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糕點師被捉的緣故,許可心被曹公公提點著替補了這個空位。第二日一早,當曹公公對著大家宣布下了這個決定的時候,各人的表情真是豐富多彩。


    任秋皺眉看著許可心,心中歎了一歎,真是勸也勸不住嗎?沈勁鬆在旁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到最後奇怪的笑了笑,也不知是何意。


    許可心一上午本本分分的坐著自己的事,去曹公公那裏領取了點心的單子之後,就開始埋頭做著前期準備。到中午吃飯時,她忽地聽到有人背後議論她,仔細聽了那些話,把她唬的楞在了那裏。


    “沒看出來那個小姑娘這麽有手段,心也夠狠的!為了搶秦全的位置,不惜坑兩條人命呢!我看那姓杜的和她關係挺好的,她竟然也下得了手!”


    另一個尖細的聲音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宮中的事,哪由得我們議論,你沒看曹公公怎樣捧高她,咱們休要再說了。”


    許可心手中的稀飯險些端不穩了,迴過神來趕緊閃出了廚房,靠著柴堆細想了半天。她才知道那個被捉的糕點師叫秦全,她才知道大家都認定了她一心想凸顯自己,使手段害了他。


    她心中覺得委屈,眼睛紅紅的迴到大廳中,任秋關心的向她看過來,她勉強笑一笑,坐迴位子上繼續吃飯,可是剛剛添的那碗稀飯,她是怎麽也吃不下了。


    入夜,許可心對著房中的燈花發呆,她沒料到宮中的人會以這樣的惡意揣測她,實在是讓她想不透。


    而另一邊。任秋卻在雲錦宮中的一條小路上將楊紫桑攔了個正著。


    楊紫桑冷冷地看著任秋說道:“秦瞻公子攔著我的路做什麽?”


    任秋易容改名,秦瞻正是他眼下用的名字。


    他盯著楊紫桑說:“許可心已經將你花盡心思想要得到地空位占了,你不管怎樣造謠生非都無濟於事。何必做這樣無聊的事?”


    楊紫桑眼神一變,竟透著一股冷冽。她說:“我不明白秦公子說地是什麽意思,許可心得曹公公賞識得了份好差事,我祝賀她還來不及,哪做了什麽無聊的事?”


    任秋冷笑幾聲,尖銳的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昭儀娘娘身邊的宮女寶簪和你是什麽關係,我也不想明說。你隻需記得,若你在祭月宴上給許可心下什麽絆子,指不定昭儀娘娘突然就會想明白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


    楊紫桑聽到“寶簪”這個名字地時候,全身一抖,任秋說道最後時,她忍不住喝出聲:“住嘴,誰有興趣和那小丫頭玩遊戲!天色不早,還請秦公子讓個路。不然讓別人看到了,還指不定說些什麽有的沒的來!”


    任秋側過身子讓楊紫桑走過,楊紫桑雙手緊握在袖中不停顫抖。她不知道這個秦瞻是怎麽會知道寶簪的底細。她讓寶簪給昭儀娘娘下藥,這個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呢?忐忑不安中。紫桑終於按耐不住。敲開了沈勁鬆的房門。


    沈勁鬆開門見到她,臉上一愣。顯然沒有料到紫桑會來找他。他左右看了一下,趕緊將楊紫桑讓進房裏,這才把門關上。


    “你來找我幹什麽?叫人看到了怎麽是好?”


    楊紫桑直截了當的說:“寶簪的事情讓秦瞻知道了。”


    沈勁鬆臉色一沉,按下心神聽楊紫桑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琢磨著說:“他隻說讓你不要找許可心的麻煩?”


    楊紫桑點點頭。


    沈勁鬆說:“這件事我會傳信與王爺,你暫且停下手不要亂來,寶簪地事情若被揭發,指不定會沾惹到王爺身上,那樣就更麻煩了。”


    楊紫桑有些按耐不住的說:“如果什麽都不做,我怎麽才能進宮?”


    “你這次想要進宮怕是不可能了,我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會突然冒出一個秦瞻來,還是知曉我們底細的大麻煩!他究竟是什麽人,這定要好好查一番!”


    楊紫桑緊咬著嘴唇,不甘地說:“我若不能進宮,怎麽才能祝王爺某大業?他們真是可惡!”


    沈勁鬆倒很沉著的說:“此次不成還有下次,若這次冒然行事,反會害了王爺,你難道這點輕重都不分嗎?”


    他見楊紫桑臉上又氣又急,語氣稍緩地說:“你先迴去吧,這件事交於我來處理。”


    像宸親王那樣地人,想塞一個人入宮,自然不是難事,但是想要做的人不知,卻又不簡單。他想在皇後身邊安插眼線,直截了當地送宮女是不行的,不僅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一個宮女想成為皇後的貼身心腹,又談何容易?而膳食司的女官,正好給他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


    若楊紫桑能進入膳食司,他隻需在其他地方稍做手腳,便能將楊紫桑分到皇後的宮中,若以後由楊紫桑掌控皇後的飲食,他想做什麽不能?


    可是這一些都是假設,他萬萬沒想到楊紫桑在入宮這一環節上就遇上了大麻煩。


    宸親王在書房裏焚毀了沈勁鬆送來的書信,起身對管家交代了幾句,而後往問心閣走去。他作為親王,祭月宴自然是要參加的,走之前,他還需去向穆憐告別一下。想到好幾日不能相見,他心中十分不舍。


    穆憐聽聞他要進京,便說:“王爺不是最討厭參加這樣的宴會了嗎?這次卻早早的就趕去。”宸親王聽她的話,以為穆憐舍不得自己,高興的昏了頭腦,說:“我也想多陪陪你,可是這次去京城還有其他事,我需親自去一趟。”


    穆憐眼神一閃,不再多問,隻簡單說了幾句送行的話。待宸親王走後,她拿來紙筆,寫下“中秋有變”四個字後,交於撫琴送了出去。


    大家有什麽想法可以在書評區裏跟我交流,寫書有點“當局者迷”的感覺,好多東西我自己注意不到,還需要大家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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