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麵的話晚上吃沙拉就行了,如果是在家裏吃的話應該上交一部分夥食費——我發現你的胃口並不是那麽小。”定點上廁所的謝爾頓從廁所裏麵出來就發現自己設定的電視頻道被蘭斯改了,改了他的頻道的人還在淡定的說一些關於別的話題的事情,就好像他對電視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使用權一樣。


    “我要看星際迷航,今天晚上會上演很有激情的一幕,然而你卻把台換了。”謝爾頓說。


    “於是呢,”


    “我想我因此有了可以在你工作的時候格式化你的電腦的權利,”他氣鼓鼓的說,但是因為孩子氣太重所以沒有任何威脅力,“你打擾了我一次,我也要還給你,不然的話不公平的人際關係不會讓我們一直相處下去。”


    “我打擾了你玩,然而你卻要打擾我作正經事。”蘭斯說,他的一隻手撐在下巴上,看起來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更加合適的說蘭斯現在像是一個主人,在逗自己家的貓玩。


    如果蘭斯以後有了孩子,如果他能對孩子有愛的寬容的話,那麽都是謝爾頓的功勞。


    “我做的事情都是正經事,如果我沒有誤解你的意思的話。”謝爾頓說:“我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並且稱唿這為正經事。”


    在星球那裏,小王子並不喜歡所謂的正經事。


    但是謝爾頓說,隻要是真的喜歡做的事情都是正經事。


    小孩子。


    蘭斯低下頭,發現家裏有個逗人發笑的存在還算是有好處,至少在壓抑的時候有益於身心健康——雖然一開始是因為這個家夥才感到壓抑。“我想第一時間看這部電影,我等他很久了。”謝爾頓坐在沙發上嚐試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他居然找到了,左擰右擰的不能消停之後安靜下來,沒有逼著蘭斯製止他。


    “再有個墊子更好,我昨天看到有人在兜售毛絨墊子,但是沒有買下來。”


    “兜售?”


    “是啊,在大街上,很便宜。”


    “我還是帶你去超市吧。”


    “ok,我安排一下時間,把‘觀察人類’的時間安排在一起,你知道——超市裏麵全是正常的人類,素材簡直不能更多。”


    平淡的,可以說的上是平靜的對話,這個屋子裏麵現在也是平靜的氣氛。一個名叫謝爾頓的男人關於電影的意見已經在和平的情況下被鎮壓,雖然根本沒有出現過和鎮壓有關係的氣氛。溫和的、輕鬆地感官陪伴著這兩個年輕人,讓他們感到一種安全的情緒。


    在這種情況下,刺蝟會露出肚皮,斯托克也會讓自己溫良的一麵對著庫珀,並且庫珀也會被感染一樣眉開眼笑——雖然他眉開眼笑的並不好看,並且平時次數也挺多的。


    “蓋斯豪博主任問我,你有沒有意向去研究所作為心理諮詢師客座援助,說是以前從來沒有這個職位但是大學裏有人因為壓力太大精神出問題,很擔心我們中間也有人因為自己的愚蠢出現心理壓力然後變得更加愚蠢——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吧,這一段是我的理解。”謝爾頓問道,他的“主任”兩字咬了重音,好像是一種奇怪的嘲諷,但是實際上毫無意義,這就看出來他關於嘲諷的學習並不精妙。


    “我沒有太多時間,如果可以的話之前就答應了,在我作為你的代理人的那次。”蘭斯委婉的表示惋惜,雖然麵對著謝爾頓根本不需要但他還是顯示出自己的專業:“並且我需要一個很合適的價碼。”


    “我們按天收費,每周單休,”謝爾頓說:“他說會付給你每天二百八十美元作為薪水,因為你每天的工作時間隻有早上八點半到中午十一點——工作表改了,我的工作時間也變成這樣,然後每月十五日的時候去財務處領取薪水,和我們一樣,不過我們的叫做研究經費。”


    他難得能這樣認真,看起來是把所有要說的記下來了,不想遺漏一點一樣。“你希望我接下這份工作?”蘭斯問道,是啊我自己也希望自己能接下,這真是太合適了,現在的客人並沒有多到需要一整天時間,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和切莉在辦公室坐著喝茶看報紙,*的感覺如同不做事情的政府官員。而且那麽多錢,可以供給自己更快的完成事業的建設。


    可能是第一次被別人期待自己的工作,也可能因為這個人是自己的室友,反正吃著雜果沙拉還能吃出這種複雜心情,誰說的準呢。


    “我很希望,因為我不用等你來接我,而是可以直接去你的辦公室找你。”謝爾頓的笑容讓人覺得他並不單是因為這點小事而高興:“然後我們可以去離研究所很近的地方買漫畫書,我看到了基本在樓下買不到的,好像是新貨……”


    “相信我,你的同事不一定希望我去。”蘭斯笑了,並且想起來霍華德隱晦的表達過“蘭斯你別來我們那裏了小姐們都被你勾搭走了”這樣的思想,當然,隻有他自己覺得隱晦。


    “啊,那是因為他們智商低,感受不到一件事情裏麵隱藏的好處。”謝爾頓得意的笑著,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得意”這種感覺,隻是隱約的感覺自己得到了累死寶藏的東西,雖然又被別人覬覦的可能但是還算安全,偶爾秀一秀看著別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也挺好。


    “我想沒人會希望被你這樣說。”


    “你為什麽要在‘你’這個字上麵用重音?你是不是也想表達嘲諷?”


    看著室友鼓起腮幫,像青蛙一樣但是要可愛一些——能想起可愛這個詞自己瞎的是有多厲害,蘭斯想,但還是安撫的告訴他:“沒,隻是表示重視。”


    正在研究語言學的物理學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他小學語文老師死得早啊。


    走馬上任本來應該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但是在謝爾頓工作的那裏似乎一切程序都可以簡化,沒有新人招待會,也沒有帶領新人適應工作環境的負責人,理科人士的嚴謹和一根線思維使得這件事情就在考察了蘭斯的綜合職業素養之後敲定。


    雖然是短期雇傭的話蘭斯也不想在乎太多。如果出了問題一拍兩散,這種關係當然不需要他露著笑臉裝好人。


    “我們大學這段時間是期末,”某個教授說道:“所以學生們都比較緊張,如果斯托克先生真的很有實力的話我們甚至可以聘用您來做心理諮詢師……”


    言下之意就是好好表現。


    蘭斯半拍馬屁半表忠心的把事情順過去。他性格上來講更加傾向於自己做老板,如果在別人手下麵做事的話就不能隨心所欲,那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所謂的“客座心理諮詢師”的辦公室就是一個比較小的隻有書桌書櫥和一把椅子以及一個小沙發的房間,看起來更像是囚室,蘭斯挑挑眉毛,他不需要要求那麽多,反正這些也不是自己花錢。他的辦公室正好是在謝爾頓等人這個樓層,說不定一出門就能看到絕望的霍華德。


    以及一隻謝爾頓。


    “你真的來了嗎?為什麽我們沒有收到歡迎新人這樣的通知?——謝爾頓。”


    他轉動手指,十分靈活的在手機上打道:“如果你的眼睛能用的話,你們這一樓有個心理諮詢室,我想我在那裏。”


    但是謝爾頓沒有再發短信,也沒有來找他——這很正常,並不是每個人在工作的時候都那麽放鬆,隻是大多數人認真是為了報酬,很少一部分人是為了喜歡。某個認為自己比聰明人高了至少六十個智商點的男人天天叫囂著要不浪費一點的投入工作,今天好像正式實行了。


    因為不清楚所謂“心理諮詢師”到底是什麽東西,一上午無人問津的感覺如此清閑,蘭斯想,還好這裏的人知道給他配備一台電腦,雖然和研究所的其他設備都差很遠但好歹能看點新聞。


    “於是我去找蘭斯就可以輕鬆地度過一上午,稍微拉慢一點進度誰也不會發現,”在自己的辦公室,庫珀博士拿著一把尺和一支筆在小黑板上比比劃劃,測量了半天還是之前的結果,但是那個結果是錯誤的。他看起來有些泄氣:“但是我將要成為最偉大的科學家,等到下班時間一到就立刻去找他就好了。”


    我們一般稱這種行為為小學生不想寫作業想找小夥伴玩耍,但是發生在二十六七歲的男人身上真是挺奇怪,雖然這個男人十分鍾前還在惦記新漫畫上畫了什麽。他有他的工作,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也知道工作完了之後自己想要幹什麽。


    但是室友的到來稍微影響了他一點,在發現蘭斯可能並不是特別被研究所重視的時候他甚至有種幸災樂禍混雜被侮辱的感覺。一般新人到來都會開慶祝會的,一般都是這樣,雖然隻是尋個由頭聚餐。


    所以他沒成想會看到室友多麽被人追捧的場麵。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前天斷更是因為放假剛迴家家人太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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