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禽獸


    我們接著講剛才的故事。


    因為這個有實無名的小寡婦,我在平山穀平靜而歡樂地生活了兩個夏天,就迎來了那個血腥的秋天。


    說實在的,我喜歡秋天,我特別喜歡平山穀的秋天,並不僅僅是因為那優越的自然條件,而且是因為那裏的秋高氣爽讓我感到格外心曠神怡,還有那位給我帶來激情的小寡婦,總愛在秋天幕夜月光下向我展現她那越來越性感成熟的身礀,撩起我的衝動。


    是啊,秋天就是個成熟的季節,但那時的閃影並不像現在這樣成熟,他還很年輕,可以說是非常稚女敕。


    通常,平靜的生活中似乎總會帶來某種不協調,平靜的生活方式也終於有一天會被某種不和諧打破。


    一天的傍晚,血色殘陽再次灑滿平山穀,休閑的村民繼續著如往常一樣的平靜生活。而在這時,不協調出現了,平山穀村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就是今天我所見到的閃影。


    初見麵時,他是一個身體虛弱的人,一身血衣,步履蹣跚地向平山穀村走來。


    剛一進村,他便一頭栽倒在了村口一棵老樹下,額頭鮮血直流,與身上的血衣混合起來,也分不清是他以前流的還是現在流的。


    他身材魁梧,躺在地上也能讓人看到他的高大威猛,他手中緊握著一把長柄大刀,就是在昏迷中也不鬆手。


    “看他多可憐,已經奄奄一息了。真是條硬漢,還在硬撐。有誰能救救他嗎?”一位背著水囊的中年婦女惋惜道。


    “是呀。真可憐,救救他吧。郎中,快叫郎中!”圍觀的村民議論著。


    一位年齡稍長的村民走了過來,村民紛紛給他讓道。


    隻見他蹲在地上,一隻手放在地上那人的額頭上。


    “兄弟,兄弟!醒醒!醒醒呀,兄弟!”那位年長的村民輕拍著他的臉頰,將他喚醒。


    “水……水……”他雙眼緊閉,嘴裏喃喃說著。


    中年婦女將水囊遞了過去,好心的村民輕挽起他的脖子,然後慢慢把水灌入他的嘴裏。


    在圍觀村民的注視中,倒在地上的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眼神中閃現著一股剛毅和倔強。


    “好漢,你終於醒了。”年長的村民說。


    “我這是在哪兒?”他問道。


    “這裏是平山穀村。兄弟,你身體虛弱,又流了這麽多血。什麽都別說了,快跟我迴家養傷吧。”


    於是,那位好心的村民攙扶起他,把他帶到家中療傷。


    之後發生的事,我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曉的。


    一大早起來後,我像往常一樣到村中汲水,剛到村頭井邊,就發現了血腥的一幕:朝霞照射下的村莊異常寂靜,街道上,灑滿了未幹的血跡。各家門前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全是屍體,而且每具屍身都形銷骨立,麵無血色,所有能量全被全部吸食殆盡。


    全村男女老少一百多條人命,全部被殺,就是雞狗,也一個不留。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慘烈的景象,以至於後來一個時期,我一直連續不斷地做著遍地是血跡,滿村人頭的噩夢。


    一陣蕭瑟的秋風刮起,寧靜的平山穀村在無生機中陷入了悲涼。


    這是誰幹的事?我腦中冒出一個疑問。


    平山穀的外鄉人隻有我和昨天傍晚新來的那個年輕人,我自然不會幹這種事了,那當然就是他幹的了。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平山穀的村民如何招惹了他。而讓我實在想不通的是,他又為什麽非要這麽幹——竟然殺光了所有人。


    這簡直是一種禽獸的做法。


    不,這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更讓我憤恨地是,我心愛的那位小寡婦也在這場浩劫中遇難,冤死的不明不白。我進屋時,看見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雪白的大腿間布滿血跡,脖子幾乎被割斷,差點身首異處。


    因為我是外鄉人,本來不住在村中,而與我相好的小寡婦恰好這幾天身體來事,沒有讓我在她那裏過夜,所以我對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要不,我一定會起來與他搏鬥,當然結果很明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當時他的功力遠不及現在,估計他死的可能性極大。


    如果是在以前,我會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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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來身體羸弱,可能是因為得到了休息並吸足了能量,他就有了殺人的力氣。就在當天晚上,平山穀村的所有村民全死在他的手中,無一幸免。


    不過,他還算是個好漢,敢作敢當。他在村頭一家住戶的牆上,留下了一行字,雖然字跡歪歪扭扭,但我還是能夠認得:“憐我者死!”並且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閃影”。


    “閃影”,這個“善化不足,惡化有餘”的莽夫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他不但是個報複心很強的人,而且還是個恩將仇報的人。我猜想,他的祖上一定是兇狠的毒蛇。


    “憐我者死!”就連可憐他的人也要死,簡直瘋了。因而我永遠記住他了,特別是他那雙倔強而又犀利的眼神。


    後來,我一直關注閃影的動向。


    離開平山穀後,閃影繼續在江湖中行走,所到之處不但把壞事做絕,而且還斬草除根。


    在我的筆記上也寫滿了關於他的記錄,每一筆都是血債,就是沒人追討,因為他已經殺光了所有與他有仇的人,甚至可能與他結仇的人。


    “我的歡暢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在我的記錄中有他這樣一句“名言”。在閃影看來,自己的做法雖然不能算作英雄,至少也是位梟雄,他自以為這是一句豪言壯語,其實是市井潑皮無賴的想法。


    以上就是我為什麽對閃影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的原因。


    現在,閃影這兩個字在許多人眼裏就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代名詞。


    雖然我對他沒有仇,可是有恨,是他殺了我心愛的平山穀村的那個。


    不知多少次我想為我心愛的小寡婦報仇,我試過,但我始終沒有成功,甚至在夢裏也是這樣,不過我並沒有放棄,我還在努力。


    至於後來閃影又是怎樣幹上了黑域戰士這個令鬼域百姓羨慕嫉妒恨的職業,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最近的事。


    ……


    “酒足飯飽了,我得迴房休息了。兩個漂亮的小娘們兒還在房間裏等我安慰呢。老板娘特意為我安排的,兩腿之間噴血的那種。”閃影模了模嘴,朝山羊胡子老頭笑著說道。


    “再會,再會啊!玩得開心,玩得高興!”山羊胡子老頭繼續討好道。


    “哈哈,我的最愛,為我來了。”閃影說完,帶著幾分醉意起身走了。


    那山羊胡子老頭連忙起身端過閃影留下的酒壺,壺嘴對著自己的嘴,貪婪而又急切地享用起來。


    聽閃影這麽一說,我才知道,原來閃影還是個噬血狂魔,尤其喜歡吸食女人的經血。


    平山穀村的那個可憐的小寡婦原來正因此慘死在閃影的刀下,還有村裏其他的姑娘及其家人。


    ……


    “如果阿朵與閃影對決,誰會勝利呢?”


    我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


    “那麽,我又該如何下注呢?”


    這一疑問讓我猶豫不決。


    我仔細分析了一下,如果單從比賽的角度說,其實我更看好閃影。因為我完全可以斷定,仙子是鬥不過惡魔的。很明顯:仙子心善,惡魔心惡。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些時候就是這個原因。


    其實我不是個喜愛賭博的人,但來悅來客棧的目的就是為了發財。可我現在實在舀不定主意,既然來了,那就小玩一局。


    劉龍兄弟在模模糊糊的睡夢中聽我講完這個故事,意味深長地說:“是否在閃影身上下賭注,我心中已經有了決算。”


    “說什麽呢?你也賭閃影贏!兄弟,我的出場費也很高的,與那個閃影相比,你不如賭我贏好了。”我沒好氣地說。


    “賭你贏,你能打敗閃影嗎?”


    “哈哈!開個玩笑。我有自知之明的,長年在外旅居,隻看打架和血腥的戰鬥,好久沒有真正參與打架和戰鬥了。如果再也沒有其他人物出場,而你非要二選一的話,我看你還是賭閃影贏吧。剛才你沒聽見那個山羊胡子老頭說嗎?他現在已經是黑域戰士,而且已經做了鬼王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我現在可比不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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