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廣場之後眾人找到一處供遊人休息的石桌石凳坐了下來,大家圍坐一圈,彼此看了又看,最後不知是誰先忍不住笑了,於是幽靜地樹林間就聽到一陣突然爆發出來的恐怖的笑聲。睍蓴璩曉這讓好幾對正在偷情的男女差點咬了舌頭,當然很可能咬的不是自己的。


    成露在笑季敏亦磕掉半顆牙的時候笑的有些厲害,本來就被撞倒的嘴開始有些疼。而這種疼痛感讓本來心情不錯的成露,瞬間僵了笑臉。


    原本也覺得這次鬼屋之行荒唐的有些好笑的周鑫,在和大家一起大笑的時候,突然看到成露僵著臉,手還摸著自己的嘴唇,周鑫突然感到自己的眼角跳了一下。心中有些異樣,人也笑不出來了,手還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嘴唇。


    成露心裏這在怨念著周鑫,突然抬頭看到他正摸著嘴看著自己。成露趕忙嫌惡的甩下自己的手,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被成露瞪了一眼的周鑫也趕忙觸電似的放下自己的手,眼睛不由地轉向別處。


    而這一幕恰好被一直關注他們倆的戚然看在眼裏,戚然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還在狂笑不停地季敏亦:“小一,你別笑了,呆會趕緊去補牙去!”


    “啊?對奧!唔,唔。”本來還在傻笑的季敏亦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掉了半顆牙呢,這半天自己還大張個嘴笑呢。想到這,季敏亦趕緊閉著嘴衝著戚然直點頭稱是。


    這段經曆直到多年以後戚然、成露和季敏亦三個人多年之後相聚的時候,再被提起,三個人還是忍不住會笑,隻是那時候戚然的笑容裏多了幾分苦澀和追憶。


    大家從情侶園出來才四點鍾,比之前約定的時間還要早半個小時。不過季敏亦要去看牙,所以大家就一起跟著過去了。到了牙科醫院,醫生說現在還不能補牙,得過段時間才行,最後眾人隻好離開。


    大家找了個地方吃了晚飯,晚飯後還不到六點半,大家想現在迴去實在太早,就想著再去哪裏玩。最後幾個女生商量,一起去ktv,因為她們仨人自從住在一起之後,還從沒有一起去唱過歌。


    到了ktv,他們開了一個中包,一群人就興奮的衝進去,其實興奮的衝進去的隻有季敏亦一個人,其他人都是被她連拉帶催的擠進了包間。當然這被拉的是成強,因為成強壓根不會唱什麽歌,所以對ktv沒什麽好感;而被催的卻是成露,因為她看著前麵兩兩走在一起之後的周鑫,怎麽想都覺得和他並排走別扭,所以就磨磨蹭蹭地走在後麵。


    這一群人裏麵最會唱歌的當屬戚然和周鑫,但是最熱衷於拿話筒的莫過於季敏亦了。


    一開始大家基本上一人點了一首歌,之所以說是基本上,是因為季敏亦拖著成強硬是給他點了一首《不想長大》,說是要和他一起唱。


    成露坐在一旁在想,他的歌聲怎麽這麽好聽,這人怎麽突然間變帥了呢,他好像隻是年紀比自己小,人似乎比同齡人都成熟。呃,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己一定是在鬼屋被鬼附身了。成露惡念的甩甩頭,自己一定是腦袋被摔出毛病了。


    其實成露不知道,她不僅腦袋可能被摔出毛病了,心也可能出毛病了。


    後來,季敏亦發現周鑫唱歌也唱的特別好,就拉著周鑫和自己一起對唱,而其他幾個人就坐在一旁聽著他們唱看看mv、吃著東西、聊著天。


    “露露,覺得周鑫唱的怎麽樣啊?”戚然看成露一直坐在一邊也不怎麽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呢。


    “啊!還、還行吧。”猛地被打斷了的成露,嚇了一跳,聽是戚然和自己說話,抬起頭看了看在唱歌的季敏亦和周鑫,違心的說道。


    “是嗎,我覺得周鑫唱的挺不錯的,其實周鑫這形象去發展一下演藝事業會很不錯。不過聽說他們家的人都不讓做那種拋頭露麵的事情,就是周鑫大學樂器選了主修吉他,都是自己拚命抗爭得到的。聽說他家裏原本想讓他繼續彈鋼琴或者實在不行當個作曲家的。”戚然似有似無地跟著成露說著有關周鑫的事情,畢竟戚然和周鑫的姐姐也就是吉他社的老板認識了快三年了,了解地比成露要多一些。


    “是嗎?他家裏是做什麽的啊?怎麽還有這樣的要求啊?”其實在成露看來一般人能把吉他談這麽好,好考上音樂學院,這都是家裏人值得驕傲的事啊,怎麽還有人家裏不願意呢?


    “聽他姐姐說,他們家幾乎所有人都是從事音樂方麵的工作的,周鑫他爸還是音樂學院的教授呢!”戚然繼續跟成露‘好心’地爆料。


    “啊?!教授?這個真沒有想到!”成露聽說周鑫家竟然還是音樂世家,而且爸爸還是音樂學院的教授,這讓她從心裏被震了一下。


    在她看來,雖然周鑫身上也有一股子搞藝術的人的味道,可是他那個親姐姐可是一點看不出來啊,說句不好聽的話,他老姐可是個十足的滿身銅臭味的商人,而且還是會被人一不小心歸類為‘奸商’的那一種。所以在成露想來他們家可能是做生意的,正好弟弟彈吉他,所以姐姐也順便開了一家吉他社。


    其實成露的後半句還真猜對了,周鑫和她姐姐可以說是他們家最另類的兩個了,而且是出在同一家,這似乎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像他們家其他同一代的年輕人,不是當了音樂教師就是子承父業學了作曲、鋼琴或是古箏,還有一個是唱歌劇的。在周鑫家族作為一種對傳統音樂樂器的推崇者而言,像吉他這種不入音樂殿堂的所謂樂器,他們是根本忽略的,所以他們都不讚成這個有著音樂天分的子侄竟然去學吉他,這不是糟蹋自己的事業嗎?他們連周鑫學吉他都是滿臉的不情願,更遑論他那個一門心思鑽錢眼裏的姐姐,就更不招人待見了。


    “沒想到也正常,我剛知道的時候還不認識周鑫呢,那時候我就認識她姐姐周傑,當時我的驚訝程度不比你低。”記得當時是和周鑫的姐姐,也就是周傑一起喝酒,後來兩個人酒喝的都有點多,周傑就跟戚然發牢騷式的講了好多自己家裏的事情,比如自己每次迴爺爺奶奶家都被幾個伯母、嬸子和弟弟妹妹夾槍帶棒地諷刺,說自己簡直是丟家裏人的臉,就連從小對自己很好的奶奶,在最近幾年對自己都不大理睬。


    而且自己的父母也是不理解自己,他們總覺得自己家出了一個商人是有礙顏麵的事情。其實那時候周傑很是羨慕戚然,說她做什麽事情都可以那麽隨心,都可以那麽率性,而自己就算現在幹什麽都得不得不顧慮家裏人會怎麽看怎麽想,根本放不開手腳幹。


    其實戚然也認為周傑做生意真的很有天分,所以在聽到她的抱怨之後也能理解她心裏的苦悶:畢竟自己在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而且做得很好,可是家裏人卻都不支持,這樣的事實多少會讓人沮喪的。不過戚然也有些羨慕她,畢竟那麽多人之所以反對她當商人,一部分是覺得這種事情丟臉,但更多的還是對她的關心。自己雖然做什麽事情都可以,但是那是因為沒有家人會在乎或關心自己究竟在做什麽,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有得必有失的。


    “是吧!”成露聽到戚然在一開始也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心裏不由腹誹:音樂世家,我才不稀罕呢!


    但是我們不由的想要問問成露,人家為何要讓你稀罕呢?


    後來唱的正嗨的季敏亦一撇頭,正好看到成露眼神不善地看著正唱歌的周鑫,她眼珠子一轉,就拉著成露,“露露,我唱累了,你和周鑫接著唱。”


    “啊?”本來正在默默運氣的成露猛地被季敏亦拉到周鑫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們一起唱吧。”周鑫看到成露過來,自然的邀她一起。


    “露露,唱吧,你剛剛一直都沒唱呢。”戚然說著暗暗地衝季敏亦樹了一下大拇指。


    “我等待下一刻再相遇的精彩,每天每天越來越愛,邏輯就這麽簡單”周鑫原本和季敏亦在唱的就是《另一個天堂》,所以看到成露拿起話筒就跟著字幕繼續唱。


    “生命轉到同一個頻道,定位我的幸福坐標,我多渺小,能愛著你才最重要。”到女生的部分成露也拿起話筒跟著唱起來。


    “相信你是我的另一個天堂,給的愛多麽純粹,因為你而存在這一個天堂,愛是直達的路線,因為你而存在這一個天堂,我隻想陪在你身邊。”到最後男女合唱的部分,周鑫和成露兩個人不由地轉過頭,麵對麵的唱完最後一句。


    “perfect!”他們倆一唱完,大家就紛紛叫好。其實像李文哲和成強,也早就從自己女友那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之間貌似有點什麽,他們也樂見其成。


    成露聽到大家的叫好聲,一下子從剛剛地失神中醒過來。她趕緊把麥克風放在桌子上,又走迴了戚然身邊坐下。


    周鑫剛剛也覺得自己似乎和成露唱的很合拍,而且最後看著成露的眼睛時,他的心似乎有些不受控製的跳起來,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眩暈。在聽到季敏亦的大喊後,他才迴過身來,和季敏亦繼續心不在焉的唱著歌,好幾次都搶了拍。


    ------題外話------


    新作《狂野的心》等待首推,期待大家去圍觀啊,喜歡的收藏啊!她有一顆狂野的心,奈何卻有一具宅女的身。


    可是當她猝死來到一個全新的世界時,用別人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不計後果,那是怎樣的酣暢淋漓。


    她可以溫婉如玉寫詩作賦,她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她可以談笑間取人性命於千裏之外,她可以以萬兩黃金作賭隻為一句玩笑,她可以為朋友而死亦可以親手屠戮背叛之人,她可以明媚而笑亦可以冷漠相對,她可以縱情去愛亦可以斬情絕愛。


    她是誰?


    為何身有婚配卻仍引得世上年輕才俊為之傾慕?為何多情至無情卻仍使萬千少女為之思慕?為何自己大收錢財卻使貪官汙吏日夜不安?


    她就是端木秋心,但她又不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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