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仙門……真的有所謂修行者嗎……”


    雖隻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卻是身著一襲白衫飄飄少年郎。


    八歲童生,十歲秀才,這不僅是在鄉鎮當中,就是在這京華盛世也是薄有聲名。


    文曲星下凡之名,但凡是個飽學之士就能當之,但以莫言如今十一二歲的年紀就是有此之稱,亦是不凡。


    自從莫言顯露之後,父母的確是幾番誇耀,甚至舉家遷到這京城。


    本來以莫家的實力在這京城當中是站不住腳的,有財無勢之輩隻能夠是被人所欺。


    不過看在莫言如此天分,不少人都是認為ri後可是朝中棟梁,所以縱然京官多如狗莫家低調做人的情況之下,也不會有哪家故意來為難。


    “莫言,別什麽神仙不神仙的了!今ri方大人到來,若是能夠拜方大人為師,ri後富貴前程不可輕言。”


    身旁的肖叡好似聽到了莫言的喃喃自語,趕緊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就是叮囑說道。


    “還有剛才那些話可不要在方大人身前提起,不然惹怒了大人可就不好了!”


    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莫家在鎮上算得上龐然大物,但在這京中卻是算不得什麽。


    那肖家也是如此,所以肖叡與莫言倒是頗為投緣。


    “言哥兒你倒是很有可能被方大人看中,我倒是沒有什麽指望,隻求能夠得到老師的指點,ri後迴鄉能在鄉試當中一舉奪魁。”


    雖然小小年紀,但肖叡卻是有了些見識。


    不過他卻是不知道,莫言這時卻在心中搖搖頭。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能夠有著這秀才身份,是那縣官提攜,也是自己記憶不是幼童。


    可是秀才之上考的可就不是什麽貼目,要的是對經典的微言大義的理解。


    若是這點,莫言除了能夠早些年接觸之外,不會是有半點長處。


    更何況這些東西已經吸引不了如今的莫言。


    不說他沒有大誌向要改天換地,單單隻是那一ri父母的異樣就足夠他好奇。


    這些年來雖然隻是從一些書中了解,但莫言卻是發現,這個世界有著神仙,有著妖魔,有著jing怪,種種不一。


    人族乃是天地之主,更是有修行之法,成仙之道。


    可惜雖然心中好奇,但無論如何詢問,父母就是不言,莫言也無可奈何,隻是這希求時常在口中流連。


    隻是別人聽了去也就是以為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唯有這肖叡與莫言交好,特意提醒他要慎言。


    “肖叡,多謝。我省得的。”


    無論在不在意,有這麽一個為自己著想的友人,心中總是愉快。


    過得不久,一氣度不凡的文士就是到來,雖隻是文士打扮,但行走之間自有一股卓然而立久為上位的氣勢。


    這位方大人名曰方同,乃是當朝太子太師,素ri自有清明,以剛直著稱,為百官敬仰。


    “拜見方大人!”


    見到方同到來,一眾到來的學子無不恭敬有禮。


    “不必多禮,今ri隻為私禮,不必如此。”


    雖然有著方同一語,但一眾之人哪裏敢是放肆,就是坐下之時,亦隻是微觸椅凳。


    莫言雖然知道規矩,不過無yu則剛,也不是非要拜方同為師,自然就是坐了實。


    方同雖然是一身素服,但官威極大,便如肖叡一般,就是問起也是訥訥不能語,一眾人中也唯有那麽四五人才是能夠揮灑自若。


    “各位才學皆是不錯,這一次本官設私宴,卻是有一事。太子yu尋幾個陪讀。本官尋思著官宦家的子弟雖然也是有才學,但難免沾染了些世家習氣,反倒是不如尋些清白人家的子弟。”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太子陪讀或者是宮中宦官,或者是家世弟子,從來沒有從尋常百姓當中尋求一說。


    “也不是讓你們一直入宮中侍讀,或者七八ri,或者十餘ri,隻是憐惜爾等才華,yu之以一觀而已。”


    聽到方同這話,眾人才是明白,原來不是正式伴讀,此事古來也有。


    要知道今上雖然年歲不大,但卻是身薄力弱,時時靠著良藥續命,所以為著國事計,讓著太子與今後賢才接觸,不是不可能之事。


    想到這裏,許多人就是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胸膛,想要將自身最好的一麵展露出來。


    不說能夠在今後的九五之尊麵前露彩,就是單單隻有陪讀一ri,ri後功名也必是手到擒來。


    不過那方同既然肯是說出這話,心中自然早有月複稿。


    “莫言、周毅、林琦,就是你們三人,整頓一下,三ri後隨我入宮伴太子讀書。”


    這三人不僅是能夠揮灑自如,而且言談中還是能夠有些自己的真意。


    “諾。”


    莫言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在其中,雖然不熱功名,但想到能見一國之儲君,心中還是帶著一絲興奮。


    “嗯。”


    看著莫言,方同尤其滿意,相比其他兩人,此子更為沉靜,有大氣。


    “言哥兒,恭喜了,我就知道以言哥兒的才學,必定會被方大人所看重!”


    這三人一朝得幸,其他諸人都是大為憤恨,有那豁達如肖叡之人,在憤悶過後也是為莫言欣喜,同樣也有眼中寒光,惡意四起之人。


    若是這三人出了什麽意外,不能入宮,那麽自己是不是就有著機會?


    隻是這事也不可能在此明為,縱然心中有想法,這時候亦是上前恭賀三人之喜。


    這等大事自然隱瞞不住,當莫言迴到家中之時,父母已經笑容滿麵。


    “不愧是我家麟兒,竟得了方同大人的賞識。言兒,ri後你前途不凡,可比我要強上許多!”


    “去去去……說些什麽胡話,那太子伴讀是那麽好做的?說不定弄出些什麽事來,那就是大禍。我隻望我兒能夠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與父親相比,母親雖然也同樣極為高興,但依舊是帶著幾分憂心。


    正是兒行千裏母擔憂,無論何時,最為關心兒子衣食冷暖的也就是母親。


    不過這總是幸事,所以說過這一句之後,自然有著宴席,宴上全都是莫言平ri間愛吃之物。


    要入宮侍讀,自然不可能如平常人一般隨意出入,其中規矩準備也是許多,加上這在尋常人家看來也自是光耀門楣的事情,其中祭祀先祖之類的事情更是繁雜。


    一兩ri弄下來,莫言也是感覺有些疲累。


    “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願意沒有這事,耗費這其間的心力又有何益?”


    莫言自然知道這話更不能說,所以也隻是麵上又一絲苦笑,其中意思隻在心中流轉。


    “好在明ri就是進宮伴讀。想來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一不可再,讓太子接近一二賢才也就罷了,哪裏可能就是讓太子與外人接觸那麽多。不說別人,那滿朝文武也自是有著意見。”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等先機滿朝之人自然不會允許外人白白占取。


    隻見一兩麵有個印象也就罷了,若是讓著什麽人長久相伴,待到太子掌國,那還得了?


    這事必不可多為!


    這事自然不僅是莫言能見,自然也有不少人得知。


    這一夜sè方暗,就是有著兩人到得莫家牆外,一人著著華服,乃是大家出生,另一人卻是帶著幾分鬼祟之sè。


    “這一次你可是能夠辦好此事?”


    那華服青年冷聲問道。


    “若是辦得好,我自然大有重賞,辦不到,嗬嗬,你也不用跟我迴去了!”


    “公子請放心,小的自從習得這術就是無往而不利,前兩ri那周家和林家的小子中了我術重病不起,便是可證。”


    一旁鬼祟的黑衣人討好著說道。


    “他們現在還是瞞得住,不過尋常醫仆哪裏解得開我這法術。若是沒有了這三人相爭,餘下的人哪裏比得上公子的風礀俊郎,神彩不凡?到時候公子成為太子伴讀,待到太子登基必然是可建功立業,封王拜相貴不可言。”


    “哈哈……說得好!這一次若是事情能成,本公子也不吝嗇,翠兒就是賞給你了。ri後你要什麽美人都是不難!”


    哪怕在這個時候,那青年公子依舊是忍不住得意出聲,而那黑衣男子臉上更是露出一股yin邪之sè。


    這個時候天sè已經完全暗淡下來,待到一陣風過,正是烏雲閉月之時,一到黑影不知道從何而出,隻沒入莫家宅院當中。


    這時候,莫言早就已是睡下。


    莫言一向睡得安穩,不過這一夜卻是不同,方方入眠就是有夢。


    茫茫白霧之間,不見前程路途,昏昏沉沉行於其間不知其途。


    猛然間莫言雙眼一瞪,自有兇厲暗藏。


    “夢?”


    幾近於真的夢,莫言也是做過,所以心中知夢,倒也不驚。


    “夢由心生,這一片濃霧又算得了什麽?”


    “沙沙沙……”


    一陣身響,雲開霧散,一金甲神人從天而落,目視莫言,冰寒自身。


    “我乃上甲天神,今ri托夢於你,自有所囑,下方臣民,還不叩拜更待何時?”


    “上甲天神?”


    若是常人見此也許會被所迷,但莫言看來,此神人形sè尋常,算不得什麽真神。


    不過此時按著心中所想,自己也是的確正在夢中!


    “我在夢中?神人托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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