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道驚雷落下,社稷城外暴雨傾盆,少見的冬雨,頃刻間澆透整座城市。


    社稷城英烈紀念堂廣場的主樓1號靈堂大廳中,數百位白銀盟的大佬們,靜默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慢慢走向人群。所過之處,所有人全都紛紛讓開道來。直到趙九州徑直走到孫駕堯跟前,看向站在孫駕堯身旁,麵色發青的孫維,拿著喇叭,對他說道:“你為什麽要殺她?”


    全場內外,每個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孫維身上。


    這位社稷城孫家的家族財產第一順位繼承人,看著近在眼前的殺神,假裝鎮定地勉強擠出笑臉,聲音卻在發抖:“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殺誰了?我殺誰了?”


    “韓明明!”趙九州大喊一聲。


    韓明明瞬間臉色一變,硬著頭皮走上前。


    趙九州問道:“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跟大家說一遍。”


    “我……”


    韓明明心裏破口大罵,趙九州你個狗日的,你是要陷我於不義呐?!


    他滿心窩火,恨不能扇自己兩嘴巴子。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媽的幹嘛要跟趙九州說這破事兒!


    “我剛才就是聽說……”韓明明看著孫駕堯滿臉的殺氣,又看著孫維眼裏滔天怒火,在他身後,所有的目光,仿佛像刀槍劍戟一般,全戳在他的背上。


    一時間,韓明明隻覺得滿嘴發幹,渾身發熱,額頭上汗蒸似的冒起了白煙。


    媽的,不能說啊……


    說了不就成二五仔了嗎?那以後還要不要在社稷城裏混了?


    “聽說什麽?”正喉嚨發緊,忽然間,趙九州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韓將軍,勇敢一點,你現在是在代表正義,為民請命,凡事有本座給你撐腰,你不用怕得罪人。”


    趙九州盯著孫維,也露出了笑臉。


    那笑容那麽自然又帶著幾分冷血,淡定中又透著明晃晃的暴戾。


    孫維眼皮子一抖。


    韓明明瞥見人群中,他老爹韓克用的發狠的眼神,終於一咬牙,大聲道:“我聽說,一個叫朱玲的女人,被人毒殺了!兇手現在就在這個靈堂裏頭!”


    靈堂裏的幾百號人,早五分鍾前就已經收到消息。


    可韓明明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還是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怎麽迴事?”


    “誰啊?”


    “不會吧……”


    一群裝糊塗的天才……


    趙九州左右看看,又立馬對準麵前的孫維,“是啊,怎麽迴事呢?不會吧?誰啊?到底是誰殺了朱玲呢?孫少爺,是你嗎?是你殺的嗎?”


    “我……我不知道,我認識她!我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孫維有點失控地,微微往後退了兩步,又被孫駕堯一掌,輕輕頂住了他的後背。


    “趙部長,會不會是誤會?”孫駕堯側身擋在趙九州和孫維之間,臉色陰沉。


    趙九州笑了笑,“有可能啊,聽說網上有視頻錄像,要不我們現在,大家一來看看?”


    孫駕堯眉頭緊緊一皺,緩緩說道:“趙部長,您要為民請命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社稷城裏出了這麽惡性的事件,今天在座的人,都是為白銀盟人民服務的,我們大家的心情,和您是一樣的。可這裏是靈堂,雲堂主的喪禮還沒辦完,不如先等葬禮結束,我們再來談這件事。”


    趙九州道:“那看樣子,我是有點著急了?”


    孫駕堯道:“等葬禮結束,我親自陪您去社稷會警備處的辦案中心。”


    群人中,社稷會掌門孫全策、天龍總舵舵主馬東來,還有社稷會門下警備處和天龍總舵警備處的兩個處長,


    零零總總和這件案子有關的人們,心跳全都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起來。


    你說這特麽的叫什麽事兒?!


    原本屁大點的事情,很容易就能遮掩過去。


    孫維殺個女人,大不了孫家去向徐家賠個不是。


    這趙九州到底發的哪門子瘋,非要多管這種閑事?


    那現在,到底特麽的是幫誰啊?


    幫趙九州,那就是破壞白銀盟大好團結穩定局麵的叛徒。


    可要是幫孫維,搞不好要被趙九州擰斷脖子……


    這個貨,可是連邁克爾溫莎都敢弄死的……


    雖然不是明著弄死,不過同樣的手段用在他們身上,等哪天他們自己人間蒸發了,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是趙九州幹的,趙九州也知道全世界知道就是他幹的,可那又怎麽樣?


    別說找趙九州討迴公道,你就是真有這膽子和能力,但特麽人死又不能複生!


    遲到的正義,有你媽逼的卵用啊!


    kucha~~!


    靈堂外麵,又是一陣驚雷。


    電光從外麵穿透進來,照亮屋內一張張緊張的麵孔。


    趙九州看著孫駕堯,忽然笑了,“晚一點嗎?”


    孫駕堯點點頭:“稍等片刻就行。”


    “哦……”趙九州點點頭,忽然轉頭問韓明明,“韓將軍,你說晚一點,有沒有問題?”


    韓明明狠狠一愣。


    怎麽迴事?


    為什麽皮球突然又踢到我這邊?


    我隻是個告密的小人呐!


    為什麽要讓我承認這種壓力?


    “問題吧,我覺得,問題就是這個事情,我認為,它應該來說……”


    韓明明舌頭打結,趙九州輕輕一拍他的胳膊,韓明明瞬間跟被電到似的,生死存亡之際,靈光乍現,大聲喊道:“我聽趙部長的!”


    “好。”趙九州一笑,又隨便一轉頭,望向靈堂裏另外一個人,“你說!有沒有問題!?”


    “我?”


    被逮住的徐毅光,驚訝萬分地左右看了看,見趙九州點頭,頓時簡直要跳腳罵娘。


    你麻痹啊!


    當老子是垃圾迴收站嗎?什麽破鍋都能往老子身上扔?!


    “趙部長……”徐毅光生氣了,眼裏滿是火光,“我覺得這件事,性質很惡劣!警備部門是歸戍衛堂直管的,你是戍衛堂的領導,這件事,我尊重你的意見!”


    “徐堂主說得對,戍衛堂的事情,當然由戍衛堂說了算,這是盟堂和盟法賦予盟下戍衛堂的權力,也是戍衛堂對八億白銀盟老百姓的職責所在!”


    靈堂的角落裏,一群披麻戴孝的人當中,雲舒挺身而出,“趙部長!既然兇手就在我們當中,我大伯的葬禮,完全可以為案件讓步,能在我大伯的靈堂裏解決一樁大案,我大伯就算要走,也走得含笑九泉。這才是送別我大伯最好的大禮!我們雲家支持你!”


    “西北州金刀門,支持趙部長擒兇!”


    “西北州金陽門,支持趙部長辦案!”


    姚靜誌和蕭忘川兩個堂主級人物,在這個場麵下身份說大不大,可說小也絕對不小。


    “趙部長,辦正事要緊。”


    “趙部長,不用理會我們,百姓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辦喪的雲家隊伍裏,趙九州的擁躉實在太多。


    雲破曉這個貨,在雲逐北化作骨灰後,今天終於也露出了他家族二五仔的真麵目。


    看得雲忠君差點想一巴掌就抽死他。


    隻是眼下這個局麵,雲忠君也控製不住了。


    “好,很好!雲家子弟,各個高風亮節,白銀盟百姓會記住今天的!”趙九州拿著喇叭,大聲叭叭,又冷不丁望向柳相龍,大喊道,“老爺子!你怎麽說?!”


    柳相龍滿臉一皺,神情凝重,咬著牙說道:“當然,是百姓們的利益要緊……”


    趙九州又問:“馬盟主呢?”


    馬爾西滿心苦笑。


    這都十二月了啊,他眼看著都要退休了,怎麽還能攤上這種事情。


    “案情重大,盟下戍衛堂要直接跟進,當然也是應該的。”


    “好,馬盟主凡事為人民著想,不愧是人民的好盟主。”趙九州淡淡一句,又看向周明誠,“周堂主,這件事,我懷疑和境外不法勢力有關聯,作戰部有理由介入。我就在這裏,以盟下戍衛堂作戰部部長的身份,直接接手了,可以嗎?”


    周明誠不作聲,輕輕點頭。


    “那還有誰反對的嗎?”


    趙九州環視四周,“屬地機構呢?社稷會?天龍總舵?”


    目光從孫全策、馬東來幾個人臉上掃過。


    孫全策緊握著拳頭,和孫駕堯對視一眼。


    他二叔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一旁的孫維更是滿臉慘白。


    “不說話,我就當大家是默認了。”趙九州忽然收起喇叭,一巴掌拍在孫維的肩頭上。


    “啊!”孫維嚇得驚聲尖叫。


    孫駕堯立馬忍不住吼道:“趙部長!就算要查案,也要講程序!”


    “當然!”趙九州直接頂迴去,“不然呢?”


    孫駕堯一愣。


    卻見趙九州拿出一台平板微機,很麻利地把投影打到了靈堂巨大的白色牆壁上,兩三下的工夫,就從網上已經被幾乎刪幹淨的蛛絲馬跡中,把那段視頻證據給重新撈了出來。


    在全場共同的注目下,隻見畫麵之中,一個貌似就是孫維的男子,拉著朱玲的頭發,將她狠狠甩在了牆上。他抬起腳,重重地朝朱玲頭上和肚子上。


    趙九州放大了聲音。


    朱玲的慘叫聲,隨之傳出。


    “啊……不要!不要打了,我走,我走……”


    “走?你走去哪兒?臭婊子!還敢威脅老子?!”


    孫維暴戾地虐打著朱玲,手裏多出一條鞭子似的物品,仿佛是他的本命靈能武器,耍得唿唿作響,抽打在朱玲細嫩的肌膚上。


    現場觀看這段視頻的人,紛紛皺起眉頭。


    孫維急忙拉住他孫駕堯,慌張地喊道:“爺爺!不是我!這個人不是我!”


    “啊――孫維!”視頻中的朱玲,忽然發出尖叫。


    趙九州扭過頭,靜靜看著孫維。


    孫維急了,推開人群,想從靈堂裏逃出去。


    可剛沒走兩步,邊上忽然就踢出一腳。


    聶誌遠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年人,居然還藏了一手搏擊。


    孫維被他一腳絆倒,臉朝地摔下去,兩顆門牙當場摔斷,磕得滿嘴是血。


    就在這時,視頻中的朱玲,突然又跟著一聲慘叫。


    隻見孫維不知道拿出了什麽東西,瘋狂地塞進她的嘴裏。


    朱玲被強行喂下那東西後,先是痛苦地嚎叫,然後就開始抽搐,一邊抽,一條條黑色的死線,從她身體中快速噴射出來,畫麵中的孫維急忙後退。


    跟在孫維身邊的兩個保鏢,掏出靈能手槍,對準朱玲,就是一陣瘋狂的射擊。


    兇猛的火光之下,朱玲身上血花四濺。


    片刻後,孫維看著失去生機的朱玲,冷冷地轉身就走,留下兩名保鏢看守朱玲的屍體。


    但視頻還沒結束,趙九州又調快了速度。


    約莫十分鍾後,兩名天龍總舵飛龍分舵的警備處少尉警員,行色匆匆來到現場,和孫維的兩名保鏢說了幾句話後,拿出了對講機……


    看到這裏,趙九州關掉了視頻,收起了平板微機。他走到孫維跟前,就這麽眨眼的時間,孫維臉上的傷,已經被孫駕堯用治療術治好了,臉上的血水,也擦得幹幹淨淨。


    “孫少爺,還想抵賴嗎?”趙九州看著他幹幹淨淨的臉,淡淡問道。


    孫維吸了吸氣,說道:“又不是我開的槍。”


    “哦,好有道理。”


    趙九州笑了,“所以你隻是毆打了朱玲,然後又往她的嘴裏,塞了兩顆泡泡糖是嗎?”


    “沒錯!”事到如今,孫維也豁出去了,“你們沒有證據!”


    “我們沒有證據嗎?”趙九州轉過身,問孫全策道:“孫掌門,朱玲案件的警員現場報告,有結論了嗎?這事兒發生到現在,快有兩個小時了吧?”


    “我問問!”天龍總舵的馬東來,替孫全策迴答道,拿出手機,快步就要朝靈堂外走去。


    趙九州卻喊住了他,“不用出去,就在這裏說。”


    馬東來隻能又退迴來,先給沒資格來這裏吊唁的飛龍分舵的分舵主打過去,經過一番充滿暗示的官話後,馬東來對趙九州說道:“趙部長,報告還在寫。”


    趙九州向他勾勾手指。


    馬東來青著臉,身體發硬地走到趙九州跟前。


    趙九州輕輕從他手裏,拿過手機,重撥了剛才的號碼,直接按下免提,把聲音放到最大。


    手機那頭,飛龍分舵的舵主接起電話,脫口而出:“老板,還有什麽要改的嗎?”


    “不用改,照實寫。”


    趙九州淡淡道,“對了,朱玲吃下去的東西,是什麽?致變異的藥品嗎?”


    手機那頭,分龍分舵的舵主,愣了好一會兒,才弱弱問道:“您是……”


    “趙九州。”


    對方瞬間就慌了,“哦……啊!趙部長!那個……”


    “到底是不是?”


    “是……不,那個,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那什麽時候能出來?”


    “還得幾個小時,可能明天……”


    “效率這麽低嗎?”趙九州道,“朱星峰跟我說,最多二十分鍾就能出結果啊。”


    “朱……朱星峰他設備比較好。”


    “哦,這樣啊……”趙九州點點頭,“那要不你放著,讓我自己來驗,要是我們兩個人驗出來的結果不一樣,估計應該是我那邊的設備準確性更高一點,還省時間,你覺得呢?”


    “我,我……”


    “韓將軍,要不麻煩你幫我跑一趟天龍分舵的警備處辦案中心,把死者的屍體運迴來?免得有人不小心又把屍體弄丟了,樣本弄毀了。”趙九州轉身對韓明明說著,卻每個字,都是說給手機那頭的飛龍分舵舵主聽,“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是比較重要的,經辦人員要是搞砸了,老百姓怕是要有意見的。有些人毛手毛腳,好像也不適合再繼續肩負這麽大的責任。”


    “趙部長!趙部長!”飛龍分舵的分舵主,立馬大喊起來,“化驗結果出來了!”


    靈堂裏裏外外,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


    “是毒屍粉藥劑!一次性大劑量服用,可以導致人類變異!”


    話音落下,全場所有人先是一愣,旋即立馬紛紛聲討。


    兜不住了……


    隻能站隊了。


    “混賬!”孫駕堯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孫維一記大耳光。


    “孫維!你是禽獸嗎?怎麽能幹出這種事來?”


    “太惡劣了!太惡劣了!社稷城這麽多年來,就沒出過這種事情!”


    “法辦!必須嚴懲!”


    譴責鋪天蓋地,孫維隻覺得天旋地轉,一時間渾身脫離,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大家不要吵。”趙九州把手機還給馬東來,又掏出了他的大喇叭。


    現場本就言不由衷的譴責聲,瞬間戛然而止。


    隻剩下趙九州一個人的聲音。


    “現在結論已經很明顯了,那位可憐的受害者朱玲女士,因為掌握了罪犯孫維先生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被孫維投毒後變異,再被孫維的保鏢開槍殺死。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正常後續,應該會是孫維以正當防衛的理由,在廣大白銀獎禮盟不良官員的配合下,順利逃脫法律的製裁。但是天理昭昭!他沒有!因為他遇上了一個熱愛上網看八卦的盟下戍衛堂作戰部部長,也就是本人!


    《控衛在此》


    大家可能不知道,這位朱玲女士,很不巧,她是我朋友!”


    “哇……”


    靈堂裏的人們,突然間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麽趙九州要對這件事這麽糾纏到底了。


    “唉……”


    趙九州歎了口氣,“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了,孫維,你投毒殺了朱玲,你認罪嗎?”


    “我……我沒有!我沒有!爺爺!我沒有,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


    孫維滿眼淚花,哪兒還有往常那個偏偏貴公子的樣子。


    “沒事的,你不需要承認,反正我知道就行。”趙九州淡淡說著,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姚靜誌賄賂他的那把純燼金打造的手槍,打開彈匣,一顆接著一顆,慢慢地往裏麵填裝子彈,一邊說道,“其實這些套路,我也挺熟的。前些年呐,我爸媽死了以後,我們小區本該應該給我換一間小房子,免得我一個人住,容易被怪物給弄死。


    嘿,可是你說巧不巧,我們小區的人,好像就是把我給忘了似的,特麽的整整三年,就是不給我換房子,也不給我安排幻靈獸,就讓我一個人住在那間房子裏,還裝模作樣了,封掉了我爸媽的那間臥室。草了,當老子是傻逼啊,封掉臥室有什麽用,老子每天晚上,都聽那個臥室裏麵有不知道什麽鬼東西在蹦迪,我就是不理它。


    要不是我膽子大命又硬啊,可能大家今天就看不到我了。所以說呢,這人啊,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那三年,我活下來了,三年時間,一千多天,天天都是死裏逃生,還順便把書讀得那麽好,你們說我不榮華富貴,老天爺都不好意思。”


    趙九州把彈匣一收,對著孫維的腦袋,做了個瞄準的動作。


    但話卻還沒說完。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社稷城的戶口,是很值錢的,隻要我死了,我們家的戶口,才能空出來。uu看書小區裏拿到那個戶口的名額,他們才能轉手賺點錢。吃絕戶嘛,當然要吃得合情合理。這天底下啊,法律是什麽呢?法律,就是統治階級拿來要求被統治階級的規範。表麵上,統治階級也是要遵守一下的,不過主要呢,還是拿來穩定他們想要的局麵。”


    趙九州打開了手槍的保險,走到孫維跟前,“孫維少爺,但是我現在很不幸地告訴你,白銀盟的統治階級,有且隻有一個,你猜猜,是誰?”


    “趙部長……”孫駕堯握緊了拳頭,抽著冷氣,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趙九州。


    孫維更是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褲子忽然濕了一片,臭烘烘的液體,流到了地上。


    “你殺朱玲的時候,沒想過有今天吧?我們小區那群王八蛋想弄死我,他們其實也不在乎我這條命,可是我放過他們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沒死啊。但朱玲是真的死了。”


    趙九州笑了笑,“我這個人,其實很善良的,一般不喜歡殺人。不過沒辦法,現在誰讓我看到了呢,我又剛好有能力解決。說實話,我不殺你也行,但老百姓不同意啊。我將來是要當盟主的,盟主不能有業務瑕疵。孫先生,不好意思了,我代表白銀盟八億老百姓,根據白銀獎禮盟盟法有關不知道第幾條條文,判處你故意殺人罪成立,立即執行。”


    話音落下,手指毫不猶豫地,輕輕一扣。


    砰!


    孫維眉頭出現一個血洞,歪到在了地上。


    “孫維!”孫駕堯悲聲大喊。


    趙九州收起槍,淡淡環視現場。


    全場幾百號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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