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酒肆就在他們小屋的前院,臨街路口,很好的一個位置。


    許肅之是秀才出生,開酒肆本來就不是他的初衷,他迫於無奈才從祖上接手這間鋪子,所以鋪子的生意和飯菜的質量便可想而知。若不是因為這個酒肆的位置好,隻怕賺的錢就要不夠養家了!


    休息了一晚,許可心耐不住寂寞,更壓製不住心底的好奇,想多看看這個新世界,於是第二天就來到店裏幫家人做事。家人看她精神很好,略微勸說了兩句,見她堅持要幫忙也沒有逼她迴去休息,畢竟這個店裏沒有請幫手,現在人手緊的很。


    許可心跟著娘在堂裏擦擦桌子,抹抹椅子,一上午愣是沒有一個客人,直到正中午才來了兩個食客。許可從廚房裏端了兩盤事先做好的涼菜給客人後,跑到櫃台那裏問娘:“爹和哥哥在廚房裏做什麽?一上午都沒有出來呢。”


    李氏麵露苦色的說:“還不是為了半個月後的爭霸賽,城裏的幾家大酒樓都看中了我們店鋪的好位置,想要強買,你爹說這是祖宗傳下來的,怎麽也丟不得,就不賣。他們串通了官府,硬說這條街要修整,店鋪必須拆遷,雖然會補償同等大小的地方給我們,但是極為偏遠。這好地方留給誰,就要看誰能贏了那場爭霸賽。”


    許可心暗自躊躇,真是到處都有黑暗的事情,那些人怎麽能這樣霸道,這酒肆若換了地方,生意必定會差很多,這不是逼著他們一家人去死嗎?


    她悶悶的走進廚房,悄悄在旁看了看爹和哥哥二人,在許可看來,他們二人的手藝都不怎麽樣,要想贏爭霸賽必定是很困難的。她雖然想代替他們出戰,但是…一定會惹人懷疑的吧?真是難辦!


    就在她苦惱的時候,李氏慌張的跑到廚房來說:“肅之、策兒,任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任家就是欺負“許可心”、逼她跳橋的那戶大家,許策聽了激動萬分,立即撤了爐灶往店前走,說:“沒找他們算賬已經是好的了,他們竟然還敢欺負到門上來!”


    一家四口一起來到前堂,許可心被娘拉在後麵,她隻看見數十個穿著家丁衣服的人圍著桌子站成一圈,將一個少年圍在中央,人圈裏坐著的應該就是任家少爺了。


    許策和他爹走到中央的桌子前,許肅之冷色問道:“小店廟小,裝不下任少爺你這尊大佛,還請速速離去吧。”


    一個少年的聲音說道:“許老板,我是奉了家父之命來給你們賠罪的,前日我喝多了,在路上衝撞了令千金,沒想到令千金如此嬌弱,竟嚇的跌橋落水,實在是我的不是。”


    許可心雖看不見說話這人的表情,但聽他說的話,字麵上聽起來雖是道歉,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不屑,好像落水是許可心當日自找的一樣!


    許策自然也聽出任大少言語中的譏諷,他生氣的拍桌說道:“你欺負了我妹妹,今天卻推辭責任說她是不堪驚嚇自己落橋,你太卑鄙了!”


    任大少又說:“我可沒有推辭責任,我這不是來賠禮了麽,阿甲、阿乙,把禮品抬上來。”


    兩個家丁將一個紅綢包裹的盒子抬到桌上,打開盒子,裏麵慢慢的一盒子銀錠。任大少指著這些銀子說:“這點錢就算是給令千金的安撫費,你們莫要在城中亂說,壞了本少爺的名聲!”


    “你,欺人太甚!”許肅之也是強脾氣,一個小兒在他麵前這樣目無長幼的說話,他如何能忍,他將那些銀錠從桌上推開說:“誰要你的臭錢,我們才不會在城中亂說,你最好別壞了我家可心的名聲才對!”


    眾家丁見禮金被砸,一擁而上,有人說:“少爺,我們不如砸了這鋪子,何必跟他囉嗦!”


    “誒,停手。”任大少從椅子上站起,在大堂中走來走去,許可心這才看清他的容貌。


    她不得不承認,這任大少的帥氣和哥哥許策有得一拚,隻是二人不是同一型的,任大少神情偏冷,而許策則是陽光少年。


    任大少說:“再過半個月,這酒肆可就是我們福滿樓名下的店子了,如何能砸?”


    許策上前說:“這是我家的店,永遠不會成為你們福滿樓的,你死了這個心吧!”


    任大少冷笑兩下,似乎不屑和許策爭執,隻聽他說:“逞口舌有什麽用?半月之後這店子姓什麽自然就見分曉了。”


    說完,他帶著家丁就要走,許可心脫開母親的手,跑上前攔住他說:“站住,我有話說!”


    任大少有些驚訝,說:“這不是許姑娘嗎?看來恢複的挺快的。怎麽?今日你攔住我,就不怕再被我嚇到?”


    許可心全然不在乎他斜眯的眼神說:“你既然是福滿樓的少當家,那廚藝自當不錯咯?有沒有膽子和我比一場?”


    “哦?許姑娘這芊芊素手也能掌勺?”


    “哼,誰跟你說這些。你隻說敢不敢比?”


    任大少見許可神態十分自信有些訝異,問:“你同我比試,彩頭是什麽?”


    許可心笑道:“半月之後,福滿樓若贏了爭霸賽,你我二人便加賽一場,若我贏了,你就把酒肆還給我,若我輸了,不僅酒肆歸你,我還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哦?答應我一個條件?什麽都可以嗎?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哼,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贏我了。”


    任大少兩眼放光,猶如是見到獵物般精神的說:“我答應了,爭霸賽福滿樓一定會贏,你和我的比試…我也會贏!”


    任家人走了,許家的人立即把許可心拖迴店中說:“可心,你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你完全不會做菜呀!”


    許可心微笑說:“不會可以學啊,多一個機會總是好的。”


    許父、許母知道她說的不錯,也無話可說。


    許可心看到地上方才散落的銀錠,跑過去要撿,許肅之阻止道:“可心,我們不要任家的銀子!”


    “為什麽不要呢?他害的我落水,這算是賠償的醫藥費,該得的,何必跟銀子過不去?”


    許家其他三人麵麵相覷,許可心抱著滿懷的銀子站起來說:“有了銀子我們就可以買好的食材和用具,這樣才能更好的去贏爭霸賽,不好嗎?”


    還是年輕人比較容易變通,許策聽了妹妹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就說:“這些銀子我們受之無愧,爹,我們就聽妹妹的收下吧。”


    許肅之見孩子們堅持,也隻好點頭,但囑咐道:“銀子雖然是好東西,但是氣節也很重要,你們要記住。”


    許可心纏住他的胳膊說:“爹,我知道的,你的意思就是說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不是?”


    許肅之一愣,驚訝的問道:“可心,說的好!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這…我是在街上聽到幾個書生說的,就記住了。”許可心撒謊道。


    許肅之念叨著這兩句話,頻頻點頭,但是許策看妹妹的眼神卻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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