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堂新聞辦公室發言人解釋,白銀獎禮盟盟下資訊堂今日所發布的,白銀盟戍衛軍特戰部隊在白銀盟烏孫敦禁行區西部邊緣位置非法地下實驗室內發現的活體試驗及萬人坑照片,僅針對該事件本身,並未將事件的責任,指向某特定盟堂。


    國際上某些以愛與和平自居的盟堂,如果沒有采取過相關行為,沒有必要過於著急自證清白。對該事件的真相,國際上各大盟堂心中自有定論,公道自在人心。白銀獎禮盟玄武堂也敬告全球各盟,行善積德,必有餘慶,怙惡不悛,必有餘殃。正義不會缺席,更加不會遲到……”


    晚上九點半,白銀盟方麵史無前例地硬氣了一迴。


    資訊堂的直播台當家花旦麗穎,在鏡頭前字正腔圓地讀完這篇沒有指名道姓的稿子,看得趙九州內心很是激動,決定有機會一定要睡她一次。


    昨天在飛機上遇到她,實在是有點倉促,以至於都忘了和她深入交流一番。


    現在隔著投影視屏的屏幕再看,麗穎雖然身材和自家的寶貝們都沒法比,可那小圓臉卻越看越有味道,簡直可愛。


    “別看了……”安安捧著趙九州的臉,正在用山雞的修複技能給他療傷。


    心裏又心疼又吃味。


    剛剛親了劉岩岩被打成豬頭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又想打麗穎的主意。


    一天到晚的,滿腦子除了那啥還是那啥,就不能消停一點?


    “還是你最好。”趙九州被安安掰過腦袋,抓住安安的手,笑嘻嘻地誇她。


    安安聽這禽獸這麽一說,心裏的怨氣頓時就消了七分,嗔道:“看你還亂不亂來,她也是,下手這麽重……”


    看著安安體外附著著的紅色流光,趙九州也嘀咕道:“這半怪的攻擊力好強啊,我都沒受過這種傷,你說半怪真不會讓人變異啊?”


    一邊說,一邊從戒指裏拿出一瓶淨化劑,敦敦敦往嘴裏灌。


    內服外敷,全麵消殺。


    “親了人家半天,吃了那麽多口水不怕,現在又怕死了?”安安好笑道,“淨化劑的原料還是怪物晶核呢,你吃怪物晶核不怕,怎麽吃人類的口水還怕了?”


    “那不是社會共識麽……”趙九州歎道,“白天韓克用還跟我說,有人把半怪偷運進社稷城,搞出一堆傳變事故來,搞得我都暈了,半怪到底會不會傳染人啊?”


    “不會啦。”安安看著趙九州怕死的樣子,隻能再三地解釋,“半怪和人類的基因是一樣的,隻是精神波動頻率不一樣,人類變異主因是自身精神波動和怪物發生共振,半怪頂多是誘導這種共振。有的半怪變身後,外形和怪物比較接近,如果對人類發起攻擊,人類就容易被精神誘導,說簡單點,就是被嚇到變異的……”


    “我草!”趙九州不由驚道,“那特麽不就是會傳變嗎?!”


    “也不能這麽說啊。”


    安安道,“紫金城裏住了不少登記在冊的半怪的,平時你在外麵看到,隻要他們不變身,你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半怪。還有些家庭裏麵,夫妻倆當中有一個,甚至兩個都是的,但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畢竟dna都一樣,去醫院體檢也檢不出來……”


    “哇,你怎麽這麽替半怪說話,難道你也是……”趙九州懷疑地看看安安。


    安安把手從趙九州臉上放下來,低頭親了一口難得乖乖坐在她麵前不作妖的趙九州的臉,被山雞的治療術治好的臉,白皙光滑,水水嫩嫩,笑道:“不是啦,這不是人人平等麽,政治正確啊……”


    “也就是嘴上正確。”趙九州站起來,把安安橫腰抱起,就要往車裏走。


    夜深了,吃飽喝足,又到了運動消耗的時間……


    “啊~!”安安嬉笑著,摟住趙九州的脖子。


    兩個人從車子的背麵拐過來,走過車尾,轉角就看到了劉岩岩。


    劉岩岩往後一退,一臉小心翼翼,關心地問道:“你……臉上不痛了吧?”


    趙九州看著她妖嬈嫵媚的臉,本來是想罵人的,可是鬼使神差,就說了句:“臉雖然不痛了,但心還是很痛,你想不想跟我上樓?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撫慰我受傷心靈的機會。”


    “要臉嗎……”


    坐在遠處帳篷旁的羅北空,仰頭看天上的星星。


    從下午到現在,這輛車就沒挪動過。


    趙九州現在身為一個掛職高官外加等待開學的進學生,現在壓根兒就沒有趕路的必要。


    他說不走,羅北空也就隻能在這裏耗著。


    但是安安和他都知道,趙九州之所以拖著不走,心裏根本還是在打劉岩岩的主意。這個王八蛋,嘴上說自己絕不強搶民女,結果還不是人渣一個?


    趙九州聽力很好,但隻當沒聽見羅北空的話。


    劉岩岩也一樣,隻是弱弱地看著趙九州,為難地說道:“趙宗師,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不合適的,我都二十五歲了,我大你那麽多……”


    “我就喜歡大的。”趙九州懷裏抱著安安,盯著劉岩岩的脖子以下,滿臉認真,“大有什麽不好?我跟你說,你不要自卑,我分分鍾能讓你體驗到大的快樂,安安,你說是不是?”


    這下流話,聽得安安都沒法接了,隻能紅著臉,轉過頭去,把臉貼在趙九州懷裏。


    劉岩岩也是,一臉的想死,解釋道:“趙宗師,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下午真不是想故意打聽什麽,你也知道,我們半怪是沒辦法孵化同心幻靈獸的,所以對您和一飛小姐的幻靈獸有點好奇,我是真的很喜歡那種毛絨絨的小動物……”


    “不用說了。”趙九州打住道,“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的想法,難道你真的對我這副英俊的皮囊無動於衷?”


    “咳咳咳咳……!”羅北空瘋狂咳嗽。


    劉岩岩苦笑道:“趙宗師,感情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再說我們才剛剛認識,您就想讓我和你……太著急了吧?”


    “著急嗎?”趙九州低頭看了看安安,“我也是和安安剛認識幾小時,就把事情辦了啊。”


    “那不一樣!”


    “一樣啊。”趙九州一本正經,“我和一飛也一樣。”


    “我不說了……”劉岩岩跺腳,扭頭就走,“我晚上睡帳篷。”


    “哦。”趙九州倒是不強求,遠遠衝著羅北空道,“羅北空,你特麽晚上給老子放老實點,你要敢碰我家老三一下,我切了你的蛋,碾碎了蘸牛肉醬喂狗!”


    羅北空嘴角抽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老子倒是想冒這個風險,去她一下啊!問題你都碰不到的人,老子能碰個蛋?我特麽要有這能耐,還用得著抱你大腿?早特麽移民去黃金盟享受生活了好吧!


    站在趙九州跟前的劉岩岩,也是一臉的氣憤,說道:“趙宗師,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隨便的女人,請你自重。”扭頭就走向她自己的那個帳篷。


    趙九州聳了下肩,“重不重,你得親身體會啊。”


    可劉岩岩頭也不迴,徑直就走進了帳篷,把拉鏈一拉。


    趙九州也不管了,抱著安安走進房車,車門都不關,就直接上了樓。天蒼蒼野茫茫的西北州草原上,房車裏很快傳出了咿咿呀呀的動靜。


    羅北空淡定地拿了個耳罩戴上,打開戶外的強光燈,用功地看著他的書。


    劉岩岩則在帳篷裏,一改她一整天來那副柔柔弱弱的姿態,神色變得冷豔中帶著幾分英武,拿出手機,飛快地敲打下一段話,發送出去。


    片刻,泛大洋上的無人小島,愛布萊克丁島地下的大會議室裏,投影巨幕上,出現了幾行文字:“目前已充分確定,趙九州並非不死之軀,對其無主觀殺意的攻擊,可對其身體造成充分傷害。根據趙九州的受傷程度,猜測趙九州的空間技能,僅會對殺傷性攻擊產生反應。另外,趙九州的【無敵領域】技能,已確定需要通過與柳一飛的同心幻靈獸合體才能發揮。因此隻要殺死柳一飛,使其同心幻靈獸消失,則趙九州【無敵領域】也將永久消失。”


    這段文字,在投影巨幕上停留了五分鍾後,消失不見。


    會議室的角落裏,好像有幾個身影晃動了一下。但當會議室後麵的小門打開,那個長著尾巴的清潔工拿著掃把走進來,把燈一開,偌大的會議室裏,分明又空無一人。


    西北州的夜空下,房車好像搖動了很久,在十點多的時候,終於靜止。


    安安渾身緋紅地趴在趙九州身上。趙九州環著她的腰,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問她道:“寶貝,你進學的時候,學的是什麽專業啊?”


    “生物工程。”安安閉著眼,滿臉沉醉又幸福地小聲迴答。


    趙九州頓時眼睛一亮:“哇,那現在不是學以致用了?”


    安安忍不住睜開眼,笑道:“不是那種工程啦,是怪物生化研究方麵的……”


    “哇,口味這麽重?”


    “不是研究那種事情啦……”


    她輕輕地給著趙九州幾個小拳拳,在他懷裏撒著嬌。趙九州被她扭得又覺得自己可以了,正要再來一場,但突然間,他壓在安安身上的動作,卻陡然停住。


    “怎麽了?”安安很敏銳地感覺到趙九州的不對勁。


    趙九州神色一正,瞬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穿衣服,有問題。”


    他站起來,隨手拿過被踢到角落去的內褲,望向車外。


    茫茫的荒野上,空無一物。


    安安麻利地套上衣服,湊到趙九州身邊,“怪物?”


    “不是。”趙九州道,“反正有東西。”


    他的靈感力,一下子擴散開去,覆蓋住房車360米之內的半徑區域。


    距離房車不遠的某片空地上,空氣像水波一樣,抖動了一樣。


    趙九州下意識想直接一記遠距離攻擊扔過去,卻忽地想起來,球球還在柳一飛那邊,他現在壓根兒沒這能力。那道不存在的影子,也眨眼間說沒就沒。


    “操!”趙九州罵了句,“什麽鬼東西?”


    他急急忙忙,從車裏跑下去,跑到羅北空跟前喊道:“撤了!這裏不對勁!”


    “啊?”羅北空摘下耳罩,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走了。”趙九州沒有廢話,扔下兩個字,又跑到劉岩岩的帳篷前,一把就拉開了她的帳篷拉鏈,探身進去,大喊一聲,“老三!走了!”


    習慣不穿衣服睡覺的劉岩岩,瞪大眼珠子,看著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內褲趙九州。


    兩個人對視兩秒,帳篷裏,傳出了驚恐的尖叫:“啊——!”


    正在疊帳篷的羅北空,看著劉岩岩帳篷的方向,忍不住朝地上呸了一口,“禽獸!”


    二十分鍾後,房車再次啟動,在茫茫黑夜中,披星戴月,連夜啟程。


    趙九州臉上一個巴掌印,又紅又腫。


    劉岩岩坐在副駕駛座上,紅著眼睛,哭哭啼啼。


    “別哭了,他都說了不是故意的……”羅北空遞給劉岩岩一張紙巾。


    劉岩岩哭道:“白天奪走我的初吻,晚上又把我看個精光,我以後怎麽嫁人嘛……”


    羅北空道:“你不是半怪……”


    “半怪就不是人了?”劉岩岩憤憤地質問羅北空。


    “我沒那個意思……”


    羅北空該政治正確還是得正確,急忙否認,“我的意思是,你本來想嫁出去也有難度,是不是。你一個大明星,那些男人,包括我吧,其實對你都是,有些事情不敢想你知道吧……”


    “垃圾,不敢想個雞脖。”趙九州接受完安安的治療,又從樓上下來了,帶著安安,一屁股坐到劉岩岩身後,又沉聲道,“剛才有個不知道什麽東西,好像在跟蹤我們。”


    “哦。”羅北空很應付地應了聲。在他看來,趙九州根本就是在扯蛋,明擺著就是想找借口摸進劉岩岩帳篷裏,做點違背婦女個人意誌事情。


    但趙九州一眼就看出他應付,不爽動:“我草!你特麽不信我?”


    “啊……信,我信,我也會隱身嘛。”羅北空當場表演給趙九州看,變成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又馬上變迴來,淡淡道,“不過老大,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有人可以在我們周邊的大燈下隱身,那人估計是全球頂尖高手了,這種高手來跟蹤你,除了想殺你,我想不出別的可能。可是話說迴來,你又不會死,你怕什麽啊?”


    “也是哦……”趙九州覺得羅北空這話頗有些道理,但轉念又道,“可老子不會死,你們會啊!被我連累到,不小心掛了,你不覺得虧嗎?”


    “不會的。”


    羅北空迴答道,“真要是那種級別的殺手,殺人是很講規矩的,而且如果對我們這些目標之外的人下手,容易暴露他的行蹤。在你這樣的高手麵前,暴露行蹤,那和自殺有什麽區別?”


    “言之有理。”


    趙九州被羅北空的馬屁說服了,不住點頭,“看樣子是我想多了,安安,走,上樓睡覺!”


    “等一下!”劉岩岩突然喊住他。


    趙九州一愣,“幹嘛?想一起上樓嗎?”


    “不是……”劉岩岩可憐兮兮地看著趙九州,請求道,“你能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嗎?我還是有點怕,萬一那個什麽殺手真要跟上來……”


    趙九州道:“那你可以和我一起上樓啊。”


    “趙宗師,你不要這樣……”劉岩岩滿臉糾結。


    趙九州很直白道:“可是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憑什麽要做?”


    劉岩岩扭頭看著趙九州,猶豫了一下,忽然站起來。


    探頭過去,紅唇在趙九州臉上輕輕一碰。


    “安安!你看吧!她就是愛我在心口難開,非要找個理由,假裝不甘不願地親我一下!這些演員啊,沒文化,做人就是擰巴!虛偽!”


    趙九州大聲對安安說著,抱過劉岩岩,直接就吻了過去。


    啪!


    又挨了劉岩岩帶著靈動力的一巴掌後,趙九州流著鼻血坐迴去,“老三,你越來越過分了啊。”


    劉岩岩捂著嘴,一邊擦嘴一邊哭。


    “你們別這樣了……”安安為難地繼續給趙九州釋放治療術。


    趙九州附和道:“對嘛,老三,承認你對我的愛,有那麽難嗎?”


    劉岩岩越發哭得梨花帶雨,嚶嚶不止。


    “你別說了……”安安很難得地製止了一下趙九州。


    趙九州給大寶貝麵子,終於閉上了嘴。


    不過這麽一來,他也不想上樓了。


    占了便宜,還是得做點事的。


    就坐在駕駛艙裏,給劉岩岩當起了臨時保鏢。


    羅北空為了避免尷尬,默默打開了廣播。


    “世界杯黃金盟代表隊,暫時停止抗議,同意繼續參加本屆世界杯的半決賽。根據白銀盟賽事堂的安排,下一輪比賽,將在大後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五日進行……”


    “繼續啊,黃金盟這群慫逼,換我我就硬到底。”趙九州立馬又開始逼逼。


    劉岩岩:“嚶嚶嚶。”


    羅北空直接換了頻道。


    “物資堂宣布,從明年一月份開始,晶核能源價格將漲價百分之十……”


    “我草!憑什麽啊!”趙九州又不服了。


    羅北空一下子就感覺,再換頻道也沒意義了,幹脆任由趙九州逼逼。


    劉岩岩也不變,繼續哭,“嚶嚶嚶。”


    安安放下手,疼惜地摸了摸趙九州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柔柔地說道:“中州禁行區的礦區股份改製了嘛,供給全盟公用的能源一下子少了那麽多,肯定供給價要漲的。”


    趙九州抓住她的手,放在手裏揉啊揉,不理解地問道:“晶核都不讓公開賣,漲價有什麽意義?”


    “不讓賣,也要計價的啊,外麵黑市裏,那些晶核不也一直都賣得很貴。”安安道,“我猜到時候漲價,大概會公攤到大家每個人身上吧,扣工資什麽的……”


    話音剛落,廣播裏就傳出一句,“根據財資堂最新消息,受西北州自然災害及全盟普遍性變異傳變事故影響,白銀盟將進一步收緊體製內福利待遇,預計從今年九月份起,全盟體製內人員整體薪資收入,將減少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


    “我草!”趙九州被安安的水平驚到了,“大寶貝,你可以的啊!”


    羅北空也驚訝地看了安安一眼。


    連劉岩岩都止住了哭聲。


    “都是在孤女院裏學的。”安安很溫柔地笑著解釋,“我們當中好些人,都是要去跟盟堂的大人物的,不懂這些,那可不行……”


    “真可憐,這種事情還要被強迫。”趙九州憐愛地把安安抱進懷裏。


    羅北空看看劉岩岩,心說你特麽也好意思說這種鬼話。


    車子在無人的平原上,駛上了已經被清理完屍體,通往金刀門治所的白原城的高速。


    風馳電掣,越開越快。


    趙九州在車裏一路口頭騷擾劉岩岩沒個完,眼見著快到十二點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鬧鍾的聲音。拿出來一看,見每天的苟命時間到了,起身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劉岩岩聽到這話,立馬眼裏閃過一絲警覺。


    趙九州這個眼裏隻有自己的狗東西,上個廁所,為什麽要特意提一句?


    剛才他的手機,是不是鬧鈴響了?


    她立馬望向車子的控製台,社稷城時間,晚上11點58分……


    這個時間,有什麽特別的嗎?


    心裏正想著,趙九州已經飄上了車子二樓,樓上的廁所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我也想去。”


    劉岩岩一擦眼淚,忙跟著站起來往那邊走。


    安安奇怪地轉頭看去,看著劉岩岩,走上二樓,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心裏有點小吃味。


    劉岩岩送上門,趙九州肯定不會不吃的。


    可這才幾天啊,又是柳一飛,又是劉岩岩的……


    安安滿肚子苦楚無處訴說。


    但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又告訴她,妒忌使人完蛋,趙九州這樣的男人,生來就是要全世界撒種子的,不讓他到處播種,那是反人類的行為。


    “趙宗師?趙宗師!”


    車子二樓的衛生間前,劉岩岩假裝著急地敲著門。


    衛生間裏,卻沒有傳出趙九州的迴應。


    另一邊的苟命空間裏,趙九州也聽不到外麵的動靜。


    他站在一片純白的世界中,看著眼前的列表,和三分鍾不到的倒數計時,正在飛快地尋找一些東西。剛才羅北空說得對,並且狠狠地提醒了他。


    他自己現在固然天下無敵很難死,但安安卻不是。他必須得給安安找點有效防身的東西。如果可以選擇,趙九州還是更希望自己死在安安懷裏,而不是安安先走一步。


    房車忽然一個拐彎,衝下高架橋。副駕駛座上綁著安全帶的安安,狠狠一晃,二樓衛生間前的劉岩岩,卻深身手輕盈地絲毫不受影響,隻是盯著廁所緊閉的門,眼睛越來越亮。


    開下高架橋的房車,直奔白原城而去。


    高架橋旁,一個身影,在路燈照射不到的暗處,從空氣中緩緩顯露出來。


    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隻有一雙手露在外麵。


    手上布滿金屬色澤的鱗片。


    摘下頭罩,額頭上,分明長著兩個小小的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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