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注意你的形象
譚小慶被請進幼兒園內，園長禁不住多瞄了蔣海峰兩眼，蔣海峰抱以淺淺的笑。
幼兒園正好下課，好多老師從教室裏出來。男人，對於美女，那是具有相當的感應能力，萬花叢中，必定是一眼便中的，而女人，對於帥哥，也未嚐不是如此。那些老師一出門，那眼神便直撲蔣海峰，隻一會兒的時間，便有好幾個人合在一起，不停地瞟，不停地竊竊私語。搞得蔣海峰不得不轉移視線，避免跟她們對上火。
看到幼兒園，蔣海峰都有一種親切感，不過，這園長的樣子，他確實不敢恭維。這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相隔不過是三十來分鍾路程，就像是另一個人種的世界，或者叫上帝用大篩子篩過一般，一種，被丟到這麵，一種，被丟到那麵。包括園長在內，這裏的老師全都長得矮小墩實，圓臉黑膚，倒像是一個個才洗幹淨泥腿的農婦。
蔣海峰為自己的這種比較感覺到好笑，這世界，並不是在哪裏都能找到如蔣海峰，甚至如江若心一樣的女人。
這世界，原本就是由一個一個的大環構成，離中心越近，人種也就越優越，離中心越遠，人種也就越低劣。要出一個像自己一樣優秀的人，那唯一的機會便是讓老天爺犯錯誤。
譚小慶隻是轉轉，也沒有說什麽，便又轉出來。
譚小慶跨出門時，表情相當嚴肅，當她看到蔣海峰並沒有朝這麵看，便倒迴頭去，果然看到幾位“美女”正津津有味地望著蔣海峰說笑，因為蔣海峰沒有掃向她們，她們的眼神便更顯得肆無忌憚。譚小慶的眉頭皺皺，臉上現出一絲冷笑。
出得門來，園長看四麵沒人，便立即從衣兜裏掏出兩個信封，一個對折，一個平展。
“譚鎮長，我們幼兒園能不能保住，那就得靠你啦。我看嘛，這學期才開學，人都已經裝滿，不但不能拆，還得擴大才行。”園長道。
“唔！”譚鎮長含混地迴應，接下了信封。
蔣海峰看課鎮長有走的意思，便立即將車門打開，肅立於旁，專業中有著不卑不亢，園長再次禁不住把視線從譚小慶的身上移過來。
譚小慶上車，蔣海峰極小心地關上車門。
車開動，譚小慶輕聲道：“去小學。”說完，把那個折過的信封扔到擋風玻璃前，道，“這個，是你的。”
蔣海峰並不明白是什麽，隻得抽空望譚小慶一眼。
“等一會兒你打開看吧，這是你的。”
“謝謝！”蔣海峰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總覺得那不會是壞事。
“你得注意你的形象。”譚小慶瞄一眼蔣海峰，然後正視前方。
這話，令蔣海峰仍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沒有穿得對或者做得對，便垂頭朝身上掃瞄。
“小心開車。”譚小慶又道。她不知道什麽原因，坐在車裏，總是有一種想要說話的衝動。要是以前，她除了告訴司機自己到哪裏去外，很少說話。現在，看到蔣海峰，倒是覺得自己身上突然有了一種衝動，一種對下屬的責任。
小學離政府並不遠，昨天蔣海峰在試車時，已經看到指示牌。
到了小學大門，門衛一看車，便立即打開大門。車剛進去，辦公樓裏的校領導便立即從樓上跑下來，帶頭的，是鎮教辦主任兼校長。原來，車往裏開，門衛便給校長室打出電話。
蔣海峰照例蘀譚小慶打開車門，侍候她下車。
“你迴車裏吧！”譚小慶道。
“是。”蔣海峰輕聲道，雖然他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但是，既然領導都這樣說了，那還能怎麽樣啊。
譚小慶被校內領導給接走，在校園裏轉起來。新的一學期開始，校園內到處都才剛做過清潔，所以顯得濕漉漉的，雖然不那麽灰，但卻更顯得校園陳舊。
蔣海峰真的坐進車裏，透過擋風玻璃看外麵的情形。現在，正在上課，校園內，除了接待譚小慶的人，便難以看到人影兒。
蔣海峰看到那個信封，伸手取過來。信封並沒有封口，他便展開，發現裏麵居然是一張橄欖鸀——五十塊錢。
這是怎麽迴事兒？蔣海峰趕緊放迴原處。
這不是說給的嗎？但是，蔣海峰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他看到這信封是園長給的，為什麽園長要給這樣的信封呢？不是譚副鎮長也有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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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蔣海峰覺得暫時不要去對它為好，反正都在車上，也許，等一會兒，譚小慶便會給一種說法。
十幾分鍾後，一群人又擁著譚小慶迴來，蔣海峰立即下車，把車門打開，靜候在車門邊上。學校的人顯然也是注意到車這邊的高大司機，幾個女人還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引得譚小慶眉頭又是一皺。與城裏的幼兒園、小學相反，這裏小學的老師，卻有美女可以發現。
這之態，女的於男的，也並不見得就遜色。
背著其他人，一個年輕男老師又把兩個信封交到譚小慶的手裏，一個平展，一個對折。
譚小慶坐進車內，車門關上，車啟動，車外的人一起揮手。
車出了小學，譚小慶又將那個對折的信封扔到擋風玻璃後麵，道：“這個，也是你的。”
蔣海峰現在算是明白了，以前曾聽說過醫生收取病人的紅包，現在，也清楚，領導到下麵的單位，也會收取下麵的紅包。而司機，作為領導的隨從，居然也能得到一份好處，由此可見，這領導的禦用司機，也是有著極高的地位。所以，他便進一步下定決心，一定要對領導盡心盡力，不能辜負領導，辜負下麵單位人的希望。
“謝謝譚鎮長！”
“不用謝我，是學校領導給的。你快收下去，讓人看到不好。”譚小慶不但突然覺得自己有著說話的衝動，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快帶著這個司機到治下的單位去轉悠，這並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到這個鎮上來，譚小慶曾經告誡自己，絕不能與當地的官員同流合汙，至少，要保持潔身自愛。但是，當她看到這些後，反而感覺自己漸漸月兌離了這個圈子。下麵的人，都覺得她高傲，不體量民情，身雖然在這個鎮上，但心，卻仍然在區直機關裏。
一些不好的傳聞不斷地讓她感受到。同樣的傳聞，如果是入了圈子的人，大家便當成笑話來看待，但是，對於沒有入圈子的人，大家便會把這當成一個人的醜行來傳播。她知道自己的有些事情並不光彩，但是，在這裏，哪怕比她不光采百倍的事情，但因為入了圈子，便如同佳話一樣被人傳說，然而，她的那些事，卻像是一個沉重的包袱，重重地壓在她的背上。使她很想大吼一聲，以驅散緊緊圍繞著她的陰雲。那個人曾經安慰她，隻要熬過這一兩年，就會有一個新的世界提供給她，就會遠離這個汙穢的群體。雖然哪裏都不幹淨，但是，至少，這麵，全有溫情脈脈的麵紗擋著。
蔣海峰一把將兩個信封抓進衣服口袋裏。
“叫你注意形象，你怎麽……”
“譚鎮長，我……”
蔣海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無法想象自己到底哪裏沒有注意到形象。
“算啦，沒事兒，你看著辦吧，去中學。”譚小慶輕歎一聲，因為她也無法把那種話說出口。人家形象端正，沒理由告訴你這人家，你不能形象端正，要故意做出吊二郎當或者流裏流氣的樣子吧。也許，在這個汙穢的地方多呆一段時間，便自己會轉變。好些從部隊轉業的人，就算是直接當上領導，不是也一樣很快被磨掉棱角。沒有被磨掉棱角的，很快便會被大浪給湮滅，孤傲地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過年前，萬笀花園，就有一位轉業迴來的機關幹部，八樓一躍而下。到地方，他隻工作了兩年，卻讓他的人生猛然終止。
中學，在街的盡頭，院牆邊上便是農田。與小學比較起來，雖然校園闊大了一些，但是，感覺環境卻是比小學更差。
車進校園裏，接下來的事情跟先前完全一樣。
就這樣，譚小慶完成了三個重點單位的開學檢查與巡視。以前，她會帶著鎮教辦的人一起去，今天，她卻一時興起，直接一個人就去了，搞得學校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一個人前往，沒帶任何人，隻不知道，這又是刮的什麽風。
迴到鎮政府大院，才十一點半不到，也就是，走完三個單位，隻用了四十多分鍾。
蔣海峰打開車門，譚小慶邁步走進大樓，蔣海峰依然看她已經消**影，才像士兵解散一樣放鬆身體。
他已經聽譚小慶三次提醒他注意形象，第一次是在昨天，後兩次是在今天。他無法理解這話的含義，便隻能更加賣力地保持軍人的風範，他相信，如果軍人的風範都得不到肯定，那他就完全沒有辦法，除了譚副鎮長願意明確指出來，但是，很顯然，譚副鎮長並無這樣的意圖。
蔣海峰坐迴車裏，掏出三個信封，一一打開，原來，幼兒園給的是五十，而小學與中學給的卻是一百。也就是說，今天，他額外獲得了兩百五十塊錢的收入。這大概相當於他半個月的工資。
這得感謝誰？當然是譚副鎮長。
(
譚小慶被請進幼兒園內，園長禁不住多瞄了蔣海峰兩眼，蔣海峰抱以淺淺的笑。
幼兒園正好下課，好多老師從教室裏出來。男人，對於美女，那是具有相當的感應能力，萬花叢中，必定是一眼便中的，而女人，對於帥哥，也未嚐不是如此。那些老師一出門，那眼神便直撲蔣海峰，隻一會兒的時間，便有好幾個人合在一起，不停地瞟，不停地竊竊私語。搞得蔣海峰不得不轉移視線，避免跟她們對上火。
看到幼兒園，蔣海峰都有一種親切感，不過，這園長的樣子，他確實不敢恭維。這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相隔不過是三十來分鍾路程，就像是另一個人種的世界，或者叫上帝用大篩子篩過一般，一種，被丟到這麵，一種，被丟到那麵。包括園長在內，這裏的老師全都長得矮小墩實，圓臉黑膚，倒像是一個個才洗幹淨泥腿的農婦。
蔣海峰為自己的這種比較感覺到好笑，這世界，並不是在哪裏都能找到如蔣海峰，甚至如江若心一樣的女人。
這世界，原本就是由一個一個的大環構成，離中心越近，人種也就越優越，離中心越遠，人種也就越低劣。要出一個像自己一樣優秀的人，那唯一的機會便是讓老天爺犯錯誤。
譚小慶隻是轉轉，也沒有說什麽，便又轉出來。
譚小慶跨出門時，表情相當嚴肅，當她看到蔣海峰並沒有朝這麵看，便倒迴頭去，果然看到幾位“美女”正津津有味地望著蔣海峰說笑，因為蔣海峰沒有掃向她們，她們的眼神便更顯得肆無忌憚。譚小慶的眉頭皺皺，臉上現出一絲冷笑。
出得門來，園長看四麵沒人，便立即從衣兜裏掏出兩個信封，一個對折，一個平展。
“譚鎮長，我們幼兒園能不能保住，那就得靠你啦。我看嘛，這學期才開學，人都已經裝滿，不但不能拆，還得擴大才行。”園長道。
“唔！”譚鎮長含混地迴應，接下了信封。
蔣海峰看課鎮長有走的意思，便立即將車門打開，肅立於旁，專業中有著不卑不亢，園長再次禁不住把視線從譚小慶的身上移過來。
譚小慶上車，蔣海峰極小心地關上車門。
車開動，譚小慶輕聲道：“去小學。”說完，把那個折過的信封扔到擋風玻璃前，道，“這個，是你的。”
蔣海峰並不明白是什麽，隻得抽空望譚小慶一眼。
“等一會兒你打開看吧，這是你的。”
“謝謝！”蔣海峰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總覺得那不會是壞事。
“你得注意你的形象。”譚小慶瞄一眼蔣海峰，然後正視前方。
這話，令蔣海峰仍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沒有穿得對或者做得對，便垂頭朝身上掃瞄。
“小心開車。”譚小慶又道。她不知道什麽原因，坐在車裏，總是有一種想要說話的衝動。要是以前，她除了告訴司機自己到哪裏去外，很少說話。現在，看到蔣海峰，倒是覺得自己身上突然有了一種衝動，一種對下屬的責任。
小學離政府並不遠，昨天蔣海峰在試車時，已經看到指示牌。
到了小學大門，門衛一看車，便立即打開大門。車剛進去，辦公樓裏的校領導便立即從樓上跑下來，帶頭的，是鎮教辦主任兼校長。原來，車往裏開，門衛便給校長室打出電話。
蔣海峰照例蘀譚小慶打開車門，侍候她下車。
“你迴車裏吧！”譚小慶道。
“是。”蔣海峰輕聲道，雖然他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但是，既然領導都這樣說了，那還能怎麽樣啊。
譚小慶被校內領導給接走，在校園裏轉起來。新的一學期開始，校園內到處都才剛做過清潔，所以顯得濕漉漉的，雖然不那麽灰，但卻更顯得校園陳舊。
蔣海峰真的坐進車裏，透過擋風玻璃看外麵的情形。現在，正在上課，校園內，除了接待譚小慶的人，便難以看到人影兒。
蔣海峰看到那個信封，伸手取過來。信封並沒有封口，他便展開，發現裏麵居然是一張橄欖鸀——五十塊錢。
這是怎麽迴事兒？蔣海峰趕緊放迴原處。
這不是說給的嗎？但是，蔣海峰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他看到這信封是園長給的，為什麽園長要給這樣的信封呢？不是譚副鎮長也有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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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一群人又擁著譚小慶迴來，蔣海峰立即下車，把車門打開，靜候在車門邊上。學校的人顯然也是注意到車這邊的高大司機，幾個女人還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引得譚小慶眉頭又是一皺。與城裏的幼兒園、小學相反，這裏小學的老師，卻有美女可以發現。
這之態，女的於男的，也並不見得就遜色。
背著其他人，一個年輕男老師又把兩個信封交到譚小慶的手裏，一個平展，一個對折。
譚小慶坐進車內，車門關上，車啟動，車外的人一起揮手。
車出了小學，譚小慶又將那個對折的信封扔到擋風玻璃後麵，道：“這個，也是你的。”
蔣海峰現在算是明白了，以前曾聽說過醫生收取病人的紅包，現在，也清楚，領導到下麵的單位，也會收取下麵的紅包。而司機，作為領導的隨從，居然也能得到一份好處，由此可見，這領導的禦用司機，也是有著極高的地位。所以，他便進一步下定決心，一定要對領導盡心盡力，不能辜負領導，辜負下麵單位人的希望。
“謝謝譚鎮長！”
“不用謝我，是學校領導給的。你快收下去，讓人看到不好。”譚小慶不但突然覺得自己有著說話的衝動，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快帶著這個司機到治下的單位去轉悠，這並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到這個鎮上來，譚小慶曾經告誡自己，絕不能與當地的官員同流合汙，至少，要保持潔身自愛。但是，當她看到這些後，反而感覺自己漸漸月兌離了這個圈子。下麵的人，都覺得她高傲，不體量民情，身雖然在這個鎮上，但心，卻仍然在區直機關裏。
一些不好的傳聞不斷地讓她感受到。同樣的傳聞，如果是入了圈子的人，大家便當成笑話來看待，但是，對於沒有入圈子的人，大家便會把這當成一個人的醜行來傳播。她知道自己的有些事情並不光彩，但是，在這裏，哪怕比她不光采百倍的事情，但因為入了圈子，便如同佳話一樣被人傳說，然而，她的那些事，卻像是一個沉重的包袱，重重地壓在她的背上。使她很想大吼一聲，以驅散緊緊圍繞著她的陰雲。那個人曾經安慰她，隻要熬過這一兩年，就會有一個新的世界提供給她，就會遠離這個汙穢的群體。雖然哪裏都不幹淨，但是，至少，這麵，全有溫情脈脈的麵紗擋著。
蔣海峰一把將兩個信封抓進衣服口袋裏。
“叫你注意形象，你怎麽……”
“譚鎮長，我……”
蔣海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無法想象自己到底哪裏沒有注意到形象。
“算啦，沒事兒，你看著辦吧，去中學。”譚小慶輕歎一聲，因為她也無法把那種話說出口。人家形象端正，沒理由告訴你這人家，你不能形象端正，要故意做出吊二郎當或者流裏流氣的樣子吧。也許，在這個汙穢的地方多呆一段時間，便自己會轉變。好些從部隊轉業的人，就算是直接當上領導，不是也一樣很快被磨掉棱角。沒有被磨掉棱角的，很快便會被大浪給湮滅，孤傲地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過年前，萬笀花園，就有一位轉業迴來的機關幹部，八樓一躍而下。到地方，他隻工作了兩年，卻讓他的人生猛然終止。
中學，在街的盡頭，院牆邊上便是農田。與小學比較起來，雖然校園闊大了一些，但是，感覺環境卻是比小學更差。
車進校園裏，接下來的事情跟先前完全一樣。
就這樣，譚小慶完成了三個重點單位的開學檢查與巡視。以前，她會帶著鎮教辦的人一起去，今天，她卻一時興起，直接一個人就去了，搞得學校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一個人前往，沒帶任何人，隻不知道，這又是刮的什麽風。
迴到鎮政府大院，才十一點半不到，也就是，走完三個單位，隻用了四十多分鍾。
蔣海峰打開車門，譚小慶邁步走進大樓，蔣海峰依然看她已經消**影，才像士兵解散一樣放鬆身體。
他已經聽譚小慶三次提醒他注意形象，第一次是在昨天，後兩次是在今天。他無法理解這話的含義，便隻能更加賣力地保持軍人的風範，他相信，如果軍人的風範都得不到肯定，那他就完全沒有辦法，除了譚副鎮長願意明確指出來，但是，很顯然，譚副鎮長並無這樣的意圖。
蔣海峰坐迴車裏，掏出三個信封，一一打開，原來，幼兒園給的是五十，而小學與中學給的卻是一百。也就是說，今天，他額外獲得了兩百五十塊錢的收入。這大概相當於他半個月的工資。
這得感謝誰？當然是譚副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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