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地龍得意洋洋的時候,我們的主角也得意洋洋的在地龍肚子裏遊蕩著。


    既然決定要打地龍的主意,而且是以弱敵強,徐軒又怎麽可能不認真搜集地龍的資料?臨行之前,徐軒已經連騙帶詐外加祈求,從仲榮和羅中天那裏得到了他們所知的關於地龍的一切。


    正因如此,徐軒專門設計了三套對付地龍的計劃。


    計劃a,利用身法的優勢與地龍遊鬥,伺機尋找地龍的破綻,或者直到將地龍拖垮。當然,就連徐軒自己都認為這個計劃有些天方夜譚。


    計劃b,偷襲。還是利用身法的優勢,利用靜之分身的掩護,在地龍未察覺的情況下偷襲。


    計劃c,智取,如果能進入地龍的肚子裏,那麽要殺死地龍就容易的多。先遊鬥、再偷襲;先將地龍迷惑,然後利用墨珂空間的掩護進入地龍月複中,從內部破壞,最終殺死地龍。


    所有計劃中,第三套計劃才是最危險的。要將地龍迷惑,談何容易?!古今多少武者為了殺死地龍,動用的智謀詭計何止上千。就連羅中天這樣性烈如火的戰神,都在地龍的連番打擊之下,學會了設計陷阱。


    然而,每次地龍都能憑恃著強悍的實力,從陷阱中逃月兌。


    所以,徐軒為此簡直費盡了心思。但出乎徐軒意料的是,墨珂璧竟然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留在了潘多拉世界,反倒是湮世印成了自己計劃成功的關鍵;而且,地龍舌頭上的毒液毒性之強,也險些使徐軒偷雞不成蝕把米。


    地龍長舌上分泌的毒液,具有極強的麻醉效果,更可以無視元氣的防禦。如果不是此時徐軒體內的四色力量已達到巔峰,如果還隻是以前的三色力量,徐軒被毒液沾上的瞬間,肯定就被麻痹的全身不能動彈,甚至是直接昏迷。到時候,徐軒也隻能任龍宰割。


    萬幸之中的萬幸,徐軒經曆了岩漿鍛身後的身體強了許多,四色力量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這才逃過了一劫。


    接著,在地龍鋼牙磨合之前,徐軒已經進入了湮世印中,而蘀代徐軒的,則是之前獵殺的一條避役。


    為了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徐軒在這隻蘀死鬼身上也花了大功夫。首先,這條避役的體長和徐軒相近;其次,避役身上的皮和尾巴、以及頭顱都被徐軒剝掉,以免引起地龍“口感”不適;最後,為了保證避役死後不至於僵硬,徐軒還讓將臣用火焰不斷翻烤著這隻死去的避役,卻又不讓將臣將它烤熟——這對貪吃的將臣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地龍咬到的血自然是熱的,吃到的肉也是溫的,而且沒有鱗片等人類身上不該有的東西,就像是吃人的感覺。這,才使得地龍沒有將到嘴的食物吐出來。否則,徐軒的計劃恐怕就要功虧一簣。


    接下來,巴掌大小的湮世印混合在被嚼爛的血肉之中,被地龍咽到了肚子裏。


    計劃最關鍵的一部,李代桃僵,也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


    湮世印順著血液,在地龍血管中遊蕩著。而此時的徐軒,正在湮世印中,在將臣的幫助下觀看著外界的一切。


    似乎處於本能,將臣能夠完美的控製湮世印。雖然在將臣身上感受不到威壓,但徐軒清楚的知道眼前小小的萌到爆的生物絕對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而且說不定哪天,天瑤的那位強者叔叔的意識會在將臣身上覺醒,到時候不僅是將臣和自己,恐怕地球都會麵臨極大的威脅。


    是否要將這樣一個**桶放在自己身邊,徐軒曾經不止一次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最終,徐軒還是下定了決心:先不說那位強者什麽時候會覺醒,就算是想要現在將將臣丟掉都不可能。因為想要丟掉它,就必須先要擺月兌湮世印。而擺月兌湮世印?徐軒自認還沒有這個能力。


    至於將將臣殺死以決後患?這個念頭曾經很強烈,卻被徐軒用更加強烈的意誌壓了下去。曾經害過一個無辜的生命,徐軒不想再做類似的事情——畢竟不管那位強者如何,現在的將臣是無辜的。而且,這種想法,徐軒認為不應該是自己的本意,而是那隻無情巨眼的影響……


    看著外麵不斷流動的血河,將臣小小的身軀不斷跳動著,大眼睛中滿含渴望,嘴角都溜出了口水。


    “再等等,等一會讓你喝個夠。”有些了解將臣為何如此貪吃,徐軒隻能這樣安慰道。


    終於,血管前段出現了無數分叉,這也是徐軒最終的目標——地龍大腦。


    從湮世印中出來,徐軒的身體頓時將大部分血液阻斷——即便地龍有著十餘米的長度,但它的一條血管最多也就半米直徑,怎麽能夠裝得下一個大活人!


    緊接著,徐軒揮舞著手中的長條,盡情發泄著被地龍壓製的憋屈。


    “砰砰砰砰”四聲大響之後,地龍的整個大腦都被徐軒毀得亂七八糟。


    本來迴到了安樂窩的地龍,正準備美美的休息一下。卻突然感覺腦袋後一陣劇痛,緊接著整個腦袋都劇痛起來,然後不等它再有任何動作,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震得整個洞穴都搖晃了一下。


    緊接著,小河般的血水從地龍耳朵、鼻孔、眼睛、嘴角滲出,地龍四肢隻剩下本能的抽搐。


    可憐沙漠避役一族的王者,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徐軒手中,甚至連盡情一戰的機會都沒有,死的如此憋屈。


    洞中大大小小的避役,眼看自己的王突然這樣稀裏糊塗的死去,不由亂成了一鍋粥。


    五隻體型僅次於地龍的避役,小心翼翼的爬到地龍身前,看了看沒有聲息的王,然後又互相看了看。


    終於,一隻避役試探著用頭上的尖角頂了頂地龍,驚喜的發現地龍並沒有任何反應。不再猶豫,這隻避役一口咬了上去。


    其他四隻避役同樣不再耽擱,紛紛咬上了地龍,大口吞噬著地龍的血肉。


    這,就是魔獸世界的生存法則。高等級魔獸的血肉,對於低等級魔獸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


    “好了將臣,等會再喝好不好。我們還是先出去,然後將整隻地龍都收起來。這樣一來,整隻地龍不都是我們的了?你看看外麵這些家夥吃的多痛快,我們晚出去一會,恐怕地龍都要被它們吃光了。”


    看著隻顧忙著喝血的將臣,徐軒滿臉的無奈,揪著將臣的後脖領使勁的搖晃,不管它能不能聽得懂。


    “吼吼吼……”終於,將臣也發現了外麵搶食的討厭鬼,喉嚨中發出極為不滿的吼叫。


    白光一閃,湮世印帶著徐軒和將臣從地龍大張的嘴巴中出來。緊接著,徐軒現身,手中的長條毫不留情的對著搶食者們砸了下去。


    “轟轟”連續兩聲巨響,兩隻搶食的九日避役沒來的及有任何抵抗,被徐軒生生砸進了地下。巨大的力量,使得他們的身體呈現一個詭異的弧度,眼見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巨大的能量衝擊,使得整個洞穴都塌陷下來,沒有一點征兆。


    徐軒可不想就這樣被活埋,更何況還有一隻地龍、兩隻九日避役的屍身需要收集,這些可都是極其珍貴的。


    正因如此,其他三隻避役才有時間反應,才得以逃月兌。


    ……


    沙漠中,地龍巢穴所在的高坡突然莫名其妙的塌陷,變成了一處低窪所在。周圍黃沙翻滾著,眨眼間將變化產生的痕跡抹去。就這樣,這裏的地形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轉瞬之間的滄海桑田,讓人無從察覺,更無從查起。


    這,就是沙漠,沒有方向,更沒有一定的地形。在這裏,什麽都可以瞬間改變,什麽又都好像從未改變過。


    徐軒遠遠地看著這一幕,不由有些感慨。


    好在,沙漠之行的目的終於達成:第一當然是提高自己的實力;第二就是獵殺霸王地龍,至少要獲得它的尾巴和鮮血。因為這兩樣,正是煉製生肌活骨丹的主藥。而有了生肌活骨丹,姐姐的斷臂才有重生的可能。


    就在這時,一股危險的感覺將徐軒驚醒。


    一隻血盆大口泛著無比的酸腥,在徐軒原本站立的地方猛然合攏,將徐軒留下的虛影一口吞掉。


    而已經站在半空的徐軒,也終於看到了這個膽大的偷襲者。


    暗紅色的皮膚,**著、沒有鱗片,卻有著無數醜陋的暗斑;頭部呈穗壯,又像是分叉的樹枝——一根最粗大的分叉周圍,布滿了無數細小的分叉,就像是人的手指。最大的分叉上,有著一道裂縫將分叉前端一分為二,從其中不經意間露出的白色鋼牙以及血紅色舌頭可以看出,這就是它的嘴巴。


    徐軒找遍了它所有的觸角,卻未曾發現其他器官存在的跡象。渀佛,這個五米粗細的龐然大物,隻有嘴巴這一種器官。


    至於它的體長?隻是暴露在外的一部分就有著足足二十餘米,而淹沒在沙漠中的卻不知道幾許長。


    這,就是沙漠中的另一戰神級魔獸——沙皇。形如蛇,卻無鱗片;無手足,卻有著奇快無比的速度;除嘴之外沒有其它器官,卻有許多觸角,比耳、鼻、眼絲毫不差,甚至更勝一籌。


    據說,沙皇的體長足有百米,也是沙漠中體型最大的魔獸。


    “靠!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先後蟻後,再是霸王地龍,現在又遇到了沙皇!是不是沙漠中的每隻戰神級魔獸,我都要遇到了?”不得不說,徐軒確實有著幾分苦中作樂的天分。


    見徐軒躲過了自己的攻擊,沙皇數十條觸角不斷揮舞著,血盆大口中的長舌也不斷吐出,猶如蛇信。


    雖然明知沙皇沒有眼睛,但徐軒卻有著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渀佛有著一雙無形的眼睛牢牢的盯著自己。無論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逃到哪裏,都離不開沙皇的“視線”。這種感覺來的沒有絲毫理由,卻又無比真實。


    “真是想不到,如今無人不知、風頭最勁的徐軒,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就是不知道你這所謂的‘戰神之下第一人’,能不能幸運的從沙皇口下逃生。”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突然從沙皇脖頸出站起。


    徐軒這才注意到,原本自己以為隻是沙皇脖頸上的白色斑點,竟然是一個身穿白衣的人。


    “不敢。比起先生有膽量站在沙皇身上,我這點微末道行怎麽能入的了先生法眼。”顯然看出了來者不善,徐軒的嘴更是不會吃虧,明褒暗損。而且,在沙漠之中竟然身著白衣,如此的拉風、如此的做作,在徐軒看來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不著調。


    “哼,牙尖嘴利。沙皇,殺了他!”白衣人顯然不想再和徐軒做無謂的爭辯,向身下的巨獸發布了命令。同時,白衣人額頭和沙皇的一根觸角上都有著一道裂紋驟然開合,雖然時間很短,卻仍然被徐軒捕捉到了。


    這,似乎是他們溝通的方式。


    徐軒敏銳的覺察到,自己竟然在白衣人和沙皇身上體會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己在李齊梁和賀奔身上,也曾感受到過。


    想至此處,徐軒突然覺得腦海中一陣巨痛,一個突然的變故使徐軒完全改變了對敵計劃,也拉開了一場世紀之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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