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工夫後,於長老便領著淩生來到了主峰的淩雲殿前。


    大殿門口兩名負責守衛的弟子一見這位門中長老,均都躬身一禮,不過目光掃到淩生身上,卻都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這淩雲殿本來就是兩位長老處理門中機要之地,一般中低階弟子若無要事稟告,均不得隨意入內。是以,淩生雖然已經入門大半年時間,這也僅是他第二次來到此處。


    於長老隻是朝他們微一擺手,就目光一轉看向其中一名頗顯精壯的守衛弟子問道:“你薛師伯可在殿中?”


    “啟稟於師叔,薛師伯並不在殿內!”這名守衛弟子隻是神色一閃,就毫不遲疑的恭敬答道。


    “那你就跑一趟你薛師伯的洞府,將他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商量!”於長老朝此名弟子吩咐了一句,就徑直走入殿內。


    淩生自然也跟著進到殿中,而那名守衛弟子則躬身領命一聲,離開了大殿。


    進到殿內,於長老在一張蒲團上坐下之後,又對淩生說道:“淩師侄也先坐下稍等片刻,你薛師伯一會就到!”


    原本垂手站在一旁的淩生恭敬的答了聲“是!”,也在一側的另一張蒲團上盤膝坐下。


    此時,於長老又舀出淩生的那麵玉決,再次將神識往玉中一探,麵帶思量之色的查看起來。


    淩生自然不敢打擾的坐在一旁靜靜等待。


    又過了盞茶工夫,便見大殿門口人影一閃,一位白發長須,麵容威嚴的老者走入殿中。


    隻在其麵貌上看了一眼,淩生便已認出這位正是落雲宗掌門,那位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境界的薛長老薛南天。


    一見此老走入殿內,於長老馬上站起身朝此老微一拱手道:“掌門師兄!”


    淩生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從蒲團上站起,朝此老深施一禮道:“拜見薛師伯!”


    薛南天隻是將目光在淩生身上一掃之後,就麵帶一絲疑色的看向於長老說道:“清風師弟,此子是?”


    “師兄難道忘了,大半年前族內選拔新弟子時,出現的那位逆靈根者了嗎?”於清風並未直接迴答薛南天的疑問,而是微微一笑的提醒道。


    “莫非你就是那個身具水、火逆靈根的淩生?”一經於清風提醒,薛南天這才一下恍然的馬上想起一人來,轉頭朝淩生問道。


    “正是弟子!”淩生恭敬的答道。


    “以你逆靈根資質,大半年時間就能進階到練氣中階,看來你確實適合這修仙之道!”將神識往淩生身上一掃之後,薛南天威嚴的麵容上也露出一絲笑容,頗有深意的說道。


    “師弟此次叫師兄來,其實另有一事,也是關於此子的,請師兄先看看這個!”於清風對此卻並不關心,而是話題一轉的將手中那半塊玉牌往薛南天眼前一送的說道。


    “這是……”接過於清風手中的半塊玉牌,薛南天隻在其上看了一眼,就不由得雙目一眯,露出一絲驚疑之色。


    而後,便見此老握著玉牌的手中赤紅色光芒閃動,一股強大的靈力湧入玉牌之中便被一吸而入。與此同時,此老雙眼微閉,好像在凝神思量著什麽。


    又過了片刻,這位薛長老才緩緩睜開雙目,不過麵容上仍是一臉詫異之色的看向於清風問道:“師弟,這麵玉決你是從何得來的?”


    “師兄誤會了,這麵玉決並非師弟尋得,而是這位淩師侄之物。至於到底從何而來,好像淩師侄自己也不清楚!”於清風一擺手苦笑一聲,又將目光一轉的看向淩生說道。


    一聽此話,薛南天也頗為好奇的麵帶詢問之色的看向淩生,


    淩生見此,自然不敢有絲毫隱瞞之意,將剛才與於清風所說的如何遇難與失憶之事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嗯,關於這失憶之事,老夫倒是知道一些。大多數失憶之人其實並非真的忘記了過往前事,而是因為某種原因使得這些往事都被深藏在意識深處。若是淩師侄願意,老夫倒有一法蘀你查看一二。”薛南天聽完淩生所言,若有所思的說道。


    “薛師伯真能蘀我找迴過往記憶!不知是何方法?”一聽薛南天此言,淩生不由得心中一喜,不過卻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等會老夫會施展問心之術在你身上,淩師侄隻要放鬆精神,不要抵抗,全力配合老夫即可。”薛南天微一沉吟就如此說道。


    一聽此話,一旁的於清風卻眼中異色一閃的看向自己這位師兄,不過馬上又神色恢複如初了。


    淩生雖然還不知道這問心之術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法術,不過聽這位薛師伯話中之意,心中還是隱隱感覺到有一絲不妥。


    見到淩生一副猶豫未定的模樣,薛南天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顧慮,又淡淡一笑的說道:“淩師侄有所擔心也是正常的!畢竟這問心之術基本都是高階修士用來收刮他人神誌記憶的專用法術。施術者在施術之時,常常要衝破對方神識抵抗,查找自己所需信息,而受術之人因此神識受損也是常有之事。也正是因此,受術者在被施術之時,越是抵抗,神識受損程度也越是嚴重。不過淩師侄不必擔心,隻要你不刻意的放出意識抵擋,便不會被老夫神識所傷。而且老夫在淩師侄意識中查找相關信息時也會小心謹慎,不會像對其他修士那般肆意胡來。老夫可以保證,必不會讓淩師侄有所損傷的!”


    聽完薛南天所說,淩生總算大概了解了這問心術是怎麽一迴事了。雖然這位薛師伯說得輕描淡寫,但他自然不信被施展問心術的後果僅僅是“神識受損”這麽簡單。


    不過自己這位薛師伯願意把話挑明,告訴他這問心術的危害,而非刻意隱瞞,倒讓淩生安心了不少。若真如他所說,自己隻要不刻意抵抗,而這位薛師伯也隻是小心查看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如今騎虎難下,淩生也隻得如此的安慰自己。他心中雖然百般不願,但也不敢真的說出一個“不”字。就算他真敢違抗師命,也不敢保證眼前兩位築基期修士不會對他強行施法。到時是福是禍,隻怕更是兩說的事。


    心念急轉之下,淩生終於神色一定,心中已有了決斷。當即,朝薛南天微一施禮的說道:“既然薛師伯都如此說了,弟子唯有遵從!”不過,話一出口,心中卻是忐忑不安起來,對剛才向於清風詢問法決之事更是懊悔不已。


    “嗯,很好!現在老夫就對你施展問心術。施術過程中,你隻需心無雜念,放鬆精神配合老夫即可,切忌不可放出神識抵抗!否則被老夫神識所傷就不好了。”薛南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再次叮囑了淩生一句,就將一隻手掌按在了淩生的天靈蓋上。


    片刻之後,淩生感覺一股陌生而又強大的神識探入自己腦中。一時間,他隻覺自己渾身上下,從裏到外,整個人都**果的暴露在一對無形之眼之下,而自己腦中過往記憶也有如流水般一幕幕的在眼前滑過。


    這種感覺雖然讓淩生覺得一陣頭脹眼暈,渾身上下極不自在。但想起薛南天先前叮囑之言,也隻得咬牙忍受,任由這位薛師伯施為,並不敢真的抵擋分毫。


    隻過了片刻工夫,薛南天終於將按在淩生頭頂的手掌一收,一手捋著長須,麵露思量之色的低頭沉吟起來。


    而淩生也在一陣恍惚中清醒了過來,輕搖了幾下頭顱,這才神色一動的放出神識往體內探去。仔細查看之後,並未發覺有什麽異樣,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剛才的幾分鍾,讓他感覺像是過了幾年之久,種種往事也是曆曆在目的在腦中又重演了一次,這種感覺他說什麽也不想再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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