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在售票口領取我給你訂的票就行了,對了,帶上身份證。”早上就需要為自己帶孩子的事情繁忙的蘭斯刷著牙,問題是被帶的孩子還一臉不省心,一邊說“啊啊上廁所時間不夠了”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迴答。


    感覺會出事情,蘭斯想。在人類的世界活了這麽多年,頭一次有這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的痛苦,以前都是他讓別人痛苦,現在終於報應來了。


    但是絕對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對謝爾頓妥協,一次妥協了就有下一次,做一個禁欲主義者並不符合他的精神,男人的精力不是靠這種節省來保存的。


    “我再說一遍……”“哦你不用說了蘭斯,我會讓這張門票發揮自己的作用的。”從廁所走出來的謝爾頓收拾好東西,煮麥片開吃——“今天也許需要戰爭用的低纖維麥片——從今天開始它就是戰爭時期用的了(越來越小聲)超人謝爾頓好聽還是蜘蛛俠謝爾頓好聽……”


    “你在說什麽?”


    麵對蘭斯的疑問,號稱不會撒謊的謝爾頓微笑著說:“說要拯救世界。”


    “……”無語的憋了一會,蘭斯覺得自己現在肯定看起來很傻:“我依然時時刻刻再找把你趕出這個屋子的借口,親愛的,別讓我找到。”


    “男同性戀才喊別的男人親愛的——”看電視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還有樣學樣的謝爾頓嘟嘟噥噥的說,動作突然變得奇怪起來,同手同腳並且神色慌亂,大約三秒鍾之後調整成近似正常。


    觀察人細致入微但是沒興趣時時刻刻關注的斯托克先生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西裝和領帶,按說他應該穿著像第一次的時候那樣有氣質的手工西裝,但他在理工科研究所裏實在沒有什麽用得著這種衣服的場合,就好像萊納德去參加個據說還挺厲害的比賽的時候都隻穿著休閑服。


    作為沒有好處就不做事情的斯托克先生,沒興趣在這時候浪費功夫。


    手腳還稍微不自然庫珀先生像機械一樣走出門,和平常不同的是,蘭斯總覺得他今天實際上是要上戰場。他知道對於自己要往家裏帶固定伴侶這件事情謝爾頓還是不太能接受,為什麽不能接受也就是由於小孩子一樣的占有心理,或者是一個有潔癖的處女座的不想讓別人擾亂自己生活的意識,但是他既不想哄著也不想用暴力壓製,到底期待著什麽呢。


    真是奇怪。


    “如果你是想要找一個以結婚為前提相處的女朋友的話,那樣也許還有些意義,但是你就像是佩妮之前一樣尋歡作樂,那是十分不可取的,她到最後選擇的也還是萊納德,明明是一個目的地,非要繞一大圈距離……”在走向辦公室的最後一段路程,謝爾頓這樣對蘭斯說,就像是抱怨,但是看他的表情卻是正經無比,絲毫看不出他現在是在亂管別人的事情。


    “親愛的,”蘭斯似乎是再也不想忍受一樣迴過頭,利用身高優勢扶住謝爾頓的肩膀,在他疑惑的神情下說道:“如果你是女性的話我就和你結婚,那樣這些事情就都解決了,但是很可惜你不是,所以請不要繼續說這件事。”


    謝爾頓覺得自己臉上的血液可能多了點,因為有點燙。


    “於是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我?”他追上去問道:“是這樣嗎?然後因為性別的原因你無法堅持下去了?很抱歉我無法迴應你的感情,但是不得不說你眼光很好!”


    蘭斯握著拳頭,挺想揍人的:“我是說你如果是女人也還算是能過得去,好吧,比差強人意還差一個級別,但是你是男性所以就不要糾纏著我的感情不放了,懂?”


    “懂了,”庫珀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大喊一聲:“勇敢點青年!以後我做一個自己為模型的女機器人送給你!”


    好吧,也許科學家都是重口味,蘭斯無奈的想,女機器人什麽的最好不要讓他看到。


    “我的計劃正在執行,首先是找布萊克小姐談論關於價值觀的問題,然後給她看我們的室友守則,一般人到了這一步就會後退了,是的,如果還是不行的話這就是一個新的實驗……”


    然而說再多也不能改變庫珀先生是個低情商,平時他還能正確認識自己的時候會正常一些,雖然他對自己的認識永遠停留在一個自戀狀態上,這一點從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他用特殊的方式敲開布萊克小姐的房門:“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他問道。


    ——這種像是戲劇一樣的奇怪感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芭芭拉·布萊克因為以前未曾被謝爾頓拜訪過,所以隻是聽說這位同事比較奇怪,沒有一個直觀的評價,但是現在終於看出來女士們對這位先生的評價並不過分。


    “他不能正確的保持與人交流的距離”——把庫珀先生讓進屋之後,布萊克小姐看見這位先生就如同一位律師對待對方律師或者當事人一樣,腰板板的直直的,和自己說話絕對沒有太多表情和動作交流,看起來又正式又可靠,但是從現在這種情況想真是怎麽看怎麽詭異。


    庫珀以前是不理會凡人的全研究所第一聰明蛋,就算是吵起來那也是和溫克爾——另外一位為人比較詼諧犀利的女性聰明蛋,和自己這樣的小透明八輩子扯不上關係,布萊克小姐現在是真的很有點吃驚,心裏有可能在盤算是不是找研究人類神經的來看看。


    或者說,找研究人類心理的斯托克醫生來?


    “您好,布萊克小姐,我今天來找您,是為了和您說一件事。”謝爾頓一板一眼的說,電視上是怎麽演的他就有樣學樣,但是人家電視上演的是嚴肅正劇被他直接改成搞笑劇:“關於斯托克先生的事情。”


    兩個人心裏都想著斯托克先生,布萊克小姐還差點以為對麵這家夥會讀心術。


    蘭斯在辦公室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誰在說我壞話……”自己知道自己品行是什麽樣的心理醫生揉揉鼻子,決定還是出去唿吸唿吸新鮮空氣,正在這時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布萊克小姐和庫珀先生還在討論關於哲學人生和s·e·x的重要關係。


    “我沒有明白您的意思,你是說你不希望自己的家裏——你和斯托克先生的家裏——好吧我承認這話聽著我別扭,就是說你希望他能和我去旅館,還是說你認為婚前性行為不好,認為我應該和斯托克先生結婚,還是說你喜歡他你不喜歡我去勾·引他——要知道這個詞同樣也讓我別扭。”因為研究多年化學雖然道行不高但也異於常人的布萊克小姐迅速分析出幾種可能,就像是炮彈一樣攻擊謝爾頓。她的容貌算是中上,但現在卻被別的男人告知自己配不上另一個男人——無論怎麽聽就是有這層含義,這真是太可惡了。


    “三種都不是,小姐。”謝爾頓據理力爭,他用完全理智的大腦過濾分析了剛才對方的話:“我的意思是說,我隻是告知您‘我認為您和蘭斯不合適’這個事件,但是並不逼迫您作出任何迴應,隻是之後如果您和他還要堅持交往的話我會,嗯——”


    “怎麽樣?我和他適不適合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其實現在兩個人倒都沒有生氣,可能每個腦子轉的快的人都容易和人打嘴跑,看起來布萊克小姐作為女人天生在這方麵就有天賦,完全可以再戰五百年。


    “不,還是有關係的,我是他的室友。”謝爾頓皺著眉說:“室友守則……”


    “那就在他和我尋樂子的時候,你也可以去找人,不需要因為別人成雙入對就傷心的孤獨終老。”


    “我並不是要求您現在就離開他,我的意思是說,我隻是會遵循我的原則做事情,但是是因為您和我一樣是研究科學的才來打聲招唿。”


    兩個人沒注意到,言辭的激烈帶來的是聲音的變大,雖然作為布萊克小姐來講一大早上就遇見這種事也是真痛苦,聲音再大一點也不能怨她,但是門外傳來了正常人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


    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表示不想在這種辯論到了高·潮的節骨眼上被打斷,兩個人裝作不在屋裏的樣子噤聲。


    “我剛剛聽見房間裏有聲音——好吧,謝爾頓,不要躲了,我聽見了。”門外的蘭斯表情淡然,就好像剛剛聽見有兩個神奇人類做類似於“爭風吃醋”的人不是他,而主人公也不是他一樣。也許那不是爭風吃醋,也許那在這裏的人眼裏都挺正常,但是他丟不起這個人。


    謝爾頓,迴去再收拾你,他想。


    謝爾頓屁滾尿流的跑去開門,於是蘭斯就看見他低著頭玩手指一副好孩子知錯就改的模樣,極力忍下想要給他一巴掌的欲·望,向屋裏走去。


    布萊克小姐一副的臉上寫滿了“what a *ing day!”


    “對不起,布萊克小姐,沒有給他說清楚這是我不夠小心。”


    女士大度但是一臉無奈的搖搖手:“沒有什麽,我相信正常人也想不出來誰會幹這種事。”


    謝爾頓頓時一臉委屈。


    你委屈個屁!蘭斯在心裏恨恨的罵,但是表麵上又不好表現出來:“十分抱歉,是我考慮不周,現在我發現我的情況似乎不適合和您一起,前幾天打擾了您對此我感到十分愧疚。”


    女士繼續搖手,到現在這樣她也不想蹚渾水,床伴年年有床伴何其多,不用可惜一個兩個的:“我也應該抱歉,是我欠考量,希望您不要因為剛剛我說的一些不禮貌的話對我有偏見,真是十分失禮。”


    然而謝爾頓卻在想,這女人剛剛要是這麽好說話自己何苦會落得如此。


    “現在是外麵,我不會說你,親愛的謝爾頓。”蘭斯麵無表情的對謝爾頓說,他的樣子就像是冷成冰渣的雕塑一樣:“一切等到迴家之後。”


    “嗯!但是今天是我的勝利!”庫珀先生雀躍的點頭。


    在這個城市另一邊的媽媽啊,你以後要是報不上孫子,那就隻能怪當初你讓我接下這個免費的“病人”,蘭斯想,這真是一個好虐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寫的不好,對不起。


    在bs上看到,一位作者清歌一片車禍去世了,雖然不認識也沒看過他的書,但是心情還是低落一些。


    本來以為事情這樣就過去了,結果有個作者又說清歌抄襲他的文章,也沒有上證據,也沒有找投訴,就在微博上說什麽清歌是假去世,等等。


    拜這種惡心的事情所賜,心情更加壞了。


    死者最大,一路走好,希望天堂會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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