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抱住她,雙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沒有催她一定要給自己答案。小肉包現在有點抖,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略顯笨拙,甚至是有些懦弱的告白會讓她如此。她看起來並不僅僅是女生被告白後的激動,翟南琢磨著,自小就被爸媽和姐姐營造出來的溫馨家庭環境圍繞著的小肉包,究竟是遭遇了什麽事情,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表現出有些惶惑和恐懼的失而複得。


    他越想越覺得,唯一能讓她如此的,肯定就是當年自己的疏忽,那時候小肉包還是一個軟軟甜甜的小孩子,清澈的眼神裏閃動著的隻有那對於世事的全然好奇。即便,當時的小肉包還小,但是,被自己爺爺派出來的人關起來審問。無論小肉包現在還有沒有那段時間的迴憶,對於她而言,那些恐懼肯定早就成為了一種本能了吧?


    還記得,前兩年在a大初見她時,她正在參加軍訓,小小的人兒,被太陽曬成了小麥色,盡管每天都在完好的完成教官們的動作要領,在休息的時候隻要是一個人落了單,那眼神中就會閃動出讓人心疼的憂鬱。哪裏還是小時候那個見到自己就一步一跌腳的小肉包無憂無慮模樣?


    翟南心中愧疚,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年輕時候的考慮不周,如果,當時他沒有任性的離家,非要讓爺爺看到他的所謂能力就好了。如果,他當時能夠再多考慮一點點,把經常跑到麵前叫哥哥的小肉包算在自己要保護的人裏麵,如果……可是。這前一個如果真成真了的話,他肯定不會遇到小肉包。而後一個如果成真的話,小肉包可能不會長成後來讓他情不自禁去保護的少女。


    這世界,哪裏會有那麽多的如果呢?這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在想那麽多沒用的,最後隻能是造成更多的遺憾。翟南抱住小肉包,默默地安撫著她。小肉包不動,他也不動。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終於感覺到在床上這麽緊密的姿勢實在是有些忒了。當付雲欣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些出格了的時候,翟南也感覺自己的大腿麻得跟紮了上千根繡花針一樣的難受。


    兩個人分開,都有些不好意思。


    “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最後,還是翟南開口,邊悄悄錘著自己的大腿,邊伸手幫小肉包落在額前的劉海拂上去。小肉包的眼睛濕濕的。眼底有些紅,他的手剛抬起來,小肉包就本能的微微往後仰了一下。隨後,卻是安安靜靜的不動,低著頭任由翟南溫柔的動作。


    “恩。我去了。”付雲欣支起身子,雙手撐在床上就要往床沿爬過去。卻不想,雙手被翟南按住。“我是認真的。不論你心裏願意不願意,我都會等你。就算你現在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會等到你願意為止。”


    付雲欣心顫,抬頭看他,隻看到了一雙認真到讓人莫名害羞的眼睛。


    付雲欣沒說話,隻是輕微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晚上,兩個人都沒有睡好覺。第二天,頂著一雙熊貓眼,付雲欣起來吃完飯就跑去教室上課。翟南看著她出門,前一秒還是慵懶的模樣,下一瞬就麵容嚴肅的去陽台打電話了。


    林樂飛的消息向來很快,這次卻有些耽擱了。不僅僅是跟蹤付雲欣一家人的背後主使沒有查到,就連付文然和之間的最新合作都沒有探到一點風聲。所幸,翟南那邊到時提供了關於翟老三的線索,說是翟老三確實和f市的港口有些牽涉,但是問題不大。


    轉眼就是五一放假。♀付雲欣看著長長的七天假期,有些無語。別人家的大學生,這種長假都是四處玩耍,和好友或有好感的異性勾勾搭搭去踏個晚春遊玩的。可是。隻有她付雲欣這個名符其實的宅女是個二等殘廢,即便沒有影部裏zero硬性規定了一定要去京城呆三天處理公事,她也對剩下的幾天懷抱著一種“啊,好想呆在家睡懶覺,好想在家上網吃零食睡覺養膘。”這樣讓人鄙視的計劃。


    林樂飛一直呆在a大,平日裏,即便付雲欣不想見到他,他也會製造幾個偶遇強迫付雲欣去想起自己在影部的責任。這一次去京城,他也是直接護送著去的。並且,最後還十分盡責的把她送到a市交給開車來接著迴家的陳峰。


    上了車子,翟南就把付雲欣摟在懷裏,遞上濕毛巾和一瓶礦泉水,“我給咱爸媽請假了,他們允許你和我在一起出去玩幾天。你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自從那天晚上告了白後,隻要提到付家爸媽,翟南都以咱爸媽稱唿。目的很簡單,就是潛移默化的,讓小肉包在心底裏漸漸認同翟南是自家人的概念。付雲欣一開始覺得有些別扭,後來被洗腦成功,直接就懶得較真了。咱爸媽就咱爸媽吧,橫豎,她也少不了幾塊肉。


    付雲欣擦了擦手和臉,口裏含著的水差點噴出來。


    翟南一看就趕緊的幫她拍背,有些責怪道:“小心點。老這樣一驚一乍的,怎麽讓人放心?”


    “去哪玩?我怎麽不知道自己要和你出去玩?爸媽真的就這麽放行了?”從京城迴來,一路顛簸都沒有把她腦子裏那些錯綜複雜的豪門糾紛給顛出去,這會兒卻大腦一片空白,腦子裏不斷地念著:尼瑪,爸媽把她賣了啊。尼瑪,她到底是爸媽的親閨女還是兒媳婦啊,好不容易放個假,為啥還不讓她迴家懶幾天啊。啊啊啊啊,果然,她就不該接受影部啊,現在直接就被迫成長了。她還想要再在家裏窩幾年當個啥事兒都不管的米蟲啊。


    付雲欣的這些呐喊還沒有變成炸彈把她腦子燒壞了,就聽翟南一揮手對著陳峰道:“去機場,走近道。”


    在飛機上睡了兩個半小時。付雲欣迷迷糊糊的,還是不能反應過來翟南帶自己來東北是要做什麽。這個晚春時節,東北又沒有冰雕,過來遊玩是要玩什麽?


    a市已經是綠柳成蔭的晚春,此時的東北卻儼然一副春天剛剛來臨的清新。出了機場,翟南就給她又加了件厚外套,半擁半抱的,兩人直接就上了車。


    這次去的是不知名的小山。山上高大的杉木和鬆柏挺拔蒼勁,除了鳥語就是漫山遍野的紫色丁香。


    一路顛簸,經過幾條窄窄的小道,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車子終於停在一個修建極為隱蔽的小別墅區停下。


    別墅建的很是豪氣,在青蔥的山石之間,紅牆金瓦。自有一番東北人的豪爽。


    一下車,就見有人專門上前迎接。黑夜的掩映下,付雲欣看不清來人的麵貌,隻覺得他身量很高,西裝革履,透著股精煉的職場精英範兒,和這裏清幽的環境倒是有些不符。


    翟南緊緊攬住她。手上還不停地幫著她緊著衣領,唯恐山間寒風吹進她的脖頸讓她著涼。


    “二位辛苦了。趙爺知道的消息有點晚,這會兒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讓我先在這裏等二位,二位有需要的話,直接找我就可以了。♀”這人一開口就是流利的普通話,沒有半點東北味兒,倒是讓付雲欣有些吃驚。


    翟南點頭,“有勞趙爺費心了。我不過是臨時起意,這麽打擾。說起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那人忙彎腰:“翟大少千萬別這麽客氣,趙爺可能明天會到,到時候再來見您。”


    別墅裏麵也是典型的北方人布置,沒有東北人習慣了的土炕,清清淡淡的,木質明清家具,再加上做工地道的香爐和屏風隔斷,倒是很有些a市東區平叔呆著的別墅風格。大大方方的。即便透著古香古色的清雅,卻讓人感受到濃濃的現代氣息。


    顛簸了一天,付雲欣覺得腳有些冷,身子也很是沉重。這會兒進了暖融融的房間,眼皮子就越發的抬不起來了。


    兩個人被安排在二樓拐角的房間,相互間緊挨著。付雲欣有事的話,隻要一開門就能讓翟南知道動靜。


    早早梳洗完畢,付雲欣就睡在房間裏睡過去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差點被自己胸前橫過來的一隻大粗胳膊給驚得蹦起來。


    “噓。”翟南緊了緊胳膊,在床上把她半抱住,臉上也有些倦意,微微上挑的眼角裏閃過讓人著迷的慵懶。他抬頭看了看窗邊天色,外麵青灰著的天幕和著山間特有的鳥語,顯得房間越發沉寂。“你睡得很沉,我剛才想要叫醒你,都沒有忍心。現在時間還早點,再睡會吧。”


    付雲欣轉過身子背著他,翟南穿著灰色家居服,隔著被子躺在她身邊,剛才那個若有似無的噓讓她莫名想到曾經在心裏描摹了不下百遍的未來生活。她閉上眼睛,讓自己快速清醒,隔了一會兒道:“那個趙爺是什麽人?我們今天要見他做什麽?昨天有些累,也沒有機會問。”


    “趙爺是我爸的一位朋友,以前逢年過節,兩個人都會找個機會一起喝酒聊天,我小的時候,特對我也很照顧。”翟南頓了頓,補充道:“我帶你來,純粹是想讓你出來散心的。沒記錯的話,我們認識以來,你還沒有出過較遠的地方。”


    趙爺是翟爸爸的朋友?即便翟南口口聲聲說要帶自己出來玩,一副隻要吃好喝好玩好就是最大目的的樣子。可是,付雲欣也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被千裏迢迢的帶過來就是純粹為了玩的。


    付雲欣心裏轉了幾個彎,壓下心底的猜想,隻是問道:“一會兒我叫他什麽?趙爺平日裏喜歡什麽?”


    耳後是一聲輕笑,讓付雲欣有些窘迫。身上壓著的胳膊更加箍得她喘不過氣來。


    “趙爺不拘小節,你就隨我叫他老不正經的就行。他平日裏嘛,除了搓點麻,愛看美女外也沒有什麽正經愛好。放心,在他麵前,你不用繃著。越是自然大方越好。橫豎,他對我們翟家沒有決定生死的影響。”翟南有些戲謔,說是這麽說著,卻話鋒一轉,緊接著道:“他有四個兒子,以前有過一個女兒,卻在多年前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去了。他的女兒我倒是見過,細皮女敕肉的。不像一般的東北女子般潑辣,到時小家碧玉的很像江南女子。”


    付雲欣咽了咽口水,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最後悶聲道:“趙爺跟你家走的這麽近,肯定是有點和你家結親的意思吧。”


    後腦勺一陣溫熱,耳垂被咬住,翟南的聲音很欠扁。“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吃一個陌生女子的醋?”


    付雲欣心底發顫,手肘抖了抖,終於是掙月兌開了一大早就對自己熊抱的某人。


    “我要起床了。昨晚休息的很好,想要出門散散步,你要起來麽?”


    看著猛然坐起來的小肉包,翟南翻過身平躺,嘴角一勾:“你先去洗漱。我馬上就好。”


    付雲欣刷牙的時候。就見翟南也端了漱口水,一手還在嘴裏刷著牙,眼睛一眨一眨的站在自己身邊,邊在鏡子裏看她邊刷牙。讓付雲欣大清早的就紅了臉。


    兩人洗漱完畢後就下了樓。此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沙發後麵,沙發上坐了位兩鬢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四方的臉上戴了副厚鏡片,正翹著腳喝茶。站著的男子身量很高,看見他們來,對著翟南微微彎腰。“翟大少。”


    典型的北方口音,和規規矩矩的行禮,讓付雲欣一下子就證實了猜測,這就是昨晚迎接他們的人吧。當時付雲欣太過疲累,即使後來進了屋,對他也沒有仔細瞧,此時看,卻覺得這人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是精幹,眸子裏卻是有一份不受拘束的自由氣息。這人,應該不是在趙爺天天待命的人吧。


    坐著的男子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趙爺,在旁邊人彎腰的時候就看過來。對著翟南一招手,笑道:“你這小子,來找你叔也這麽慌裏慌張的跟鬼子進村兒一樣讓人防不勝防。怎麽,這是存心來檢查叔的裝備過不過硬?”


    趙爺先前翹著腳喝茶時,整個人都是沉寂的,如果把身邊的家具和布置換成竹編的躺椅和四麵透風的小亭,那就是一副隱居世外的高士,渾身上下散發一股儒雅和捉模不透卻讓人莫名仰慕的神秘氣息。此時一笑,那份兒隨和與話語裏的親熱,卻又讓付雲欣錯覺眼前的人隻是一位住在隔壁,天天都能見到的鄰居大叔。


    翟南手放在付雲欣的雙肩,推著她往沙發處走,很是隨意的應和:“喲,裝備不過硬,我哪裏敢這麽倉促的就決定過來。有個老不正經的就夠了,我是不能當個小不正經。”


    說著,他還歪著頭努著嘴,很是嫌棄的瞧了瞧趙爺麵前剛放下的茶杯,“嘖嘖嘖,大早上的喝什麽不好,偏偏搞個大紅袍。叔兒,高人隱士啥的也沒有你這麽燒包啊。”


    趙爺笑,手指衝著翟南點了點,像是拿他沒辦法,“臭小子,你見了我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你是老天派下來氣死你叔的吧?”


    說著,轉臉對著付雲欣一點頭,“丫頭,你得睜大眼睛,翟南這家夥鬼得很,千萬別著了他的道。他簡直是比黑天裏的糞坑還要讓人防不勝防的。”


    ……


    付雲欣有些淩亂,很想轉頭迴a市。長輩平易近人是一迴事兒,可是這麽口無遮攔的大早上就滿嘴那個啥,實在是讓她有些受不鳥。她終於明白翟南為啥說趙爺這人呢是個老不正經的了。估模著,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混不吝的主兒。


    隻是,見到精神矍鑠的趙爺,這麽說說笑笑,到時和付雲欣此前所幻想的趙爺模樣有很大不同。本來,翟南說起趙爺唯一的女兒多年前意外去世時,還有些傷感,覺得這位老人家應該是多少帶點兒嚴肅的,卻沒想到,這一見麵就是跌破眼鏡。開朗到讓她很是不知所措。


    幾個人說著話,沒一會兒就做到餐桌上一起吃了頓很有東北味兒的早餐。黃燦燦的米麵兒餅子,麥香味道香得人恨不能打包迴家接著吃,就著熬得醇香的白粥吃。再加上幾碟清脆可口的醃製小菜兒,一頓早餐下來,付雲欣很想模著肚皮對著天大吼一聲:唉呀媽呀,這頓飯吃得真是忒喜人了。


    吃完飯,趙爺沏了壺茶和他們聊了幾句後,就被催著去處理事情。臨了,很是惋惜的看著付雲欣,眼神裏的不舍讓翟南恨不能遮住趙爺的眼睛:“丫頭。這次叔來的有點慌張,給你準備的見麵禮別嫌棄。等哪天我去a市了再另外補給你。以後想來東北玩了,不用管翟南這混小子,給叔來個電話,叔派人去接你。”


    說著,趙爺拿眼刀子挖了旁邊的翟南一眼,轉臉就是和顏悅色的。跟拿著棒棒糖的怪蜀黍誘騙小蘿莉一般的擠出了個笑,讓付雲欣不由自主的往後靠了靠,“叔告訴你啊,你要想來東北的話,我絕對給你安排比翟南長得還精神的小夥兒陪著你逛。啥都不用操心,隻管帶上自己來就行。丫頭,叔給你說啊。這個人吧,尤其是你這樣一看就老實文靜的小姑娘,可得睜大眼睛認清楚身邊的人兒是啥樣。以後要是你有啥為難的,盡管來找叔,叔什麽都沒有,有的是有才有貌又有前途的優秀人才,那個都比你身邊圍著的那些個小三小四什麽的強。”


    說著,趙爺還衝著翟南一眨眼,很是狡猾的點頭,“小子。你說是吧?”


    翟南捂住付雲欣的耳朵,中氣十足的低吼:“你個老不正經的,想拉皮條也得分人看場合吧。老鴇子!”


    趙爺嘿嘿笑,食指在鼻子下一抹,很是瀟灑的揮揮手,實質上的翠綠扳指如同長在青鬆上的一片針葉,“丫頭,我們改天見哈。”


    這裏雖然是山間。除了別墅區外,一切都是樸實的農家模樣。可是,不遠處卻有一個建築恢弘的度假村,那名跟在他們身邊的男子帶著他們。出示了證件後,就帶著他們進了度假村。


    度假村很大,在湛藍如晴空般的湖水邊坐了會兒,看著丹頂鶴懶洋洋的散步,還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漂亮鳥類在麵前經過,付雲欣的心情大好。當即不顧還有些凜冽的東北寒風,拿了穀物和麵包屑喂這些美麗的禽鳥。


    被帶著爬了會山,一路上看開在路邊的紫色丁香,花香隱隱,讓付雲欣的心情暢快,很快就忘記的那些惱人的事情。


    兩個人在山腰處的酒店吃了飯,典型的東北大燉菜,一上來就是一大盤一大盤的,看著粗糙,飯菜的想起卻讓人體會到什麽是純天然和高手藝。在酒店裏吃完飯歇了會兒,兩個人下山來,打算在附近轉一轉就直接迴趙爺的別墅休息。


    一路上,翟南都是緊緊握住付雲欣的手,沒有說什麽甜言蜜語,付雲欣的每個眼神兒和下意識的舉動,他就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在她開口之前都做了說了。付雲欣一副懷疑翟南是不是也在自己身體裏植入了什麽芯片之類的。


    迴去之前,因為付雲欣想要再看一眼水邊的禽鳥,兩人就又迴到了湖邊。


    陽光灑在的湛藍的湖水之上,就像是一層菩薩下來的金塊,投在泛起漣漪的湖麵和禽鳥身上。這裏就像是存在於遠古之前的荒野之地,去除了那層混沌未開時的荒蕪,更添了層讓人心曠神怡的舒爽。付雲欣看著丹頂鶴展開黑白羽翼,在湖邊隨意一撥水就輕輕快快的飛起來,還有翠綠和寶藍色羽毛的水鳥,尖聲鳴叫著掠過夕陽迴巢。


    “真美。”


    付雲欣笑的臉上都快繃不住爛掉了,就聽身邊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她迴過頭。是一位長發披肩的女子,白皙的臉上有很深的兩個小梨渦,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著,顯然也是享受眼前的美麗景致。


    翟南在不遠處打著電話,似乎是在想著什麽,邊時不時的走動邊迴過頭來看她。


    付雲欣迴過眼神,見正看著自己的女子正等著自己的迴應,不由點頭附和道:“是啊。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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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點又抽了,前天的章節感言到今天才顯示出來。暈死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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