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茗,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墨染莫名的問已在主子寢宮門前來迴少說數十趟的青茗。


    “我做什麽,我還能做什麽,不就是掙紮下晚點兒死麽!”青茗沒好氣的瞪墨染一眼。


    “你若有事就進去跟主子說,沒事就去守夜。”青茗的話墨染聽了個一知半解,不想繼續跟他糾纏,墨染冷然的說道。


    “我當然有事,不然你以為我一直在這裏舉棋不定做什麽?”


    “那事有消息了?”突然想明白青茗的躊躇,墨染揚聲問。


    “是有消息了,但是恐怕不是主子要的消息。”


    “所以你就打算待在門外一晚上嗎?”宮內,冰冷的聲音遠遠傳來,驚出了青茗一身冷汗,終於不敢再拖遝時間,青茗推門快步走入寢宮,墨染在他身後。


    “主子!”恭敬的立在蒼絕的床邊,青茗和墨染同時出聲。


    “說吧!”蒼絕扔下手中翻看了幾頁的書,半躺起身問青茗,黑色絲綢的寢衣隨意的用腰帶束起,大敞的衣襟配上前胸那線條流暢的肌理,散亂的黑發纏繞於頸間胸前,斜挑的眉眼裏寒冰依然,但在暗夜裏又多了幾分說不清的孟浪。


    “主子,青茗費了好大的功夫終於查探到那夜的那名女子為大齊尚書的麽女柳輕愛,隻是~~~”


    柳輕愛,是啊,是他的愛,那夜他懷中的溫暖,他的心,他的情,他全部的命脈,隻是一個名字就讓他胸間的感情洶湧而至,那些曾經清晰猶如昨日的場景開始慢慢迴籠,離拚湊出全貌並不遙遠。


    “隻是什麽?”


    “她已出嫁三月有餘,正月時以正室身份嫁入大齊戰國將軍風府。”


    若心碎有聲,聽的最清的一定是他,聽見她已嫁為人妻的消息,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一片片扯裂,一塊一塊破碎,一點一點掉落。她,他的愛,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嗎?她可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她幸福嗎?還是正痛苦著?他想知道啊,可是他又是如此害怕知道,害怕知道她其實很幸福,害怕知道那就是她的選擇,隻是她早已是他的罌粟,讓他沉醉千年不願醒。


    “明日一早動身去大齊。”就算隻能遠遠看她一眼,就算她已經很幸福,他要去,他要見她,他迫切的想見到她。


    “那主子,關於大齊聯姻的事和大齊太子邀您入宮之事怎麽說?”將頭低到不能再低,青茗極力避開蒼絕周身散發的蕭瑟,低聲問。


    “去了再說!”短短四個字,就將再一次的大齊之行一錘定音。


    “是!”隨著最後的一個字落下,青茗和墨染緩緩退出寢宮,留下蒼絕一人獨自蕭索。


    不眠不休,策馬狂奔,隻為早一刻見到心係之人,上一次為了青霜他們三人從天雅到大齊用了整整五天,而這一次他們隻用了三天,三天就為了站在大齊戰國將軍府的後院裏陪著他們的主子偷偷看一眼曾經寵幸過的女子,他們的主子從未為一個女子上心,即使是再傾國傾城,再妖嬈嫵媚的女子也不曾入過主子的眼,可現如今,他們的主子居然這樣貪看著在他們看來根本毫無特色的一名女子,還是一名是他人妻子的女子,那留戀,那隱忍,深情眷戀得他們都不忍心,這一刻他們的主子不再是天雅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瞻仰奠子,而是一名再普通不過陷入情網的男子。無法繼續這樣毫不在意的等待,青茗和墨染在蒼絕還癡癡凝望屋中之人時,悄然退出後院,單留片刻寧靜給他們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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