖麻布衣上也是布滿了窟窿和泥點。


    最可怕的是他的臉上那恐怖的胎記,幾乎將他的臉分成了左右兩半,一半白一半青,看起來很是詭異。


    醉漢拎著一個看起來很是破舊的酒葫蘆,惺忪的醉眼眯在一起,真讓人擔心他能不能看的清前麵的路。


    醉鬼左右搖晃著步子,總是不知道自己是該先邁右腳還是先邁左腳,腳步搬來搬去,最後一腳踩在俞不語受傷的手上。


    醉鬼的一身重量,都壓在那隻腳上,結果踩著俞不語的手不免的一滑。


    哢——


    清晰的骨折聲,在安靜的雨後森林中顯得那麽恐怖,俞不語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醉漢一跤摔在那裏,再看向俞不語的左手已經扭曲的可怕了,森白的骨節都露了出來,鮮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整隻手都是慘白無比。


    “哎呀,兄台,你怎麽躺在這裏啊。”醉鬼終於看見了俞不語,滿口酒氣的說道。


    “這裏多冷啊,兄台真是的。”醉鬼去拉俞不語但是拉了拉卻是沒有拉動。


    “哎呀,兄台身上真是熱啊,看來是心火過旺啊。”醉鬼摸了摸俞不語的頭搖頭晃腦的說道。


    “嘿嘿,兄台好運氣,我這裏剛好有治病良藥。”醉鬼一拍俞不語的臉,便大笑道。


    說完便打開酒葫蘆,抓著酒葫蘆便往俞不語的嘴裏灌。


    咳咳咳——


    俞不語劇烈的咳嗽起來,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臉也是漲的通紅,看起來就像是窒息一樣。


    劇烈的咳嗽也是將俞不語從深度的昏迷中拉了出來。


    咳咳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層天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句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句一並收藏九層天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