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迷糊了,如果真的是幻境,那為何這幻境這麽真實?這身汗跡,父母身上的那真實的體溫,以及這熟悉的擺設,還有臉上這火辣辣的疼痛又是怎麽迴事?


    如果穿越的那些事兒,都是一場夢?那為何自己卻感覺那是如此的真實?還有難道爸媽真的沒死?那都是自己醉酒以後,產生的幻覺?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嗎?


    “嘩~~”


    打開了花灑,任由急流而出的水洗刷而下,帝俊想要借此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真實,亦或者幻境,再或者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南柯一夢?這三個念頭不斷的迴旋在帝俊腦海中,百思不得其解。


    在浴室中,帝俊足足呆了半個小時,任由那冰涼的水衝刷而過,不停的刺激著他的大腦,到鬱悶之時,帝俊忽然靈光一閃,如果這是幻境,那麽自己現在變迴人身了,身上的力量也該迴來了吧!


    “嘭~”


    轉身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沒有想象中地動山崩,一聲沉悶的轟鳴聲後,帝俊忽然捂手慘叫了起來,手上的皮膚直接炸裂了開來,裏麵的骨頭,也被崩開了,一陣陣的撕裂的疼痛感襲上了腦海,血跡順著手不停的滴淌了下來。


    痛,痛徹心扉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帝俊臉色有些扭曲,要知道他剛剛可是用盡了全力啊!而如果這不是幻境的話,就算靈力被封印,他隻憑肉身的力量與堅韌,都能一拳轟爆一座山頭,更何況這隻是一麵牆?


    帝俊盤膝坐下,急忙運轉至尊神訣的心法,在這一瞬間,卻是突然愣住了,他他他、他竟然記不起心法的口訣了,體內也沒有了靈力,就連一絲氣感都感受不到,更別談其他了。


    難、難道,我真的是在做夢?那一切真的隻是一場夢?爸媽沒死,隻是自己喝醉了產生的一種幻覺,然後沉睡了過去,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然而現在夢醒了,夢裏的發生的一切就消失了嗎?


    帝俊開始恐慌了,就算是一場夢,在夢中他也找到了自己在乎,舍不得的人,有琴瑤,有靈兒他們,難道這一切都就這麽離自己遠去了嗎?


    不?我不要!就算那隻是一場夢,我也要好好的做下去,我要清楚的記得他們,不能等到現在,夢醒了就一切忘記了。


    迅速的將濕噠噠的睡衣換下,擦幹身子後,帝俊出了浴室,心焦的他直接忽略的手上的疼痛,換上一身幹淨帥氣的黑色西裝,穿襯衣的時候難免碰到了傷口,疼的他又是一陣呲牙裂嘴,好不容易將衣服穿戴好之後,頭上已經疼得冷汗叢生了。


    正欲打開房門,走出這個家,去外麵看看,尋找一些蹤跡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緊緊握著青花信物信守著承諾,離別總在失意中渡過,記憶油膏反複塗抹無法愈合的傷口,你的迴頭劃傷了沉默~”


    熟悉的那首青花響徹起,帝俊疑惑的走了過去,左手拿起了手機,屏幕上顯示兩個大字:“戰兒!”


    帝俊的朋友不多,能讓他在意的隻有寥寥幾個,而這個戰兒就是他的死黨,從初中一起玩過來,兩人甚至還因為某些事,一起經曆過生死走過來的,關係極好,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


    “喂,戰兒?”帝俊接聽了起來,電話那端傳來一道興奮的大笑聲。


    “咦…俊哥是你啊?我就說你肯定沒事的吧?聽你老爹說你前天晚上迴來就一醉不醒,搞得我還以為你掛求了,打幾次電話都是你老爹接著,我還被罵了幾次,現在醒了就好,咋個樣?今晚還敢出來嗨不?”


    小戰熟悉的聲音響起,帝俊感覺無比的熟悉,就好像昨天還是前天才聽過一般,一點都不陌生,不像醒來時看到爸媽那樣一般,熟悉又陌生。


    帝俊更加疑惑了,難道真的是自己一醉就是兩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然後在夢裏夢到爸媽出事,而自己又頹廢了幾年,再接著又穿越了過去,發生一係列的事兒後,現在醒來了,才覺得他們熟悉又陌生嗎?


    “戰兒,這哈是零幾年?”


    “零幾年,俊哥,你是不是喝蒙了?腦子糊塗了?現在一六年五月份了,你跟我來個零幾年,我太想跳過去給你幾哈得很?算了,下次喝酒不逼你了,喝不得就少喝點,****要是你出了哪樣事,估計你老爹要拿著刀來跟我們拚命。”


    “一六年五月份了?”


    “是啊!臥槽!你不要跟我說你特麽的被哪個附身了吧!然後記不得以前的記憶了,何方妖孽,快還我俊哥的靈魂來。”


    “去你丫的,我先掛了啊!剛剛醒來,腦子還有些蒙,讓我靜一靜。”帝俊說完,也不等他迴答,直接掛了電話。


    這麽說來?那真的是自己喝醉了然後做的一場夢,在夢裏麵一六年五月份剛好是爸媽去世後的第二個月?而現在他們卻好好的,自己也根本沒有什麽靈力,什麽神通之類的,難道就真的是一場夢?可為什麽我感覺夢裏的那一切都那麽的真實?


    琴瑤,還有林詩…不對,應該是李詩詩,也不對,好像是劉詩琪,……


    等等,帝俊忽然又呆住了,剛剛醒來時他明明還記得琴瑤的音容相貌,以及其他的人的名字和麵貌的啊!現在他竟然想不起琴瑤的長相,想不起其他人的名字了。


    左手使勁的拍了拍腦袋,想要強製性的去迴憶一下她們,卻發現,越想越難記起,帝俊痛苦的做了床上,一隻手上還流淌著血水,一隻手不斷的拍著腦袋,時不時抓狂性的搓了搓頭發,有些悶得發慌。


    抓狂,帝俊徹底的抓狂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塊大石壓在了胸口一般,令你唿吸困難,鬱悶到了極點。


    難道就真的隻是一場夢?


    夢醒後,一切都記不清楚,想不起來了嗎?他很想大吼一聲,將這憋在胸口處的鬱悶全部吼出來,發泄一番,到了嘴邊,卻怎麽也吼不出,努力的迴想,努力的迴想,卻令自己忘的更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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