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臉色不好的四個護劍使這一下倒是對夕月有點不一樣的看法,三言兩語竟然就把棋王給弄得灰溜溜的滾了迴去,要知道,這司空暮瑾可是賴在劍閣不少時日了,哪怕是劍尊都沒能把他趕走。(.棉、花‘糖’小‘說’)


    “丫頭,過來。”葉奕臣站在那,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心裏的激動是難以言喻的,骨節分明的手朝著她伸出,薄唇微抿。


    夕月笑著搖搖頭。


    “衣服髒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染血的裙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她很討厭血腥味,真的。


    葉奕臣也不惱,徑直走向她,一伸手就將那個還在有些鬧著別扭的女子摟進了懷中,眼神不善的看向了有些呆愣的幾個護劍使。


    “這些屍體,處理幹淨。”丟下話,就雲淡風輕的帶著人走了。


    被留在一堆屍體中的幾個護劍使,頓時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那是他們的少主?


    假的吧?


    跟著葉奕臣時間最長的昀,什麽都沒說,很自覺的就開始處理現場的工作,畢竟他知道如果沒做好事情,少主生氣的話,免不了他得挨一頓狠揍。


    “小姐,司空帝染開始行動了。”一個白衣女子突然攔住了葉奕臣,隻是恭敬的對著葉奕臣點點頭後便開始對夕月做著匯報。


    夕月笑笑,看看葉奕臣,發現他臉上並沒有任何不快之色之後,才迴頭看著那個女子道:“風絮,盯著就好,有什麽事及時通知我,這司空帝染動了還好,我就怕的是他不動!”


    女子看看夕月,點點頭轉身離開。


    “你落星閣暗衛?”葉奕臣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麵前,對著夕月挑眉。


    夕月點點頭,看著葉奕臣的星眸,雖然他神色有些冷然,不過眸中那一抹溫情之色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隻怕離開這段日子,他不太好過吧?


    玉臂伸出,輕輕的環上了葉奕臣精壯的腰身,在感覺到他身體突然的僵硬時,夕月在他懷中仰起漂亮的小臉,嘴角含笑,杏眸中滿含深情。


    “我來了,奕臣,有什麽事我陪你一起承擔。”


    葉奕臣看著那粉色的唇瓣,含情的美眸,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一伸手扣住夕月的後腦,薄唇壓下。


    不太遠之處,幾個身影似乎都被葉奕臣的動作給嚇傻了,如同雕塑一般愣在了原地,他們自然都是劍閣的護劍使,不過聽說被葉奕臣派出去的人,把那位傳說中的落星閣的大小姐給帶迴了劍閣,出於好奇想來看看。


    可是就剛進門就看到了她那般狠辣的出手,直接把司空暮瑾的士兵殺了一片,屍體堆滿了院子一角,鮮血染紅了青石地板,那一刻,他們本以為的大家小姐柔弱的形象轟然在心中倒塌。


    而身為護劍使的他們那時候分明看見了,夕月在殺人的時候,明明是笑著的,那般燦爛而明媚的笑容,大概就連他們都很難做到,笑得那麽燦爛的同時卻毫不留情的就殺了那麽多人。(.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當然,這樣的人還有一個,自然是他們的少主。


    幾位不得不在心中腹誹,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的嗜好可是驚人的相似,都喜歡那麽燦爛的笑著,而在笑容間卻是毫不在意的就輕易取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一路跟著葉奕臣,在看到他突然低頭吻了夕月的時候,可是真把幾位雷得不輕,他們那般清心寡欲的少主,甚至被外界傳言有斷袖之癖的少主,竟然就那麽吻了一個女子,而且看少主的樣子,好像那個女子仿若至寶,讓他珍惜無比。


    “看夠了,就可以滾去領罰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幾人皆是背後一涼,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葉奕臣那雙鳳眸中閃過的冷色。


    暗道一聲不好,感覺頭皮發麻,他們怎麽會想到葉奕臣竟然還有心思注意他們在偷看,可是這還真撞槍口上了,不過能看到這個不一樣的少主,幾個護劍使覺得被罰倒也挺開心。


    “離華,每人打一頓如何?”夕月嘴角含笑,看著幾個護劍使的方向,好像說的話是在問,今天吃什麽?


    “無妨,小姐若是覺得每人打一頓不夠,我可以每人揍兩頓。”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幾人身後響起,讓他們瞬間寒毛倒豎。


    尷尬的一轉頭,清楚的看見了那個,不知道何時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一身藏青色長衫,臉上麵無表情,手中如同他們每一個護劍使一般,抱著一把長劍,可是誰都不會覺得這個和他們同樣是護劍使男人,會是個好惹的主。


    畢竟,就算是沒有真的見過,第一護劍使離華的名字,總歸是聽過。


    這到底是怎麽了?誰能告訴他們,劍閣的第一護劍使,從來隻聽劍尊一個人的命令行動,連同為護劍使的他們都從來沒有講過的離華,竟然會聽落星閣那位小姐的話?離華可是連少主都命令不動的人。


    收拾完殘局正要迴護劍閣休息的墨笙幾人,剛剛走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頓時,清歌一向清冷的臉上,劃過了一抹讓人難以發覺的幸災樂禍。


    昀麵無表情的趕緊撒丫子走人,甚至連輕功都用上了,好像被惡鬼追趕一樣。


    夜狂倒是微微蹩了下眉頭,什麽都沒說的趕緊離開。


    隻有墨笙,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了出來:“哈哈,你們幾個要倒黴咯……”


    這般大聲的幸災樂禍,弄得偷看的幾個護劍使好不尷尬,隻可惜,還不等他們說什麽,墨笙就拉著清歌趕緊一溜煙消失在了原地。


    開玩笑,能看同伴吃癟雖然他很開心,可是保不齊葉奕臣那家夥會突然一起連他們都收拾,他可是很有眼色的看見了,葉奕臣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隻怕這幾個家夥打擾了他什麽好事,連離華都給叫出來了,看來有人要倒大黴了。


    幾位垮著臉,有些哀怨的看著離華,這就是第一護劍使?


    不要啊,他們幾個在他手上隻怕也過不了十招吧?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麽那位大小姐竟然能夠喊得動離華?而且聽離華迴的話,他們今天是免不得被一頓好揍了,天啊……不是說離華有時候連閣主的賬都不買嘛!


    離華看著夕月嘴角邊的笑容,心下了然,毫無情緒的眸子看了一眼垮臉的幾個護劍使,低聲道:“小姐保了你們幾個,你們還杵在這裏,難道是在等少主動手?”


    聽到離華的話,幾人楞了一下,不過幾人都是聰明人,一聽離華的話就知道他話中所隱藏的意思,轉頭看著夕月嘴角那抹無奈的笑容,心下大喜,對著她微微點頭算是道謝,趕緊飛速離開了現場。


    他們可不是沒看見,葉奕臣已經接近發飆的臉色。


    離華對著兩人漠然的點點頭,朝著護劍閣離去。


    “為什麽不讓我收拾他們?他們可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葉奕臣看著夕月,好像對她保了那幾個偷看的護劍使,有些不太高興。


    夕月看著他一臉鬱悶的樣子,很是無奈。


    “他們好奇我很正常,我十五年沒有離開過落星閣,從未涉足江湖,這樣的我除了落星閣大小姐這個身份之外,沒有任何值得讓別人認可的地方,而你這般維護我,甚至不惜留下護劍使在忻州護我,哪怕是要接我從忻州到劍閣,你連夜狂都派出去了,自然會引來非議,我知道的。”夕月的口氣,並不在意。


    “他們不挨頓揍,是不會長記性的。”葉奕臣的話,好像是個鬧別扭的孩紙,讓夕月啞然失笑。


    她怎麽不知道,葉奕臣才離開多久,竟然變得這般固執?


    那幾個護劍使不過是因為好奇,他們少主看上的女子究竟是如何一個人,所以一路跟隨,無意間看到他吻了她,就因為如此,葉奕臣竟然固執的想要把人揍一頓?


    “我覺得離華的提議不錯,揍一頓估計他們還是沒多大記性,不如多揍幾頓,讓他們能夠記住。”葉奕臣自顧自的說完,仿佛為了肯定他的話,他還刻意點了點頭。


    夕月此刻真的有種淩亂感,這是葉奕臣?


    “月兒來了。”


    遠處,一身玄衫的劍尊沈寒星,看到夕月的身影,對著她笑笑道。


    “劍尊前輩。”夕月倒是不在意,很乖巧的對著沈寒星行禮,在她看來,沈寒星竟然連離華都派到她身邊,已經足以見得他對她的維護,他劍閣第一的護劍使,本來是沈寒星身邊的護衛,可是沈寒星竟然毫不在意就派去保護她。


    這份恩情夕月無論如何都會記住的。


    “老頭,你說那幾個家夥,要揍幾頓才合適?”葉奕臣微微斜眼,看著離他老遠的沈寒星,語氣有些涼涼的。


    夕月頭疼的扶額,這個真的是葉奕臣!?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撞到了?


    她不知道,可是葉奕臣卻是很清楚,沈寒星既然來了,為什麽要離他們那麽遠,甚至連跟夕月打招唿都不靠近,葉奕臣那一身的冷氣沈寒星可不是傻子,這個可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弟。


    “嗯,這個為師也不知道,你看著辦就是,反正別打死了就行。”沈寒星想了想,撂下話也趕緊離開,他可不希望這個徒弟到時候陰他一頓,要知道,那些護劍使偷看的時候,他也在場。


    夕月此刻,是真的淩亂了,這是她在落星閣看到的那位嗎?真的是劍尊沈寒星本人?


    “哼,本少爺的戲也是那麽容易看的麽。”看到沈寒星離開,葉奕臣冷冷的撇嘴,他可是很清楚劍閣這一大堆人那點小心思的。


    狠狠翻了白眼,夕月這一次終於可以肯定,這劍閣裏麵,大概真的沒一個人是她一開始所看見的,那般“單純無害”!


    “既然免不了要揍,那麽我來動手可好?”夕月揚臉,看著葉奕臣,嘴角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開心就好,反正老頭也說了,隻要不打死就可以了。”這一句的寵溺,讓已經離開老遠的那些護劍使,都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怎麽感覺,我們好像給人惦記上了?


    迴到了護劍閣,不少護劍使都已經聚集了起來,他們可是聽說了,第一護劍使離華出來了。


    等到那幾個護劍使灰溜溜的跑迴護劍閣的時候,就看到裏麵的護劍使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幾個,頓時麵上有些抽搐。


    “喂,寒韻,被少主盯上的感覺可好?”墨笙一臉壞笑的湊到了那個護劍使身邊,剛剛的情況他可是看見了,敢跑去看少主的戲,這家夥真是覺得最近皮太緊了想要鬆一下啊。


    還沒等那個叫寒韻的護劍使說話,護劍閣門外的光就被人擋去了不少。


    所有護劍使看著那個站在門外,身體微微傾斜,倚靠著門框的藏青色身影,都是一陣驚訝。


    墨笙在看到那人向他投過來的目光時,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擔憂的縮了縮腦袋。


    不是吧,他又沒去看少主的戲,這離華要不要用那麽恐怖的眼神盯著他?


    “寒韻,磬翎,你們倆去練練也好,去收拾點傷藥也好,估計沒多久,小姐就會過來了,到時候要是被打得太慘的話,會很難看。”離華一開口,兩人就是一陣無語。


    可是對於這個從來沒有在他們麵前出現過,隻是聽過的第一護劍使,縱然他們想說什麽倒也是不會反駁,他們知道,這一頓揍是躲不過了。


    “墨笙,我會告訴小姐,你笑得很開心。”離華說完,徑直朝著一個位置走過去,很自然的就坐下,抱著長劍閉目養神,而聽到他的話,墨笙剛剛還笑得開心的臉瞬間就垮了,他真的很想說這家夥要不要這麽黑!


    “離華……”


    墨笙剛剛才喊,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離華,跟我打一場可好?”


    眾人一驚,一轉頭就看到一臉戰意朝著離華走來的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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