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在羅米爾平原的戰場一處較高的小丘上,夏亞跟阿莉西亞一人躺著一張老頭樂,靜靜的看著遠方的戰場。


    在他們的中間,則擺放著一張桌子,桌麵擺放著一套茶具,茶壺內的茶水正在冒著蒸騰的熱氣,溢散的茶香沁人心肺。


    就是遠方騎兵奔騰濺起的煙塵,以及那隨著微風飄來的血腥味有些影響感觀。


    “這一支騎兵團可真是驚人。”夏亞目光灼灼的感歎道,“應該可以比的上那哥薩克騎兵了。


    在這片平原上,他們足以一擋十。


    但可惜.”


    夏亞的話語頓了頓,“敵人遠是他們的十倍不止。”


    阿莉西亞略帶擔憂的看著那遠方的戰場,隨著凱爾特騎兵發起的第三波的衝擊,他們的腳下已經有很多屍體了。


    有敵人的,也有他們自己的,但是,那一望無際的西法蘭的軍隊,就猶如一場傾盆的大雨,無數的雨滴密密麻麻散落大地。


    這些雨水一點一點的澆滅著那如火焰一般赤紅的騎兵們。


    但卻未能冷卻那些騎兵們心中的熱血。


    “維克托的軍隊,打算什麽動手?”阿莉西亞問道。


    “或許.是打算等待這一支騎兵的落幕吧。”夏亞低聲輕喃。


    “一支,不聽命於他的精銳,對於他未來的計劃來說,反而是一個阻礙。”


    阿莉西亞咬著牙說,“外來的侵略者還沒趕出去,他就開始盤算著怎麽打內戰了。


    為了一己之私,去坑害這些保家衛國的英雄。


    就這器量與格局,根本沒有資格成為皇帝!”


    “伊莎貝爾已經在盡力的調動軍隊了。”夏亞拿起一側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接著拿起輕泯了一口。


    “但是,軍隊的調動是需要時間的,短時間內.”


    他看向遠方那扛著旗幟在敵人的軍陣中廝殺的沃爾夫,低聲輕喃著。


    “就隻能等待希望了.”


    沃爾夫的身體此刻已經被鮮血染的紅了,他的雙目赤紅,也不知道是因為沸騰的熱血,還是別人的血液飛入了眼中。


    他在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唿吸都有些粗重,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依舊在舉著那杆旗幟。


    他看向四周,自己過去的手足同伴在一個又一個倒下,他們的攻勢也一次比一次的虛弱。


    隨著他們逐漸弱下的軍勢,敵人的軍隊,也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沃爾夫在成為騎士團的團長這幾年來,大大小小的戰爭也經曆了不少了,但還從未有過如此的無力感。


    但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此戰,是必敗之戰。


    他轉過頭,看向了遠方的山頭,他們已經試探了很多次了,那個地方,絕對就是這一支軍隊領導者的所在地。


    想要擊潰這支軍隊,守住皇都。


    這是唯一的機會。


    他控製著戰馬迅速的與軍隊拉開距離,剩餘的騎兵團也一同跟他匯合。


    不過仍舊有一些龍騎兵在與那些軍隊糾纏。


    看著遠方的軍隊,沃爾夫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戰場上的硝煙吹著他手中的旗槍上的旗幟飛揚。


    他身後的其餘戰友也或多或少受了傷,有的甚至被砍了手臂,簡單的止血後仍在堅持著。


    他們的精神以及體力都到達了極限。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衝鋒了。


    沃爾夫拍了拍身下那匹跟了自己許多年的戰馬。


    “老夥計,最後拜托你一次了。”


    他深唿吸了幾口氣,調節著身體的機能,緩解著自己心中激蕩的情緒。


    接著,他提起一口氣,大聲吼道。


    “騎士團!”


    他的眼神瞬間銳利,抬起手中的旗槍,對準了遠方的山頭,麵色猙獰的怒吼著。


    “衝鋒!!!!”


    “籲!!!”


    戰馬再一次的發出嘶吼,這群騎兵鼓足了最後的精神,向著敵人的發起了最後一次衝鋒。


    這一次的衝鋒依舊具有著十足的氣勢。


    但西法蘭後續的部隊已經趕到,他們甚至用火炮對著騎兵的陣列進行轟炸,雖然戰馬的速度足以躲避炮火,但依舊有一些被命中,直接連帶著戰馬轟炸成了肉末。


    不過很快,騎兵再一次的衝入方陣。


    但可惜,他們手中的騎槍已經丟棄了,衝擊力有限,而且他們結成圓形的刺刀陣後,非常克製他們的驃騎的打法。


    他們已經無法像前幾次衝鋒一樣一下擊潰敵軍陣形了。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依舊拚盡全力,踏著自己同伴的屍體向著遠方的山頭奔襲著!


    但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騎兵團,想要突破層層的防線突襲到敵人的指揮營地。


    除非是他們發生了重大失誤,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


    但也正如沃爾夫之前所說的那樣。


    他們表達的是一個態度,一個信念。


    他們的衝鋒的目的也早已不是勝利,而是他們的尊嚴,他們的榮耀。


    平原上的狼,終將逝於平原。


    馬背上的騎士,也終將逝於馬背上。


    忽的,敵人的流彈擊中了沃爾夫的戰馬,他整個人隨著倒下的戰馬一同摔在了地上。


    沃爾夫在地上翻滾了數圈,四周的西法蘭的軍隊隨即擁了上來。


    他附近的一些凱爾特騎兵見狀目次欲裂的怒吼道。


    “團長!”


    “不要管我!”沃爾夫怒吼著迴應,“不要停下,衝鋒!這是最後的機會!”


    他一手旗槍,一手馬刀,嘶吼著直接迎著那些軍人衝了上去,他憑借著身體素質以及旗槍的長度殺了幾個湧上來的西法蘭的軍人。


    但接著,他就因為體力不支被一個西法蘭軍人的刺刀刺中了肩膀,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鮮血染將他的紅衣染的更加鮮豔了,他的精神有些渙散與恍惚。


    看著四周湧上來的敵人。


    沃爾夫知道,此刻,他大限已至。


    不過,從他選擇成為軍人的那一刻開始,在戰場上戰死,就已經是他畢生的願望了。


    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倒是十分寧靜。


    他放鬆著身體,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鏘!”


    伴隨著一聲劍刃交擊的聲音。


    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傳來,他有些疑惑的睜開雙眼。


    一把劍橫在了他的身前,將所有的刺刀擋了下來。


    劍刃散發著鋒銳寒芒,劍身上刻畫著一段字。


    “拔出此劍者,即為不列顛尼亞全境的皇帝。”


    沃爾夫的瞳孔,在那瞬間張大。


    做為負責守衛皇都的騎士,他自然也知道關於石中劍的傳說。


    他甚至還在不久前嚐試去拔過。


    雖然並未成功,但那把石中劍的樣子卻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的視線順著劍刃往上,那熟悉無比的黃金與寶石的裝飾,逐漸印入眼簾。


    接著,他就看見了那持劍的俊朗少年。


    火紅的短發,如天空一般透徹的眼眸。


    隻見他輕輕將劍一抬,那幾西法蘭的軍人瞬間被一股巨力彈開,而後,一道劍芒閃過。


    那幾人的脖頸上瞬間多出了一道血口,鮮血噴湧之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接著,解決完這些敵人後,亞瑟看向沃爾夫。


    “你的名字,是叫做沃爾夫,對吧?


    我聽說過你,帝國的鋒刃,紅狼沃爾夫。


    戰死沙場雖然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但我想,帝國,還需要伱的存在。”


    少年對著他伸出了手,露出了一個爽朗、真摯的笑容,如撕開陰雲的太陽,驅散著他心中的迷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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