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監聽讓周望晴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頭暈惡心的症狀直到隔天早上才有所好轉。


    “madam jo,你臉色很不好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看到周望晴頂著一雙巨大的黑眼圈來到cib,司徒凱關心地問候道。


    “謝謝你啊狗頭,我隻是昨晚沒有睡好。”周望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因周望晴向來是個完美主義者,從來隻把好的一麵給外人看,這次雖說隻是被人看到黑眼圈,但在她來說已經是很窘迫了。


    “沒事就好,最近是累了些,記得要多休息。新來的這批學員我看著很不錯,相信很快就可以幫到你了。”司徒凱憨厚地笑著,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


    “花花,你好偏心啊!人家帶著傷來也沒見你這麽關心我。”梁笑棠從後麵勾住了司徒凱的脖子,下巴順也勢搭在他的肩上,“虧我們還是青梅竹馬的老友!”


    梁笑棠今天是臉上掛著彩來的,雖然他自己說是不小心碰到的,但周望晴心中已經肯定這傷是來自昨晚他與lily的“激烈碰撞”。


    看著那隻親親熱熱纏繞在司徒凱脖子上的手臂,周望晴心中很是不爽。再聯想到前一陣梁笑棠對司徒凱的特別關注以及曖昧的眼神,讓她不由得為這個好友的清白擔憂起來。以前不知道梁笑棠是gay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再看,周望晴覺得自己滿眼都是jq的影子。


    梁笑棠對司徒凱的親熱,對楊立青的偏愛,甚至於對傑少的刻意挑釁她都覺得是出於某種見不得人的目的。


    其他人還好,周望晴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蠟青。那小子和梁笑棠越來越投契,言語中也時常透露出對梁笑棠的崇拜與欣賞,這分明就是快被人哄上手的表現!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這些前途大好的青年被那個變態染指!


    周望晴直奔鞏家培的辦公室,第n次提出了將梁笑棠調離cib的建議。


    作為一個擁有超強記憶的人,梁笑棠自然記得周望晴曾在小提琴中放監聽器的事情。但那次監聽她是在鞏家培授意下做的。梁笑棠沒有想到,這次在沒經上級允許的情況下,平素最守警隊紀律的周望晴竟然還是做了同樣的事情。


    盡管沒想到,ughing sir的過人觀察力還是讓他在周望晴的反常中發覺了一二。


    貌似這次還是被監聽了呢。


    該死,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不過迴想一下,這兩天他似乎也沒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周望晴剛才鄙視的眼神是為了什麽呢?是私下招攬社團的眼線,還是身為警務人員與人鬥毆?


    摸了摸臉上的傷,梁笑棠疼的直咧嘴。這瘸子怎麽老是往臉上招唿啊!


    ughing sir,鞏sir有事叫你去他辦公室。”一位學員向梁笑棠傳話到。


    “知道了,謝謝。”


    來到鞏家培的辦公室,梁笑棠很隨意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因為有著同樣的經曆,鞏家培對於自己這個手下總有著一絲不知覺的寵溺與縱容。看著梁笑棠,他似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梁笑棠也看準了這一點,愈發和他沒大沒小起來,“鞏sir,叫我來有何貴幹啊?”


    “頭幾天,你讓學員們幫你找一個叫做蘇星柏的人是吧?”鞏家培似笑非笑地說道,高深莫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歲月積累出的狡黠。“你的眼光很好,我查過這人的資料,他的背景和能力都很適合做警方的眼線。”


    “鞏sir,其實這個人我也不太了解,我覺得可以再觀察一段時間。”談起瘸子,梁笑棠不由得有些緊張。說實話,他對於把蘇星柏導入正道已經不抱希望。


    蘇星柏這個人的執念太深!手段太毒!做人更是沒有底線!經過幾次努力的嚐試後,梁笑棠對他的那點點愧疚已然消磨殆盡了。每個人走錯都是有原因的,蘇星柏即使沒有遇到自己,以他的性格早晚也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如今,蘇星柏最好本分一些。一旦他敢再跨界做非法的事情,自己一定會將他打壓得永無出頭之日!


    “你知我們cib開始了對於四喜的調查,我很想要拿到他們那裏的賬本名單。這個事情你可以交給蘇星柏做一下,也當試水嘍,看看這人到底可不可用。”


    梁笑棠揉著生疼的太陽穴,“sir,換其他人做行不行?”


    上輩子關於四喜的事情梁笑棠是沒份參與的,當時由於贓款的原因鞏家培對他還不是很信任。這輩子有機會參與了,梁笑棠卻不想接這個工作。


    梁笑棠心知欠下高利貸的名單裏麵有鄭sir,雖說他下決心不會刻意隱瞞,但讓他親自去揭發這個去世好友的過往,他還是難以下手去做。


    “你想什麽我清楚。但這件事情我還是屬意交給你去做。”鞏家培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落的鏡框,“這個東西,我們不要還是會落在其他人手中,何必便宜了外人呢?我要求不高,隻要能拿到名單就好,少幾頁我都不介意的。”


    “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麽意思。”鞏家培大笑著攤開手,“頭幾天我有去阿生家看望他的家人。阿生兒子的病情好了不少,還說以後想像他老爸一樣做個好警察。他真的好崇拜阿生的!”


    兩人相視一笑。話沒有點明,但他們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梁笑棠與鞏家培的默契來自於他們之間的共同性。


    無論是經曆、性格還是為人處事的方法,他們都太相似了!


    自己未來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鞏家培呢?如果是的話,感覺倒也不壞呢!


    從鞏家培的辦公室出來,梁笑棠將自己的手機裏插入一個全新的電話卡,然後走到無人處,撥通了蘇星柏的號碼。


    “跛co,我ughing。現在可不可以見一麵,有件事情,我要你幫我做……”


    ……………………我是蘇星柏去找姚可可的分割線……………………


    “ok,沒問題。嗯,我知道,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蘇星柏的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這是一個契機,一個自己可以利用的契機。


    梁笑棠把他當工具,他也把梁笑棠當跳板。等自己上位後,便毀了這塊跳板,到時,誰又能知道自己曾做過工具呢?


    不要怪他心狠,心狠是因為被傷得太深。


    接這通電話的時候,蘇星柏正在前往姚可可家的路上。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姚可可了,沒想到好容易見一麵卻是因為這種原因,真是諷刺!也許,那個女人根本都沒有愛上過自己。他蘇星柏在姚可可心中就他媽是一個凱子,沒了利用價值,便被她像塊破抹布一樣扔掉。


    姚可可的公寓在市區很好的位置,價值不菲。蘇星柏苦笑地看著眼前的建築,心想這女人混得真是不錯。


    按下門鈴,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你怎麽來了?”姚可可臉色平靜地說道,仿佛對蘇星柏的造訪沒有一點驚訝。其實剛在貓眼中看到那人的身影時,她崩潰的要死,做了好多次深唿吸才鼓起勇氣來開門。


    “你以為我想來嗎?”將十五萬的現金扔在地上,“如果不是為了把這個給你,我還真是不想看到你這張虛偽的臉!”


    “那是我欠你,你不用還我的。”


    “你欠我的一切,以為還一點錢就可以補償嗎?”蘇星柏冷笑。


    “我知自己對不住你,但我現在能做到的,隻是把錢還給你。”心中在滴血,姚可可卻還是努力維持著自己絕情與冷漠的表象。她一直都是愛蘇星柏的,此時,這個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頹廢、潦倒,可她的心卻更加的確定。


    但是,姚可可也深信,世界上有許多事情要比愛情來得重要。


    “你當施舍嗎?你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嗎?我被人打瘸一條腿有困難的時候,我叫你幫我打官司,你有沒有施舍過我?你現在還錢給我不是為我好,隻是想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完!”蘇星柏吼叫著,這些話悶在心中太久了,如果不發泄出來,他怕自己會發瘋到殺死眼前這個女人。


    “那你究竟想怎樣?”姚可可問。


    掐住那隻小巧的下巴,“我想怎樣?我要你錢債肉償!”


    姚可可輕佻地仰起頭:“如果和你上床可以還清這筆債,我就當作了一場噩夢。隻要以後和你毫無瓜葛,我無所謂。”


    慢慢脫下外麵的罩衫,僅著一件白色睡裙的姚可可站在蘇星柏的麵前,清純的臉,魅惑的眼,亦如蘇星柏初見她時的摸樣。


    睡裙裏的身體那麽纖瘦,蘇星柏卻知道,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中蘊含的,是多麽強悍的一個靈魂!


    狠狠地將姚可可推倒在沙發上,蘇星柏腦中不斷地想著要如何報複她,蹂躪她,可種種惡毒的想法在觸碰到她的一瞬間,隻化作了最溫柔的吻,輕輕地落在女人的額頭上。


    不敢貪戀那熟悉的體香,蘇星柏站起身來,冷冷說道:“我約了人見麵,我想討債的時候再來找你。我隻當自己招*妓了。”


    頭也不迴地瀟灑離去,就此,兩個人的未來變得各自不同。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麽奇妙。如果當時蘇星柏能夠返身迴去,他會看見心愛的女人為自己的離去而留下的眼淚,會看見那瘦弱的身體蜷縮在沙發中瑟瑟地顫抖,那麽,他還舍得離開嗎?


    可惜,蘇星柏沒有迴頭。因為有另外一個人在等著他。


    “哇,這麽久才到!我當你死了呢!”那人吊兒郎當地靠在牆上,臉上掛著痞氣的笑。


    “你死我都沒死!”對著那張不正經的臉就是一拳,蘇星柏沒有理由地心情大好。


    自這天起,跛co哥最大的娛樂及愛好就變成了:吃飯,睡覺,打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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