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蘇星柏無比仇視梁笑棠那沒文化的父母,盡管那個人的弟弟不論是叫梁笑笑還是梁哭哭都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小弟,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爸媽知道會很傷心的。”深情地望著跛co不斷抽搐的臉,梁笑棠表情戚戚然,心中卻無比歡樂。


    “你出生的時候爸媽找人幫你算過,說你命有劫數,一定要當女孩養到8歲才可以。所以爸媽不但給你取了女孩的名字,就連你小時穿的用的也都是女孩子的東西。”


    “那個神棍也是算你能活過一百歲的那個人嗎?如果是的話就不用聽了,鐵定不準的。”蘇星柏說道,“你這張臉任誰看都知是短命相了。”


    “我呸!烏鴉嘴啊你!我倒覺得那人算得好準的,你看看自己一身衰樣,父母早死,學業不成,交女友被甩,混黑道都被人栽贓,你敢說不是因為沒聽神人的話!別說大哥不疼你,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明天我就給你買個幾百套的性感短裙,讓你日日穿新衫,穿個十年八載的運氣會變好也說不定!……”


    重生了一次,我們ughing sir如今分外惜命,蘇星柏的話無疑是踩到了他的雷區。


    梁笑棠本就不是個善茬,生就一副毒舌的他自然是要報複迴來的。隻是他這廂罵到險些岔氣,那瘸子卻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


    待到梁笑棠口幹舌燥地停下嘴來,蘇星柏抿嘴一笑,“怎樣,罵夠了?”說著,他又拍了拍某醫生的肩膀,“喂,你剛說一天給他打十個點滴是不是真的?不夠的話就每天再加五個營養針,算在我賬上!”


    套上黑色的線帽,蘇星柏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瘸子,你去哪,自己小心些。”雖然氣還沒消,梁笑棠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我隻是去你家拿些必需品,一會兒就迴來。”走到門口,蘇星柏迴頭一笑,兩撇小胡子彎曲成了好看的弧度,“還有,你記得為我買女裝的話一定買香奈兒的,要桃紅不要粉藍,粉藍不襯我膚色的。”


    待到腳步聲消失在診所走廊的盡頭,王誌終於卸下了一身的優雅範兒,毫無形象地仰天叉腰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口齒好犀利啊,何止像你弟弟,他再小上幾歲我都懷疑是你的私生子了!”


    對於好友的諷刺,梁笑棠隻是搖頭苦笑。他都搞不清自己怎會這樣幼稚,似乎每次遇到那個瘸子都不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如果他真是我兒子,別說一百歲了,怕是今年過不完就被他氣死了。”梁笑棠自嘲道。


    “好了,現在可以說為什麽要讓我幫忙撒這個慌了。我記得你同我說過,以前家中狗都未養一隻,怎麽就多個弟弟出來?”王誌坐到了梁笑棠的身邊,摸出一根醫用的棉棒,愜意地掏起了耳屎。


    梁笑棠早就習慣了這人的表裏不一,於是,他淡定忽視了王誌舒服的呲牙咧嘴地表情,為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這事還真是說來話長啊……”


    ……………………我是梁笑棠與王誌的悄悄話…………………..


    開著梁笑棠的愛車,蘇星柏闖了三五個紅燈,很快就返迴了診所。


    遠遠地,就看到了王誌正站在梁笑棠病房的門前,拗著一個帥氣瀟灑且頗有難度地造型。


    “我有事要和你說,能不能請你來我辦公室一下。”王誌客氣地說道。


    點了點頭,拎著一大包的換洗衣衫和日用品,蘇星柏一瘸一拐地跟著王誌去了辦公室。


    “我想你也清楚,你根本不是笑棠的弟弟。”


    蘇星柏沒想到對方竟然第一句就開門見山,隻微愣了一下,他便囂張地笑道,“那又怎樣,關你屁事!”


    王誌也沒想到那瘸子會以髒話問候自己,他暗中觀察蘇星柏的舉止,覺得這人應該受過良好教育的。還是說,自己哪裏讓對方看著不順眼?


    “我和笑棠很小就認識了,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父親是孤兒院的院長,身邊夥伴雖多,但是大多相處一段時間他們便被人領走收養了。隻有他,頑皮的要死,也不愛讀書,沒人會想要領養他。不過我倒是很開心這樣,因為終於有個夥伴可以一直陪著我。”做出一副追憶往昔的樣子,王誌手扶額頭,偷看著寫在手心中的小抄。終於記起了劇情,他悲歎一聲,“笑棠確實有個弟弟,但一定不是你。當年笑笑其實並沒有被領養,而是急性肺炎死掉了。我怕他接受不了,所以求父親一起做出戲給他看。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你的,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才讓他認為你是他阿弟。總之,我真的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笑棠受到二次傷害。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樣做的。”


    “我怎樣做還輪不到你管。”蘇星柏歪著腦袋,在王誌耳邊無比輕柔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多話,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自己會解決。光腳不怕穿鞋的,我這種小混混也不是你惹得起的!”


    “我知。”麵對蘇星柏赤果果的威脅,王誌眯眼一笑。


    梁笑棠估計的果然不錯,這招以退為進起作用了呢!


    蘇星柏沒有說話,冷漠地瞥了對方一眼便徑自前往梁笑棠病房的方向。


    不誇張的說,之前他對梁笑棠的話是沒有半分信任的。說他們兩個是兄弟,怎麽可能!如今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他心中卻又隱隱地失落。


    那個賤男隻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所以才會這樣關心吧!換言之,如果他不是梁笑棠的弟弟,那麽他在那人心中就什麽都不是。


    如此想著,蘇星柏又有些氣結。誰稀罕那賤男的重視!依自己的脾氣,應該攛掇著王誌到梁笑棠麵前揭發實情,讓那賤男再也不會來煩他才對。可自己怎麽會威脅王誌幫著隱瞞呢?就為了那一份久違的溫情嗎?


    糾結了半天,蘇星柏想通了。原來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世界這麽大,獨自一人,還是會孤單的。


    盤算一下自己的前半生,父母有一對,雖然死了;大哥有一個,雖然不是親生的;朋友有一個,雖然對自己有著超越友情的曖昧情愫;女人有一個,雖然她情願從未認識過他這個小混混。


    沒錯,蘇星柏就是他媽的這麽悲催!


    這個突然的認知讓人鬱悶不已。以至於蘇星柏整整一天都沒有給梁笑棠一個好臉色,就連喂飯的時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瘸子,你這張臉很不下飯啊!如果不情願就不要做,我傷的是肋骨又不是手,自己可以的。”梁笑棠不滿地說道。


    “少廢話,你以為我很喜歡嗎?是你那個醫生朋友特別囑咐的,說怕你會拉痛肌肉。”蘇星柏一邊說著,一邊用叉子叉起一個獅子頭送到梁笑棠的嘴邊。


    看著眼前拳頭大的肉丸,梁笑棠皺了皺眉,“你當我是河馬啊!”


    “我說你這個大男人怎麽這樣嬌氣!這樣吃比較快嘛,反正你也不是什麽櫻桃小口。”


    梁笑棠張嘴剛想反駁,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請ughing sir是在這個病房嗎?”


    一顆圓滾滾地腦袋探了進來,賊眉鼠眼地東張西望,不是楊立青還是哪一個!


    ughing sir你果真在這裏啊!不是我說,你是公務員來的嘛,反正能報銷,幹嘛不找家大醫院?香港警署用不到你為他們省錢的。”


    “臭小子,不知道阿sir我是警隊楷模嗎!所謂的奉公守法、廉政愛民說的就是我啦,你以後多學著點。”梁笑棠笑罵道。


    看著眼前穿了一身橙黃色運動服,染著發色,繡了刺青的痞氣青年,蘇星柏警覺地向梁笑棠問道,“他是誰?”


    “我手下的警員嘍!”梁笑棠毫不在意地答道。


    現在的警察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蘇星柏看了看一臉大佬像ughing,再看了看比自己更具混混氣質的蠟青,不由得心發感慨,果然這年頭小姐和大學生似的已經不稀奇了,就連條子都長的和古惑仔似的。


    蠟青因為注意力一直放在梁笑棠身上,直到蘇星柏出聲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人,於是便對著他咧嘴一笑,算是打招唿了。


    蘇星柏壓根沒搭理蠟青的示好,隻撇過頭對梁笑棠問道,“這人可靠嗎?”


    “當然。”梁笑棠說道,“如果世界上隻有一個人值得我信任,那就是他了。”


    “這話是沒錯ughing sir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都沒的問題了!”梁笑棠的肯定讓蠟青立刻忘卻了被蘇星柏忽視的不快,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得意地向蘇星柏丟去一個炫耀地小眼神兒。


    蘇星柏心中忿忿。你得瑟個什麽勁兒,好像誰在和你爭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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