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楠斂著英氣的劍眉落座在書房黑皮轉椅上,半垂著頭苦大仇深的盯著對麵調查員手中那寫滿問題的本子。


    左耳裏葉洛晨給她安裝的黑色耳麥不斷傳來樓下此時的對話,景副總聽著那一道道題目的答案,糾結的小臉上布滿幽怨。仰著文藝青年的45°角放眼向窗外看去,隻覺此時晴朗如洗滌過的天空那悅目的蔚藍,其實是代表著憂鬱的顏色。


    人,從哪裏來,為什麽又要活著,


    隻是耳中傳來那動聽的聲音不允許她在此時出神入定,片刻後她的迴答必須與葉洛晨的答案完全一致。無論樓下那個女人現在怎樣迴答,她都必須照樣說出,否則。。。


    當然,葉洛晨此舉也不隻給了景霄楠一條路可走。我們的景大律師此時還有一條選擇——她也可以如實的迴答問題,與葉洛晨所說不符。繼而兩人關係被認定為假同居,葉洛晨被遣送迴國。


    啊啊啊!景霄楠徹底不想淡定了。女人這種生物!你得罪不起啊!!!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正在某人求死而不得之中,樓下的joanna的八卦心情被這一段段出乎意料的答案點燃,眼鏡後略顯驚訝的眼神完全透露出政府人員仍未看破紅塵的那份赤子之心,雖然聲音還保持著專業水準:“景太太,您是說今早你們用女上位發生關係的時候景女士在上?攻方這次其實是您?”


    “是的。”


    哦賣糕的!這位政府人員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景副總那瀟灑英氣的模樣。這人居然是受啊而且還是誘受呐!真是世事難料!清了請嗓子,joanna努力保持著中立禮貌的表情,低下頭在小本本上奮筆疾書。她有預感,這千篇一律的私生活問答題這次一定會給她帶來難忘的效果。


    而樓上書房裏的光景此時又有不同。另一位調查員捧著本子,微笑注視著景霄楠那秀氣的臉孔。隻是,他這是錯覺了麽?為什麽會覺得這位氣宇不凡的女子此時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看破生死、我佛慈悲的味道出來?


    “咳咳,景女士,如果您的腳已經恢複,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


    “佩恩先生請說。”


    愣了一下,無視了那咽哽之意,佩恩先生問道:“請問最近一次您與景太太之間發生夫妻關係是什麽時候?”


    “今早。”


    “嗯。那麽是誰在上呢?”


    “是我。”


    不深不淺的唿了口氣,再感受最後一次挺起腰板做人的味道,景霄楠看了一眼天邊雲彩。多麽柔美的霞光,多麽浩瀚的蒼穹。她,好舍不得。。。


    “那麽你們當時用的體位是?”


    “受在上的體位。。。”


    呃。。。佩恩先生小小的震驚了。而且,這個迴答最後那會兒那個破音是怎麽迴事?迴過神來,政府調查員盯了一下下一道問題。


    “期間有對話嗎?”


    “有。”


    “對話是?”


    “快點。”


    “誰說的?說了幾次?”


    “我。。。很多次。。。”


    “。。。。。。”


    佩恩先生氣質中帶有點書生氣的斯文味,人情世故並不擅長,他之所以能到今天這一步,全賴他的好學。對於不理解的東西,佩恩先生一向探究極深。雖然此次這位景女士對他的問題應答如流,可是他就是覺得有難以相信。胸中有了這種想法,這位性格純真的調查員就忍不住多看了景霄楠幾眼。隻見對麵這人一手緊握座椅扶手,一手死楸褲腿,那一口銀牙幾欲碎,受性大發的小模樣。。。嘖嘖嘖,佩恩先生終於肯在紙上打了個勾。如此隱忍如此悶騷,不虧是傳說中的爺受,他總算見著活的了。


    於是調查繼續。


    “過程是誰主動的?”


    “我。”


    “您有高/潮嗎?”


    “。。。。。。”


    扭開頭,某副總一副悲痛交加的模樣。


    我是景霄楠,我真的知道錯了。晨兒,老婆大人,葉大千金,您就放過我了好不好?


    隻可惜沒有人和她心意相通。


    歎口氣,收拾收拾自己表情,轉迴身來換了一副模樣。死那啥不怕開水燙的景副總就事論事的點頭:“有。”


    如“實”的迴答了後麵幾個問題,澳洲政府的八卦心裏在景霄楠心裏越發不可愛起來。佩恩先生負責的將一字一句都進行了記錄,與樓下的同事確定完彼此都已經問完,迅速的合上本子飛步下樓去。


    至於為什麽動作那麽快,迴到移民局後joanna也好奇問過。這位書呆子認真思考了半天,最後總結性的來了三個字:


    “求生欲。”


    尾隨著調查員迴到了樓下,景霄楠平日裏的那漂亮的白皙皮膚現在一臉菜色。joanna第二次造訪景宅,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捧著葉洛晨剛為她泡好的奶茶,靠在沙發上聊了聊家常。此時見到八卦中心人物一瘸一拐的走來,這位表麵一向正經的政府人員眼睛裏難掩一抹亮色,指了指那修長的腿,禮貌的問道:


    “景女士你這是怎麽了?”


    景霄楠不想作聲,一雙桃花眼越過joanna直視葉洛晨的月眸。默了不到幾秒,答案就被一旁的佩恩先生搶答了:


    “她上樓的時候不知為何沒有站穩,摔了一跤。”


    哦!!joanna參照之前某調查聽到的答案,將兩事聯係在一起,點點頭給了個類似於‘姐懂你不用不好意思做女人挺好的’的表情,被景霄楠表露著一副消化不良的模樣接收到了。於是,在葉千金麵頰微紅,卻顰著柳眉從那受傷的腳順著身體看上去的時候,隻見那雙眼眸裏有讓她心中明顯一顫的情緒。


    人家倆小兩口在這裏眉目傳情,加上佩恩先生似乎也不願久留,joanna也就隻好在敷衍了事的對過雙方答案之後,離開了景宅。在她那先入為主的意識下,完全沒明白葉洛晨那最後的依依不舍,其實確實是真心的。


    於是關門。


    景霄楠轉過身,半倚著背後木門抱著胸,一隻腳抬起跨過另一隻,腳尖點地。她修長玉立的身體斜靠著,姿勢怎麽看怎麽完美的融合了瀟灑與慵懶。這樣賞心悅目的人兒,此時卻偏偏勾勒著唇角,歪歪的笑容壞的讓某顆心忍不住漏跳一拍。那純黑色發質良好的劉海斜斜落在額前,卻絲毫擋不住那雙桃花眼此時釋放的電能。


    景宅的第一層不算很小,可葉洛晨這一刻卻莫名的覺得有種危險與心動的感覺向她逼近,這是有人想要秋後算賬嗎?


    “我在想,這折騰了一早上,我家晨兒可算玩夠了麽?”


    咬唇的模樣變成了略微嘟嘴,葉洛晨別過身子不去看那個又開始準備為所欲為的某人,撫弄了一下衣角,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小女人模樣。帶著幾分賭氣又幾分羞澀的丟開衣裙,整理一邊的單人沙發,隻是對某人還是采取不理睬的政策。


    景霄楠也不急進,一步步走了過來,緩緩的,笑容越發加深。葉洛晨選擇的角度故意看不到她,拆了兩包酒精浸泡的紙巾,將這調查員坐過和碰到過的地方擦的幹淨細致。她這副安然淡定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某副總故意營造出來這氣氛所影響,但若是聽力夠好,就可以知道這一步步腳步落下的聲音與她心跳聲是有著怎樣的關聯。


    “晨兒這樣不看我,就不怕冷落了我,讓我傷心?”


    葉洛晨翁動了一下雙唇,還沒決定是否答複,一雙溫暖的手臂就環住了自己。那熟悉卻讓人一向都無法抗拒的身體在身側與自己貼合,下一秒那溫熱的鼻息就噴灑在自己耳下,頸間,逐漸往肩背後方蔓延。葉洛晨絲毫不受自身控製的一顫,香滑的雙肩一聳,護住了脖頸裸/露出的敏感肌膚。


    “嗬嗬。。。”


    本是帶著點懲罰性的心理,可此時卻又開始偏離了初衷。景霄楠將這滿心憐愛著的女人摟入懷中緊緊抱著,隨著這輕聲一笑,撲出的氣息帶來葉洛晨又一次的微微顫栗。


    從一開始那完全未明人事的身子,在這短短數月裏被這人挑逗到竟是如此敏感。感覺到此時身體的某些微小變化,葉洛晨心裏又羞又氣。想推開這罪魁禍首,卻偏又那麽喜歡這讓人安心的懷抱。想伸頭過去在她脖頸上咬下一口,卻又帶著幾分不舍的猶豫。終於也伸出手環住那纖細的腰肢,側過頭很溫順的靠在了那略寬的肩下。


    “霄。。。”


    其實,調查員問到後麵,葉洛晨卻也是說不出那些答案了。隻是一開始就想好的懲罰,都到半路了,調查也不能全做兒戲。她此時輕柔出聲喚某隻適才還氣鼓鼓的人的名字,卻被景霄楠清晰的聽見。愣了愣,這位副總抬手撫上左耳,突的笑開了。一雙靈活有力的手往下一挪,放在了葉洛晨那細柔的腰身上,咬牙努力將伊人舉起。葉洛晨習慣了景霄楠時不時的會將自己抱起,驚唿雖是沒有,但也條件反射的摟著那人脖頸,雙腿微卷,膝蓋處架住了景霄楠的腰腿處。


    似是滿意於這樣的姿勢,景霄楠稍微轉身麵對沙發跪上去,這個姿勢迫使葉洛晨也跪坐在自己身上,雙腿被自己大腿隔開。景霄楠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上下輕撫著柔滑的腰間,望著被自己與沙發背架在正中的葉洛晨,平視時正好看到是那一對豐滿。


    狼性流露的某副總掌心下滑撫摸到葉洛晨衣裙內遮住的肌膚,臉埋在了某條深凹的勾中,輕言喃喃:


    “既然我的女人這麽喜歡女上位。。。”


    “。。。。。。”


    剛反應過來處境的葉洛晨聞言腦中頓時亂成一片。


    其實,不是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麽?不要忘了景霄楠再怎麽樣,她也是個女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童鞋們!!小弦迴來鳥!!!


    當然,剛迴來就卡h是不對的行為,但是但是!這是考慮到這部分的情節一定會被鎖,怕大家來不及看久鎖住了,於是先發上來一張讓大家逐漸跟迴來,這樣能看到剛出爐新鮮可口的非素菜好不?


    (各種躲台下拋來的各種雞蛋西紅柿,並無視那異口同聲的“不好!!!”)


    下一章4號晚上8點準時更新。也就後天晚8點,北京時間哈!弦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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