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斯右邊的黑衣人打了個冷戰,看了眼左邊的黑衣人,眸中多少有些驚詫。


    西門軍和西門然對視一眼,傑克斯的話不由得他們不信,西門榮要將西門家趕盡殺絕這種荒誕的事情都存在,好像還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由此一個不好的感覺就此產生,天使若安守本分倒也罷了,一旦發力,世界可能因此遭殃。


    西門榮扭頭看了眼母親的骨灰,苦笑一聲:“既然在西門家你能說出這般話,看來你已經勝券在握了!”


    “沒錯,你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傑克斯看看手表,眼前一亮,“剛才我問你有沒有發現異常,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畢竟老不動手,我心裏也有些癢癢,萬萬沒想到你太不給力,毒藥已經滲透你的經脈,恐怕神仙也救不活了!”


    西門榮渾身一顫,再看自己的左手,鮮血殷紅沒有腫脹,怎麽會中毒?


    “如果天使的毒藥能從傷口能看出,天使還能稱之為天使?”傑克斯得意的笑笑,指著西門榮道,“幾分鍾內,你已經從一名小仙級武者墜落凡塵,若是不信,你可以運運內力嚐試一下!”


    西門榮渾身一顫,趕緊運起真氣,然後手中的細劍悄無聲息跌落在地,他呆呆看向索羅斯,點點頭道:“好!手段夠陰險!”


    西門軍和西門然不寒而栗,短短幾分鍾,就讓一名小仙級武者變成凡人,天使的毒藥太逆天了!


    “這不是陰險不陰險的問題,這是智商問題。”傑克斯指著自己的腦子,雲淡風輕的道,“顯然你的智商跟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西門榮咬著牙,閉上眼睛深吸一口長氣,輕聲問道:“天使的實力之所以這麽強,所需要的科研資金,應該就是通過今天這樣的方式巧取豪奪吧。”


    傑克斯伸出中指搖了搖,正色道:“我們沒有!隻不過玩了一個遊戲,這個遊戲叫什麽名字來著?對了,華夏語言博大精深,給出最完美的詮釋,好像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西門榮,你就是那隻手段非凡的螳螂,而天使就是精明的黃雀!”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西門榮走到今天,認了!”西門榮背負雙手,看向蒼茫的天空,自言自語,“傑克斯閣下,我必死無疑,西門家人也難逃此劫,可是,你能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請求?”傑克斯笑了,朝尤不悔身後努努嘴,“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放了你的女人?”


    西門榮點點頭,指著西門雪,沉聲道:“還有她!”


    西門雪渾身一顫,按理說,西門榮最恨的是自己才是,怎麽現在他......


    西門榮沒看西門雪一眼,隻是低聲道:“她在這所院落裏是真正無辜的人,善惡真有報也不該報應在她身上,她也是一個可憐人,我至少見過我母親,可她......從未見過。”


    西門雪通紅著眼睛,喃喃低語:“哥......”


    西門軍閉上眼睛,老淚橫流,好像被抽空所有氣力,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在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麽,抬頭看向供桌正中的骨灰盒,輕輕言道:“我,真的錯了,對不對,錯的很嚴重......”


    西門然深吸一口長氣,大手一舉,對著西門家子弟大聲吼道:“西門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還愣著做什麽,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即便死也要站著亡!即便這片大地滿是紅色,也要讓敵人掉下一塊肉來!”


    此言一出,西門家所有的武者立刻聚攏在一起,看向傑克斯的眸中全是憤慨,每個人都將真氣提到最強,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傑克斯懶得看西門然一眼,不屑的道:“西門家最強的兩個人一個被打成殘廢,一個就能吆喝兩聲,我就不明白你如何能咬下我們一口肉來!華夏的十大家族啊,太把自個兒當迴事兒了,對不對,西門榮?”


    “不把自己當迴事兒也不會混到今天!”西門榮扭頭朝母親的骨灰看了眼,緩緩言道,“如果你不出現,西門家人我也是要殺的,隻不過不能手刃仇敵,有些遺憾罷了,我在意的是......”


    西門榮扭頭看向水野直美,溫柔的笑笑:“我在意的是,她能活著,無辜的人能活著。”


    “條件是什麽?”傑克斯歪著腦袋,笑眯眯的道,“天上永遠不會掉餡餅,她們倆知道今天的事兒是天使做的,如果放了,是要承擔風險的,這跟天使來無影去無蹤的光榮傳統明顯不符。”


    “條件就是......”西門榮話剛落音,下麵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就覺得天旋地轉,心好像被刀子狠狠捅了一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麵部肌肉開始痙攣。


    “條件就是這些年來,奪魂盟外門秘密斂財的銀行賬戶,尊敬的傑克斯閣下,這個賬戶,就在今天早晨,已經在我手中了。”水野直美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西門榮,眸中的不舍和悲哀一閃即逝。


    傑克斯看了看西門榮的表情,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衝水野直美翹起大拇指:“我美麗的歐陽紫,你的演技實在太棒了,可是有一件事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麽要這麽早暴露?讓西門榮死了還蒙在鼓裏,你不覺得這將是一出載入史冊的完美悲劇嗎?”


    “尊敬的傑克斯閣下,我已經急不可耐了,接下來我們還要找李正陽的麻煩,我不想在這個該死的院落多待哪怕一分鍾,你清楚的,對於您承諾的遠在天邊的天使小家庭,我充滿了期待!”水野直美嫵媚的看了眼傑克斯,麵龐漸漸發生變化,很快就變成歐陽紫的模樣。


    她靜靜看向目光有些呆滯的西門榮,麵無表情的道:“我想你應該感受到了天使的強大,如果天使願意,不遠的將來完全可以打造一支由異能戰士組成的戰隊,將所謂的武門和超能力聯盟連根拔起!”


    西門榮顫抖著嘴唇,閉上眼睛道:“我......相信。”


    歐陽紫露出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身子向前一傾,湊到西門榮耳畔悄聲道:“水野直美在我從美國返迴的那天,已經死了,她臨死時,手裏拿著你的照片,她真的很愛你,她不知道其實你也愛著她,當然你其實也不知道......我也愛著你!”


    說完,她後退一步,如蔥般的手指按在扳機之上:“我送你見她!來生希望我們有相遇的一刻!”


    砰!


    一聲脆響。


    撕碎了寂靜的院落。


    西門雪在歐陽紫開槍一瞬,身子明顯抖動了一下。


    她很後悔,為什麽沒有早些發現西門榮的異常,如果早發現,說不定......說不定今天的事情可以避免。自從到了西門家,對於這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哥哥,真的很喜歡。可崇拜的同時,她分明能從那溫文爾雅的外表下看到一個孤獨寂寞的靈魂,一直她都認為是幻覺,現在才發現,那才是真正的西門榮,那顆脆弱的心在小時候,早就碎成數瓣。


    如果重來一次,她一定會放下那些煩瑣的事務,用自己的柔情去溫暖那顆冰冷的心,悲哀的是,世間並沒有如果。


    西門榮嘴角掛著一絲淺笑,緩緩向後倒去。


    槍響的瞬間,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就像他母親離去之時,也沒人在意這個可憐的女人到底想什麽。


    他重重倒在雪地上,額頭黑乎乎的彈孔好像訴說著世間的冷酷無情,他歪著頭,正對供桌上的骨灰盒,沒有合上的雙眼,有些許溫柔。


    西門軍大張著嘴巴,他的心隨著西門榮倒下的瞬間,碎了。


    如果多關心一下他,如果跟他們母子倆多說一會兒話,慘劇或許就不會發生!他看著倒下的兒子和供桌上的骨灰盒,思緒好像又迴到那一年。


    桌上是香噴噴的飯菜,雖然菜相不是很好,卻是母子聯手用心所做。


    隻是年輕的他哪能想那麽多,麵容間很是不耐,情人的電話打了好幾遍,他的心早已飛出這個家,當那個幾歲的孩子撲閃著深邃的雙眸,滿懷期望將一副極美的山水畫遞到麵前的時候,他毫不客氣的將其丟進垃圾桶,然後拍著桌子說了這樣一番話——廢物!西門家男人要修的是武道!都是你那該死的媽,非要讓你畫這些狗屁不通的東西!


    借著這個借口他發了一通脾氣,隨後拍著桌子拂袖而去。


    桌子上的飯菜自始至終都沒動一下。轉身一刻,他好像看到那個女人摟著受到驚嚇的孩子,一邊笑著安慰,一邊流著淚水......


    往事如煙,隨風而散,想要改變已不可能。所謂善惡有報,就是今天。


    西門然低頭看向西門軍,咬著牙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給勞資站起來!”


    “我不是。”西門軍雙手按著雪地,顫抖著身子,喃喃自語,“一個男人應該愛護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我沒有,我走到今天,活該!”


    不遠處,歐陽紫將手槍別在腰間,朝倒在地上的西門榮看了眼,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傑克斯跟前,瞟了眼略有些發呆的西門雪,笑道:“傑克斯閣下,您不覺得應該讓人給李正陽去個電話嗎?你應該明白,我期待這樣的場景已經期待了很長時間。”


    “是的,我美麗的寶貝,正是仇恨讓你有了今日的成就,你的高光表現不知撇下莉娜那*多遠。”傑克斯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右手握緊了長刀,走到西門榮的屍體跟前,踩在他臉上,唰的一聲,長刀直直刺向他的下身,扭頭對歐陽紫笑道,“便宜了這個該死的家夥,唯有如此,我這心頭的恨才減少幾分。”


    “閣下,謝謝你的寵愛,可我覺得跟一個可憐的傻瓜鬥氣,沒有任何必要。”歐陽紫不忍看躺在雪地上的西門榮,幽幽說道。


    “我的腦子告訴我,必須這麽幹!”傑克斯走到歐陽紫身前,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親愛的寶貝,我不想你的心裏有西門榮的影子,永遠記住,他是一個該死的變態,一個沒用的可憐蟲,此外他的心裏裝的是那個日本妓女,而不是你!”


    “我知道,尊敬的傑克斯閣下!自從歐陽家家眷跪在李正陽淫威之下那一刻,我看透了很多東西!再也不是那個隻知道撒嬌鬧心的小女孩。”歐陽紫輕輕摟著傑克斯的右臂,這個西方男人看的她有些發毛,急忙轉移話題,指著一臉憤慨的西門家人,嫵媚的道,“您不覺得在李正陽的人到來之前,讓西門家人人頭落地,鮮血染紅這皚皚白雪,是最美的前奏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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