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大致的觀察了飛雲圃的地形,師傅說:“清悟道兄,我看這裏雙林扶龍,乃木旺之象,此地藏風聚氣,風水絕佳,不可能有邪靈在此。”


    清悟道長點頭道:“是啊,按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刻木、木刻土、土刻水、水刻火、火刻金的五行的相生相克,這兒木旺刻土,土不能刻水,水又生木。再加上這條形似伏龍的大路,穿林而過,起於北方,直指東南。北方屬水,給龍以源源不斷的生氣,龍指東南,雙木唿應,是陽氣最盛之地,任何陰物都不能在此停留。”


    飛天真人度青鬆道:“兩位老人家的意思是,發生在飛雲圃中的怪事,不是陰魂惡靈所為?”


    清悟道長與師傅點了點頭,乘風真人想了想道:“不是邪靈作祟,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人為的。”


    四人說著就進了飛雲圃,還沒等幾人到飛雲圃中間那個發生失蹤事件的地方,就看見前方霧氣昭昭,天地混為了一潭,透過迷霧,隻見周圍的大樹在緩慢的轉動著。看到這兒,四人心中已明了大半,很明顯,前方被人布了陣,隻是一般人看不出來。


    四人開陰陽眼,到近前一看,隻見方圓一裏的土地上,按照七星北鬥排列的樹木根部都插著黑色的三角小旗,抬頭往上看,樹冠內都掛著白幡。這就叫難者不明,明者不難,這裏被人布了“玄武冥金**陣”怪不得進入圃中的人都會消失。


    這座大陣的厲害之處在於,一越過大陣的結界,外麵的人立時就看不見前麵的人了。而且,進了陣的人,會看到路上隔不遠就有一錠黃金,要是貪財的人撿了金子,就會沒完沒了的看到前麵的金錠,一路撿下去,就被引入了歧途。


    師傅他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原因,隻是還不知道是什麽人布的陣?布陣是出於什麽目的?那些被迷了心智的人也不知吉兇?甭管怎樣,這是害人的東西無疑,幾人哪能容許“玄武冥金**陣”繼續存在下去,四人拔旗的拔旗,摘幡的摘幡,時間不長就把這座害人的**陣給破了。


    正在師傅與清悟道長合計怎麽能找出不陣的人的時候,乘風真人羅恆拎著一個身穿青衣、三十幾歲、手中舀著一條寫滿符咒的黃幡的男子,從林中轉了出來。這個男子被嚇的麵色蒼白,身上不住的顫抖。


    羅道爺把被點了穴道的男子“噗咚”一下扔在了地上,摔的這家夥直翻白眼,他對師傅與清悟道長道:“師伯、師傅,這小子是看陣的,見咱們把陣給破了,就要跑迴去報信,正讓我給碰上,逮了個正著——”


    就在乘風真人羅恆轉到“玄武冥金**陣”的北側,靠近艮位處拔旗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一溜,見身後左側有個黑影一閃,引入了林木深處,不用問,那是個人。來到這兒的人,都被大陣迷失了心智,唯獨此人沒事,那他不是布陣的人,也是脅從。


    想到這兒,羅道爺顧不得拔旗,晃身就追,看那青衣人的情形,對這一代的地形很熟,跑起來還挺快。他腳下加緊,遇到障礙,就立掌刀劈枝斬藤,追出去兩裏多地才追上那青衣人。


    隻見那青衣人個子不高,一身短打衣靠,邊跑邊迴頭看,眼露賊光。他見破陣的一個老道追到了身後,眼瞧著就要抓住自己了,他從兜囊內拽出暗器,對準羅道爺的麵門,抖手就是一鏢。


    羅道爺見他肩膀一動,就知道他要發暗器,跨步往旁一躲,眼前寒光一閃,一隻亮銀鏢擦著羅道爺的鼻尖飛過,釘在了後麵的一棵樹上。羅道爺心想:“你有暗器,我也有啊。”隨即甩手就是兩枚金錢鏢,“噝噝”的破空聲中,正中那青衣人兩腿的腿彎。


    不過,羅道爺是用金錢鏢平著拍的,不然那青衣人的兩腿就廢了。即便如此,那青衣人被打的悶哼一聲,腿一軟朝前跪倒在地。羅道爺幾步感到那青衣人身後,伸手點了他的兩肩肩頸、大椎、風門、三交與氣海腧幾穴,那青衣人立時口吐白沫,軟倒在地。


    羅道爺看了看這個青衣人,沉聲問他:“你是幹什麽的?因何布此陰陣害人?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問了半晌,這小子把眼一閉,什麽也不說。


    見狀,羅道爺又道:“我問你,你不說,不說不要緊,待會兒讓你自己說。”說完,拎著這個青衣人,找到了師傅等幾人——


    三人聽聞,正好可以從這個青衣人口中問出詳情,不管眾人怎麽問,此人就是一招“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見他一聲也不吭,飛天真人度青鬆說:“把他交給我,我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清悟道長與師傅點了點頭,乘風真人羅恆羅道爺對青衣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你還不說麽?待會兒你可想說都不行了。”


    在看度道爺,扯過兩條從樹上摘下來的白幡,在這小子頭上纏了幾圈,把他的眼睛一並纏了起來,這小子立時什麽也看不見了。然後,度道爺用青衣人的刀,在地上“嘁哧枯哧”的挖了起來。


    由於眼睛被蒙,看不到度道爺在幹什麽?青衣人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恐慌,四人明顯的能看出,他比剛才顫抖的厲害了。


    度道爺挖著,清悟道長與師傅不明所以的看著,羅道爺在一旁用輕鬆的語氣問:“師兄,你挖這麽個圓溜溜的深坑有什麽用啊?”


    度道爺邊挖邊答:“無量天尊,師弟呀,你我都是出家人,出家人講的是慈悲為本,善念為懷。這位什麽也不說,咱們要是打他,肯定下不了狠手,到時候他還是不會說的,殺了他也不行,咱們出家人不能妄開殺戒,不如把他種到地裏,等天黑我們再來,那時,他興許絕得不舒服,可能就說了。”


    青衣人一聽,頭上的汗就下來了,他心中叫苦:“我的媽耶,你們這還是慈悲的出家人?把人種到地裏,這不是活埋麽?這還有個好,還等到天黑,用不了半個時辰,我就得給憋死。挨!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說了還能多活一會兒,幹脆說了吧,幹什麽我一個人硬鼎著?說了讓他們去找那個兇僧。”


    沒用一刻鍾,青衣人在度道爺與羅道爺的心裏暗示下,心裏防線就崩潰了,他長歎一聲道:“幾位道爺,不用費事了,你們先把我的眼罩舀掉,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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