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陵寢在京郊外的邙山一代,離京城中心不遠,依山而建,曆代帝王的陰間歸屬地沿著山麓排排坐。”


    喲,還混成一堆了,皇帝眉毛一動,拽起簾子,見幾個身披鍪甲的折衝都尉捧著果盤滿頭大汗前後來迴跑,瞪了眼:“這又是在幹什麽?”


    一名都尉刹了步子,恭敬應聲:“迴聖上的話,兩位寶林說天氣熱,怕昭儀在車子裏悶著了,差侍女叫屬下們送些冰鎮瓜果去。”


    那是他的寶林,她拿來當下人使喚,還真好意思,自己這兒寂寞得要命,她倒是熱鬧得很。皇帝不耐,吩咐下去:“傳話過去,叫人送兩個寶林到朕車上,”腦子一動,模模下巴,笑了:“或者,叫寶林送昭儀上朕的車子。隨她選。”


    半盞茶的功夫,天子的玉輅車戛然停下。


    有人被大酈氏和小酈氏攙扶上去,車子才重新行駛,隻是放緩了速度,閑庭漫步,悠哉悠哉。


    皇帝的車駕到底寬綽多了,還隔著一層透紗簾,謝福兒伸展雙臂,眼一低,簾角擺動下露出兩隻金線烏皮履和白襪,唇角彎彎,福了個身:“妾身來伴駕了。”


    再賭氣還能將別的女人往自己這兒推?這麽一召,皇帝有信心過來的絕對是她,這會兒在簾子後頭聽到她聲音,語氣都得意起來:“幺,稀客啊。”


    見簾外人不聲不響,等不及了,皇帝打了個響指,外頭人立馬接到訊息。


    玉輅車四平八穩,就算走山路也不顛簸,這會兒卻在某人有心的安排下猛然一崴。


    皇帝趁勢一抓,將朝前傾倒的人一把捉過來,見懷裏人掙了半會兒認命了,沉著嗓子:“這才走了幾個時辰,就給自己找了兩個丫鬟?”


    謝福兒頭一抬,臉上的笑靨開得像花兒,嬌憨憨:“福兒用了六郎的寶林,六郎心疼了?”


    皇帝被她笑亂了心,兩個渦兒懸在嘴角角兩邊,擠著一會兒深一會兒淺,像是要吸幹男人的魂,捏住她下巴搖了兩下,痛快得很:“敞開了用!寶林?朕多著呐!”


    謝福兒笑意一凍,轉瞬浮得更濃豔,手一舉,扒開他那張大蹄子,勾住他脖子。


    皇帝脖子一酥,笑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跟朕強——”


    懷裏嬌女郎懶得跟他廢話,抓起天子腰上的真珠寶細帶,扯鬆了,撩起他袍子,裏麵是方便外出騎射穿的白袴,輕薄寬鬆。


    “謝福兒,”皇帝濃眉緊紮,聲音都顫抖了:“不要太過分了,你當朕是什麽人?朕可不是個白日宣婬的昏君——”


    謝福兒鬆開手,頭一偏:“那算了。”


    皇帝把她手一捉:“偶爾一次半迴也沒事。”


    謝福兒嫣然:“快月兌,六郎手慢的話,福兒幫你。”


    天子絕對不能有比別人差的地方,皇帝不樂意,三下五除二就解了腰帶。


    車輪滾滾,有軲轆踩著地上石礫的哢噠聲和兵戎盔甲碰撞聲,謝福兒偎著他胸膛發牢騷:“叫他們離得遠些。”


    皇帝打了個手勢,等貼著車輿的隨行羽林朝外散去,把小腰一掐,手滑下去,捏住女郎腰下雙股兩團豐軟的蟠桃兒,借力往上挺。


    謝福兒心裏一緊,嘴上咯咯一笑,撈住他脖子往下一拉,又調了個身兒壓坐下去,用鳳在上的姿勢騎在皇帝脊背上,順手一模,心裏更恨,月兌得還真是像拔了毛的豬,精光雪亮的,還真好意思,老不知羞。


    皇帝忖她在這方麵一向就敢嚐試,就是出的差錯叫人受不了,卻又安慰自己,算了,敢於探索的好學精神還是可嘉的,年紀小,還有成長空間嘛,也就任他壓著,懶洋洋:“鬼家夥又在玩兒什麽把戲?”


    謝福兒拔了發髻上蝴蝶蜜蠟寶釵就沿著股縫滑去。


    “在幹什麽。”冰涼涼的一溜風兒,皇帝警惕心起,耳邊有人在吐香氣,嬌生生地笑,笑得皇帝又失了勁兒,還輕輕邪邪呐了一聲“寶貝兒。”


    謝福兒那股子積火一下子迸出來,舉著釵,圓頭朝下,往裏麵捅了去,攪豬腸子似的,扭了一圈。


    皇帝尾椎連著脊背一緊一脹,一下就把老淚活活飆了出來。


    玉輅車隔音效果好,還是禁不起皇帝一聲喚,飄了些動靜出來。


    輿車外的隨行官員和宮人們紅著一張臉,隻當聽不見。


    城郊中間的驛站是進皇家山陵前的最後一站,距離郊外的桃李堂相去不遠。


    不多時,儀仗長龍停下來,官員牽馬去館後馬廄喂食梳洗,羽林在館外圍作鐵通,密不透風,幾個貴人也趁空下來活動筋骨,吃過晚膳再啟程。


    眾人發覺天子落車後,明顯挺不直腰,臉色幽怨,關切了兩句,隻說是坐久了,再不敢多問。


    隻有胥不驕膽大些,叫了個兩名隨行禦醫給皇帝瞧瞧,誰想皇帝死活不依,硬把禦醫給轟下去了。


    隨隊宮人中卻有一名執著。一名宮娥上前兩步,隔著胥不驕和幾名內宦,垂頭:“奴婢攙聖上進館歇息。”


    謝福兒後腳剛被大小梨攙下車,抬頭一掃,眼光放在那宮娥身上。


    蘇娃的事兒那陣子滿宮都知道,兩個寶林也不例外,知道這侍女以前在遠條宮內殿伺候過。


    兩人對視一眼,大酈氏說:“是趙王身邊的人,這迴巡陵,趙王特意將其人撥到聖上身邊,囑咐隨行貼身伺候,不得有半點兒差池。”


    “就算得了趙王的囑又怎樣?說貼身伺候還真貼身伺候?沒看見昭儀還在跟前麽。”小酈氏嘟了個嘴。


    趙王把蘇娃調去用的事兒,還真不知道,謝福兒後來壓根兒就沒見過蘇娃了。


    遠條宮內殿的宮人好幾十名,外殿各個門的更是多,因為職位低,屬於皇宮裏的閑散打雜人員,其他部門的貴人們見著了都能隨意使喚,跟上一級管事的打聲招唿就好,不用通報到一宮之主那兒。


    沒料到人被趙王撈了去。


    趙王,果真對自己有些矛頭相向。


    這蘇氏也是叫人哭笑不得,倒還真是一杆好槍,人人都想借來用一用。


    再抬頭一望,蘇娃已經服侍著皇帝進了驛館。


    謝福兒正要抬腳進館,胥不驕卻過來,笑著說:“陛□貼,憐惜昭儀坐了一天的車子辛苦了,驛館邊上風景正好,準允昭儀可以在用膳前先在附近散散心。”轉頭朝大酈氏和小酈氏:“兩位寶林也可陪陪昭儀。”又喊了一隊羽林禁衛過來。


    謝福兒有些奇怪,卻不疑有他,到驟館近處一汪野生湖邊。領著寶林姐妹,帶著禁衛兼幾名校尉內侍,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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