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宮的路上,易珊和許可心坐在馬車裏都一聲不吭,兩人心裏七上八下的。傳話的小太監說,太子妃午膳過後肚子突然就疼了起來,皇後、太子、禦醫都趕到了東宮,皇後叱問負責膳食的宮女在哪,整個宮裏交不出人來,還是太子妃忍著疼,說許可心被公主帶出宮去了。


    許可心手心裏都是冷汗,稍動動腦筋就可以想到,這迴八成是有人要害太子妃肚裏的孩子了,她平時也不是沒有擔心過,所以處處小心,該叮囑太子妃的都叮囑了,卻不想她今天才出宮,太子妃就出事了。


    皇後勒令搜查午膳的食物,並要查問許可心,看來這迴她是要遭殃了…最輕估計也是要判個擅離職守的罪名,若皇後、太子大怒,說不定她的腦袋就沒了…


    天呐,許可心想想都覺得心寒,難道自己的小命就要這麽交代在宮裏了?


    恍恍惚惚的,她也不知怎麽迴的宮。她和易珊站在東宮大門口,看著宮女太監神色慌張的跑進跑出,沒來由的就打了個冷噤。


    皇後宮裏的玉湖也一並跟了過來,看到她們倆人癡癡的站在宮門口,疾步上前引她們進來。


    “公主,你們總算迴來了,皇後和太子正在東暖閣,你們快去吧。”


    易珊緊張的問道:“皇嫂怎麽樣了?”玉湖說:“孩子沒了,太子妃被灌了藥,剛睡過去。”說完,玉湖頗為擔憂的看了眼許可心,許可心對上她的眼神。心裏越發緊張了。


    許可心埋著頭跟著玉湖走進東暖閣,剛塌進門檻裏,就聽到瓷杯摔在地上的聲音。“啪”的像是摔在許可心心頭上一樣。


    許可心剛要下跪請罪,卻被玉湖拉了一把。她抬頭一看,東暖閣裏地情況有些混亂。皇後和太子坐著,一個禦醫模樣的內官在旁邊彎腰垂首的站著,而下麵則跪了三個宮女。那三個宮女中有兩個是許可心認得地,那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而另外一個稍顯豐潤地宮女卻不是東宮的宮女,不知為什麽跪在這裏。


    皇後劈頭蓋臉的對那個陌生宮女罵道:“你個小賤人,害了太子妃,現在還想陷害昭儀娘娘,來人給我拖下去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立即有兩個東宮侍衛衝了進來,將那個宮女壓住,那個宮女哭喊道:“皇後娘娘明鑒呐,奴婢說的都是實話。昭儀娘娘上次的孩子掉了,她一直懷疑是皇後娘娘害地,她跟奴婢說。您叫她丟了兒子,她就要叫您丟了孫子。也算是為她沒有見麵的孩子報仇。奴婢半句謊話都不敢說。皇後娘娘…”


    皇後的臉色更青了幾分,對侍衛吼道:“還不拖下去打。叫她滿口胡言亂語擾亂後宮!”


    宮女哭喊著被拖下去,不一會院子裏就傳來杖罰的聲音,和那個宮女求饒的聲音。


    皇後粗喘了幾口氣,這才看到易珊和許可心。易珊一看皇後看到了自己,趕緊拉著許可心跪下,說:“母後,兒臣罪該萬死,兒臣再怎麽貪玩也不該拉著許可心出宮,現在皇嫂出了事,都怪我不好!如果許可心在宮裏看著,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您責罰兒臣吧!”


    在易珊請罪之前,皇後的確生著她們倆的氣,可是易珊現在掉著眼淚巴巴的請罪,倒教皇後狠不下心了,畢竟這是她的小女兒不是麽?


    易珊見太子悶頭坐在一旁,趕緊又說:“太子哥哥,你罰我吧,因為我大嫂才會出事,我太壞了!”


    易宏眉眼之中滿是憂愁,他歎了口氣說:“珊兒你快起來,你這是說地什麽話,這事跟你沒關係,就算許可心沒被你帶走,也無濟於事。”


    太子口氣已經鬆動,皇後也發話說:“雖說這次事情跟你們兩個沒有直接關係,但仍然逃不過責罰,珊兒,我罰你禁足十日,至於許可心…你私自出宮,擅離職守,罰你杖責四十!”


    許可心心底一顫,四十大板,挨下來命都會沒了的!


    易珊想替許可心求情,但是被皇後一瞪,什麽話也說不出,隻好閉嘴。


    許可心被東宮侍衛架出去,執行的人正好是任秋!任秋提著包了銅皮地長棍站在一旁,眼神要多焦急有多焦急,讓他去打許可心,這叫他怎麽下得了手?


    在許可心被按在板凳上之後,侍衛隊長發令開始行刑,另一側的侍衛聽到之後一棍敲在許可心地屁股上,許可心疼地哎呀一聲,而後直抽冷氣。這一板子就將她疼成這幅模樣,四十大板之後,天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她咬著牙等著第二大板,可是上方遲遲沒有動靜,不待她轉頭去看,侍衛隊長已經吼道:“秦瞻,怎麽還不動手?你想違抗軍令?”


    任秋緊握著銅棍,可是依舊緊皺眉頭一動不動。許可心怕連累他受罰,趕緊說:“侍衛大哥,你快動手吧,我甘願領罰!”


    任秋眼神複雜的看著她,薄薄地嘴唇咬的很緊。侍衛隊長已經看不下去了,上前一腳踹在任秋腰上,罵道:“跟個娘們似的,怎麽就收了你這麽個孬種!”


    許可心瞪著任秋說:“快打吧,早打早了,我橫豎是逃不過這一頓板子的!”


    任秋心一橫,提起板子就揍到許可心身上,許可心一聲悶哼,不敢大叫出來,怕任秋又心軟打不下來。任秋盡量的控製著力道,盡量讓許可心少受點苦。她的板子橫豎是逃不過,若是讓其他人來執刑,還不把她往死裏打?


    這頓板子打在許可心身上,卻疼在任秋心裏,每打一下就是對他的煎熬,等打到三十板的時候,許可心已經昏了過去,他幾乎想衝上去抱住許可心替她受苦,可他不能!若亂來,他們兩人都會死在宮裏!


    易珊在房裏聽到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實在受不了就偷偷拉扯著太子的衣袖說:“太子哥哥,你求求母後吧,這樣打下去許可心會死的,她出了事咱們可怎麽跟離生哥哥交代呀!”


    原來徐離生早把許可心托付給他們倆了。


    不待太子開口,皇後已經聽到易珊的低語,皺眉問道:“她跟徐離生又有什麽關係?”


    易珊扭捏的說:“離生哥哥跟她私交很好,讓我們多照看一些…”


    皇後臉上神色變了幾分,易珊知道皇後很器重徐離生這個侄兒,以前就時常把他招進宮裏來說話,於是大膽的說:“說不定許可心還是離生哥哥的心上人呢,要是她有什麽三長兩短,離生哥哥肯定要埋怨我們了。”


    果然,皇後隊玉湖說:“叫他們停了吧。”


    玉湖領命,趕緊挑簾出去說:“別打了別打了,快住手!”


    許可心奄奄一息的被宮女架迴房中,玉湖在皇後的授意下帶著禦醫過去給她醫治。


    任秋的心也跟著飛了過去,但他不能走,因為他的事還沒有完。侍衛隊長又從東暖閣裏壓出兩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宮女。隻聽侍衛隊長吩咐道:“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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