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咬牙,伸手摸索著腰間的匕首,想要阻止白歆若,夕月沒想要驚動宣王府的侍衛,但是此刻她覺得,如果能夠驚動侍衛而不用自己出手去阻止白歆若,會更好得多。<strong>.</strong>


    可惜她別無選擇,握著匕首,夕月貓著腰準備從房梁上下去,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書房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宣王司空帝染就那麽麵無表情的看著被驚呆的白歆若。


    司空帝染的身後帶著很多王府的侍衛,已經將書房圍得水泄不通,夕月趕緊把身子又貓迴了房梁的角落裏,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保證不會被發覺,可是夕月仍然覺得有些奇怪,司空帝染明明已經走了,怎麽會突然又折返迴來,還帶了侍衛?


    夕月眉頭緊皺,悄悄的打量著下方那個一身鎧甲的男人,看樣子司空帝染早就防備白歆若了,之所以故意帶她來書房,看樣子也是為了試探她,再有就是故意的打開暗格去檢查那個盒子,同樣是為了讓在暗處窺伺的白歆若知道暗格所在。


    在白歆若拿到盒子的時候,再帶著侍衛進來,人贓並獲。


    既保證了暗格裏盒子的安全,又能除掉白歆若這個心懷不軌的人,這宣王司空帝染還真是想了個一箭雙雕的好計策!


    如果是作為試探白歆若的話,夕月幾乎可以斷定,那個盒子裏裝的東西,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是假的。


    “歆若,本王從來就不曾懷疑你,但是如今這般,你作何解釋?”司空帝染看著眼前的白歆若,臉上有種疼惜之情一閃而逝,或許在司空帝染的心裏,是真的有白歆若的存在的,他的的確確的愛白歆若,但是這種被所愛之人背叛的感覺。


    夕月突然很同情司空帝染。


    原以為白歆若會解釋什麽,沒想到她竟然就那麽當著司空帝染的麵,打開了手裏的盒子,拿出了裏麵裝著的東西。


    那是一張泛黃的錦緞,似乎寫著字還是畫著什麽東西,但是依照這塊錦緞的大小,夕月感覺好像這錦緞並不完整,腦中一個念頭閃過。


    帛書?


    難道這就是宣王府的帛書?


    白歆若看看手裏的錦緞,嘴角勾出一個冰冷妖媚的笑容,慢慢的把手裏的錦緞往身上放好。


    “宣王爺,多謝你的帛書了,既然東西已經到手,那奴家可就不奉陪了。”白歆若的聲音變了,而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夕月猛然間美眸瞪大,她聽出來了這個聲音,她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


    在夕月及笄禮的那個晚上,帶著冥雲宮的殺手闖到落星閣,當著葉奕臣的麵說要把夕月帶走,最後因為鳳棲梧的出現,夾著尾巴離開的人,那個冥雲宮的殺手,千麵仙子龍雨琴!沒想到竟然是她。


    夕月現在有些理不清楚,龍雨琴那時候被鳳棲梧叫走了,難道就是來了這塞北忻州?而且她竟然敢易容成當今丞相的女兒,宣王司空帝染的青梅竹馬,她到底是從哪來的膽子敢篤定司空帝染不會發現的?


    “你不是歆若,你到底是誰?”司空帝染眉頭皺得死緊,他的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易容成了白歆若的樣子,他一開始沒發現,可是畢竟白歆若是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子,而且也是他說過,他要娶迴來做王妃的女人。


    從這個假的白歆若來到宣王府之後,他慢慢的就開始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事情。


    “奴家當然不是白家那個傻女人了,要是她肯好好的呆在丞相府裏,哪會遭此橫禍呢,說起來奴家可是真同情白小姐,不過為了這張人皮麵具,奴家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若不是這張人皮麵具的話,宣王爺你恐怕早就發現我不是白歆若了吧。”龍雨琴笑著,從臉上慢慢的撕下了那張人皮麵具。


    而龍雨琴在說到她臉上這張人皮麵具的時候,夕月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她知道,有一種人皮麵具,易容在臉上之後,幾乎就根本看不出來,就好像那張人皮麵具本就應該是一張臉一樣。


    然而這樣的人皮麵具,的的確確是用人皮做出來的,是把人臉上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洗幹淨血之後撒上特殊的藥粉,就會使這張臉皮不腐,慢慢的貼上臉之後,臉皮就會非常完美的緊貼在臉上,這樣的人皮麵具,幾乎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夕月看到龍雨琴手裏拿著的那張,薄得都能夠透過光線的麵皮,心裏已經肯定了,龍雨琴手裏拿著的,就是白歆若臉上的人皮,而白歆若,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經死了,否則的話一個女人,怎麽可能臉上的皮被剝了之後還活得下去的。


    “給本王把這個妖女抓起來!”司空帝染很憤怒,因為他的確是被耍了,就算他發現了這個白歆若是個假冒的,可是他依然沒法容忍有人竟然敢耍他!


    龍雨琴一陣妖媚的冷笑,在王府的侍衛逼近的時候,慢慢的抬起了手。(.無彈窗廣告)


    看到龍雨琴的動作,夕月暗道不好,摸出銀針,朝著龍雨琴扔去。


    而夕月的目標並非龍雨琴,卻是龍雨琴扔出的暗器,就是曾經鳳棲梧給夕月看過的,那種冰針。


    夕月也是在看過鳳棲梧給的冰針之後,她才終於想明白了一點,為什麽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耳後有那樣的紅點,然而她在邕州的時候,有一些死去的人明明也是死於劇毒,可是身上不隻是沒有傷痕,連傷口都沒有,更有,並非被逼服毒或者自行服毒。


    原來都是冰針,冥雲宮把各種各樣的毒,凝成冰,之後做成如銀針一樣細的暗器,這樣就可以做到殺人無形。


    夕月的銀針,準確無誤的把龍雨琴扔出的冰針打落在地。


    突然有人出手的阻攔,讓龍雨琴有些措手不及,目光投向了夕月藏身的房梁處。


    “房梁上的那位,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又為何要出手阻止奴家?”龍雨琴的話,引得司空帝染的目光,也投向了房梁處。


    夕月翻了個白眼,心裏暗罵自己多管閑事,用頭巾把臉蒙得嚴實後,跳下了房梁,看著龍雨琴疑惑的目光和宣王司空帝染懷疑的眼神,走到一旁把司空帝染掛在一根柱子上的長劍拔了出來。


    “宣王爺,你的劍借我用用。”夕月看著司空帝染,聲音很平靜。


    腳尖輕點,夕月握著劍刺向了龍雨琴,這個玩毒的妖媚女人眉頭微皺,側身避開了夕月的長劍,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把彎刀,與夕月打了起來。


    宣王府的侍衛們都愣愣的看著兩個女人在王爺的書房裏大打出手,可是誰都不敢上前,這兩個女人的武功可都不弱,他們還不想送死。


    尋著夕月劍法的一個空隙,龍雨琴一個閃身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夕月緊追而上。


    司空帝染嘴角有些抽搐,這兩個女人,竟然拿他宣王府當打架鬥毆的地方了?她們到底知不知道她們打架的地方是哪!?


    書房外的院子裏,夕月與龍雨琴打得難分難舍,龍雨琴一心想要帶著東西走,而夕月卻是想方設法的要把龍雨琴給留下來,她可不能讓龍雨琴把東西拿走。


    “姑娘,你與奴家無冤無仇,何苦非要阻攔奴家離開呢?”龍雨琴擋開夕月的長劍,妖媚的眸子裏閃出一抹殺機,她想殺了夕月。


    “王爺,是不是要……”一個侍衛看著纏鬥的兩個女子,為難的詢問著宣王。


    “不急,那個女子似乎是想把那個人留下。”司空帝染看著夕月,他不明白為什麽夕月會幫他,就在夕月跟龍雨琴從書房打出來之後,他檢查過夕月扔出來的銀針,夕月的銀針穩穩的紮在地板上,而她的銀針下有一點點奇怪的水漬。


    他拔起地上的銀針時,不小心銀針碰到了地上那些奇怪的水漬,幹淨的銀針瞬間變得烏黑,這代表了什麽他司空帝染再清楚不過。


    “無冤無仇?龍雨琴,不把東西留下的話,今天你就給我把命留下吧。”夕月站定,冷漠的看了龍雨琴一眼,身上的殺意暴露無遺,她知道龍雨琴沒有參與十五年前殺她全家的事件,但是龍雨琴是冥雲宮的殺手,若是像鳳棲梧的話夕月還能停手,可是龍雨琴,夕月沒有放過她的理由。


    聽到夕月叫出她的名字,龍雨琴怔愣了一下,目光狠狠的眯了起來。


    “你認識我……你是……”龍雨琴的話還沒說完,夕月的長劍已經貼著她的左肩斜刺而過,若非她反應快,恐怕那一劍會直接刺到她的心髒上,讓她就這樣送了性命。


    這一刻,龍雨琴萬分肯定,這個蒙著臉一心要殺她,還能叫出她名字的人,就是夕月。


    這鬼魅的速度,淩厲的劍法,還有這打起來完全就不在乎命的樣子,不是花夕月還能有誰?


    可是龍雨琴根本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夕月就一直招招緊逼,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看樣子完全是想置她於死地。


    龍雨琴有些艱難的擋住了夕月的長劍,卻不曾想被夕月一掌打在了肩上,龍雨琴的內力確實高,曾經能夠以內力傳音把慕容清音震成內傷,可是對於夕月,她的內力也不過爾爾,更何況被夕月逼得狼狽不已的她,早已自亂陣腳。


    夕月一掌,雖未把龍雨琴如何,卻是直接打碎了她的肩胛骨,此刻龍雨琴的左手無力的搭聳著,右手緊握著自己的左肩,妖豔的臉上慘白一片,憤恨的看著夕月。


    “我說過,不把東西留下,就把你的命留下!”夕月執起長劍,朝龍雨琴再次衝了過去。


    噗嗤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皆是驚呆了。


    一個蒙麵的黑衣人一手摟著受傷的龍雨琴,一手握著一把長劍,而他的劍尖正好刺進了夕月的左肩處,鮮血把夕月桃紅色的衣衫染出一片妖冶的血紅。


    那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劍紮在夕月身上,似乎楞住了,他好像根本沒想到他的劍會刺進夕月的身體。


    有些慌亂的拔出劍,夕月捂著左肩,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眯著眼看著這個突然出現救了龍雨琴一命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依然有她熟悉的感覺,夕月敢肯定她一定見過這個男人,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她知道,在落星閣的那夜,他就是和鳳棲梧一起出現救了葉奕臣和慕容清音的那個黑衣人。


    “主子……”龍雨琴靠在黑衣人懷裏,忍著肩胛骨碎裂的痛處,掏出身上的那塊錦緞,交到了黑衣人的手中繼續道:“主子,奴家拿到主子要的東西了,還請主子對奴家網開一麵……”


    看到龍雨琴把東西遞給黑衣人,夕月不甘的咬牙,握緊了手裏的劍。


    “把東西留下。”夕月冷漠的看著那個黑衣男子,此刻的她覺得自己左肩處有種火燒一樣的疼痛感,那種撕裂的火辣感讓她極為肯定,那個男人的劍上,有毒!


    夕月白皙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毒已經開始往她的身上遊走,夕月忍著劇痛,自己封住了左肩的穴道,執拗的握著劍與那個黑衣男子對峙著。


    那個黑衣男子看到夕月不要命的樣子,狠狠的皺了皺眉,依然是刻意改變自己的聲音。


    “你想要這東西可以,但是你要是連自己的命都丟了,要這東西何用?”


    “不要你管,把東西留下!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冥雲宮拿到這個東西!”夕月冷漠的甩迴話,頭巾掩蓋下,她的嘴唇已經開始褪去血色,若是再不解毒,她知道她的下場是什麽。


    男人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瓷瓶,眸光看向了一旁的宣王司空帝染。


    突然就把手裏的瓷瓶扔給了司空帝染。


    “宣王爺,她是江湖四門之一落星閣的大小姐花夕月,這是她身上毒的解藥,東西我帶走了,還煩請宣王照顧夕月小姐。”男人說完,帶著受傷的龍雨琴轉身離開了宣王府。


    “你給我站住!”夕月想追,卻在剛走了一步之後,一陣頭暈目眩,一頭向前栽倒下去,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感受到了一個略微冰涼的懷抱。


    痛,撕裂一樣的痛,夕月有意識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自己左肩上那扯得她整個人都不好的疼痛感。


    喉嚨處猶如火燒一樣的幹澀,夕月模糊的喊著。


    “水……”


    一杯涼水慢慢的貼著她的唇瓣,小心的喂到了她的口中,夕月好不容易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一個一臉麵無表情的男人,手裏拿著水杯坐在她的床沿,那個人,是離華。


    “離華……”夕月看到離華的僵屍臉,扯了扯嘴角。


    盡管離華臉上依然麵無表情,可是夕月無端的感覺,離華現在在生氣,而且還是非常的生氣。


    “為什麽不叫我?”離華平靜的看著夕月,看見她左肩處的傷,似乎是在質問。


    “我沒想到龍雨琴會突然多個幫手……”夕月有些尷尬的吐吐舌頭,她明知道如果叫離華的話,龍雨琴今天就是必定會死的,可是她沒有叫離華,她不知道為何想要親手殺了龍雨琴,是因為龍雨琴也用那種暗器殺人嗎?


    “我已經通知了少主。”離華這話一出,夕月整個人都呆了。


    離華告訴了葉奕臣,那隻妖孽會不會做出什麽……如果葉奕臣知道她自己跑來宣王府偷帛書,如果葉奕臣知道她跟龍雨琴拚命,如果葉奕臣知道她受傷了……


    夕月不敢繼續往下想,她很怕葉奕臣會再一次露出,她在邕州龍家的時候所看到的那種表情。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夕月看到宣王司空帝染身後跟著一個侍女。


    “夕月小姐身上的毒可解了?”司空帝染看著守在夕月床邊的離華,很溫和的問著,此刻的司空帝染,完全就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


    “多謝宣王,我家小姐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隻是身子還比較虛弱,恐怕還得在王府多打擾幾日。”離華麵無表情的跟司空帝染說著這般客套的話,讓夕月覺得好生怪異。


    誰知道司空帝染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看著已經醒過來的夕月,對著她點點頭。


    “夕月小姐盡管住下便是,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差人來告訴本王。”司空帝染看了看離華,讓侍女把手裏端著的東西遞給離華,說到:“這是讓王府的廚房燉的雪參,這位公子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可以給夕月小姐服下。”


    聽了司空帝染的話,夕月嘴角抽了一下,你一個王爺送補品還讓人檢查,這是個什麽亂七八糟的邏輯。


    “不用了,離華你端給我吧。”夕月挪著身子,就想坐起來,誰知道她看見離華的動作直接就楞了。


    離華竟然真的拿了一根銀針,當著司空帝染的麵去驗了那碗雪參,看到銀針無異之後,離華竟然把目光看向了端雪參的那名侍女。


    看到離華的目光,司空帝染了然的笑了笑,直接讓那侍女把雪參端過去,喝了一口,確定沒問題之後,再重新遞給離華。


    “王爺,我有個朋友……”夕月的話剛剛開個頭,司空帝染就把話接了過去。


    “夕月小姐放心,本王已經派人去了客棧,隻要葉少主一迴客棧,就會知道夕月小姐在宣王府的事,你盡可放心。”


    看到司空帝染這樣,夕月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司空帝染一個王爺,為何對他們這些江湖人士如此,甚至連離華對他這般懷疑,他竟然都能笑著容忍。


    夕月沒有深究司空帝染給她的這種異樣的感覺,有些垂眸道:“很抱歉王爺,那份帛書我終究還沒沒搶下來。”


    夕月剛說完,就響起了司空帝染的笑聲:“無妨無妨,那不過就是一塊畫著花的錦緞而已,並非你們想要找的那份帛書,他們既然想要,拿走就是了,若覺得不夠的話,本王還可以多給他們幾張。”


    聽了司空帝染的話,夕月覺得自己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敢情她拚死拚活的去搶的,是塊假的?


    知道真相的夕月,額頭上突突的跳著血管,似乎隨時有可能會發火也說不定。


    “稟王爺,侍衛帶來一名男子,自稱劍閣少主葉奕臣,要見王爺您。”一個侍衛敲響了房門,對司空帝染稟告。


    “奕臣來了……”夕月看看自己左肩的傷,再看看離華的僵屍臉,嘴角抽搐,她到底要怎麽跟葉奕臣解釋她的傷,明明離華跟著她竟然還受傷了,她這不就是把自己走的時候信誓旦旦跟葉奕臣說的話,完全給反了過來,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司空帝染對著侍衛揮手,走進了一些夕月的床邊,在離華戒備的目光中,對夕月低聲說到:“夕月小姐想要的帛書,在本王書房那副掛軸畫背後的暗格裏。”


    司空帝染說完,在夕月驚訝不解的目光中,笑著離開了房間。


    “離華,司空帝染他到底什麽意思?”夕月不解,問著身邊的離華。


    離華對著夕月搖搖頭,然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麽,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司空帝染他,似乎認識你。”


    夕月聽完離華的話,搖頭否認。


    別說司空帝染認識她,她從來就沒有講過司空帝染,怎麽可能會認識,而且就像她說的,司空帝染一個王爺,為什麽會對他們這些江湖人士有如此奇怪的態度,更奇怪的是司空帝染竟然告訴她,那份真正的帛書放在哪裏。


    “離華,你去司空帝染的書房,牆上那幅掛軸畫背後的暗格裏,司空帝染說真正的帛書放在那裏的暗格中。”夕月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拿走宣王府的帛書,隻要拿到了帛書,她就可以離開宣王府,再也不用跟這個莫名其妙的王爺扯上關係了。


    離華應聲離開,而就在離華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突然背對著夕月,說了一句更奇怪的話。


    “傷你那個黑衣人,是你認識的人。”


    離華的話讓夕月美眸微睜,她想起了來忻州之前那夜裏,鳳棲梧跟她說的話,也想起了鳳棲梧不止一次告誡她的話。


    讓她小心身邊的人。


    離華既然肯定那個救走了龍雨琴,又傷了她的黑衣人,是她所認識的人,那麽就代表鳳棲梧的警告是完全合理的,她身邊真的有冥雲宮的殺手,而且聽龍雨琴叫那個黑衣人主子,光這個稱唿,夕月就知道,那個黑衣人,就是鳳棲梧說的那位。


    不久前加入冥雲宮,而進入冥雲宮之後就代替了鳳棲梧,接管了冥雲宮所有的殺手,而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他們所有的殺手,都隻稱他為主子。


    那個人,竟然就在她的身邊,還是她所認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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