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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這下要變傻子了."聽著身後一聲,傾漓不由得聳了聳肩,雲劭潯出來的暗衛辦事果然夠狠.


    "老大,這麽快就完事啦?"


    跟著傾漓出了博恆城,那身後顯得有些悠閑的二十幾個終於是忍不住了.


    這才了了一天就走了,難道是他們老大怕死,所以要帶著他們一起跑路?


    "辦完事當然要離開,難不成你們想要留在這裏?"


    "咳咳,老大,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是那個,我們現在要去哪?逃跑的話,總要有人地方吧."似乎是不相信這事情這麽簡單就完成了,士兵已經開始再為自己以後謀出路了.


    "迴哪?你們是想要幹什麽,事情辦完了自然是要迴王城去."


    掃了身後那一群一眼,日娜騎馬靠在雲星身側,迴身說道.


    不知道雲星會不會跟著他們迴去?要是一直跟在傾漓身邊那就好了.


    眼神不由得向著一旁的雲星看過去,日娜的表現自然是落到了眾人眼裏,相對於雲星不以為意,傾漓卻是看出了幾分端倪.


    這事情倒是要變得有趣了.


    手上的韁繩一揚,傾漓看著那眼前的茫茫荒原,起身就走.


    "傾漓."


    "何事?"聽到日娜喚她,傾漓迴身,卻是看到日娜眼神看向不遠處,同時示意傾漓看過去.


    沿著日娜的視線看去,隻見得那不遠處的山坡上,一人一馬正站在那裏,來人一襲白衣,此時正看向傾漓.


    風絕?


    傾漓定睛,那人不是昨日在城主府上才見過的風絕還會是誰?


    "風公子可是有事?"傾漓抬眼,兩人的距離倒不算遠,傾漓聲音不大卻是能夠讓風絕聽得清楚.


    "可否請赫連將軍單獨談談?"立於風中,麵前男子衣袂翩躚,嘴角輕動,向著傾漓開口.


    頓了頓,傾漓隻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卻是一時間不記得是在哪裏聽到過.


    "我與風公子一麵之緣,不知有何可談?"


    "如果我說此事與赫連將軍的故人有關呢?"故意將聲調太高,似乎是早就料到傾漓不會輕易相信一般.


    "赫連小姐."


    看出傾漓有些猶豫,雲星急忙開口,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要跟傾漓說什麽,但是那種隱約的感覺,終是讓他感到不妥,若是這事情與自家主子有關,那麽再主子自己說出來之前就還不能夠讓赫連小姐知道.


    將頭一揚,傾漓眉眼轉動,沒有迴應雲星,卻是下意識的看向風絕,"有什麽事風公子大可直說好了."


    握著韁繩的手掌握緊,傾漓自然察覺到了那一股不同的氣息,這人說是與她的故人有關,那麽會是誰?


    "砰."


    思考間,眾人身後猛地就是一道聲響傳來,博恆城門大開,此時在傾漓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湧而出的城中軍隊.


    "是埋伏."


    日娜罵了句,隨即快速的拉過傾漓,示意她快走."特麽的那個男人一定是故意來著拖延時間,好讓那些個東厥人有時間追上我們."


    被日娜一聲喚醒,傾漓快速的打量此時的情形,不免心上一顫,縱然是她料到會有追兵,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快就趕了上來.


    "快走."


    手上韁繩揮動,縱馬而去,哪裏還股得上去聽那男子去說什麽廢話,故意使計來拖延他們,好,好得很,如此看來他的計劃卻是達到了.


    傾漓轉身,快速的向著前方而去,眼神掃過那對麵的風絕,冷厲冰寒,如若利刃般.


    看著傾漓縱馬離去,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驀地伸手撫上自己的心口處,哪裏好似被利刃劃傷般的,隱隱泛著疼痛.


    "赫連傾漓,終究是不願意聽我一言麽?"


    "殿下."


    驀地人影一晃,緊接著幾道身影出現在男子腳邊.


    "怎麽會這麽快就追了出來?"手腕一動,男子伸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撕,一張薄入蟬翼的麵具已然被握在手上.


    "殿下,不能如此輕易的放走那人,您已經一再的手下留情了."


    "閉嘴!"


    猛地一揮手,君清絕眼神一冷,那暗衛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本宮做什麽事情何時需要你們來教?馬上派人去托住東厥的軍隊,本宮要她完好的迴到西川."


    列風吹過,君清絕略顯蒼白的臉上神色堅定,他做下的決定就不會輕易地改變,更何況,他不想第二次將傾漓逼上絕路.


    "傾漓,怎麽那些東厥人到現在也沒有追上來."察覺到不對頭,日娜迴身,卻是沒有簡見到東厥軍隊的影子.


    緊握著韁繩,傾漓早就發覺到不對,隻是剛才的情況緊急的很,她便沒有細想.


    若是剛才的那般速度與情況,那東厥的軍隊應該是早就殺到她們眼前了,又豈能夠讓他們跑了這麽就還沒有追殺來.


    "赫連小姐,那東厥.,!軍隊確實沒有跟上來."


    "先不必管了,迴去再說."管他是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總之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迴去,至於其他的大可以以後再說.


    "走吧."猛地又踢了下的馬月複,再過不遠就是西川境內,到時候即便是東厥軍隊追來也奈何不了他們.


    西川王城


    遠遠見到傾漓等人歸來,那守城的士兵皆是睜大了雙眼,一副見鬼似的樣子,那負責開城門的士兵,甚至是兩腿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這.這是,他們迴來了?"


    "快,快去稟告陛下,赫連將軍他們迴來了."


    傾漓下馬,看著眼前那驚慌的士兵,額上一陣黑線,嚇成這樣?莫不是把他們當成是鬼了?


    "王,人已經迴來了."


    將手上的書信扔到桌上,耶律祁鷹眸微眯,唇角劃過一絲冷笑.


    "倒是比想象的還要快,赫連傾漓,我到底還是小看你了."


    收拾妥當,傾漓才一邁出帳內,迎麵的就見到耶律曦雲身邊的宮人正走過來.


    "恭喜赫連將軍歸來,陛下有請."


    西川王宮,隻是幾日之後傾漓再次踏入,眼前的一切沒變,隻是今日的氣憤卻是隱約透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傾漓向來感知準確,此時一雙眼睛無意的打量著四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今日她必然是要有些麻煩.


    "陛下安好."


    耶律曦雲一身暗紅色的皮裘披在身上,一雙眸子低下去,讓人看不出到底是何表情,在她的一側,耶律祁正坐在那裏,一副悠閑的品著茶.


    "攝政王也在."


    傾漓輕笑,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冷意.


    "赫連將軍此番有立了大功一件當真是可喜."耶律祁將手上的杯子放下,抬眼看向傾漓,麵色不動,眉目間卻是透著一抹危險之氣.


    "赫連將軍,文書在何處?"高座上,耶律曦雲終是開口,隻是那一張臉依舊沒有抬起.


    "陛下可是有不舒服?"


    "陛下隻是感染了風寒,並無大礙."


    沒等傾漓繼續,耶律祁搶先答道,全然不給耶律曦雲說話的機會.


    "既是如此,那還請陛下保重身子."


    傾漓向後一步,神色端正,卻是完全沒有提及文書一事.


    "赫連將軍似乎是沒有把陛下的話聽進去呢?"耶律祁側身,那一身淡藍色的外袍衣擺垂落在腳邊.


    "或許本王應該稱唿為雲天皇後呢?"五指猛地一緊,耶律祁眼中冷光一閃,啪的一聲,那桌上的杯子應聲碎裂.


    伴隨著那碎裂聲落下,大殿之中驀地竄出幾十道身影.


    隻是瞬間已經將傾漓圍住.


    "攝政王這是什麽意思?"


    身形未動,傾漓看向耶律祁,他剛才稱唿自己為雲天皇後?


    "難不成你還不知道?"從座上起身,耶律祁雙眼微眯,唇角竟是向上一勾,似乎是發現了有趣的事情.


    "按照你出現的時間與傳聞來看,你不知道也有可能,畢竟是在你出事之後了."


    傾漓所住的帳篷內,日娜一臉焦急,拉這雲星就要往外跑.


    "你說什麽?赫連小姐出事了?"


    不可置信,雲星看著日娜眼中越發的疑惑,才和談歸來的人怎麽會突然就被抓起來了?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為何會被."


    "我問你,傾漓她到底是什麽人?"被雲星一把甩開,日娜不怒,隻是正對上了雲星問道.


    她從沒問過傾漓的身世,即便是耶律祁要她來監視傾漓,她也沒有想過要去打聽太多,傾漓把她當做朋友,姐妹般的,她看到的隻是這個人,其他的要她何幹.


    "她是我家主子的妻子,也將會是唯一的妻子."雲星開口,語氣格外的嚴肅,他家主子視赫連小姐如生命般,那份愛意當真是無以複加的.


    先是一愣,日娜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這才迴過神來,"莫非你家主子就是現在的雲天皇帝."


    沒有疑問,若是傾漓那邊沒錯的話,雲星口中的這個主子唯有是那個雲天新帝才對.


    "是."迴答的幹脆,日娜這人他雖然那認識不久,但是傾漓都沒有把她當做外人看待,那必然是值得依靠的,而現在傾漓出事,他更是需要眼前女子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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