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


    借著上廁所的借口逃了出來,楚烈覺得如果自己再和厲寒風待下去會氣瘋掉。


    楚烈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輕易的被包廂裏的那個男人玩弄於喜怒之間。


    今晚的意外似乎很多。


    特別是厲寒雨的話更讓楚烈感到極為的不安。這讓未來的不確定因素多了很多。


    為什麽厲寒雨會知道自己的父親楚宏,而且厲寒風貌似也知道些什麽。


    不安,不安!


    十七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襲向楚烈,父母死前的模樣瞬間化作無數白蟻噬咬著楚烈的心髒。


    異常難受。


    楚烈在十歲的時候才意外偷聽到領養自己的於正雄就是致使父母的車刹車失靈衝入江河的兇手。


    如果說父母的死把僅僅五歲的楚烈推向了地獄的話,那麽父母死亡的真相就把楚烈真正的逼成了地獄的惡魔。一直支持楚烈活下去的便是內心那刀刻般的仇恨。


    十幾年來楚烈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如何報複於氏,如何才能讓於正雄蹲進監獄,身敗名裂。


    曾經的楚烈私下裏瘋狂的尋找著於正雄作案的證據,可結果一無所獲。即便至今曠野倒台,於正雄病危,楚烈都不知於正雄殺害父母的真正意圖。


    沉默了十幾年,這段痛苦的仇恨一直折磨這楚烈。


    除了顧飛,楚烈沒有和任何透露過自己的心思,因為楚烈在知道事情的真相時猛然察覺到有人一直在偷偷的跟蹤自己,十幾年從未斷過。


    楚烈活的很累,卻不得不很小心,。


    不信任別人的滋味是孤獨的,整日叫著自己的仇人為爸爸更是痛苦的。


    楚烈的大腦裝的是什麽,有時連顧飛都看不透。偶然的一個迴神,顧飛會看到楚烈充滿笑意的眼底是對世界深深的絕望


    楚烈走到衛生間一個勁的用水澆著臉。望著鏡子裏眼神呆滯的自己,楚烈突然覺得人活著真的是需要有目的。


    如果沒有顧飛,自己這個時候可能印在臉上的就不是呆滯,而是迷茫了。


    楚烈總覺得如果沒有顧飛的出現,就一定不會有今天的自己,這大概也是上天對自己的補償。


    顧飛出現在楚烈最不冷靜的十五歲,他的出現如同和煦的光線讓楚烈倍感安心。楚烈一直覺得如果顧飛是個女的話,自己一定會在十五歲那年毫不猶豫的就娶了他,管他什麽未成年。


    想到顧飛,楚烈笑了。


    有他真好。


    可是下一秒楚烈就笑不起來了。


    望著鏡子裏多出的那張妖惑的臉,楚烈並沒有理他,很不客氣的甩了甩手,水滴盡數打在了身後的厲寒風身上。


    厲寒風並沒有生氣,而是勾著嘴角漸漸的靠了過來,雙手很自然向楚烈的腰摟去。


    楚烈像躲魔爪似得的機靈的跳開了。


    “再動手動腳的話,老子就讓你缺手缺腳!”楚烈惱怒,這家夥為什麽老不死心,像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麽貨色沒有,為什麽老是盯著自己不放。


    “為什麽躲,你楚烈交往過的女人有誰比我優秀嗎?還是你就喜歡我用強的。”厲寒風說著揉了揉指關節再次向楚烈靠近。


    楚烈一邊不知所措的向後退,一邊把自己鄙視了個夠,為什麽是朋友眼中戰王的自己會這麽畏懼眼前的這個男人。


    最後楚烈自我安慰的得出一個結論,和他打隻能被占便宜,所以隻能躲,這應該也算是沒辦法的辦法吧!


    “我不會愛上你的厲寒風,就算你再怎麽用手段都是妄想。”


    “我們可以隻上床不談愛。”厲寒風笑道,同時楚烈也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上床”楚烈差點沒站穩。”做的到的話,你可以試試,我不介意和你同歸於盡。“


    看著楚烈倔強的神情,厲寒風的笑意更濃了,呯的一聲,厲寒風一手摁在楚烈的頭頂。


    望著眼前再次放大的臉。楚烈握緊了拳頭。


    這一次,如果厲寒風再做出什麽過界的行為,他發誓自己會舀命去反擊。”楚烈,你不覺得嗎?“厲寒風突然隱去了笑意,眼神裏多出了幾分楚烈所陌生的意味。”嗯?“楚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望著此刻褪去王者氣息的厲寒風,竟忘了自己正在警戒中。


    “我們是同一種人。“聲音很低,也很輕。


    “嗬!”楚烈冷笑一聲,“那不知是你的榮幸還是我的失敗。”嘴上雖然倔強,可是楚烈內心的某一角卻被這輕聲的一句觸碰到了。


    同一種人?什麽意思?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在和我上床前你會愛上我。”突然恢複了邪惡的表情,厲寒風饒有趣味的說道,“當然也有可能在上床後!””"好吧!楚烈承認剛才的那一瞬間是自己的錯覺


    厲寒風沒有繼續對楚烈發起進攻,而是看到楚烈氣憤的表情後笑著離開了楚烈。


    “現在你可以下班了,明天不準遲到!”口氣強硬,不容辨議。


    望著厲寒風離開的背影,楚烈皺起了眉頭,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楚烈沒有留下來,對他來說能遠離厲寒風求之不得。


    楚烈手插在口袋裏,一臉無趣的離開了誘醉。


    今晚的心情莫名的差到極點。


    該死的記憶該死的厲寒風!


    一出誘醉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楚烈的視線裏。


    顧飛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撐著一把傘如一幅畫般站在雨中,手裏提著一個衣袋,溫柔的望著楚烈。


    “下雨了,我有點不放心,喬進說你在誘醉,所以我過來看看,天怪冷的,穿上吧。”顧飛舀出袋子裏的衣服,輕輕的披在了楚烈的身上。”我們迴家吧!“溫暖的笑容浮在顧飛的臉上,”我晚飯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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