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果然神奇,而且祁老能尋得此陣法也是機緣了得啊!”眼見自己恢複如初,朱老也不禁對祁老更是高看起來。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這百株藥草最多能恢複十次,我們四人的話,每人也就不到三次而已,若再遭重創,可就無力迴天了!”祁老卻是異常嚴肅,卻也是自己能力不足,最多也就能布置這百草而已,再多就控製不了了。


    “我們必須想個對策才行,否則也是等死!”魚叟卻是現實的很,和人類合作不過權宜之計罷了,若是到頭來連小命都保不住,豈不叫人笑話。


    “我倒有一法!”卻是祁老突然說道:“剛剛劉戈小友的一擊大家也看到了,我們隻要將狂殺牽製住,憑此一擊,定能湊效!”


    本以為祁老會有什麽好主意,魚叟和朱老還頗為期待,然而聽完之後,朱老還好,魚叟臉色卻是一變,滿是不屑。


    “就憑他?”


    “若不然,你還有什麽好主意,或者你有何能耐能傷到狂殺!”祁老也沒了好臉色,直把魚叟嗆的說不出話來。


    說來話長,實則也不過短短片刻而已。


    狂殺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元力澎湃,也不多言,一聲虎吼,又有數道風刃飛射而來,威勢不俗,然而比之先前那風核要弱上不少。


    魚叟雖然不樂意將重注壓在劉戈身上,可是真如祁老所說,如今別無選擇,而因為一些原因,又不能隨意開啟三眼之力,隻得默認了祁老所說。


    完好如初的背後手臂,神通再現,將那飛來的風刃全部攔截而下,隻一抓,就全部粉碎開來。


    雖然輕鬆的很,魚叟表情卻並不好看,狂殺按理應當不會如此手下留情才對,和之前相比實在相差太多。


    正如此想著,那狂殺陡然從空中俯衝而下,身前更是亮起點點銀色光芒。


    “那是什麽?”劉戈也睜大眼睛看去,待看清之時,隻覺頭皮一陣發麻……


    針,無數細針,密密麻麻!


    除了見識過拘纓族使得一手鋼槍作為武器,劉戈還從未見過其他人使用過武器之類的東西,而且各種神通秘技與武器似乎也沾不上什麽關係,然而現在,那一根根細針在狂殺催動之下,破空而來,尖銳的破空聲,撕裂空氣。


    不止劉戈,另外三人更是臉色驚變,然而此刻也無他法,魚叟那神通手臂再度抓上,試圖將那些銀針掃飛出去。


    “啊!”一聲驚叫,魚叟那攔截半途的手臂之影,轉眼被銀針洞穿無數,然而徹底潰滅,連帶的,魚叟本體手臂也是頓時皮肉盡去,顯出森森白骨,好在祁老見機的快,連忙將元力給魚叟補充,奈何身體破損卻無法修複。


    “狂殺,是你逼我的!”


    魚叟將那手臂又縮入身體之中,兩隻陰陽之眼各有一條通向最中心那隻閉著的眼睛,陰陽交匯,那隻眼睛上呈現出奇異的黑白之色,有若太極一般,而那中間相交處緩緩闔動,就要打開一般……


    “傳聞奇肱族那第三隻眼中蘊含天地之道,而天地之道萬千,所以奇肱族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三隻眼睛中包含何種神通,然而無一例外,他們的第三隻眼都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連他們自己也掌控不了,甚至不少奇肱族人正是因為這第三隻眼而丟了性命,所以也被稱為禁忌之眼!”


    見魚叟真的要去開那禁忌之眼,祁老也是臉色肅然起來。


    “據說,七成的奇肱族人都在開啟禁忌之眼時丟掉了性命。”朱老似乎也聽說過一些傳聞,然而這一番話卻聽得劉戈汗毛直豎,荒師之道是不是與天抗爭,逆天改命,劉戈不知道,甚至從頭至尾,除了林老的一點教導,劉戈都隻能算是“野路子”出身,而從這異族魚叟的身上,劉戈卻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和悲壯。


    “借天地之力,我命卻由不得天地!”


    劉戈這一晃神的功夫,魚叟全身都如同開水一般沸騰起來,即便不去試,也知道如何痛苦。


    “禁忌之眼,給我開!觀諸天道,舍我其誰!”


    一直闔動不休的那禁忌之眼慢慢撐開一條縫,祁老和朱老隻是看了一眼,便如丟了魂一般,定定不動起來。劉戈也是好奇看去,隻是看了一眼,就有一道光直射識海之內,竟逼得自己神識自動迴到識海之內,而那道光卻在識海之內遊走起來,見著劉戈本識,就要絞殺而來,劉戈甚至能感覺到其中森冷殺意,然而卻在這時,那盤古天書陡然光芒大放,一團火線比之那光更快,竟將之纏住,而那白光毫無抵抗之力就被拖入天書之中,同時,劉戈的神識頓覺壓力一輕,然後就被排斥到了識海之外,也就是現實世界……


    “怎麽迴事?”劉戈一陣莫名其妙,按說,盤古天書不應該會主動排斥自己才對,然而再想遁入識海,卻怎麽也做不到了,本還以為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突然腦海傳來一陣劇痛……


    “到底怎麽了?”


    似有一場大戰正在識海之內上演,盤古天書將劉戈意識趕出,竟是為了保護他……


    似乎無比漫長,但又隻有一瞬,劉戈視覺清晰起來,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身前的祁老,下意識的將手掌貼了上去,想要查探祁老狀況,卻一眼看到那道光,居然在祁老意識之內一閃而過,又轉移到自己身上,一如之前一般,腦海之中又是一陣劇痛,轉瞬又減輕下去。


    “祁老,朱老,你們沒事吧!”


    祁老身子動了動,隻是眼神還有些呆滯,劉戈又去檢查朱老,同樣感到一道光,隻是那光一閃即逝,似乎連帶著一道更為微弱的光也一起湮滅了,而朱老卻怎麽也叫不醒了……


    “死了?”劉戈一驚,伸手去探朱老鼻息,明明還有一絲氣息,然而卻成看活死人一般……


    “這到底是何能力,居然能瞬息殺人於無形!”


    一想到你罪魁禍首,劉戈又見目光轉向了魚叟,隻是魚叟淒慘無比,渾身血水直流,而那隻眼睛居然已經被他生生挖了下來,抓在慘白的隻剩骨爪的手中,不知死活!


    而那直接承受了魚叟禁忌之眼的狂殺,就這般止在空中,雙眼中猶自留有不敢置信之色。


    “還沒死?!”


    這般狀態,自然是沒有死,背後偷襲之事,劉戈本有不恥,然而一想到若是這狂殺依靠強大實力恢複過來,自己豈能還有活路,劉戈心一橫,顏麵事小,小命為大。


    “劉戈,機會,快殺了他!”


    劉戈轉頭一看,卻是那些尚幸存的荒師,這提醒之人正是祈田。


    “差點都忘了他們了……元力充足,再來一擊開天!”


    一步踏出,雙掌之上元力快速聚合,斧影也憑空出現,隻是虛幻的看不清任何其它紋飾。


    “開……天!”


    銀色斧影帶著劉戈全部元力狂斬而去,狂殺依舊一動不動,卻在斧影即將臨身之際,狂殺雙眼陡然睜大,竟是清醒過來,然而此時卻是遲了,隻來得及一個側身,避開要害,整條右臂卻被割了去。


    “小子,你找死!”


    狂殺雙眼充滿血絲,今天在這裏栽的如此之慘,竟還被這小子趁火打劫,強忍著腦海之中的眩暈,又是一枚淡青風核在獨掌之中孕育而出。


    那撕裂一切的聲音,即便劉戈那裏,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下真完蛋了嗎?”


    劉戈苦笑不已,主持陣法的祁老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元力也沒得補充,現在全身乏力的就要向後倒去,哪裏還能擋住狂殺的必殺一擊,倒是有些實力完整的荒師,隻可惜根本依靠不上。


    “我祈田雖然怕死,但是既然要死,也絕對不會如此輕易伏誅!”


    祈田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率先擋到了劉戈身前,同時元力遍布,一條小河一般屏障擋在前麵,正是蒙河氏防禦秘技,隻在此時,顯得頗有些單薄。


    “我可不想死了還欠你什麽!”劉戈知道,這句話是衝著自己說的,不由苦笑不已,這一笑,卻是扯痛傷處,終於站立不穩,到了下去,偏巧不巧的,魚叟就擋在自己後麵,然後,就成了劉戈肉墊……


    “咦……什麽東西?”劉戈隻覺自己印堂之上突然一陣奇癢無比,卻無力去抓,緊接著卻是撕裂劇痛,似有什麽東西被生生嵌了進去,又從腦海之內,有什麽東西探了出來,與之連在一起,然後超乎想象的灼熱和冰冷交蘀起來,直折磨的劉戈欲生欲死,完全喪失了意識……


    而現實之中,在祈田站出來的下一刻,一道道屏障連接升起,那些一直畏縮的荒師以及異族終於真正齊心站了出來,雖已隻剩寥寥十數人,卻全都抱著死誌。


    “哈哈,真是有趣,人類居然真的和異族站在了一起!”狂殺瘋狂大笑起來,緊接著臉色一狠:“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那風核就要拋出,然而緊接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心悸之感從心底湧出,和之前感受到的死寂完全一樣。


    “魚叟難道還沒死?”


    意識之中似乎隻剩下那道光,狂殺臉色掙紮至極,竟是一收手,連忙飛遁而走……


    “他怎麽跑了,難道是被我們嚇得?”


    對於狂殺的突然逃走,眾人不明所以,但是緊隨其後的卻是死裏逃生的大喜,一時間什麽種族之防也不在意了,相互大笑著慶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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