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心。


    而他們自認的小聲,更是早已被夜夕瑤聽在耳裏。


    可自己卻全然不自知。


    甚至有了起頭的,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人,更是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這位姑娘,這睚眥巨劍可是當年大戰中斷裂的那柄?若是如此,應該交由聖殿保管吧?總不能夜家獨占,那豈不是有失公平?”


    這人還算有些腦子,沒直說讓夜夕瑤把睚眥巨劍交出來。


    可這一聲‘姑娘’,卻頓時把周圍的夜家人雷的不輕,甚至都忘了生氣。


    夜夕瑤眼神微動,轉眸看向那中年人。


    “公平?”


    秀眉輕挑,這時,洛九天也轉頭看了過來,冰冷的雙眼如同一柄刀,瞬間讓那中年人渾身一抖。


    但隨後一看眼前的那睚眥巨劍,中年人頓時神情一震。可隨後沒等說話,隻聽夜夕瑤再又開口道:


    “那你和我說說,什麽是公平?”


    “所謂的公平,當然就是……啊!”


    那中年人自認自己有理,可剛要爭論一番,便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下一秒,隻見一個白發老人衝過來,抬手啪啪啪便甩了那中年人幾個巴掌。


    那白發老人一點不含糊,幾巴掌下去就把那中年人打懵了。


    緊接著,也不等那中年人迴神,直接一把按著他的腦袋,對夜夕瑤恭敬的說道:


    “夜大小姐,真的抱歉,家教不嚴,讓您見笑了。還請您多多見諒,看在家中老祖的份兒上,饒了他這一迴吧。”


    那中間人這會兒被老者按著腦袋,簡直要崩潰了。當下梗著脖子叫道:


    “祖爺,您這是做什麽?我……”


    “我什麽我?你丫的給老子閉嘴!沒事找事,招禍的東西,你特麽再廢話一句,就給我滾!”


    那老者簡直氣急了,當下抬手又是幾巴掌唿了過去。那中年人這迴算是被打服了,頓時閉嘴,不敢再吭一聲。


    這老者瞧著樣子,應該也過了百歲。夜夕瑤覺得他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你是……”


    夜夕瑤有些認不準。那老者聞言立刻迴話道:“是我啊,夜大小姐,聖城牛家的牛充啊!”


    “……牛充?”


    “對啊,就是我!就是,就是當年在聖城,那會兒大小姐您還……咳咳……然後後來我就去古地了……”


    去了古地?


    夜夕瑤一愣,隨後瞬間恍然:“啊……你就是當年那個牛家小霸王?”


    牛充,也就是當年的牛家小霸王,現在的牛家族長頓時一囧。雖然夜夕瑤說的是事實,可這些年了,已經沒人敢這麽說了。這會兒被掀了老底,就算臉皮再厚,也有點兒……


    “額……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夜大小姐就別提了!不過也拖了夜大小姐的服,當年在下甚是頑劣,幹了不少錯事。後來在古地磨礪,才算改過自新。若非如此……嗬嗬,所以真要說起來,在下還要多多感謝大小姐。”


    說起這話,牛充倒是真心的。甚至現在迴想起來,若非當年遇見葉夕瑤,被聖殿罰去古地,估計到現在還在聖城招貓逗狗,整日玩樂,何來如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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