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同的人,時間的流逝方式似乎是不同的,甚至就連對於同一個人來說,仿佛時間的流逝速度都是不一樣的。


    最近一段時間對於輕容來說尤其的難熬,時間仿佛過得極其的緩慢,對於她來說,似乎每一秒鍾都是煎熬。


    不知從何時開始,輕容忽然之間發現周圍的人對她再次升起了莫名的關注和審視,他們用目光一遍遍地掃描著輕容,企圖從她的身上獲取什麽東西。


    或是好奇的眼神,或是歆羨的目光,或是陰鷙的盯視,或是......


    這些紛繁複雜的眼光讓輕容真的是吃受不起,那樣宛若惡狼般的貪婪眼光,似乎想要將輕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尤其是那些身處高位上麵的大人物的“關心”和“拜訪”,更是讓輕容時刻都有一種如坐針尖的感覺。


    若不是輕容的臉皮足夠厚,在這些人的“殷切眼光”之下,說不定輕容都要情緒外露,直接變臉了。


    在如斯折磨之下,輕容的身形越發地消瘦了,心情更別提有多鬱悶了。


    擔憂和疑惑時刻充斥在輕容的內心之中,此時的她有了一種身處牢籠之中的感覺,她仿佛是一隻被關在牢籠之中圍觀的一隻弱小的鳥兒一般,無力且無奈。


    輕容既無力掙脫這囚籠,更無力做出任何改變,自由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輕容的內心在悲歎她究竟要到何時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何時才能從這欲望和權力的中心逃脫,何時才能夠過上逍遙自由的生活?


    就算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具體的原因,讓這些人又再次對自己感興趣起來了,但是輕容的內心還是有些預感和猜測的。


    此番莫名的熱度,估計是跟武小岩幾乎每月一次的到訪有關,雖說他們兩人的丹藥“交易”已經做得足夠隱秘和小心了,但是長時間的頻繁接觸,還是讓某些有些人覺察到了。


    這些有心人紛紛猜測輕容身上究竟有什麽獨特地方,竟然能夠吸引到名冠天下的武小岩,他倆之間究竟有何關係?


    就連原本已經對輕容放下疑心的仙皇黃帝,都因為武小岩的頻繁拜訪,而又再次猜測起了輕容和武小岩之間是否早就相識了?


    仙皇黃帝一直都有懷疑這輕容和武小岩之間,存在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相信隻要能夠揭開兩人之間的隱秘關係,就能夠知曉為何自己的輪迴法眼無法勘破輕容和武小岩前世今生和來曆的秘密。


    武小岩對輕容的莫名熱絡,讓整個城主府再次對輕容再次升起了警惕和猜忌之心。


    另外一些時常出入臻林藥園的大人物們,同樣也更加頻繁地探訪輕容了,他們都想要親自探查一下輕容和武小岩之間的“曖昧”關係。


    可惜的是,因為這些莫名而來的關注,武小岩不得不終止了從輕容處獲取療傷丹藥了。


    比較幸運的是,在先前的持續不斷的大量極品神魂丹的滋補下,武小岩的神魂疼痛有了大大的改善,至少已經不再會出現頭痛欲裂的感覺了。


    雖然武小岩從未開口對輕容道過謝,但是,他的內心確實對輕容的內心充滿著感激。


    武小岩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居然能夠在玄古世界遇到一個願意不求迴報地默默幫助自己的善良女子。


    難怪小盼先前會願意主動地跟輕容打交道,這輕容姑娘果然像小盼所說的那樣善解人意和淡泊名利。


    經此一事之後,武小岩心中對於輕容這個清秀平凡的藥園小女子,升起了無數的好感。


    武小岩心想今後若是輕容有求於自己的話,他定會全力幫助於她,同樣的不計代價、不計迴報。


    相比較於武小岩的自然和輕鬆,輕容此時的生活過得那叫一個戰戰兢兢,她得時刻準備著應付前來“探視”她的各色人等。


    這不就連原本無比嫌棄輕容的仙帝堯,也在最近成為了臻林藥園的常客了,他幾乎每日都要到臻林藥園來閑逛一圈。


    輕容不僅得一邊好茶好水地招待著他,還得時刻陪著小心地應付著仙帝堯的各色提問和打探。


    在仙帝堯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之下,輕容根本就猜測不出他究竟想些什麽,她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一隻雄獅盯住的小綿羊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他給生吞下去。


    仙帝堯忽然之間展現出來了對於輕容的“好感”,讓她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她都快要忍不住爆發了,這樣子的折磨究竟何時才能結束呢?!


    輕容原本每日都要打理偌大的藥園,現在還要分出無數精力來與這些大人物周旋,內心早就焦躁不已了。


    這不輕容剛剛送走了仙帝堯這尊大佛之後,原本略微有些放鬆的心情,又因為來人而緊繃起來了。


    隻見,剛剛值完班的公子大禹在仙帝堯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就踏進了臻林藥園,同樣也是打著前來關心輕容的名義前來探視。


    在公子大禹開口之前,輕容就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些什麽了,她隻能裝作無比認真地聽著他的各種閑聊。


    雖然輕容早就已經疲倦不已了,但也不得不強撐著聽著公子大禹的各種東扯西拉。


    雖然輕容的麵容從未流露出過不耐煩,但是五感銳利的公子大禹還是覺察到了輕容的厭煩,他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和侮辱。


    於是乎,公子大禹又在不經意之間向輕容提起了俄頃的“病情”,企圖再次通過俄頃來操控輕容,獲得他想要知曉的訊息。


    但是,這次公子大禹沒有在輕容的臉上見到熟悉的焦急和關心,看到的隻是一幅似笑非笑的麵孔。


    幾乎是在瞬間,公子大禹就知道了自己徹底失去了對於輕容的掌控了,他手中的“王牌”已經對輕容徹底失效了。


    雖然公子大禹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錯了,但是直覺告訴他:輕容已經知曉了俄頃的真實情況,已然知曉了俄頃的病是裝出來的,輕容的決心再也不會因為俄頃而動搖了。


    顯然,從此之後公子大禹休想再從輕容這裏獲得任何訊息,和謀取任何利益了,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掌控輕容的武器了。


    於是,毫無所獲的公子大禹麵無表情地離開了臻林藥園了,他要去徹查此事,究竟是誰泄的密。


    公子大禹是絕對不會放棄輕容這枚棋子的,不管輕容願意與否,他都會再次找到能夠控製她的方法:輕容休想逃離他大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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