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玉不能說服對方,雪靈就打算用迷幻草,讓這些人糊塗一下。


    老板這才點頭表示信服。周圍的客人也都多見少怪,說道:“原來是發夢啊。“說著,紛紛離開。


    幾步竄迴床前,小玉的眼睛怒視著床上的女孩。


    女孩的頭發垂落在背上。身上纏滿了白絹。本來她緊閉著眼睛,現在一睜眼,雪靈才發現,女孩的眼睛竟特別的大,幾乎占滿了整個小臉。


    兩隻大眼睛裏,閃動著恐懼迷茫的光芒。


    隻是看到雪靈後,少女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雪靈本來就懷疑這個少女跟自己的前身有些聯係。看到少女這個樣子,更加確定:她認識自己。


    “小姐!”少女嘶啞著嗓子說道,“小姐,你果然死了嗎?”


    雪靈無語。


    “唉?”正在倒洗臉水的小玉卻扭過頭,“你這人,怎麽說話呢?”


    “小姐,我就知道,我死後,肯定會見到小姐,繼續服侍您的。“少女哭得更傷心了,掙紮著想從床鋪上下來,卻疼得又癱軟在床上,半個身體斜斜地搭在床沿。


    雪靈不動聲色,隻是對小玉遞個眼神。小玉麻利地端著洗臉的盆子,走到床邊放下,然後輕輕一抱,就把那少女又抱迴床上。


    “你說話注意點。“小玉白了一眼,“我家主人救了你,你還咒她上黃泉路啊。我告訴你,要不是主人把你帶迴來,你這會兒,真的就在黃泉路上了!哼!”


    說著,在洗臉的水裏洗著自己的手,擰了手巾,然後遞給那少女:“自己擦擦臉!”


    少女被小玉的厲害勁兒給嚇住了,慢慢地自己擦了臉,原來連臉上,也盡是各種疤痕,看上去,極為猙獰。


    雪靈緊皺了眉頭。小玉嚇得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洗盡臉上的血跡和灰塵,少女的整個臉,嚇人的很。根本沒法入眼的,比魔鬼強不到哪兒。


    屋裏的氣氛,頓時沉重起來。


    小玉十分同情,再也不罵這可憐女孩了。


    雪靈雖然憐憫有之,不過她當然已經想出了解決的辦法,隻是有些震撼,卻並不著急。


    又讓小玉去廚下,問老板要碗粥,要濃濃的那種。為此,小玉又給了做廚子的大娘一塊碎銀子。


    喝了粥,雪靈才不緊不慢地問道:“有力氣了嗎?”


    少女情緒也平緩了,小聲說道:“好多了。多謝小姐。”


    雪靈嗯了一聲,玩弄著手裏的一支潔白的玉釵,淡定地問道:“你不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少女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小姐,你連小霞都忘記了嗎?”


    雪靈的目光平靜如井水,清澈地看著少女:“我這些日子的記憶,都消失了。你不會介意吧?”


    “不,不介意!”少女又一次激動起來,“小姐,隻要您活著,您怎樣,小霞我都不會介意!”雪靈沒有接口,一邊的小玉,卻露出感動之色。其實雪靈心裏也很感動。


    真正的雪靈,早就慘死了。


    現在站在少女麵前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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