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書上一行行的文字,吳零還是有很大的感慨。


    每一個哲學家都有著自己的真實體係,這樣的體係,是他們對整個世界,對人生,對生命自己的理解。這樣的理解是常人所沒有辦法達到的。而叔本華代表的悲劇哲學,其實也是這樣出現的。


    就比如,叔本華認為,生命意誌是活力、欲求,而欲求是無止境的,欲求得不到滿足就是痛苦。因此,人生在其本質上就是痛苦。世界包括人生在內就其本質而言是意誌,而人不僅是作為具體的欲求與需要的生命意誌存在,而且還是“千百種需要的凝聚體”。意誌是百折不撓的生命力、自發的活力,是一切欲求、需要的根源。欲求、需要得不到滿足即是匱乏,匱乏就是痛苦。而人的記憶、理智又加劇了這種痛苦。因為,人不僅當下直接承受痛苦,且由於記憶將以往的痛苦儲存在記憶中,隨時由於偶然可能而被喚迴意識中。“智力愈發達,痛苦的程度愈高,因此隨著認識到愈益明確,意識愈加強,痛苦也就增加,這是一個正比例。到了人,這種痛苦也達到了最高的程度,並且,一個人的智力愈高,認識愈明確,就愈痛苦,具有天才的人則最痛苦。”這樣,由於得不到滿足,而人的記憶、理智又加深了痛苦的感受,因此人從來就是痛苦的。


    但是如果能得到滿足,卻又發現這種滿足隻是暫時的,而暫時的滿足之後又會帶來新的,引發新的痛苦。如此,是無窮的,痛苦也是無止境的。滿足之前,人已經備受各種痛苦糾纏不休;滿足之後,除了迴到痛苦不會再有別的東西,隻是改變了痛苦的形式而已。痛苦的原初形式是缺陷、匱乏,如果不以這種原初形態出現,也會穿上“無聊”、“空虛”那令人生厭的馬甲而來,這時可怕的空虛、無聊就會襲向人生。


    因此,“人生是在痛苦和無聊之間像鍾擺一樣來迴擺動著,事實上痛苦與無聊兩者也就是人生的兩種最後成分。”“人生就是在痛苦的匱乏狀態下力求去掉匱乏可又不能去掉的悲慘存在”。


    這樣的說法在很多人的眼裏,其實壓根就不會承認。畢竟也隻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達到那些真正哲學家的境界,跟他們說哲學,還不如跟他們說怎麽去賺錢,這還簡單一點。


    畢竟生活在俗世之中,錢財方麵是唯一離開不了的。但是,現在的吳零對叔本華卻有了一點的認同。當然,這份認同不是說他完全的接受了叔本華的觀點,這根本就不可能。


    畢竟吳零雖然有著超越普通人巔峰的實力,但現在心裏境界也隻是普通人罷了,他沒有辦法去對這個世界有著更高的認知。而且,說實話,他的實力已經開始超越普通人的想象之中,擁有著這樣的實力,讓他有著普通人的一切,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雖然如此,但他對叔本華還是有著一定的認同,畢竟,他是有著上一世記憶的。上一世之中,他經曆過普通人的一切,所以現在的心態,也有著那個時候的印記。


    就像是叔本華說的一樣,人生在世,好像從出聲的那一刻起,來到這裏,就是在受罪的。


    從嗷嗷待哺,然後開始慢慢的成長,在成長的過程中要去完成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去學習知識,去學習技能,甚至還要麵對那些未知的危險。而等到成年之後,除了繼續的學業,還要開始進入社會,為了自己的事業打拚。


    等人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那個時候,他們也已經步入了暮年。不管是普通人還是那些成功者,都要去為了自己的後代去艸心,一直到離開人世。輪迴一世,好像沒有片刻的安寧。


    因為經曆過一次死亡,雖然那是一次他根本就不知道的死亡,但他在偶爾的時候也會慢慢的思考。人生一世,到底是要做什麽的?隻是曆經忙碌,然後迴歸平靜嗎?


    或者說,人的一世隻是一個設定好的程序,就像是網絡遊戲一般,每個人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設定好。說話,學習,成長,事業,死亡,這一切都已經被注定,我們隻是在其中,慢慢的度過這一切。


    又或者是一些神學之中的描述,人類就是在某個地方犯了錯誤,然後來到人世間是來贖罪的!這一切誰也說不清楚,因為也許在他們知道這個世間最大真相的時候,也就是他們死亡的一刹那。但他們死亡之後,這些秘密自然也就被帶入了墳墓之中,再也沒有辦法將這個秘密說出去。


    其他人不知道,吳零同樣也不知道,哪怕他死而複生,哪怕他比別人有著更多的人生。但他同樣不知道,人生是烘爐,每個人都在裏麵掙紮,攀爬,如此而已。


    這也許就是叔本華之所以覺得這個世間就是痛苦的原因之一吧,當然,吳零也清楚,叔本華的觀念形成,除了家庭,曆史之外,其實也有著很多人的影響,比如說康德。


    叔本華自己在《作為意誌和表象的世界》第一版序言中提到他的人生哲學深受康德哲學的影響。他繼承了康德世界二分法,提出了生命意誌作為世界本質,把傳統的形而上學問題與人生問題直接連接起來。生命意誌作為世界的本質限製了理姓作用的範圍,而生命意誌是無止境的欲求,這樣就使他的人生哲學滑向了悲觀主義色調之中。


    康德將世界劃分為物自體與表象世界,認為我們的認識能力隻能認識表象世界,物自體世界是我們的認識能力所不及的。叔本華哲學以此為基礎,從主體出發認為世界是表象與意誌,提出兩個著名命題“世界是我的表象”與“世界是我的意誌”。但與康德所不同的是,他認為世界的本體是可以認識的。以往哲學認為世界是大宇宙,我是小宇宙,而叔本華認為世界是大我,我是小我。於是對世界的表象、本質的認識都可以迴到人自身去體認。叔本華認為,“世界是我的表象,這是一個真理,是對於任何一個生活著和認識著的生物都有效的真理;不過隻有人能夠將它納入反省的、抽象的意識罷了。”因此,不可知的“物自體”就是意誌,一切行為都是意誌的表象。表象並不是世界、人生的真正含義,而隻是在時空中服從充足理由律的必然體現。這就為他尋求理解人生與世界根本機製的學說作了準備,且為他的人生哲學走向悲觀主義奠定了基礎。


    首先,生命意誌束縛了理姓與行為。叔本華認為表象世界是必然姓的領域,在表象世界中,人與動物的區別是人有理姓。理姓隻能局限在表象範圍之內,不能透過表象認識世界的本質。在他看來,理姓隻是生命意誌的工具,它的功能是滿足人的欲求,滿足個體及種族在生理上的需要,使個體能傳宗接代,種族得以繁衍。在這裏,非理姓的生命意誌作為世界的本質,必然抑製了理姓的無上地位。為了保證生命意誌的本質地位,他還將生命意誌支配下的行動理解為不自由。因為理姓、動機作用中所產生的每一個行為都是由嚴格的必然姓而引起的。所以人們盡管有許多預定計劃、思考,可是他們的行徑由於受必然姓的支配,他必須從有生之初到生命的末曰始終扮演自己不願擔任的角色,同樣地也必須把自己負責的那部分悲劇劇情演出直到劇終。


    其次,生命意誌肯定無止境的欲求。叔本華認為,作為世界本質的生命意誌是自由的,它支配著包括身體在內的一切的表象世界。表象世界是紛紜複雜的,但從其本質來說是單一的,整個表象世界是同一個生命意誌。作為世界本質的生命意誌體現在人身上,使人越自覺,就越是痛苦,因恐懼而奮力掙紮。這是因為生命意誌肯定欲求。它沒有目的,沒有理由,沒有滿足,沒有根據,是一個無盡追求的過程。即使有暫時的滿足,也隻會使後麵的欲求更大,人的本質在此時就滑向了痛苦。


    這樣大的痛苦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因為每個人的都是從身體中深處的呐喊,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們都是每個人的最深的需要,甚至可以說是他們活下去的需要。


    當一個人的身體跟思想沒有辦法獲得一致的時候,這樣的痛苦就會尤為明顯,而叔本華其實也就是如此。他的境界無意是高大的,但身體依然還是凡夫俗子,所以最後,他選擇了自殺。


    生命本不該一帆風順,正是那些波濤洶湧,才現實平靜湖麵和波光漣漪的美麗;正是那些電閃雷鳴,才顯示風和曰麗的可貴;真是生活中的痛苦,才我們懂得幸福的珍貴。人生就是一個體驗痛苦的過程,隻有經曆了生活的各種曆練,我們才算真的明白了生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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