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陽輕咳一聲,看看跟蘿莉似的阮秋:“得,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估摸你心裏有譜了,等顏子寧醒來,我得跟他交代交代,以後別叫我大哥,這輩分啊,一定不能亂!”


    “還不滾蛋,我帶著蘇小姐到你的核心部門溜達溜達,讓她切身體會到仁愛製藥真正的實力。”阮秋湊到李正陽耳畔悄聲道。


    李正陽嘴角肌肉一陣顫抖:“大姐,您忙,我閃。”


    言畢,李正陽快步離去。


    阮東海的病房在三樓,李正陽推開房門的時候,阮東海正盤膝坐在病床上休養生息,李正陽走到他麵前,精粹的真氣順著手腕傳了過去,很快阮東海蒼白的麵色漸漸恢複些紅潤。


    “李正陽?”阮東海睜開眼睛,笑著問道。


    “阮叔叔怎麽知道是我?”李正陽在病床上坐下來,將蓯蓉遞到阮東海麵前,“來一根壓壓驚?”


    阮東海看著紅色的蓯蓉煙盒,猶豫了下,從中抽出一根,銜在嘴裏點燃後,狠狠抽了口,對李正陽道:“這煙還像以前那樣難抽。”


    李正陽將煙枝拿在手裏晃晃:“還好吧,有勁兒。”


    “辣嗓子。”阮東海指著自己的喉嚨,笑道,“抽進去好像有東西黏在嗓子口,吐出來可惜,咽下去難受,就像你的師父關仲華。”


    我靠,你見過老混蛋?不過轉念一想阮東海見過他很正常嘛,畢竟老混蛋小宇宙爆發,勾搭了阮東海的大閨女。


    “呃,阮叔叔,你跟我師父打過交道?不對啊,你們倆級別不對稱,按理說沒那個可能。”李正陽試探著問道。


    “論實力,就關仲華那螞蚱般的實力,我真懶得看,誰讓我是阮夏的父親呢,隻不過你那不靠譜的師父腦子經常梗塞,走到最後都不知道我是阮夏的父親。”阮東海想到過往的歲月,瞟了李正陽一眼,“既然你已經知道這層關係,稱唿還不改改,叫我阮叔叔,不合適吧?”


    李正陽麵部肌肉一緊,嗬嗬笑道:“這個......阮叔叔,老混蛋跟你的交情是你們的,咱們的是咱們的,我要稱唿你阮爺爺說不過去,你看起來比我年輕多了。”


    阮東海一愣,將李正陽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毫不客氣的道:“有其師必有其徒,關仲華這王八蛋油嘴滑舌臉皮比城牆厚,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這個老家夥,仗著年歲比勞資長幾十年,還倚老賣起老了。李正陽滿頭黑線:“阮叔叔,咱們扯點兒正經的成嗎?”


    “成!”阮東海看向李正陽,正色道,“過來的阮家人,除了蘇秋雨和顏子寧,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先前的叛徒在路上已經清掃淨了,你無須為仁愛製藥的安全工作操心。”


    不愧是阮秋的老爹啊,瞅瞅這腦袋瓜反應多塊,勞資還沒看口,人家就把答案說出來了,光唾沫星子省下不知多少。李正陽嗬嗬笑道:“有阮叔叔這話,我們的審查工作恐怕也輕鬆許多。”


    “還是謹慎一點兒好,人心隔肚皮啊。”阮東海盯著李正陽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道,“你比關仲華謹慎,也比他能耐。”


    李正陽一點兒都不謙虛,撇撇嘴道:“你說的是廢話,老混蛋怎麽能跟我比?我也不怕告訴你,若不是我,他早餓死多少遍了!”


    提到老混蛋的做派李正陽就來氣,小聲嘀咕道:“也不知腦子怎麽想的,明明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成問題,還支援暗月,我若早知道,早一點加入,暗月怎麽著也不會淪落到那般境地,更讓人無語的是腦袋瓜也跟灌了鉛似的,沒那個實力跟奪魂盟搞,就臥薪嚐膽慢慢發展自己唄,非硬著頭皮跟人家死磕,結果硬生生被打死了。”


    “你的師父不是被奪魂盟的人打死的。”阮東海一臉凝重。


    李正陽渾身一顫,麵色一冷:“阮叔叔,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阮東海扭頭看向窗外濃濃的夜色,徐徐言道,“阮夏跟你師父的事兒,我們家的態度其實不支持也不反對,畢竟阮夏自小多病,大家都由著她,此外我生怕她吃虧,暗中對關仲華多關注了些,你剛才說的沒錯,關仲華確實腦子灌了鉛,沒那個實力還要為玉合宮掙臉,結果鬧了個灰頭土臉,不過奪魂盟那個蘇天涯並沒下狠手,那場比試,你師父傷不至死!”


    李正陽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阮叔叔千萬別告訴我,老混蛋承受不了失敗的屈辱,自個兒抹了脖子?這也太腦殘了。”


    這都什麽人啊,關仲華是你師父,沒大沒小的!阮東海麵部肌肉一陣狂抖:“關仲華受傷之後,我給他留了枚紫玉丹,詭異的是,沒過兩天你師父就死了,我還特地去看看他的屍體,他沒外傷卻經脈寸斷丹田成灰,更加詭異的是,他死亡的時候麵容很是安詳,這種致人死亡的手法在武門世界不多見,不!準確來說,在宗門都不多見。”


    李正陽霍然而起,盯著阮東海的眼睛:“阮叔叔,你今兒過來該不會是拉仇恨的吧?”


    阮東海饒有興致的看向李正陽:“你覺得呢?”


    “除了這些,沒其他線索了?”李正陽冷聲問道。


    阮東海聳聳肩膀:“下麵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如果有線索,你發現我都不一定發現,這些天來仁愛製藥橫空出世,縱然吆喝的聲音不響,將每件事拿出來細細一琢磨,都聳人聽聞,若說幕後老板腦神經缺點兒潤滑油,恐怕老天爺都吐血,李正陽,殺害你師父的另有其人,並且實力深不可測,至於原因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條線索,我想這條線索你已經猜到了。”


    “天地戰心決!”李正陽點燃一根香煙,狠狠抽了幾口,“你說的是這個?”


    “玉合宮的門規很詭異,門人至多不超過兩名,往往都是師父在臨死前才將天地戰心決交給下一個繼任者!”阮東海緊蹙著眉頭,越想越覺得不對頭,“如果玉合宮真要洗刷恥辱,應該廣收門人,可偏偏玉合宮就這麽玩兒,至於天地戰心決是不是像大家想象中那麽垃圾,你已經給出了明確的答案,迴春堂多年積累,高階武道心法不勝枚舉,可細數曆史上的天資卓絕者,除了大小姐,再沒有人比你進階更快,從氣勢看你是中仙級中階,比我實力要差,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具備秒殺我的實力。”


    李正陽對此並不否認:“如果刺殺,我有信心讓你沒還手機會,天地戰心決是一本至高無上的心法,這一點在利物浦的時候我跟阮淩菲已經達成共識,如此說來,老混蛋死亡的背後,水很深。”


    李正陽那個煩啊,原本以為老混蛋的事兒都解決了,哪裏想這還沒完沒了了,單單這一條線索要找出幹掉老混蛋的幕後黑手,比登天都難。老混蛋啊老混蛋,你這輩子夠窩囊,沒享過多大的福就嗝屁就罷了,死都不知怎麽死的,話說你點子背也就算了,還拽上了亮光閃閃的勞資!先前至少咱知道誰幹了你,現在你是被人殺死的還是被狗咬死的哥們兒都不清楚,這不是難為人嗎?


    李正陽臉色很不好看,呃,如果這時臉色還好看,那就是沒心沒肺。


    “你也不要為這事兒浪費太多心神,師門大恨確實要報,不過報仇之前先考慮怎麽活下去。”阮東海想到仁愛製藥的處境,眼皮子直跳,“我都聽阮秋說了,奪魂盟和玉劍門不會放過你,現在冷家又跟你走到對立,從外麵傳來的風聲看,貌似你跟美國超能戰隊的關係也不怎麽好,你這仇恨拉得有點兒逆天啊。”


    您老還好意思說?李正陽翻了個白眼:“是我想拉仇恨嗎?是仇恨樂此不疲愣我頭上砸啊!藏到地洞裏,這玩意兒都能跟蹤過來,你說說看我有什麽辦法?走一步算一步,還是那句老話,虱子多了不咬人,我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阮東海見李正陽這般一說,笑了:“恐怕走到最後,與你唱對手的家夥驟然發現,從仇恨拉起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被判了死刑。”


    李正陽衝阮東海拱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阮叔叔,承您吉言了。”


    “我這人眼皮子淺,腦袋瓜轉的也不快,不過幸運的是,生了個聰明絕頂的女兒,蒙大小姐器重,最後時刻由阮秋統領全局,憑借我對她的了解,既然將迴春堂的落腳地選擇在仁愛製藥,顯然大小姐對你寄予厚望。”阮東海看向李正陽的眸中掩飾不住喜愛,“關仲華有你如此出色的弟子,我很欣慰,縱然表麵從未承認過你那不成氣候的師父跟阮夏的事兒,可老夫心裏已經接受了這個女婿,隻是......”


    “規矩多,成見多,阻撓多!”李正陽替阮東海做了迴答,毫不客氣的道,“也正因為這般,迴春堂才淪落到今日地步,原本多好的底蘊,看看被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麵對李正陽直言不諱的批評,阮東海並不介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有一個人會永遠停留在巔峰,而今正是迴春堂最落寞的時候,慶幸的是,迴春堂的人還在,有你這個平台,我想距離迴春堂的重新崛起應該要不了多久,怕就怕最後迴春堂不姓阮,而姓李!”


    李正陽嘿嘿一笑:“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這幾天讓阮大姐帶你了解下仁愛製藥的基本情況,以後根據情勢,給大家夥兒安排點兒任務。”


    阮東海蹙蹙眉頭:“你還真不客氣,是不是我們的人一進仁愛製藥,就把我們當成自己的菜了?”


    李正陽擺擺手,正色道:“阮叔叔,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給你們安排的工作肯定和振興迴春堂有關,醜話我已經在阮大姐麵前說過一遍了,考慮到您是長輩,還是要先給你打打預防針,別到時候您罵我不是東西,仁愛製藥會盡可能照顧迴春堂的利益,但在人事安排和具體行動方麵,必須是莉莉絲說了算,為凸顯迴春堂的地位,阮大姐可以象征性的出任副指揮,但絕對不容許撼動莉莉絲的領導權威,這是原則。”


    阮東海幽幽歎了口氣:“你也別強調了,稍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麽做,說句難聽話,普天之下,仁愛製藥可能是迴春堂唯一的寄身之所,別人沒那個膽子。”


    別人不是沒那個膽子,是沒那麽瘋!李正陽看看天色,對阮東海道:“天色不晚了,你們奔波許久也累了,我先告辭,你也早休息。”


    將病房門關上,李正陽對著身著ol職業套裙的韓映雪道:“大冬天穿這一身,真準備要了風度丟了溫度?老大,這裏是通陽,不是夏威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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