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夫人,這對弈就到這裏吧,剩下的這個棋局,等禦影有空的話,改日再向葉少主來討教一二,今日禦影有些急事,暫且告辭。[]”突然之間,上官禦影對著柔夫人抱拳致歉,還未待柔夫人迴話,就急速的離開了。


    “這家夥腦子抽了?”夕月看著上官禦影跟火燒屁股一樣離開了蝶穀,莫名其妙的嘀咕。


    “緋淩,把賓客都遣散吧,至於上官家的二公子和慕容家的那個丫頭,就隨他們去了。”柔夫人對著身邊的緋淩吩咐完,目光看了看葉奕臣和夕月,略微遲疑之後道:“月兒,你和葉奕臣跟我來一趟,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落星閣的密室中。


    葉奕臣一身翠綠衣衫,在火光的映照下,泛出絲絲金色,而夕月那身月白色的勁裝,早已染上的火光的金紅色。


    密室裏的正堂上,密密麻麻的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靈牌,上麵都刻著牌位的主人的名字,前麵的香案上,還有三支未燃盡的香,看香爐中的灰燼,這裏應該是經常有人來給這些靈位上香的。


    “月兒,你過來。”柔夫人背對著夕月和葉奕臣,看著那一片靈牌,在喊夕月的時候,她的聲音再沒有那般的溫柔和疼惜,隻是那樣的冰冷和生硬。


    夕月不解,卻也安靜乖順的走到了那些靈位前,她看清了前麵的靈牌,上麵清楚的刻著的是,柳家正室夫人花翎瑤之靈位!


    “娘,這是姨母的……”


    “跪下!”


    夕月的話還沒說完,柔夫人冷冷的一句話讓她驚訝的瞪大了眼。(.$>>>棉、花‘糖’小‘說’)


    夕月安靜的在這些靈牌前跪下,她想要問柔夫人什麽,可不知該從何問起。


    “姐姐,我把月兒帶來了,我本想要瞞她一輩子,可是紙裏包不住火,有些事情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與其等她自己知道了痛不欲生,索性我今天就全部都告訴她好了,姐姐,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柔夫人用自己的袖擺,輕輕的擦拭著花翎瑤的牌位,說話的聲音都語帶哽咽。


    “月兒,我才是你的姨母,而這個牌位,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是我姐姐的孩子,是我十五年前從被滅門的柳家,帶迴落星閣的孩子。”


    柔夫人放下手中的靈位,很平靜的看著夕月,慢慢說出的話,讓夕月漂亮的眼眸,越瞪越大。


    “看來,我猜得沒錯……既然已經瞞了十五年,為什麽不繼續瞞著她呢……”一旁的葉奕臣,狹長的眸微眯,眸中印著夕月的身影,滿含疼惜之色。


    聽到葉奕臣的話,夕月猛然轉頭看向他,心裏有種苦澀正在蔓延開,原來他知道的?他是知道的……


    十五年前,葉家因為江湖至尊令招至了一場滅門慘劇,劍閣護劍使傾巢而出,連劍尊沈寒星都親自去了葉家,結果卻始終是晚了一步,沒能救下葉家一人,而三天後我收到了沈寒星的飛鴿傳書,說他帶著葉家的獨子葉奕臣迴了劍閣。


    不曾想幾月後,我收到消息,柳家出事了!


    等我帶著緋淩和落星閣的人趕到的時候,柳家已經被人血洗,全家上下雞犬不留。


    當我在義莊裏看見姐姐的屍體時,我那般的憤怒和痛苦,而我在破敗的柳家查找線索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密室。


    柔夫人說到這裏,微微歎息了一聲,目光哀痛的看著跪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夕月。


    “在那個密室裏,我看到了還不足月的你。”


    葉奕臣聽到這裏,眼中的疼惜之色彌漫,看著夕月極力克製的樣子,看著她已經有些微微顫抖的雙肩,葉奕臣很想上去把她拉到懷裏,就算隻能靜靜的抱著她也好,可是他不能這樣做,這也是柔夫人把他也叫到密室來的原因。


    柔夫人這樣做,隻是想告訴葉奕臣,有些事情,不是他葉奕臣願意,就可以代替夕月去承擔的,夕月身上的仇恨,隻能她自己去承受,她的痛苦,不是他葉奕臣一句願意,就可以完全代替的。


    就算是再心疼此刻的夕月,葉奕臣也隻能忍著,站在一旁就那麽靜靜的看著。


    看到夕月臉上的痛苦和隱忍之色,柔夫人強忍著想要停下的衝動,繼續著她的訴說。


    我當時在江湖上發了落星閣的星字追殺令,但是月兒你應該清楚,星字追殺令的結果就是什麽都沒有,沒有查到柳家為何被人滅門的原因,更加沒有查到,是何人滅了柳家,一直到沈寒星派劍閣的護劍使找上了我。


    柔夫人說到這裏,目光轉向了葉奕臣。


    “葉家的人和柳家的人,死因都是一樣的,被毒殺,屍體沒有致命的外傷,更沒有足以致命的內傷,唯一的致命傷就是耳後的一個水滴狀的紅印,而滲出的一滴血滿含劇毒,而且是一種連醫穀都無法查明的劇毒。”


    柔夫人的話落下,葉奕臣突然握緊了雙手,似乎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在忍耐著什麽。


    “月兒,我本想一直就瞞著你,讓你一世安愉,這都是命,或許你注定了要遇到葉奕臣,也或許,你們倆的命在十五年前因為同一個兇手,就已經被綁在了一起。”柔夫人伸手,輕輕拍拍夕月的肩,目光柔柔的看了一眼葉奕臣。


    本想繼續說什麽,密室之外突然冒出一聲悶響。


    這一突然的響動,讓柔夫人打住了要說的話,把夕月和葉奕臣同時從悲痛中猛然拉了迴來。


    “誰!”


    柔夫人猛然危險的眯起眼眸,手腕翻轉間,一片密密的銀針就往密室門口的方向飛去,隻聽見清脆的金屬碰擦聲響起,柔夫人的暗器盡數散落在地。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手握一柄長劍,臉上蒙著黑紗,目光冰冷的看著密室中的柔夫人,夕月和葉奕臣。


    這突然的闖入者,讓夕月猛的抽出腰間的匕首,一臉寒霜的就奔了上去,而一旁的葉奕臣也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加入了戰鬥。


    來人不知目的,卻在夕月和葉奕臣聯合的攻擊下立於不敗之地不說,好似這個黑衣人其實並不想殺他們,與夕月和葉奕臣過招也是盡量的避開了兩人的致命處。


    “你到底是誰?”難得分開對峙,葉奕臣皺眉,語氣冰冷。


    黑衣人淡漠的看了葉奕臣一眼,目光轉向夕月,收起手中長劍漠然轉身,一個冰冷而低啞的聲音在他轉身後響起。


    “記住我的話,小心你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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